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56、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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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任嘯現在沒什麽權利,但是實力擺在那裏,還有以前的舊情,家族掌舵人爭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斷不能因為這些事而影響。

    現在,已經能看出來了,有時候,舊情雖然看起來顯得是那麽蒼白無力,但還就是因為這麽點舊情就對整個局勢有著影響。

    將一切思考一番之後,鄔鍵世就直接休息了,他將一攤子事情放下,來到這裏,本身就是抱著一種賭徒心態來的,而且勝率很小,但一旦勝了,那就是決勝。

    先不說任海跟任嘯到底有沒有關係,就算是有關係,自己為了這麽個事情,放下一切,來這到底有沒有用,因為來這裏,換取任海的一絲好感,還不知道能不能換到,如果說換不到,那就是雪上加霜。

    第二天,任海起來之後就是開始處理溫室的各種雜活,幹活這種事情,有時候是會上癮的,幹習慣了,如果突然哪幾天沒有幹活,就會感覺有點奇怪。

    咦,今天怎麽少了點什麽?就是這種感覺,隻是說不上來到底少了些什麽。

    任海一鐵鍬一鐵鍬的鏟著,自從鐵鍬有了第二形態的變化,任海每次就盡可能的用鐵鍬,期待著鐵鍬的第三形態。

    唐刀碎了,任海暫時沒有什麽能用的武器,就期待著這鐵鍬的第三形態能給他帶點驚喜。

    清理過程中,任海將能吃的蔬菜收起來,雜草堆放,這清理著,總有些小驚喜。

    “夢,龍葵,要不要吃。”任海見到一株雙子葉植物,上麵還掛著一些紫紅色的小果實,興奮的對著黎夢說道。

    “哥,龍葵是啥。”

    “就是酸甜妞妞。”任海解釋了一下。

    “奧,我知道了,在哪呢?”黎夢本來是站在韭菜地裏麵的,然後直接跑到了任海的位置。

    酸甜妞妞就是任海經常找到的一種果子,每次到別人地裏幹活,遇見了,都會很小心的摘兩顆,貼身放好,然後帶回去給黎夢吃。

    曾經有一次還因為被發現,被打了一頓,不過任海依舊是跟黎夢兩個人的回憶。

    酸甜妞妞在圖鑒裏麵,隻是一種雜草結的果子,但是很好吃,屬於茄科的,名字就叫龍葵,可食用。

    “好好吃,沒想到有一天吃龍葵居然可以吃到飽。”黎夢塞得滿嘴都是。

    經過任海能力的加持,這個龍葵長的格外的大,比一般的龍葵還要大一倍,而且數量很多,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任海才將龍葵種子進一步催熟。

    然後跟小白菜一樣,把種子收起來。

    這些種子,平日裏看起來沒什麽,但是遇到合適的條件,就會變成讓人意外的結果。

    任海完全可以收集大量的種子,然後撒在適合的地方。

    吃的滿嘴都是,黎夢也不想幹活了,眼見著要到中午,兩個人幹脆直接開始做午飯,果子吃了不少,但是並不能當飯吃,依舊要吃一些正兒八經的東西。

    現在的生活不像是以前那樣了,既然條件好了一些,那就要將生活質量搞上去,黎夢現在還正在長身體,可不要因為將就,導致了什麽不好的結果。

    一直到了下午,任海跟黎夢才緩緩的往雞寶城趕去,為了晚上這一頓,兩個人中午都沒吃多少。

    到了指定的位置之後,任海看著周圍的荒涼,很懷疑,這裏怎麽會有吃飯的地方,正當任海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有幾個人出現在了任海麵前。

