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第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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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剛才的餘震?”
用盡了各種方法,終於趕在冬木市被完全封禁之前趕來的遠阪凜驚疑道。
雖然早就有了禪城老家那裏的地震隻是這裏災難的附屬產物,但是沒有想到聖杯戰爭所造成的破壞會這麽嚴重。
何止是破壞,簡直完全毀滅了冬木市一樣,遠阪凜所熟悉的街道,房屋,還有道路全部都改變了。
岩漿攜帶的硫磺之味彌漫在空氣之中,燥熱的空氣裏麵滿是令人厭惡的氣息,甚至還有死徒特有的臭味。
如果她不是一個見習的魔術師,而是普通女孩的話,不定還到不了遠阪家。
帶著彷徨和不安的心情,遠阪凜到達了自己的家裏麵。
雖然名義上是為了清查真相,向自己的父親問出所謂的真實,但是真的到了樓下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鬆了一口氣。
她的父親遠阪時臣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魔術師,隻要來到了他的身邊,就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少女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麵,早就對於她的父親產生了濃濃的依賴之情。
優雅,強大,神秘,這三個因素已經足以在懵懂無知的少女心中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形象了。
更不要父親的形象天生在女兒心裏麵的加成了,就算是遠阪時臣自己可以匹敵魔法使,凜都會沒有任何疑問的選擇相信。
她來到這裏隻想聽自己的父親澄清一下,隻要他地下的東西和他無關,他隻是一個發現者而不是締造者,凜就會相信,這是一個女兒對於自己的父親的信任,也是相處了這麽多年的必然!
“父親,你沒有事情吧?”
重新站穩的凜聲的道,漸漸的走上了二樓,看見了地板上麵的裂紋,看到了那半開的門口。
有殷虹的血液從門扉之下流淌出來,一瞬間,什麽危險,什麽敵人都管不上了。
擔心父親安危的少女趕緊跑了進去。
“父親?”
△△△△,
幸好受傷死去的並不是遠阪時臣,躺倒在地的是凜的熟人,言峰綺禮。
她的父親遠阪時臣正站在一邊,用著溫柔的眼神看著她,一如過去的那些年。
“凜,你怎麽來了?”
“父親,這是怎麽回事?”
鏡花水月之上流淌著鮮血,這是言峰綺禮的,也是還沒有來的及完全消散掉的吉爾伽美什的。
就算是晚來了的凜也可以看出來,言峰綺禮的死亡和遠阪時臣絕脫不了幹係。
“綺禮他為了聖杯想要殺我,我是正當防衛。”
“果然啊,我早就看出來這家夥不安好心了。”
凜生氣的在言峰綺禮的身上踢了兩腳,這個結果可是是在意料之中的,原本就對綺禮觀感不佳的她,完全相信了遠阪時臣的辭。
沒有任何的懷疑。
邁著輕快的步伐,少女跳過了地上的屍體,來到了父親的身邊。
紳士打扮的“時辰”摸了摸“女兒”的腦袋,一如過去一樣慈祥。
少女也沉浸在父親的安慰之中,享受著難得的獎賞。
“對了凜,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問題又回到了正軌。
少女也想到了自己費勁千辛萬苦到達冬木市的理由,那個神秘而又詭異的地下洞穴的真相才是她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對了父親,我在禪城老家的地下室裏麵發現了一個洞穴。”
“裏麵有好多幻想種甚至於人類的標本,看上去有人正在用他們的身體在研究什麽。”
“父親,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會事嗎?”
少女抓著父親禮服的下擺,好奇的問道抬起頭的眼睛裏麵充滿著詢問和擔心的目光。
原本氣勢洶洶,帶著滿腹疑問的她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之後,內心之中所回蕩的就隻有對於父親的崇敬之情。
語氣也不自覺的變得柔和,這是遠阪凜過去和現在都沒有過的溫柔,以後會不會有還在兩可之間的稀少語氣。
透明的鏡片反射這月光,麵對自己“女兒”的問題,“時辰”沒有馬上的回答凜的問題。
少女對他全身心的信任,還有那強烈的崇拜和憧憬實在是好眼熟,記得好像以前也見過類似的場景?
他的記性很好,為了一個計劃可以綢繆百年甚至於更久的人是不會隨意的忘記重要的事情的。
隻是這個事情貌似是非常無關緊要的,以至於就算是他都有些記不清那個少女的樣子和名字了,好像當初日番穀冬獅郎就是為了她一直和自己拚命的?
“那些都是我做的哦。”
“誒?”
