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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

    八尺鏡中的場景不停地再轉換,然而場景確實這般的陌生,在場所有的人都是一臉不解的樣子,我是這樣、隊員們是這樣、帝國方麵所有人也是這樣,隨著焰帝踐踏在我肚子的腳力漸漸減弱,我腦袋裏麵的神經也終於鬆了下來。

    “這這到底是”

    為什麽我為庇護希維而編製的謊話,會這麽如實的反應在這麵所謂能夠“反應一切真實的鏡子”裏麵,不對一定是有誰在裏麵動了手腳,但他又為什麽要動手腳呢,他包庇我的目的又是為什麽呢,一連串的問號飛向了剛從死亡線上掙紮回來的我。

    “哼真是沒事找事。”

    “哢擦”的一聲,焰帝將壓在我肚子上的那隻腳給挪了下來,隻見他默默走向了卡斯巴列,途中停頓了一下,隻是又看了看上麵的鏡子之後便再次抬起了腳步。

    “卡斯巴列和這兩個人做好對接工作。”

    “是!尊貴的焰帝!”

    說完,焰帝便轉過半張臉來說道:“木茲玉藻你們兩個過來。”

    “喏我的主人”

    “誒!?”

    一臉不解的我依舊仰在地麵上,而玉藻結束八尺鏡的施法之後便移向了焰帝。

    “木茲你還準備躺到什麽時候。”,焰帝轉過鎏金之眼淡淡地說道。

    “嗯嗯收到了,殿下”

    在掙紮著站起來之後,腹部的麻木直導整個下半身,突然兩腳一軟,我整個又向後到了過去。

    “姆茲!”

    妮潔爾向前一陣疾跑,我便壓在了她那嬌小而又堅韌的身軀之上。

    “姆茲你沒事吧”

    在將我的身體扶穩之後她也並到了我的身邊,看到她紅得通透可破的眼角和鼻尖,我想她剛才一定經曆了他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

    “抱歉讓你擔心了不過現在不是沒事嘛咳!咳咳咳!”,突然一陣氣短讓我急促地咳了出來,我用手擦了擦嘴角,隻見一攤模糊紅漬攤在手背上。

    “姆茲!你別說話了!別說話了”

    妮潔爾的手突然抓緊了我的衣服,她將額頭緊緊貼在我的手臂上,那顫抖的聲線是這麽的脆弱,但卻深深割痛著我的心。

    “抱歉殿下,能讓她扶我過去麽我一個人恐怕有些走不穩啊”,我對著焰帝逞強地喘道,而手卻輕輕地搭到了妮潔爾的頭上。

    “無妨。”

    說完,焰帝和玉藻便朝著破門口走了過去,不過他們這麽一轉過身去,玉藻的大尾巴一下就從寬鬆的褶裙中蕩漾的出來,而尾尖上麵並沒有那熟悉的白點。

    “別哭了我們也過去吧”

    “人家才沒哭呢”

    即使妮潔爾試圖亞穩自己的聲線,但還有些稍稍顫動的音點將她的內心暴露無遺,突然一股支持傳到了我的背脊,我低頭看去,隻見妮潔爾刻意避開我的眼神而看向了前方,她輕聲的說道:“走吧”

    “嗯走吧”

    帝國的精銳部隊慢慢地朝我們靠近,卡斯巴列隻是瞟了我們一眼之後便重新回到了與裏昂和卡迪爾的交談之中,他的步兵方陣威嚴整齊的列著,他們一個個昂頭挺胸的看著前方,這便是軍人的魂魄,但人數似乎比從東奧蘭多出發的時候少了一些。

    高大的方陣緩緩掠過,突然!臉上浮著十足疲憊的尤莉便閃了出來,之間她的眼睛從鼻梁上稍稍下滑了一些,但她卻隻是微睜開著眼睛似乎在冥想著什麽,這也難怪,畢竟大賢者魔炮的威力誰也沒見到過,麵對著對自己來說的絕對權威她是這樣的無能為力,而她卻還能穩穩地站在這裏不得不讓人心生敬重,但她的背後就虛空了許多,隻有梅、羅斯威爾和屈指可數的幾個魔法師們留了下來。

    “木茲!他在哪!那個人在哪!”,頭發淩亂的羅斯威爾突然朝我喊道,盡管梅還是一個勁地在拉扯著,但依舊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羅斯!給我安靜!現在的你沒有資格說話!”

    虛弱的尤莉恍惚著無神的眼睛突然咆哮道,隻見繃緊的“嗞嗞”聲從羅斯威爾的手上以至全身上傳了過來,氣勢洶洶的他宛如一隻瘋狂的藏獒,但卻被什麽無形的力量束縛得隻能毫無作為地吼叫,在與梅導師點頭照應了之後我們便來到門外,而焰帝和玉藻已在這裏等候多時。

    “木茲然她退下。”

    焰帝用眼神點了我一下,而我站穩了身體之後便拉開了妮潔爾緊抓著的手。

    “回去處理下被救出人員的事情吧我已經沒事了”

    “嗯”

    妮潔爾乖巧地回應了一聲之後便依依不舍地走開了。

    “玉藻為什麽你鏡子裏麵呈現的和我所判斷的不一樣。”,焰帝穩重而又嚴肅的問道。

    “回主人木茲公子在經過劇烈的空間波動之後,精神似乎還沒有穩定下來所以便產生了行言混亂的情況”

    誒!?就算是錯亂也不會出現我完全沒有經曆過的事情啊,難不成是她在這裏麵做了手腳麽

    “他是從其他空間過來的人麽。”

    “誒!?其他空間!?你們知道異界之門的事情麽!”,我突然插嘴道,但卻被焰帝直直盯了一下。

    “木茲公子你真是糊塗啊異界之門這是生活在這片大陸所有人對異變的統稱,因為這個世界的最初都是從其他世界過來的所以也就無所謂來不來自了就像木茲公子你認識我一樣除去偶遇我想你隻要聽到玉藻前這個名字,她全身上下便會被你知曉得一清二楚畢竟我們是來自同一世界的嘛”

    “同一世界我到底來自哪裏”

    我驚恐著眼睛看著顫抖的雙手,“原世界”的概念令我感到了無盡的空無,我一直的目的為什麽會讓我感到如此的無助

    “哼姑且算是一種解釋吧,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

    焰帝的眼神突然變得十分嚴肅而又凝重,當一縷熱騰的蒸汽從高聳的盔領之中冒出來之後,隻聽見焰帝平緩地說道:“木茲你為什麽要奇襲伊斯坎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