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第195章 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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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購買V章達到數量後, 是能看見最新更新的,重複章的鍋我不背!  “少爺,你再不回來,羊腿跟羊湯都怕是要涼了,聽那家夥計說, 涼了就失了原味了。”青竹將尚還有餘溫的羊腿跟羊湯小心的從食盒裏端出來, 他該慶幸現在正是炎熱, 不然這兩樣當真是不能入口了。

    “睿和院那邊送去了?”樓安景洗淨手, 便坐在桌邊準備開始吃。

    “送去了, 二管家來拎進去的。”青竹將碗筷擺好,便退至一邊站好。

    “那就好。”樓安景一邊喝羊湯一邊撕扯著羊腿。心裏卻是幾番思量, 今天原身祖母這般找他去說話,他能想象在沒出嫁之前,怕是隔三差五都會被請去壽容院。

    “對了少爺。”青竹突然出聲。

    “唔?有事便說。”咽下嘴裏的羊腿肉, 樓安景擺擺手。

    “小的從尾巷出來時,路過茶韻樓,無意中聽聞,蘇侍郎今日去了安平王府, 不過聽那些人所言, 蘇侍郎並未進得安平王府。”青竹緩聲道出路上聽來的流言。

    “哦?”樓安景挑挑眉, 這位蘇侍郎倒是有趣。

    難不成他以為在國公府拒絕了安平王府衝喜之事後, 還能與安平王府再如從前?

    樓安景興味的摸了摸下巴, 然後就僵住了。

    青竹在一邊憋笑, 怕笑出來被自家少爺惱了, 幹脆低頭。

    “得了,要笑就笑吧,笑之前先給少爺拿錦帕來擦擦。”樓安景無奈出聲,“雲小公子不是與其相交莫逆,沒反應?”

    “自是有的,聽說不過晌午,就有人見到雲小公子黑著臉從國公府出來。”青竹一邊遞給他錦帕,一邊說道:“蘇侍郎卻也奇怪,並未追出來。”

    樓安景笑笑沒出聲,自然不會追出來。

    能在當下跑去安平王府,怕是之前那些什麽流言有一半不過是有人故意為之,當不得真。現下事已成定局,某些人怕是心裏終是有些不甘,想著做些什麽。

    要不是嫁入皇家規矩多,他倒是想去安平王府看看。

    當然,偷偷去看也不是不行,隻不過他到底還沒有築基,以現在的實力也不過是跟這裏的皇庭內侍差不離的高低。

    指不定還沒人家戰鬥經驗豐富。

    樓安景想了想,覺得其實可以用隱身符去看看,至少要看看未來的相公是個什麽樣子。

    外麵都傳安平小王爺眉目俊朗,溫潤如玉,實不像是常年於軍營滾打之人。

    反正就是把那安平小王爺誇出了一朵花來。

    這邊樓安景想著要不要隱身去安平王府走一遭,那邊安平王府內也是不平靜。

    “管家,你說說,怎地有這般忘恩負義厚臉皮之人,虧得他還是國公府之孫,半點也無世家子弟的謙度。辜負了王爺與其往日的交情,竟然還有臉來王府見王爺。”一名握著算盤的年輕人滿麵怒色,情緒激動,話裏全是對蘇良佑的不滿。

    “好了,何必生氣。欽天監今日不是測算,自打王爺與那位侯府的樓四少爺定下成親之日後,命數已有改變,雖還看不出究竟,卻也比先前大好。瞧著吧,總有那些人後悔的時候。”老管家年過半百,從安平王年幼時便跟在身邊侍候,從宮內到宮外,經曆的人事不知凡幾。這點子事還不被他放在心裏,雖然也對某人的行為不喜,心裏到底還是更加牽掛自家主子。

    “哼,我也等著瞧。王爺好時,總將王爺當成自己的所有物,旁人沾不得半點,哪怕是看上一眼都要被小心眼的算計,一個男人舉止倒是跟個後院婦人一樣。若不是王爺對其始終寬和,咱家……”年輕人說到激動處,連宮裏的稱呼都說了出來。

    “好了,王爺也是念著小時的那點情分,今日這事便完,現下緊要的是十幾日後的婚事,那才是我們該要放在心上的。”老管家擺擺手,止了他還要說的話。

    年輕的宦官雖然心裏憤懣,到底分得清孰輕孰重,因此嘀咕了兩句便也住了嘴。

    王府內的事樓安景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現在正在街上。

    本來是打算在院子裏好好歇歇的,但想到才去了壽容院,怕有人又來找他明裏是看他,暗則打探他去壽容院做了什麽。

    一想到就覺得心煩,還不如趁著下午太陽不大出來走走。

    “少爺,我們這般出來,怕是侯爺又要訓斥了。”青竹有些擔憂的在他身側說道。

    樓安景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放心吧,在這關頭,訓斥兩句就當聽戲了,反正離婚期不遠,我爹不會再對我動家法了。”

    隻要不動家法,他才不怕。

    他該慶幸這個身體是個男人,就算將要與那王爺成婚,也不需要像個閨閣女子一樣拘在後院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隻要他在這期間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麽。

    以往古時這些景象他都隻在電視劇裏見過,親身經曆也不過才幾天,心裏到底還是有些新奇。

    何況交易器想要升級,也需要他淘換東西來賣,不出來,難不成把他的嫁妝拿去交易器上賣了?

    要是他真敢這麽做,不說他這個侯爺爹,還有那個老夫人,當今皇上怕就不能饒了他。

    交易器上想升級,又不能拿屋裏的東西交易,那自然也就隻能出來買了。

    不是才得了幾百兩銀子麽,能買不少東西了。

    上次出來買的字畫跟文房四寶,可就換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而且還有個位麵商人向他收購一些花草種子,不出來,這些東西要他去哪裏弄來?

