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不公約定

    “小楓，閉嘴！”

    方文鴻瞪了他一眼，本想示意他不要再多說話，可是卻忘了他是瞎子。

    對於小楓，方文鴻有著深深的歉意。五年之前，是他和李老爺子救下了碧彤，可是三年前李老爺子命喪東離山，他卻沒有幫的上任何忙。

    再加上由於自己練功走火入魔，修為停滯不前，在族中的地位不斷的下降，甚至已經不能護得這兄妹兩人的安全，細想之下，方文鴻心裏難受至極。

    本來他打傷方子真的事兒就難以處理，如今又頂撞方文興，一時讓他左右犯難，不知道接下來如何應對。

    沒想到方文興卻不惱怒，哈哈一笑

    “李老頭子的孫兒，果然名副其實，一身是膽。”

    江小楓道

    “那小子就謝謝方叔的誇獎了。”

    身旁的方子元陰冷的哼了一聲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傷了我弟弟，看我不宰了你。”

    說完方子元就要動手，卻被方文興當場喝住

    “住手，你弟弟和人切磋，技不如人，不許你以大欺小。”

    江小楓嘿嘿一笑

    “這還像句人話。”

    “你”

    方子元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旁人也是被江小楓的話嚇得直冒冷汗，沒想到這小子竟敢當場頂撞方文興，哪怕是方文鴻也都為他捏了把汗。

    “小子，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你不會殺我。一來我不是方家的人，更沒有觸犯方家的族規；再加上剛才你也說了，比武切磋，受傷是家常便飯，你不會因為這個便懲罰於我，可對？”

    方文興捋了一把胡子，皮笑肉不笑道

    “不錯。”

    “這二來嘛，我爺爺於你們方家有恩，白白給你們煉製了兩年的丹藥，我覺的方家也不是忘恩負義之輩，是不是啊方叔？”

    “也對。”

    “碧彤你看，我就說方叔不是恩將仇報的人，不用這麽緊張嘛！”

    此時方文興眼睛眯成了一條風，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心裏怎麽也捉摸不透他。

    首先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他的爺爺李老頭，這李老頭會煉製丹藥，放到任何一個家族，都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卻白白為方家煉製兩年，且沒有要過任何報酬。

    其次便是眼前江小楓這個瞎子，三年前眼睛好端端的，突然說瞎就瞎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總之，他們雖然沒有展露過實力，但卻讓方文興內心深處總有些忌憚。

    但是，他又不能輕易放過他

    “小楓，我來問你，歐陽家大小姐歐陽晴的毒可是你解的？”

    “當然，不然今天方家怎麽會收到這麽多的禮物。”

    方文興心道果然是這小子，今天歐陽家的下人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如今他親口承認，看來此事不離十。

    隻是有件事方文興想不通，憑著他築靈三階的修為，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那我再問你，你修為隻有築靈三階，而解歐陽晴小姐的毒，非通靈鏡的大能修士難以辦到，你是如何做到的？”

    江小楓舔了舔嘴唇，歪著脖子道

    “家族秘傳，無可奉告！”

    “你”

    方景山見江小楓如此不配合，大聲罵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果你有所隱瞞，便是觸犯了方家的族規，難道你想被懲罰嗎？”

    沒等江小楓說話，方文鴻冷哼一聲麵帶不屑

    “景山長老，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先不說小楓不是我們方家的人，不受方家族規的製約；就說解毒這本事，我且問你，你敢把你修煉的《破元功》拿出來給大家分享嗎？”

    “我”

    方景山一時語噻，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就對了，你作為家族長老，又是刑堂的人，都藏私不願分享，不敢把外出曆練得到的功法公布於眾，又憑什麽讓小楓把家族的絕學拿出來交給你，是不是你有什麽私心啊？”

    “方文鴻你血口噴人，我隻是讓這小子說實話罷了，我是刑堂的人，自然要秉公執法。”

    方文鴻冷笑一聲道

    “秉公執法？刑堂現在徇私枉法的事兒做的還少嗎？”

    這話說得刑堂的人個個慚愧低下了頭，自從方文興得勢以後，就不斷的踐踏刑堂的尊嚴，刑堂現在幾乎就形同虛設。

    方文興見場麵有些失控，聲音低沉道

    “三弟這話扯得有些遠了。”

    他連忙轉移話題

    “江小楓，我可是聽說前些天你妹妹江小雪偷了方家的靈物，此事當真？”

    江小雪眼見禍水引向自己，連忙道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去過方家的靈田，更沒有偷過什麽靈物。”

    “哦？那你的蘭芝草是哪裏來的？”

    “是我從東離山找到的”