即使已經親耳從“時辰”的口中聽到所謂的真相,遠阪凜一時間還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那迷茫的表情似乎是,我聽錯了吧,請你再一次。
人類在麵對自己不願意相信的事情的時候,大腦會不自覺的產生類似於逃避的行為,規避現實,規避真相,保護著脆弱的內心。
饒有興致的看著凜對於真相的抗拒,“時辰”微笑的再次道:“還需要我再一遍嗎?”
“全部都是我殺的,無論是幻想種還是人類,無論是現在的收藏還是過去的收藏,都是我一個人慢慢的收集的。”
冰冷的刀刃貫穿了少女的身體,如同那可怕的真相一樣,粉碎著凜的現實和過去。
曾經在地下室裏麵的魔術教導,曾經推著推著癱瘓的母親在夕陽下散步,曾經一起在家庭餐廳裏麵共進晚餐......
會幫她擦嘴的“時辰”,會幫她包紮傷口的“時辰”,會在她累的時候一邊拄著拐杖,用著蹣跚的步伐把她背回家的“時辰”.......
“全部都是假的,你所認知的遠阪時臣,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經消失了,後麵的那個從來沒有存在過。”
“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虛幻飄渺,存在於你的現象之中,不存於現實。”
言語是比武器更加傷人的東西,比起身體被鏡花水月所貫穿的傷口,“時辰”親口把過去所割裂,所否的舉動,才是對凜傷害最大的東西。
傷人的不是刀刃,而是無情。
溫柔,冰冷,兩種本因是相反的表情同時出現在了“時辰”的微笑之上,他彎下腰來,湊到了凜的耳邊,用著最為輕柔的聲音道。
“凜,憧憬可是距離理解最為遙遠的距離。”
宛若死神在耳邊低語。
鏡花水月抽離了少女稚嫩的軀體,失去了支撐的凜根本無法站立,她不是戰士,甚至於連正規的魔術師都算不上。
隻是一個出來尋求真相的少女,一個尋找父親的女兒。
而她找到的所謂的真相實在是太過的殘酷,太過的絕望!
“時辰”麵無表情的站立著,鏡花水月之上垂落了櫻紅的鮮血,一一,滴落在了地板之上,最後所有的血液都從上麵褪去,斬魄刀重新吞吐這攝人心魄的寒芒。
少女體內的生命力正在消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時辰”就可以完成三殺的壯舉,打破自己從來捅不死好人的魔咒。
隻是,來自於死神世界的詛咒似乎依舊存在著。
百分百捅不死正牌人士的他又怎麽能殺死這個冬木市所欽定的女主角呢?
“咦?”
他輕咦了一聲,處於瀕死,意識已經開始昏迷的少女沒有感覺到自己手上傳來的陣痛質感,紅色的咒文如同無形之人持筆在虛空中刻畫,莫名的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三筆,三道,起名為令咒,存在於此地的奇跡之物。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作為聖杯戰爭的管理者,作為聖杯係統的創始人,他可是知道七個從者出現的必要性的。
現在,晚了三天,在他決定用不完美的方式為聖杯戰爭畫上句號的現在,最後的從者終於出現了。
長發飄散宛若大和撫子,隻是比起輝夜標準的姬式發多了一份自由,紅色的絲帶綴其中。
紫色的眼睛神秘而有魅力,看似透露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淡漠,實則藏著比誰都要強烈的情感。
淡紫色的連衣裙邊鑲嵌著精美的荷花邊,白色不過袖的外套和紫色的披肩位於其上,黑色的格子絲襪把下身完美的包裹,而最後的高跟鞋則為睛之筆,讓身材嬌的少女有了一絲成熟的氣質。
當然,“時辰”關注的都不是這些,外貌與他如浮雲,他所在意的是少女身上那和外表不符合的滄桑氣息,以及那個散發著時間味道的盾牌。
“caster曉美焰參上。”
單腳站立,用著新房45°抬頭望天的少女,用手捋順自己的頭發後用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語氣淡淡的道。
滴答——
機械時鍾行走的聲音出現在了這個世界,在迪奧時候已經有好幾個消失沒有經曆時停的世界再一次迎來了時停,隻是和咲夜和迪奧的情況不一樣,她的世界是不用變色的,所有的事物依舊保持著原本的色彩。
從者在降臨於這個世界的一瞬間就會被賦予這個世界常識,作為姍姍來遲的從者,曉美焰甚至於還獲得了“時辰”和自己禦主之間的部分信息。
“會傷害女兒的人渣嗎?”
從自己的盾牌裏麵取出了一把沙漠之鷹,她用著看人渣的眼神看著“時辰”,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這樣子的家夥沒有理由活在這個世界之上!”(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