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是計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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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那雙渾濁的雙眼,眼裏有著一股灰色的力量在遊動,分外詭異。

    “噢,是夕安宇先生。”睜開了雙眼的男人露出了微笑,然後淡定的起了身。

    就在剛才他睜開眼的時候,花山茜和青燈紫立刻逃進了異空間結界裏。

    他們是打人凶手,現在還穿著相似的服裝,被認出來了可不好。

    夕安宇後仰,“你醒了?”

    “醒了。”那個人摸了摸鼻頭,皺了皺鼻子,似乎因為花山茜之前的那一拳打在臉上,產生的疼痛讓他不是很能忍受。

    “你需要擦點藥嗎?”夕安宇假裝關心道。

    “噢,謝謝,不必了,我很好。”他咧嘴笑,露出了一嘴黃牙。

    “你被人襲擊了。”夕安宇說。

    “是的,我知道。”男人又皺了皺鼻子,摸了摸後腦勺,似乎是在檢查傷勢。隨後他語出驚人:“被襲擊是我來找您的計劃的一環,如果我沒有被襲擊,或許我根本找不到你。

    夕安宇頓時感覺不對勁。

    他話那麽說,便是打了個圈兒說夕安宇派人襲擊了他,並且把它擄了回來。

    而且他甚至還早就預料到了?

    夕安宇選擇繼續裝傻。

    “你的傷還好嗎?”

    “我很好,我沒事。”

    “那就好。”

    “……”

    短暫沉默,夕安宇倒茶,思索著話題該如何進行下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男人打量了神色一會兒後,忽然裂開嘴笑,“夕安宇先生您的神社太小了,還好我沒有來尋找,否則不知多久才能找到。”

    “還好王海山說會有人來接我的,可能會付出一點代價,沒想到這代價還可以接受。”

    他說完,夕安宇心髒又跳了一下。

    “會有人來接你?王海山?你不是王海山嗎?”

    夕安宇眯著眼問。

    “是的,我是不是王海山,我是陳海山,王海山是我的同事。”

    夕安宇:“但你們張得簡直一摸一樣,還有那個劉海山……”

    “相同興趣的人聚在一起,會長得越來越像的。”他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塵——之前摔倒的時候,黑色的風衣上沾了許多灰。

    夕安宇狐疑,“原來越像?”

    自稱陳海山的家夥說:“是的,這是我們幹員的宿命,我們最終會回歸於統一。”

    夕安宇還是疑惑,“那你們怎麽都是叫什麽什麽海山?”

    “真理包涵了高山和大海,所以我們都以海山為名。”他露出了驕傲的神情,“是首領給我們起的名字。”

    “你們首領是誰?”

    “噢,就叫首領,我不知道該怎麽描述他。”陳海山理了理帽子。

    看來這問題問不出答案,夕安宇再換個提問,“之前你說會有人來接你,是什麽意思?

    “王說你會對我發起攻擊,把我打暈後帶回神社裏。”陳海山如實招來,平實的描述過程,“王還說,你的神社難找,我如果自己尋找,就太浪費時間了。還不如交給您的神社的神使們帶我來。”

    “她們都在鍛煉,沒人去打你。”夕安宇口胡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還有一些強硬。

    “噢,原來不是我她們。”陳海山卻無所謂似的,“那看來我能找到您,是幸運。”

    夕安宇不說話,就當他的到來是命運吧。

    該進入正題了。

    “你稍等我一下。”他說。

    陳海山點頭,我等您。

    夕安宇轉身就回異空間結界裏,對剛剛換好衣服已經在待命的兩個少女招了招手。兩人很快就跟了過來,隨即一起離開異空間結界,回到神社中。

    王海山見夕安宇帶了兩個少女出來,又咧嘴笑了。

    “夕安宇同誌,您不用對我用強,我知道的,都會告訴您,我不知道的,您審訊我也沒有多大作用。”

    夕安宇臉上掛著的微微的笑容忽然就冷卻了下來。

    這人不僅預料被打,還預料到會被審訊。

    木南皓叫青燈紫和花山茜出來,就是想讓她們給這男人來上社會主義毒打。

    卻沒想到也被預料到了。

    是不是自己做得太明顯了?

    ——仔細想想,好像也很明顯。

    陳海山繼續說:“我所知道的,都能告訴您,我所不知道的,無法為您解答。我正是帶著這樣的使命,來與您接觸。”

    花山茜和青燈紫感覺仿佛被擺了一道,少女量相互對視,都沒從對方眼裏讀出名堂。

    夕安宇就揮了揮手,指著那邊的茶壺:

    “我叫她們來倒茶的。”

    青燈紫一聽,靈機一動,立刻去泡茶。

    花山茜雖然明白上神大人是要給她留台階下的意思,但眼下……好像覺得沒什麽事情能做?

    乖乖站好就好了。

    陳海山知道夕安宇所謂的“倒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說他也不拆穿,而是坐到了夕安宇麵前,從背包裏拿出了個本子,放到桌上攤開。

    本子裏什麽都沒寫有。

    然後劉海山再拿出了一支筆,做好了準備——是要記錄些什麽。

    “夕安宇先生,昨夜你預約了我今日七點來給您答疑解惑,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問我了。”

    “當然,若是您沒有頭緒,我就會以最基礎的部分,向您解釋。”

    “先說說你的所謂基礎部分是什麽吧。”夕安宇靠到了椅子上,洗耳恭聽。

    陳海山露出了職業經理般的微笑,

    然後說道:“好的,那麽我就開始了”

    “我們真理基金會,是一個遍布整個世界的基金會,我們都有同樣的目標,就是尋找真理。”

    “我們可能是普通人,也可能還是像您一樣的神明,也有可能是鬼。”

    “追求真理的讓人,無處不在。”

    “……”

    陳海山說,真理基金會的成員無所不能,他們在各行各業裏發揮作用。

    成員可能看上去和尋常世界的人、神明、鬼怪沒有區別,甚至他們還會忘記自己的身份,全力置身於自己所在的行業裏。

    隻有在需要的時候,感受到首領的召喚,才會露出原來的自己。

    而成員們發現了什麽,也能夠立刻共享給基金會的所有人知曉。

    無數的基金會成員,會聯結成整體。

    讓他們共同思考,無所不知,無所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