    方文興突然提高嗓門大喝道

    “胡說八道，那株分明是成熟的蘭芝草，成分在十年以上，定有妖獸守護，你區區築靈二階的修為，怎麽能拿得到？”

    江小雪一時急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如果說當時真的沒有妖獸守護，眾人肯定不信，一定認為那是騙人的鬼話。

    她仰臉看向哥哥，顯得楚楚可憐。而江小楓卻把她的手緊緊攥住小聲道別擔心，有我！

    “我記得方家的靈田也有妖獸看守吧，似乎修為也在築靈七階以上，難道我家小雪有這般本事，避的過方家妖獸的眼睛？”

    江小楓不卑不亢的反駁，令方文興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方家的靈田確實有馴化的妖獸看守，這點毋庸置疑。

    “說不定是你妹妹那賤貨，用了什麽方法騙過了妖獸。”

    方子真這時已經恢複了氣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恨恨的說道。

    “方子真，早晚有一天你會為了羞辱我妹妹感到後悔。”

    此時江小楓冷若冰霜，話語之中滿含殺機，他轉身對著高台道

    “方泰家主，我江小楓兄妹在方家待了五年，並未白吃白喝，相反李老頭給你們方家煉製了大量的丹藥，不知道幫助了多少方家之人。

    如今你們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想置我和妹妹小雪於死地，我想問問，這方家，到底是誰說了算，難道方家都是如此薄情寡義之輩？”

    家主方泰搖了搖頭，自知理虧，歎了口氣道

    “李老頭於我們方家有恩，文興，此事就此作罷吧。如果想要治他們的罪，那就拿出來真憑實據，此次族議，到這就結束吧。”

    “大伯不可。我知道李老頭對我們有恩，但不能因為這個，就放鬆別人對我們方家的滲透。萬一這二人是敵對家族派過來的奸細，必須追查到底。”

    “此言差矣，難道說五年前，李老頭救下碧彤，也是奸細？”

    “那可說不準。”

    方文鴻一時被氣得說不出來話，臉漲的通紅。

    而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兩個方家的下人飛身而來，重重的摔到了殿前。

    “你們”方泰家主正要說話，就聽見外麵一聲巨吼道

    “方泰你個縮頭烏龜，為了區區一顆喚靈丹，就這麽平白無故的審問一個孩子？若是傳了出去，你這老臉還往哪擱？”

    一個錦衣老者，須發皆白，帶著一個妙齡少女急速的來到了方家的議事大殿。

    摔倒在地的那兩個下人急忙站起來道

    “老祖宗，就是這兩人，他們極不講理！我已經告訴他們我們方家在開族議，他非是不聽硬要闖進來。我們兩人修為低，沒有攔得住他們”

    方泰看了看眼前之人苦笑一聲，暗自道這雲州郡能攔著這個糟老頭子的人，還真不多啊。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兩個退下

    “不怪你們兩人，退下吧！”

    待兩人離去，方泰瞥了一眼的眼前的老者，沒好氣道

    “歐陽正你這個老賊，你平白無故闖我方家議事大殿，可是為何？”

    “為何？我呸！”歐陽正啐了一口，拉著歐陽晴快速來到江小楓身前，將他護在身後

    “恐怕我再來晚一點，我們歐陽家的恩人就被你們宰了。江小楓和碧彤小姑娘，幫我家晴兒解了蛇毒，沒曾想到竟然犯錯了，成了奸細了？方泰你這個老匹夫，是不是人老了腦袋也不好使了？”

    這一下方家眾人全部都驚呆了，他們之前還覺得江小楓救了歐陽晴，肯定是蒙的。或者是以訛傳訛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兒。

    但是這話如今從四大家族歐陽家主的口中說出，江小楓解毒這事兒已經是確認無疑了。

    方泰自知理虧，支支吾吾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而方文興卻走上前笑道

    “歐陽伯父息怒，若是江小楓救了晴兒，那自然是好事一樁，我們方家也會嘉獎於他。

    但他隻是築靈三階的修為，卻解了讓開靈境修者都頭疼的蛇毒，我們方家問清楚個中原因，這不為過吧。”

    歐陽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

    “你算是個什麽東西！我跟你們家主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嗎？”歐陽家主絲毫不給方文興麵子。

    他早就知道方泰現在已經退居幕後，實際代家主發號施令的就是眼前之人，但卻總是看他不入眼

    方文興臉色“唰”的一下拉得老長，麵色鐵青，陰沉著臉

    “歐陽家主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方家開族議，這是我們方家的內部事務，外人無權幹涉。再加上江小楓在我方家長大，他什麽樣的修為我們不清楚嗎，他怎麽可能解得了令孫女的蛇毒？

