念念幫張錦程開了車門，這名貼身秘書笑著對我們說:“你好，兩位，你們可以叫我笑笑，齊先生恭候你們多時了，請和我來。”說完讓出一個身位請我們先走，還對念念禮貌的笑了笑。

    念念是第一次跟我們出來，好在她的職業水平不錯，也沒有任何的緊張，風輕雲淡的，像是久經沙場的老手一般朝笑笑友善的笑了。

    我和張錦程紛紛道謝，往前走去，笑笑步伐穩重，一個小小的帶路都能看出她的職業修養。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名秘書就是齊老先生的貼身秘書，看的出來齊老先生還是比較看重她的。

    來到會議廳的門前，大門緊閉，笑笑敲了敲了門對裏麵說:“齊先生，夏小姐和張先生已經來了。”

    裏麵沒有動靜，笑笑十分抱歉的看了看我們，再一次敲了門，“齊先生。”

    又這樣過了一分鍾，裏麵傳出齊老先生的聲音，“進來吧。”

    笑笑再一次對我們抱歉的笑了笑，打開門，齊老先生和當時那名送合同送錯的秘書在裏麵，這名秘書穿著一套職業裝，身材窈窕有致，五官精致，畫著淡妝，站在齊老先生的旁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十分的清純。

    張錦程走進來，看向那名秘書，微微一笑，溫和陽光的不行，雄性荷爾蒙仿佛都在這個空間充斥，我見到他這抹笑隻想給他一巴掌，實在是騷得很。

    這名秘書見到他這抹笑有些羞澀的微微低下了頭，齊老先生見到這一幕臉上略帶不滿，但是也沒有說什麽，還是很溫和的對我們說:“兩位請坐。”

    我和張錦程坐了下來，笑笑說道:“我去倒茶。”說完就關上門，站在齊老先生身邊的這名秘書也說道:“我去幫幫笑笑。”說完就也走了。

    要是說我在來之前還在懷疑這名秘書是不是齊老先生的情人，現在這樣倒是讓我確信了，察言觀色的水平基本為零，也不穩重，一點也不像是有過工作經驗的秘書，反倒像是小新人一樣。

    我對這名秘書的好感度馬上就開始下降，齊老先生今天的心情好像不是太好，臉上的微笑都像是帶著無限的不耐煩，反倒是張錦程，自從進來之後，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臉上一直掛著讓我覺得十分“騷氣”的微笑。

    這樣微笑反倒像是在勾引著誰一樣，現在這樣的情況，他自然是不可能勾引我們對麵的這位老先生，畢竟這名老先生長的實在是不咋地，那他就是在勾引這名秘書小姐了。

    這樣方式倒是非常合適他。我在心裏麵默默的想道。

    齊老先生說道:“你們說合同有問題？”

    是的。”我說道，念念把合同給遞了出去，齊老先生站起身來自己拿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覺得這樣有點可悲，就像是那種孤立無援的老人一般，心中對他多了些許同情。

    合同上麵的那些字跡早就被我們用藥水弄了出來，我和張錦程都在心裏麵計算這藥水失效的時間段，還剩下十分鍾。

    齊老先生看著這份合同臉色十分不好，像是在沉思著什麽，我冷笑著說:“沒想到貴公司也會犯這樣的錯誤。”

    我這句話讓齊老先生的臉色更加不好，齊老先生將這份合同給合起來，推到我們呢這邊，我說道:“齊先生你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解釋呢。”

    這確實是我們的失誤，老朽跟兩位道歉，想必兩位早就已經準備好條件了。”齊老先生臉上的笑容不見，嚴肅的看著我們說。

    我微微一笑，“齊老先生果然是爽快人。”說完，我就讓念念將我們的合同再一次的遞過去，念念不動聲色的將之前的這份合同給拿了回來，放在張錦程的麵前。

    張錦程微微笑著，雙手合十放在桌麵上，狀似無意的看向這上麵的合同條約，敲門聲響起，齊老先生說了一句，“請進。”

    笑笑和令另外一名秘書拿著茶進來了，那名秘書端著茶經過張錦程身邊，好瞥了一眼張錦程，張錦程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笑著說:“這是給我的？”

    這名秘書馬上停下腳步，笑著，柔聲說:“是的。”說完就要放下來，張錦程放在桌麵上的手碰了碰，這名秘書的手像是觸電了一樣，往後縮了縮，張錦程微微一笑，將手放了下來，在我內心的鄙視中摸了一把這名秘書的大腿，臉上還是帶著淡然的笑意，而齊老先生正在看合同，沒有注意到這邊。

