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84、初見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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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跟任海猜測的一樣的話,那麽這一次,可是第一次見這種軍長的子嗣,這種壓力不自覺的從內心升起。
一路進入內城,雖然內心有些些許的緊張,但是這並不妨礙任海觀察周圍的風景,這內城比外城裝飾的更為豪華。
在這南方,內城的高樓基本上集中在最為中心的位置,最高的樓層有著十幾層高,這中心就是城市的中心,裏麵基本上都是達官顯貴,還有著諸多基本設施圍繞在周圍,諸如學校等等。
其餘部分就不是高樓,甚至於特別矮,不比平房高多少,那就是別墅,主要分為四個區域,也就是四個別墅區,分為眷顧者,官方人員,富翁以及家族核心。
家族核心子弟住的自然是最好的,他們不分為官方還是富翁亦或者眷顧者,通通都是一個別墅區。
不遠處,就豎立著一個巨大的字母a這示意著,是到了別墅a區,也就是家族核心子弟住的地方。
一輛黑色的車出現在任海麵前,那個帶領他來到這裏的人直接退下了,隻留下任海一人。
那輛車是黑色的,中等大小。
“我暈車。”任海還沒等那人停下來,就連忙喊道。
先告訴別人為好,要不然到時候尷尬了就很難受。
人家的車這麽新,自己一下子吐在裏麵,那多難受。
不一會,從車上就下來一個少婦,任海定睛一看,果真就是沈姨,那麽久沒有見到沈姨,心中還別有一般滋味。
“沈姨,別來無恙啊。”任海揮著手,說道。
其實自從自己接了沈姨的活之後,跟妹妹兩個人也就逐漸吃飽飯了,可以說這是一個人生的轉折點,不管之前沈姨是否知道危險性,但是終歸是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多日未見,你現在也是小有名氣了啊,說真的,我挺驚訝的,走,到地方再說。”沈姨主動下來,然後跟著任海一起走。
這就發生了一個怪異的現象,沈姨跟任海兩個人在前麵走,黑色的車在後麵跟著,開兩步停一會,開兩步停一會。
“沈姨,以前在信陽鎮的時候,都謠傳你是信封城裏大人物的情婦,你居然也沒辯解什麽,感情你的來頭這麽大啊。”任海嘿嘿一笑,對自己說的話也感到了不好意思。
“其實這消息是我放出去的,當時比較敏感,算了…不說這些了,都過去了,而且我算哪門子來頭大,讓我驚訝的是你。”
“你的名氣在上層圈子裏都傳開了,沒想到你是任嘯的兒子,跟你比起來,我不算什麽。”沈麗絲毫不避諱,輕聲說道。
“父親他,曾經這麽厲害麽?”任海大方的承認,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去隱藏已經沒有什麽實際意義。
“還行吧,地位曾經可以跟各大家族掌舵人一樣,你說呢?”
“奧,不過現在不行了。”
“老虎老了,也終歸是老虎,知道麽?”沈麗訕笑道。
隨後,兩人進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十分默契的都不在說話,就這麽靜靜的走著,道路上沒什麽人,在這內城區裏麵,都是有身份的人,基本上都是坐車,很少有人閑逛。
