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39、你還暈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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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之前的夜間繁榮,有著巨大的落差。
整個信鴿鎮很安靜,所有的小木屋幾乎都是黑的,隻有不遠處的一個小木屋忽明忽暗。
裏麵的光線透過木屋縫隙照射在任海身上,在背後留下一道人影。
任海一路跟在楊藝後麵。
“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權利。”任海看著楊藝的背影說道。
“也沒什麽,目前的身份是信封城戍衛司總司。”楊藝說的很平淡。
任海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楊藝,他覺得這個世界都在欺騙他,一個這麽年輕的人為什麽會是戍衛司總司呢?
一聽這個就知道這是負責整個信封城的守衛工作啊!
任海定了定神,說道:“感覺你好像沒有任何成就感啊。”
“戍衛司而已,隻是暫時的。”楊藝說罷,加快腳步,顯然是想快點跳過這個話題。
他很想查出新月森林裏的一些蛛絲馬跡,除此之外,對於別的事情,目前沒有任何興趣。
任海沒在提問,靜靜跟上,簡短的幾句對話,任海就已經聽出了許多信息,能很隨意的拿到戍衛司的司長職位,這種實力比本身就是司長還要強。
一直走到了信封城東門旁邊,楊藝才停了下來。
信封城東門的守衛,更加嚴密,在任海站在東門麵前之時,就感覺到數十道目光鎖定自己,一旦自己有什麽特別的行為,恐怕會立馬變成篩子。
雖然他的力量沒有多強,但是感知,卻極為敏銳,根據屬性光板的顯示,幾乎是一般人的兩倍。
天色很黑,但城門口卻是燈火通明,大門兩旁立著兩個明亮的立燈,看樣子應該是臨時架設在這裏的。
那兩根巨大的石柱被燈光照亮,看起來頗為壯觀。
任海的身體上時不時有著紅色光點掃過,但很快又消失了。
楊藝走到一位軍官麵前,低聲細語了幾聲,便向著任海招了招手,示意任海可以過去了。
兩旁全是全副武裝的士兵,沒有細細數,但數量絕對不少。
任海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陣勢,難免有些緊張,但總算能承受的住,畢竟手上也有著一些人命,心思素質也是過硬的。
進入城門,一條寬廣的大道呈現在任海視線之中,道路兩旁有著立著的白燈,光線是瑩白色,在鎮上隻能用油燈的時候,城裏人的電燈已經全部通了,就連路上,都被燈光照亮。
還沒有觀察周圍的環境,任海的頭就已經被套上了一個黑色的布袋,視線暗了下來,看不見任何東西。
糟糕,上當了!
這是任海的第一個想法。
楊藝拍了拍任海的肩膀:“不要說話,例行公事,等事情結束,會給你一定的補償。”
有了楊藝的解釋,任海心中平定了幾分,沒在反抗,就算反抗了,也沒什麽結果。
從楊藝主動介紹自己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掌控在別人手中,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永遠隻能接受大人物的安排,讓做什麽,就要做什麽。
配合好了,人家心情好,給點好處,配合不好,心情不好了,直接突突了。
對於他們來說,下等公民隻是可以隨意擺弄的工具罷了。
任海跟著楊藝上了一輛車子,這種工具任海在信陽鎮裏遠遠的看見過。
如今算是坐上這夢裏麵都想坐上的車子了。
隻是...
這特麽想吐啊,沒一會,任海就頂不住了,直接吐了一車。
經過此事,對於這種工具的美好幻想,算是被扼殺在這裏了。
楊藝皺了皺眉頭,帶著任海下了車,一步步走著:“你還暈車啊!”語氣中明顯有著一些抱怨。
“我也不想啊,誰知道一坐上就想吐。”
“行了,走路吧!”楊藝無奈的搖了搖頭。
車子沒走多遠,任海就吐了,根據剛剛的感覺,車子並沒有轉彎,還是比較好記路的。
當楊藝停下來的時候,任海在心中簡單的計算了一下,路程大概走了半個小時,總共拐了兩次,分別是六百零九步,左轉,兩千一百二十步,右轉,九百三十六步,停下。
超強的集中力讓任海記住了來的路,在遇到這種事情,隻能將這些基本數據記住,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用上了。
“不用數了,這隻是一個暫時性的地方,還有,我會保你安全,你不用擔心,收起你那些警惕的脾性。”楊藝一眼就看穿了任海打的主意。
任海:……
毫無成就感,人家一早就看出來自己打的主意,自己還在這自嗨這麽久。
吱呀!
這是門打開的聲音,任海跟著楊藝,一路走著,還是向下的階梯,看來去的地方應該是地下,類似於地窩的存在。
連續走了兩小截路,楊藝停了下來,將任海頭上的黑色布袋取了下來。
任海的視線一點點恢複。
這是一個較為密閉的環境,門是鐵門,周圍的牆是磚塊搭建的。
任海用力的呼吸了一下,很通暢,這房間雖然處於地下,卻沒有任何缺氧的感覺。
莫非是安裝了通風口?
呼吸之後,看向屋子,隻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桌子正上方掛著一個燈泡,這種燈泡跟之前見過的不太一樣,光線跟油燈散發出來的很像,都是暖色光線。
隻是有些昏暗!
“來,坐下。”楊藝招呼任海坐了下來。
坐好之後,楊藝掏出了一個小本子,還有一支筆,平靜的說道:“什麽時候去的新月森林,什麽時候出的新月森林。”問完後,靜靜的看著任海,準確的說是看著任海的眼睛。
“十一號臨近中午,大概是十一點左右到的,十二號,九點多出的新月森林。”任海回答的很簡練,並沒有過多的水分,閑扯半天,說不清楚一個時間。
楊藝滿意的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嚴肅的看著任海:“十一號夜間到十二號淩晨,你在做什麽?有沒有什麽發現?”
“睡覺。”任海說了兩個字。
啪!
楊藝一隻手拍在桌子上,說道:“我希望你能認真對待這件事情。”
突然轉變的態度讓任海心中一驚,前一刻還溫文爾雅的楊藝,此時卻變得有些狠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