    退一萬步講，如果真的是他解的蛇毒，恐怕也是他盜取我們方家的靈物，學的是我們方家的手段，我們方家自然有權審問於他。

    你這樣粗暴的幹涉我們方家之事，是不是有些不妥？若是傳了出去，外人會不會說歐陽家族的手伸的有些太長了？”

    “混賬！”

    歐陽正須發怒張，開靈境後期圓滿境的修為瞬間爆發，眾人隻感到呼吸都有些緊張了

    “老夫縱橫雲州郡之時，你尚在繈褓之中。如今竟敢這樣與我說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方文興絲毫不肯退讓，冷哼一聲道

    “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勝舊人。你隻不過比我多吃了幾年飯而已，我怕你作甚！”

    歐陽正徹底怒了，大叫道

    “方泰老匹夫！我就問你，這方家現如今，到底是誰說了算？如果是這個目無長輩，睚眥必報的小人，那方家未來就完了。若是你還還有口人氣，就出來放個屁。”

    歐陽正掃視一眼眾人道

    “今天我歐陽正把話撂這兒，若是誰敢動江小楓一根指頭，就是與我整個歐陽家為敵，別怪我沒把醜話說到前頭。”

    他轉頭對著江小楓又道

    “小楓，這無情無義的方家，你待在這裏還有什麽意思，不如跟我回去，歐陽家雖然寒陋，但足以保證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方家的眾人再次被歐陽正的話驚到了，沒想到他為了區區一個江小楓，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歐陽家族在雲州郡號稱最為富有，若是方家真的因為江小楓和歐陽家交惡，恐怕對於方家來說得不償失。

    方文興正要說話，卻被方泰瞪了一眼，硬是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畢竟現在方家的家主還是他方泰，他還不敢過分造次。

    方泰雖然不管家事多年，但是有一點他是知道的，決不能和歐陽世家交惡。再加上他和歐陽正之前關係還不錯，所以還沒有到撕破臉的程度。

    他冷冷的瞪了一眼歐陽正道

    “歐陽老匹夫，你今日來我方家，就是為了插科打諢嗎？”

    “若是江小楓與我歐陽家無關，你如何處理，我自然不管。但是他現在是我孫女晴兒的恩人，此事我自然要管，而且還要管到底。

    你們做事不公，就別怪老夫說話不給麵子，江小楓這孩子我看著就是順眼，我看今天誰敢動他，就是與我歐陽家為敵。”

    “你”看著們蠻橫不講理的歐陽正，方泰一手指著他卻絲毫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江小楓卻閃身站出來道

    “歐陽老家主，小楓謝謝你的好意了。歐陽家願意為小子出頭，小子不勝感激。你就不要再為難方泰爺爺了。”

    江小楓轉而笑道

    “既然文興叔不相信這毒是我解的，亦或是覺得我用的是方家的靈物解的毒。那現在就請文興說拿出一個解決的方法。若是公平合理，小子自當遵守。”

    看著江小楓自信的笑容，方泰無奈的說了一句

    “文興，此事就此作罷吧，我們方家，目前也無人能解那劇毒，興許真是這孩子自有的手段。”

    “萬萬不可！”方文興連忙攔阻道。

    “那你說應該如何？”方泰的臉上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

    今日這事已經是他們方家理虧，若要繼續追究下去，恐怕會丟了方家在雲州郡的顏麵。

    “我覺得即使沒有證據表明他們兄妹二人是奸細，但也沒有證據，能證明他們兄妹二人說的話屬實。

    就算他們解了歐陽大小姐的蛇毒，那麽他們用的手段和方法，可能也是在我方家學的。所以在事情沒有查明之前，應該沒收他所得的喚靈丹，待事情查清楚之後再說。”

    這話說得極其不要臉，卻又讓人無法駁斥。

    “真不要臉，無恥之極！”

    歐陽正冷哼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眾人確實聽的真真切切，很多方家的長老都無比汗顏，卻又沒有辦法。

    方泰一時也拿捏不準，不知道如何處置。

    這時江小楓拽過來碧彤，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後，方碧彤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交給了他。而他隨後也拿出來一個瓷瓶，麵對眾人道

    “這是我替歐陽家解毒的報酬，可以拿出來交給你們。但是這一瓶”

    江小楓揚了揚手中的另一個瓷瓶道

    “是我跟屠家打賭贏來的！”

    說完江小楓速度極快的取出了一枚藥丸，頓時大殿之內天地靈力開始蠢蠢欲動，向丹藥處匯聚而來。

    眾人大驚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喚靈丹，這種稀罕的丹藥，無論是誰都想得到。隻要拿到一粒，就可以保證自己子嗣順利突破築靈六階，達到築靈七階。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眾人大跌眼鏡，在眾目睽睽之下，江小楓迅速的將這粒丹藥塞進方碧彤的嘴裏。