    這幾個人看起來很餓,麵黃肌瘦,手裏麵拿著一些鐮刀,還有些看起來年份很久的刀,上麵有著斑斑鏽跡。

    “身上有吃的就拿出來。”那幾個人咧著發黃的牙齒,看起來有些讓人隔應。

    任海沒有跟他們廢話,直接取出了背包中的鐵鍬。

    “喲,鐵鍬,你這是準備給自己挖個坑,然後自己把自己埋進去麽?”那幾個人說完後大笑了起來,仿佛在看任海的笑話。

    正當任海準備直接開擼的時候,一個年約二十六七的人出現了,幾刀就將那幾個人給解決了。

    “最近世道比較亂,輕易不要出門。”說完之後,那個人就離開了,走的方向是任海來的方向,看這樣子,似乎是恰好遇見,順便幫了任海一把。

    “多謝。”任海說了一句,人家過來幫自己,自己怎麽樣也要道謝,雖然自己不需要幫,但是還是要表達自己的感激。

    那個人沒有回頭,直接就離開了。

    地麵上,幾個人倒在地上,脖子上的傷口很細很細,但能看出來,都是一刀致命的,而且,剛剛那把刀,似乎是一把超武,這個人看起來還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應該是曾經看見過的吧,畢竟,在這雞寶城,應該就是那兩大家族的子弟,看來,這些子弟,還是有不錯的。

    還擁有超武,雖然任海並不確定就是超武,但武器想必不差,能做到這種地步的,要不就是其本身實力夠硬,要不就是武器很強。

    任海更偏向於實力夠硬而且武器也是超武,那種身份,一般不屑於使用製式武器,製式武器也就偶爾出現一下。

    任海在剛剛那個人身上感受了一下,其實力,比自己高太多。

    這段時間,自己生產異變蔬菜,食用異變蔬菜,實力也有所精進,進化點已經達到了8點,還是c等級,任海猜測,可能還是要到10才能繼續提升,這種事情急不來,而且,沒有特別大的機緣,僅僅隻是依靠自己緩慢進化,這實在是太難了。

    任海和黎夢二人直接跨過這幾人的屍體,眉頭都沒有鄒一下,他們雖然也是可憐之人,可在這廢土上,怎麽會有可憐二字,任海也從來沒有埋怨過這些人為什麽這樣,隻是因為他跟妹妹很弱,別人想要從自己這得到什麽罷了。

    隻是可惜的是,自己並不是泥捏的。

    掠過這些屍體,任海先是給梧桐發了一個消息,告訴梧桐自己到了,她在哪呢,然後等了一會,畢竟,能有信威這種東西,先是發條消息麽,如果沒有回自己,再說別的也不是不行。

    萬一人家有事情,自己一不小心打擾了,豈不是很難搞。

    果然,隻是一小會,梧桐就給任海發了消息,說是請人去請自己跟妹妹了。

    任海待的地方,是一個十字路口,周圍很明顯都是旺鋪,但此時卻很冷清,隻有一個小小的理發店開著門,想來也是,大家總是需要理發麽,看看自己,頭發都這麽長了。

    隻是這理發店看起來生意不好啊,老板娘都在外麵坐著,磕著瓜子,然後時不時喝口水,更為重要的是,還穿著一件粉色的旗袍,腿上穿著白色的襪子,看起來光滑細膩,就這麽岔著腿坐在那裏。

    老板娘看起來有三十出頭,臉上看起來很白,但是她那有些微微黑的脖子暴露出來了其實沒有這麽白。

    看到任海的目光,老板娘眼裏麵一亮,然後連忙說道:“小夥子,要理發麽?姐姐給你打折。”

    任海看了看老板娘,然後看了看周圍,好像的確在跟自己說話。

    自己這頭發看起來的確有點長了,但是也沒說非要理發吧,而且自己平日裏也不理發的,都是自己用剪刀隨便剪剪。

    “不用不用,這多不好意思。”任海沒有答應,理發這種事情,自己可以剪,再讓人家給你打個折,總感覺不好意思。

    任海說完,那個老板娘眼睛更亮了,然後急忙說道:“沒事,沒事,我給你免費,我的理發技術,很好的。”

    看見老板娘這麽熱情,還是免費,任海想了想,似乎還不錯,於是就同意了,老板娘很熱情,走路都帶風。

    反正在這等人麽,理個發這麽快的事情,一會就好了,自己又沒啥要求,隨便剪短一下就行了。

    正當老板娘要到任海跟前的時候,從拐角處走出來了兩排子少女。

    “任先生,鄔女士有請。”兩排妙齡少女排好隊,說道。

    這兩排一共有十六個人,一邊八個,都是處於十四歲到十八歲之間的年齡,各個都很水嫩,並沒有廢土上糙糙的那種感覺,穿著淡藍色的旗袍,腿上裹著肉色的襪子,據說這玩意叫光腿神器,巨變前就有過,冬天也可以光腿的神器。

    在一看理發店的老板娘,突然感覺有種那啥的感覺,這特麽同樣穿旗袍的,沒看見這些人之前,還覺得可以,看過之後,就有種...