    “喲,這不是樓四嗎?”一道帶著些調笑的聲音傳來,樓安景止了腳步。

    看清來人,樓安景笑了,“我道是誰,卻原來是武安伯府的三少爺,怎麽,武安伯終於給你解禁了嗎?”

    聞聽此言,郭潛臉上神色忽青忽白,一雙眼睛狠狠瞪著樓安景,“我爹給我解禁,就是出來看你樓四的笑話的。”他可沒忘記自己為什麽會被爹給關禁閉。就是眼前這個樓四,害他不僅被爹關禁閉,還被打了一頓板子。

    “哦?”樓安景挑了挑眉,“看我笑話?不知在下有何笑話能讓堂堂武安伯府的三少爺特意來看?”

    “哼,你樓四的笑話莫不是還要我當著這般多人的麵說出來?”郭潛哼笑著看著樓安景,滿臉的不屑,語氣裏也不禁透出幾分鄙夷。

    “郭少爺若是不說,在下又豈能知道。”樓安景微微垂目拂了拂衣袖。

    郭潛張口就想說,卻被身邊之人拉住了衣袖,“少爺,不能說。”勸解的人滿臉冷汗,心內焦急。

    我的個少爺勒,這樓四今非昔比,笑話是能隨便看的嗎?諷刺兩句也就算了,依著武安伯府的地位,聖上也不能多說什麽,頂多斥責教之不嚴。若是當真將後麵的話說出來,可不是斥責兩句就算,那可是觸怒聖顏的事。

    想也知道他少爺想說什麽,那話是能隨便說出來的嗎?

    誰不知道當今聖上如今最在意的是什麽。

    要是少爺當真說了出來,他們這些跟隨的人,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郭潛咬了咬腮幫,終是把要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咦,郭少爺莫不是被武安伯關禁閉給把膽子也關小了?”樓安景嗤笑了一聲。

    “休要得意,真當自己是棵蔥了嗎?不過是個雌伏之人。”郭潛冷笑著出言諷刺。

    “哦。”樓安景挑了挑眉,轉身走了。

    “他什麽意思?”郭潛愣了一下,難道是沒聽懂他說的話?

    “少爺,不能多說了。”楊奇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少爺當真是不明白嗎?

    如今這位樓四少爺的身份不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是金貴得很,身邊定是有人暗中跟著的,要是少爺再說出什麽不當的話,保準宮裏那位就要找伯爺談談了。

    郭潛深吸了口氣,想起自家爹說的話,終是冷著臉上馬走了。

    總有這個樓四好看的時候。

    樓安景勾了下嘴角。

    是夜,萬籟俱寂,萬家燈火漸歇,更夫時不時敲兩聲更鼓,滿天星鬥掛滿夜幕。

    一條黑色的身影青煙般在各個房屋的暗處閃過。

    直到一處高牆下,黑影才停了下來。

    少頃,黑影躍上高牆,落入牆內之時,連黑影都已消失。

    樓安景靈識掃了一番,便轉身朝右側拱門竄去。

    原來黑影正是樓安景。

    不過頃刻,便已經到了目的地。

    樓安景閃身進到屋內,見到床上躺著鼾聲如雷的人,勾著嘴角笑得陰冷。

    既然那麽多廢話,不如閉嘴好了。

    本來是不想走這麽一趟的,不過想到在原身記憶裏看到的,覺得讓這人還是閉上嘴比較好。

    原身性子看似溫和,實則自尊強得很。

    初時得知自己將要嫁給安平王爺衝喜,雖然內心憤懣,到底是家族使命占了上風。哪知壞就壞在,原身為了排解煩悶上街去到香醉樓喝酒時,遇到這位武安伯府的郭潛,兩人向來不和,一個是嫡少爺,一個是庶少爺,又遇衝喜一事,當即就在香醉樓鬧了起來。

    原身受不住激,自尊心又過高,不禁當場與郭潛動起了手,更是回府跟自己親爹鬧了起來。

    這也就是原身為何會被家法的原因。

    原身他親哥賣他固然讓人心寒,這個在一邊添柴加火的人更是可惡。

    既然占了原身的身體,那自然就得為原身做點什麽。

    原身討厭這個人,剛好他也看這個家夥不順眼。

    不過身為修真者,對普通人出手總要有個因由,若是胡亂來,有違天道。

    因此他下午才激這家夥出口。

    理由有了,自然就是來下手了。

    將手裏的丸藥丟進已然昏迷的郭潛嘴裏,樓安景擦了擦手。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樓安景飄然而出。

    武安伯府的郭三少爺不僅嘴欠,手底下更是有兩條人命,雖然隻是其府內的家奴。他可是沒要他的命,隻是讓他以後不能多嘴而已。

    須知有時候言語的殺傷力比給人一刀還要嚴重。

    原身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哼。

    該做的事情做完,皇宮對他來說也就沒了什麽興趣,反正也就是那樣,無非就是大點、華麗點,不過人太多了。

    捏了捏手裏的聖旨,靈識一掃,周圍並沒有人監視,領路的小太監還走在他的前麵,樓安景便將聖旨給放進了交易器的空間裏。

    這份聖旨可是秘密聖旨,他沒打算現在就拿出來,也沒讓皇帝公告天下。

    說他惡趣味也罷,說他無聊也罷,他就是想看看,等到他將那位安平王爺給救活了之後,會有些什麽人想進王爺府。

    想到那副場景,樓安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來。

    果然跟他二哥呆久了……

    竟然連這樣的惡趣味都給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