另一邊,鄔鍵世看著手中的資料,臉色陰晴不定,嘴巴中喃喃說道:“終歸是失了先機,任海果真如猜測的一般,就是那個人的孩子。”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卻從沒想過,到底是因為自己的處事方式不對,還是自己失了先機。
隨後,鄔鍵世拿起手機,給鄔鍵文發了一條消息。
另一邊,鄔鍵文正在處理日常瑣事,隨著接觸的業務越來越廣泛,自己的能力也是越來越強,處理一些事情來,得心應手。
爺爺就快不行了,父親那一代人依舊沒有能挑的起大梁的,自己跟鄔鍵世兩個人,反倒被重用。
這時,手機突然想了,鄔鍵文撇了一眼手機,看到上麵的顯示是鄔鍵世的,眉頭皺了皺。
雖然他們是競爭關係,而且通常手段也比較狠辣,但是還沒有到連對方的聯係方式都不留的地步。
鄔鍵文放下手中的文件,然後看起了消息,看完後,嘴角微微笑了起來。
這消息中,鄔鍵世將任海是任嘯孩子的事情告訴了鄔鍵文,鄔鍵文一早就有所察覺,如今隻是在證實一下,這裏麵就說著,最近自己能壓他一頭,隻是因為任海而已,跟能力沒有一分錢的關係。
鄔鍵文不以為意,有人暗中幫忙的確可以,但是如果沒有對應的能力支撐,再多的幫助也隻是無力。
按理來說,鄔鍵世不應該這麽魯莽,但現在,或許是被衝昏了頭腦了吧。
鄔鍵文笑了笑,然後給任海發了一條消息,大致就是說,沒想到居然是任嘯的孩子。
其實如果換一個人,也沒那麽大的動靜,但是主要還是任嘯當年做的事情,實在是驚天動地,將一個最沒潛力的任青推上了軍長的位置,這換任何一個人,恐怕也做不到。
發完消息後,鄔鍵文便繼續工作了,他並沒有因為任海身份的改變,從而態度改變,不管任海是誰,終歸是自己的朋友,願意豁出性命的朋友。
另一邊,任海正在跟沈麗朝著別墅區深處走去。
一直走著,走到了最深處才停了下來,前方有著一大片的草場,草場中央有著一棟豪華別墅,看起來排麵十分大。
過了重重關卡,最終走到了別墅裏麵。
剛到,任海就在別墅大廳裏麵看到了一個很年輕的男子,這人的年齡比自己還小。
如此稚嫩的臉龐卻是看不出有任何稚嫩的心性,男子一直笑著,笑的很溫洵,讓人一看就有親近的感覺。
但是冥冥之中,任海又察覺到了與他的距離感,這種距離感來自於自己潛意識中的影響,這種潛意識,就像是一種提示一般,一直在告訴,他跟麵前的這個男子不是同一類人。
周武微微歎了口氣,終歸是身份影響了,其實他也就是個普通人啊,被刀割了會疼,會流血,看見親人離去會難過。
“見過周少。”任海拱了拱手,但是並沒有彎腰,雖然麵前的這個人說不定就是未來的軍長,但他也沒有任何要臣服的意思,最多就是稍微給些麵子。
“不要這麽拘謹,來坐。”周武示意任海坐下。
麵前是一個餐桌,按理來說,餐桌並不是放在客廳中的,但是今天卻不一樣,這好像是刻意安排好的。
餐桌很長,總共就兩個位置,一個是周武麵前的那一個,一個是任海麵前的。
餐桌底下鋪著的是淡藍色的地毯,並不是那種紅紅的,或者花裏胡哨的東西,餐桌寬隻有大約一米五,但是長卻有八米,餐桌上方是一種履帶,慢慢的移動著,也就是說這是一種轉盤式的餐桌,任何一道菜都可以經過任海的麵前。
此時,履帶上正放著各種各樣的水果,還有一些新鮮的蔬菜,可以當成水果吃的那種,比如說黃瓜。
任海看了周武一眼,好像是明白了一點什麽,這是準備請吃飯?
沈麗將任海麵前的板凳抽了出來,然後徑直走到了周武旁邊。
任海先是摸了一下這個凳子,因為他感覺這個凳子並沒有像是傳說中那種高檔奢華,而是看起來很平淡,典雅,上麵還雕刻著一種花的圖案。
凳子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並不是那種刷了漆的味道,看這凳子的樣子,並不是加工出來的,而是人工磨出來的。
想必價值不菲!