    唉..頭發還是自己理吧,先去吃飯。

    任海果斷的扭過頭,拉著妹妹朝著兩排少女讓出來的路走去。

    然後向其中一個人問:“你們穿這個真的不冷麽?”

    然後這些人中有十幾個都在笑,其中有一個年齡稍微大一些的人回答了一句:“冷。”

    “那你們還穿?”任海有些詫異,明明冷,還穿麽?

    “跟美麗比起來,這點冷是能忍受的。”那女子也跟任海開著玩笑。

    黎夢在一旁看著,心裏不是滋味,這哪是理頭啊,她又不是傻子,不過,也沒說什麽,恐怕也就哥哥這種後知後覺的人,才理解不了什麽意思吧。

    至於這些人,真是可惡,你看,哥哥眼睛都看直了,氣死了。

    跟著這些人一路走到了一棟看起來還可以的酒店,酒店在之前,應該是一個很豪華的地方,但是經曆過這次事件之後,明顯不在搞得這麽豪華,而且還有著做舊的感覺。

    剛進去,就看見了梧桐,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先是黎夢跟梧桐一頓天南地北的那啥,然後是一段緩慢的收尾過程,最後是黎夢瘋狂的點餐,在之後就是瘋狂的胡吃海喝。

    不過,任海還保持一絲清醒,畢竟,每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做某些事情,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其背後的原因。

    如果隻是一次,那麽有可能是梧桐單純的想要請自己吃頓飯,兩次,還是在這種特殊的時期,而且明知道黎夢會大開口,瘋狂點餐,依舊讓他們來了。

    這裏麵就說明有些問題,隻是...問題到底在哪?任海想不明白,按照目前來看,梧桐沒有表現出任何有什麽目的,想不通,不過任海依舊留了一個心眼。

    吃完飯,任海跟黎夢就離開飯店,直直的朝著溫室群的位置趕去。

    有人跟著...

    任海一下就察覺到了有人跟著,是梧桐派人,還是?

    正當任海思考的時候,在一個黑暗的拐角,有幾個人動手了,不過在任海的感知之下,這些人隻是在做無用功。

    取出鐵鍬,開啟第二形態,眨眼間就將那幾個人解決,借助月色,任海能勉強看到,這些人隻是一些普通人。

    看來,不是梧桐安排的,隻是一些饑餓的人起的歹心罷了,任海略微放下心來。

    其實,任海還蠻希望梧桐不帶有任何目的的,畢竟,先不說其他的,就單單是鄔鍵文這一層關係,就有些尷尬。

    一路回到溫室群,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或者說隻是自己想多了。

    第二天,任海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有些疼的頭,想起了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酒這玩意,剛開始喝,感覺不好喝,有點辣辣的,但喝到有點暈乎乎的時候,就感覺很爽,那種感覺,仿佛是忘記了煩惱一般。

    但喝過之後,一旦沒有處理好,比如說醒酒啊什麽的,沒做好那就會很難受,頭疼,惡心,有時候骨頭也會感覺酥酥的,好像用不上力氣一樣。

    現在的任海就是這樣,昨天一回來應該用熱毛巾敷一下,更不應該蒙上頭睡覺。

    任海頭疼難受,黎夢自然也是,不過,在黎夢的能力之下,這種後遺症很快就消失了。

    二人又開始新一天的勞動,處理雜草等等,一直幹到下午,昨天那種夢幻的感覺才恢複過來。

    有時候看著喝酒什麽的,能消愁,實際上當你酒醒之後,你會感覺更愁,心裏更空虛,隻有這樣每天幹活,然後將自己的時間充斥,做些有意義的事情,自己才不會感到一種莫名的空虛感。

    這一頓飯,吃的並不快樂,第一次或許是因為新鮮感,第二次,就感覺有些沒什麽了,沒了那種新鮮感支撐,其實吃這種大餐,沒什麽意思,總是感覺缺少什麽一樣,這種感覺任海定義為滿足感。

    當肚子不饑餓的時候,其實就可以避免這些,差不多就行,下次,任海絕對不會去了。

    正當任海和黎夢想要稍作休息的時候,溫室的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