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20、亂造與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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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一道瘦弱的身軀在荒原上艱難的前行。
天空之上,萬裏無雲,早上還在感概今天是個好天氣,中午就開始抱怨。
特殊的地理環境導致北方的氣溫很難穩定,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是個什麽天氣。
想要從信陽鎮到達信鴿鎮,需要先離開信陽鎮,從荒原的一條小道繞到信鴿鎮,這也是底層公民的悲哀。
如果擁有可以隨意進出信封城內的身份牌,隻需要從信陽鎮進南門,然後坐車到東門,出城就是信鴿鎮。
經過長時間的跋涉,沙漠、荒原逐漸變成了沙礫。
不遠處的幾個高坡上零星點綴著一些灌木植被,這些植被高高低低,從半米到兩米不等。
微風吹拂,植被在風中搖晃,莖杆微微擺動,葉片時而翻轉,時而“沙沙”作響,但方向都是一致的。
灌木莖直立,分枝較多,幼枝綠色,部分呈現淡黃綠色,被疏長柔毛,莖皮為亮黃色,呈纖維狀剝落。
這種植被在南部荒原也有,但沒有東麵這麽多,任海認識這種灌木。
名為花棒,也被叫做細枝黃芩,根係極為發達,別看地表隻有一兩米,但其根部很長,有的足有近二十米,隻靠自然降雨便可以存活,這也是它能在荒原中棲息的原因。
知道這種植被是因為它的特性,花棒支杆含油性,易燃,自身含水分低,蒸發量小,很適合在做沙漠中過夜的燃料。
一旦在荒漠中過夜,它就是最好的依仗。
任海用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打開塑料瓶喝了一口水,眼睛中露出喜悅。
看到麵前這些植被,信鴿鎮也就快到了,信鴿鎮盛產植被,這是標誌。
……
站在信鴿鎮的柵欄外,任海眼睛環顧四周,這裏果真繁華許多,就連柵欄都是用粗壯的木頭圍成的,高兩米,該直的直,該彎的彎,不像信陽鎮,什麽東西都用來當柵欄,歪歪扭扭。
相較於信陽鎮的冷清,這裏出入集鎮的人明顯多了許多,來來往往的人多為青年,各個穿著豪華的布衣,身上帶著一些包裹,包裹很大,顯然是裝著什麽東西。
柵欄外有著一些攤位,攤位井然有序的擺在道路兩側,每一個攤位都用一些牢固的木架搭建,上麵覆蓋著一些麻布,進行遮陰。
在信陽鎮還沒能全部穿上麻衣的時候,信鴿鎮已經用麻布搭房子了?
羨慕之後,任海開始打量攤位上售賣的物品。
這些攤位上可以買到食物、水、采挖工具等等,應有盡有。
第一次到信鴿鎮的任海有些看花了眼睛,但並沒有表現出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一切要放在心裏!
在一番檢測與繳納入鎮費用之後,任海得到了一個可以暫留信鴿鎮三天的小木牌。
這裏比信陽鎮要規範許多,每一個住在信鴿鎮的人都有一個身份牌,這是仿照信封城製定的規則,較信封城來說,要求降低了許多。
哪怕是任海這種外來底層公民,在付出五塊錢的代價下,都能獲得三天的滯留權。
小木牌不大,上麵穿著一根繩子,可以掛在腰間,有自己的名字與滯留日期,不能丟失,丟失需要補辦。
通過任海的觀察,這個規則很難鑽漏洞,任何進入的人都有記錄,不主動繳費的,一旦查到,需多繳納原費用的十倍。
當然,那些信封城的住戶除外,他們不需要任何手續,就連檢測都沒有。
進入信鴿鎮後,任海凝視腦海中的光板,靜靜的看著光板左下角的數字9,剛剛檢測的時候,檢測出自己體內輻射值為9.006,從這個數字可以看出,自己腦海中光板上的那一個數據,指的應該就是自己體內輻射值。
走在信鴿鎮上,任海深有所感,這才是集鎮應該有的樣子。
在任海的理解中,信陽鎮叫亂造,信鴿鎮叫規劃,光從道路建設上看,信鴿鎮就比信陽鎮高出一大截。
筆直的道路上並沒有其它隨意修建的建築,每一塊地區都被交叉的道路圍成方形,每一塊地區路旁都有一塊木板,上麵用紅色的大字體覆標注。
居住區、商業區、娛樂區等等...
這才是生活!
任海第一次有了想搬離信陽鎮的衝動。
一番詢問,任海找到了一個吃飯的地方,李記麵館。
看著菜單上麵的價格,任海有些猶豫了。
這特麽什麽拌麵,居然要我十五塊錢,一袋五公斤糙麵也不過二十五塊,結果一碗麵就要十五塊錢。
看到最後,任海眼睛盯到了最後一排,糙麵餅子,三塊錢一個,任海包裹裏就有,但他依舊選擇了這個,不因為別的,隻是...
在店員詫異的目光下,任海接過了糙麵餅子,以及...那一碗清湯,買餅子送清湯,這個好。
說是清湯,實際上並不清澈,所用的水隻是最垃圾的九級飲用水,上麵放了幾小段蔥花,這就是所謂的清湯,任海還是比較滿意的。
行走在外,能美美的喝上一碗熱湯,這種感覺就已經很美好了。
任海咬了一口糙麵餅子,很鬆軟,並沒有妹妹做的那種結實口感,但咽的時候,依舊有剌嗓子的感覺。
難怪呢,三塊錢一個還送碗清湯,感情這糙麵餅子一點不實在啊,壓根不頂餓,不過買都買了,也不好說什麽了。
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表,距離早上出發,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到了比較炎熱的一點,這個溫度還會持續,一直到下午五點,炙熱的溫度才會慢慢降下來。
一口餅子,一口清湯,喝的心裏那叫一個舒服。
清湯比較熱,加上外麵的高溫,麵館的熱氣,任海頭頂的汗不停的冒著。
舒服~
這是身體得到了升華?
嘶!
任海倒吸一口涼氣,張開的毛孔閉上了,身上莫名有著一種冰冷的感覺。
在這如此燥熱之下,居然會感到冰冷?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盯住一樣,任海不敢有其它動作,伸手抓住了放在一旁的唐刀刀鞘,隨時準備拔刀。
難道說?那天讓自己瀕臨死亡的那個人又出現了?任海的心懸了起來,心髒“砰砰”跳動著。
任海能清晰的感覺到心髒在劇烈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