任海慢慢坐下,看著桌子上的各種水果,頓時食指大開,雖然他的生活不在拮據,但是像這種各種高檔水果都有,而且果實品質如此之高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剛坐下,任海就伸手抓了一串葡萄,通過圖鑒來看,這種葡萄是玫瑰香,這種葡萄吃起來有股淡淡的葡萄酒的味道,很獨特。
任海看了看周武,有些尷尬,然後又把葡萄放在了麵前的盤子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這麽多水果。”任海表現的有些像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也本是如此。
“都說了不要拘謹,剛剛那樣才有煙火氣息麽,我爺爺跟任軍長關係不錯,聽說你父親曾經在任軍長手下做事,很有能力。”周武說完後,嘴角微微翹起,就連笑,都帶有一種莫名的魅力。
“奧,我也不知道。”任海並沒有在意父親的事情,父親再厲害那也是父親的事情,自己不能因為父親的成就就覺得自己也厲害,錯誤的將父親的能力轉嫁到自己身上,這是不對的。
任海抓住一顆葡萄塞入嘴中,玫瑰香特有的味道在嘴巴中散開,迸發出一種讓人沉醉的味道。
“怎麽樣,好吃麽?”周武看見任海並不想聊那種話題,也就換了一種聊法,沒再說剛剛的事情,銜接的很恰當。
“還行,就是皮有點硬。”任海發表了一下自己的觀點,這味道的確是頂尖的,就是這皮有點厚而已。
“嗬嗬,這玫瑰香是這麽吃的。”周武也拿了一串,正當沈麗想要接過葡萄的時候,周武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隻見周武將玫瑰香的皮一點點剝開,然後將剝完皮的玫瑰香塞到嘴巴裏,吃完後將籽吐了出來說道:“這玫瑰香口感獨特,但這吃法也跟別的葡萄不一樣。”
“奧,原來如此。”任海又揪下了一顆,直接對著嘴巴,用力一吸,將裏麵的果肉吸到了嘴巴中,皮丟在了盤子中。
像他那樣吃,多久才能吃完一串葡萄啊。
“還能這樣吃,不錯不錯。”周武也學著任海的樣子開始吃了起來。
不一會,任海就將這餐桌上的水果吃了個遍。
吃的差不多了,周武又拍了拍手,一隊穿著繡著荷花的旗袍少女出現在任海的視線中,將那一盤盤裝著水果的盤子端下了餐桌。
“等等,這要幹嘛?”任海問了一句。
“撤掉上菜啊!”周武不知道任海是什麽意思,隻是照實說道。
任海想到了妹妹,估計妹妹還沒吃過這麽多品種的水果吧,自己這吃的都有點撐,然後說道:“我能帶點走麽?”雖然感覺有點丟人,畢竟人家一個軍長的孫子,這品級就不夠,還提出這種要求,好像沒吃過這些東西的樣子…好像在這之前的確沒吃過。
但是一切都是為了妹妹,不丟人,況且以前吃不飽飯的時候,不也這樣。
“就這個?”周武問了一句。
“對,就這個,我想給我妹妹帶點。”任海非常老實的說了句。
“任海對他妹妹可是寶貝的很。”沈麗在一旁捂嘴偷笑。
“再來幾份,全部打包好,等會給你帶走。”周武渾不在意。
任海見周武都這樣了,然後一揮手,那些少女手中全都空了,連盤子都沒剩下…
周武沒有任何意外,眷顧能力而已。
任海當初在裏蘇的時候,暴露的就是這個能力。
不一會,那些少女就離開了,當再次出現的時候,各自手中都端著一個盤子,各式各樣的菜。
“家常便飯,嚐嚐。”周武依舊露出那種溫洵的笑容。
任海看著那一盤盤菜,這要是家常便飯,那就沒有山珍海味了。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按照大家的喜好來了。”
“沒事,我不挑,隨便吃啥都行。”剛端上來一盤,任海就匆忙的夾起了一隻很大的螃蟹,然後吃了起來,這螃蟹之前梧桐請吃飯的時候,任海也吃過。
周武看著毫不客氣的任海,皺了皺眉:“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會請你吃飯麽?”
“這有什麽好奇的,沈姨在這,而且隻是做為一個沈氏子弟,卻能如此親近,再加上沈姨給我的任務,能猜到一二。”任海邊吃,邊支支吾吾的說著。
“哦?說說看。”周武也是興致大起。
“之前的那個異變草藥,應該就是救你的關鍵,你這請我吃頓飯,屬於正常流程,我也不會客氣的。”任海簡明扼要的將事情的核心說了出來。
“倒是我沒有考慮全麵。”周武毫不在意,之前危機時刻,需要隱藏自己,現在倒是沒那麽重要了。
正當任海吃著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有些不太對勁,怎麽總有股淡淡的殺氣浮現,很微弱,就像是一種很淡的香氣,明明聞到了,但仔細去聞,卻又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