    這名秘書的手一抖，咖啡倒在了張錦程麵前的合同上，咖啡滴在張錦程的褲子上，張錦程馬上站起來，嚴厲的看著她說:“你怎麽回事？！”。

    她驚呼一聲，看著張錦程的帶著微懼怕，整個會議室的目光全都被她吸引。

    我……我不是故意的。”這名秘書帶著些哭腔的看著張錦程，看那樣子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她把自己求救般的目光看向齊老先生，齊老先生臉色變得十分不好，我都能見到他手背上騰起來的青筋，帶著怒氣的看著這名秘書，“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拿東西收拾！”

    這名秘書大概是受不了齊老先生這樣嚴厲的目光，跺了跺腳，跑了出去，直接把門給摔上了，“砰”的一聲巨響，笑笑馬上說道:“我去。”說完就急匆匆的跑出去。

    念念馬上從自己的包裏麵拿出紙巾遞給張錦程，張錦程接過，我問道:“有沒有被燙到。”

    我倒是沒有關係，隻是這本合同算是毀了。”張錦程看向這本合同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看向對麵這名臉色陰沉的老先生，一臉嚴肅的說:“齊老先生，你手下的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錯，現在還把合同給毀了。”

    齊老先生顯然也沒有料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站起身來對十分歉意的對張錦程說:“很抱歉，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相信這不是她的本意。”

    所以你是在推卸責任嗎，齊先生我非常的尊敬你，但是你卻用這樣的態度，實在是讓我們覺得非常生氣，我想我們的合作案我必須要在考慮一下了，抱歉了，先告辭了。”我義正言辭的說完這句話，就拿著自己的包率先走了，年年馬上跟了上來。

    張錦程禮貌的說:“希望我們還有下次合作的機會，齊先生。”說完也跟著我走了。

    走的時候還遇到了笑笑，笑笑見我們怒氣衝衝的走向電梯馬上追了過來，手上還拿著擦布，她十分歉意的說:“抱歉，夏小姐，張先生……請原諒我同事的無心之失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冷哼一聲，“不是故意的。一句道歉也沒有，原來貴公司就是這樣待客禮儀，我算是見識了。”電梯門打開來，我走了進去，張錦程和念念也走了進來，笑笑正要說什麽，我就說道:“笑笑小姐，請你告訴齊先生，我們的合作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除非那名秘書來跟我們道歉，還有我們給的那份合同上的條約，告辭了。”

    我說完，念念就眼疾手快的按下了電梯的關閉按鈕，笑笑的臉消失在我們的麵前，我們出了這公司的門，車子在公司的門口等著我們，司機和念念替我們打開門，我和張錦程坐了進去。

    坐在自己公司的車上我才覺得完全的放鬆下來，馬上長出一口氣，整個人像是癱軟了一樣，腦子卻還在不停的運轉，想著後續，身旁的張錦程也是在閉著眼，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我們在車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雖然這是我們自己公司的車子，但是古人有一句話說得好，隔牆有耳，警惕心還是要有的。

    回到公司，小棠已經在等著我們了，見到我們就開始說剛才壓在她那裏需要處理的事情，我和張錦程默默地聽著，我四個人進了辦公室，我站在辦公室裏麵笑著說:“不知道為什麽，你跟著我進來，好像是我包養了你一樣。”

    念念和小棠聽見忍不住的笑了笑，張錦程直接就給了我一個白眼，“你的腦子裏麵就不能想一想有用的東西，你們兩個去忙吧，我和夏顏有些事情要說。”說完就直接坐在沙發上。

    小棠和念念也沒有說什麽，走了出去，幫我們關上了門，我坐在我自己的位置上，隔了一陣子我才說:“行了，這件事就這樣了，等消息吧。”

    按照我和張錦程的預料，齊先生是不會放任這件事情就這樣的，因為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不好，他在外麵風評不錯，本人確實不怎麽樣，剛開始覺得還不錯，等到時間久了就發現這個人過於滑頭了一些，也過於虛偽。

    雖說生意人都要有一點場麵話，也要有一些虛偽和油嘴滑舌，隻是這樣的個性太多了反而是讓人心生厭倦，就像是這名齊先生給我的感覺一樣。

    張錦程說道:“我隻是在想，這個老家夥會不會發現我們在坑他。”

    他這樣一說，我的神經就馬上提了起來，癱倒在座位上的我馬上坐直，看向張錦程，“什麽意思，難道他還要再把這份合同反反複複在看過？”

    那份合同已經被咖啡漬弄成那個樣子，就算是想要找出個端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能找出來，那真是算我們輸了。

    我也隻是說說，我自己的手段我自己知道，那個條約肯定是看不見了，就算是想修複，也不可能修複的了，隻是以不變應萬變。”張錦程習慣性的給了我一個白眼。

    我給他一個蔑視的目光，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看向手機，現在才是第二天，易東要在明天才能給我打電話，想到這裏就想直接癱倒，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易東明天才能給我打電話這件事情才是最鬧心的。

    今晚崇寧回來，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吃飯了，你們自己吃吧。”張錦程站起身來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