    方碧彤甚至沒反應過來，“咕咚”一聲便把丹藥咽了下去。

    方文鴻看見後心中大喜，大聲喊道

    “碧彤，快坐下，閉氣凝神，意守歸元。”

    轉瞬之間，磅礴的天地靈氣開始向方碧彤匯聚而來。

    方碧彤心裏大罵著江小楓，竟然連跟她商量都不商量，她原本想找個最好的時機服下丹藥，卻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吃了喚靈丹。

    可碧彤的心裏卻又無比激動，因為江小楓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此刻她不敢分神，因為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正在他的四肢百骸之間遊走，這是晉升築靈七階的絕佳時機，絕不能有絲毫大意。

    方文鴻從高台之上飛奔過來，和歐陽正一起守在方碧彤身旁，為她護法。同時小心留意著江小楓，生怕方文興大怒之下殺了他。

    見到此，方文興已經怒到了極點，恨不得馬上一掌劈死江小楓。

    可是方文鴻和歐陽正守在他身旁，讓他有些忌憚。再加上家主方泰雖然平時不怎麽約束自己，但是畢竟現在他是家主，自己不敢亂來。

    “敢作敢為，你這小子，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哈哈”歐陽正拍了拍江小楓肩膀，哈哈大笑起來。

    江小楓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另外一個瓷瓶扔給刑堂長老方石道

    “這枚丹藥，才是歐陽家給我的報酬。既然你們想查清了再說，丹藥就暫且放在刑堂保管。”

    方石將丹藥放回胸口道

    “那這喚靈丹就暫時由刑堂保管，你且放心。”

    江小楓嘴角上揚，戲虐的看了一眼方石身旁的方景山，眼神之中充滿了諷刺

    “方石長老保管，自然放心。”

    而一旁的方景山卻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江小楓不把丹藥交給方文興，反而在眾人麵前交給方石這樣做一是保存了刑堂的顏麵，同時也杜絕了方文興私吞的可能性。即使他勢力再大，也不可能直接向刑堂討要。

    “敢問方二叔，如果事情查清了，什麽時候能把丹藥還給我？”

    方文興雖然正在氣頭上，但還是假裝思索了一會兒道

    “三個月之後便是方家的家族大比，如果那個時候事情還沒查清，而你的修為能夠達到築靈六階，便把這丹藥還給你助你升到築靈七階；

    如果你到不了築靈六階，這丹藥於你也是無用，不如貢獻給家族更有潛力的弟子，你看如何？”

    這話說的不要臉到家了，已經相當於於明搶。

    江小楓是噬靈體無法修煉，隻能通過食用丹藥提升修為，這在方家是人盡皆知的事，讓他三個月後達到築靈六階，比登天還難。

    “你不如直接搶去好了。”

    方文鴻沒好氣的說道。

    “三弟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如果小楓能到築靈六階，這丹藥物歸原主；如果到不了，貢獻給家族，不也是成就了好事一樁，你說不是嗎？”

    方文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懶得再搭理他。

    “好，那方叔說話可要算數，三個月後，如果我到了築靈六階，可一定要把丹藥還給我。”

    江小楓看似天真的說道。

    方文興心裏暗喜這個傻子，三個月達到築靈六階，簡直是癡人做夢！

    “我說話自然算數。”

    “那就一言為定，二叔到時可不要反悔。”

    族議結束之後，歐陽正和江小楓緩緩的走出大殿道

    “小楓，這方家待你忒可惡，你真不考慮去我們家族？”

    江小楓笑著搖了搖頭

    “歐陽老家主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在這裏住慣了，平時還有文鴻叔叔幫襯，倒也無妨。”

    “小心夜裏什麽時候被人殺了都不知道，你心還真大！”歐陽晴撇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胡說什麽！”歐陽正瞪了歐陽晴一眼，隨之轉過頭道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以後若有需要，自可到我府上，千萬不要見外。”歐陽正拍了拍江小楓的肩膀。

    “那就多謝老家主抬愛了。”江小楓施了一禮。

    “今日我在方家大殿之上大鬧一番，估計這方家以後對你會老實一些。好了，不說那麽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見歐陽正帶著歐陽晴出了方家大門，坐上一輛青炎獸車消失後，江小楓才搖著頭苦笑道

    “這歐陽家主，還真是個有意思的老頭兒。唉，不是我不跟你去，我自然想讓小雪和我一起過好日子，隻是我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找到。”

    他轉念一想心道也該是時候找那東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