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作別西天的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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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對了,蕭家的兩人,活著還是死了?找人一問,卻吃了一驚!人家竟然早走了,招呼也不打一個就這樣把他與紫月給撂下了,飛舟已過萬重山。

    果然不地道啊。

    趙小白頓時後悔不已:早知如此,還不如先跟那輕雲去祖山啦,從這裏回西牛賀有數千裏之遙,一路上,窮山惡水的,怎一個慘字了得!

    但他最終並沒有回心轉意,很意外地什麽也沒說,隻是問那輕雲要了兩匹馬。

    在南部澹州的地麵上走一走,也是有必要的,唔,有事要辦。

    紫月先是在大營中找人補充了些“糧草”,然後死乞白賴的,非要過人族帳篷那邊與高逸與姚姐姐道個別。

    趙小白拗她不過,隻得依她。

    到了她倆臨時暫住的帳篷,發現人族的修士都在吆喝著忙著上船。

    姚瑤站在岸邊心神不寧地四處觀望,當她看到趙小白的時候,突然就安靜了。

    兩人就這麽安靜地站著,誰也不說話。

    小丫頭和高逸在一邊不知道嘀嘀咕咕了些什麽,很快就叫道:“師兄,完了完了,咱們可以走了。”

    於是,到了道別的時候。

    姚瑤臉上帶著彎彎的笑意,看著趙小白明亮的眼睛中一汪清澈的泉水,兩個人輕輕點頭,相顧無言。

    姚瑤望著他走在紫月的屁股後頭,慢慢地翻身上了馬,馬蹄得得聲中,人影漸漸遠去。

    她久久不願上船,心裏想起了曾經無比熟悉的言語:

    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彩虹般絢麗的人,從此以後,其他人不過就是匆匆浮雲。

    高逸在邊上催促道:“師妹,該走了,都在拆甲板了,快快快!”

    姚瑤看著趙小白與紫月消失的方向,舉手揮舞,輕輕說道:“我揮一揮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高逸頓時一臉的錯愕。

    ***

    騎馬趙在崇山峻嶺之中,趙小白心裏浮想聯翩,身上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麽,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可是他們究竟要幹什麽,還是令人疑惑。

    隻能再慢慢去琢磨和尋找,人族是一定要去的!那裏文明久長,著述浩如煙海,或者能從某些古籍中找到些蛛絲馬跡。

    可眼下,有兩件事比較著急,一是這個黑匣子,太令人奇怪,擱身上像揣著定時炸彈一樣讓人惴惴不安。

    自己這算是身懷重寶了,消息無疑早已傳了出去,多的是各路的江湖俠士來找麻煩。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啊。

    各種陰謀詭計,陷阱殺局應該免不了,這都不用費勁猜,書上麵都是這麽寫的。

    二是,得尋兩樣東西,這東西世上不多見,但南部澹州剛好就有。如果把這兩樣東西弄到手,就多了些保命的底牌。

    在烏蒙山中與那大刀客鬥了一場,暴露出來的問題很明顯:法術遠攻好是好,可缺少一擊必殺的手段。

    就現在這個樣子,若是遇到了強敵,那點術法手段基本等於是給人家撓癢癢。

    總是念力還不夠的緣故,可現在一下子也提不上來。

    看起來,目前的靈魂念力,應該還沒有達到15境。否則,那大刀客掉入泥淖時,原本還應該給他在裏麵賞些竹樁倒刺,可我……已經做不到了。

    其他的東西都不稀罕,那兩樣東西如果到手,嘿嘿。

    磨礪以須,問天下頭顱幾許,及鋒而試,看小爺手段如何。

    當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二人還沒有走出無人區,可小丫頭卻仍然興致滿滿,嘴裏哼著師兄教的歌謠:

    …暖陽下

    的橋頭旁

    有這樣一姑娘

    她有著長長的烏黑發……

    一會兒又換了一首:

    …七月分的尾巴

    那是獅子座

    八月份的前奏

    那是……

    根據師兄的提示,這歌要唱得嗲聲嗲氣,如豬叫羊咩(mie),才能完全體現出它的韻味。小姑娘心領神會,這唱得真的是:陰風慘慘,日月無光。

    趙小白才聽了幾句,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不免心中暗驚:就我小師妹這歌聲,苛磣的,與那人也有得一拚了。

    不過,就她這勢頭,估計過不了多久,她就要被我訓練成活脫脫一個那個世界的小luoli了吧!

    眼看著太陽就要下山,他叫道:“紫月,別唱了,找地方打尖,埋鍋造飯,然後安營紮寨。”

    小姑娘直到那句:“短發女人,也可以性感和可愛!!”唱完,才應了聲:“哦,好嘞!”

    “今天的晚餐歸你做,房子也由你修。”趙小白吩咐道。

    小姑娘腦袋一偏,反擊道:“憑什麽?”

    “因為,現在開始的,是野外生存訓練課!”

    趙小白這話帶著“先生”般的嚴厲,一方小小黑匣子拿在手裏啪啪的,就像……

    戒[筆趣閣 www.biquku.biz]尺。

    “嗨,好吧……”

    她這下終於沒輒了。

    此時夕陽漸下,趙小白漫步走在一條清清小溪邊,晚風過處,叢林搖晃,竹枝兒沙沙。

    他有事。

    “這黑匣子究竟有著怎樣的古怪?”

    “按理說,它不應該打不開啊!”

    作為曾經的十年的老書蟲,他知道,“金手指”不應該這麽麻煩,最多也就是個把兩個謎底需要解開。

    “可這玩意兒的謎底,究竟在……不不,題目在哪裏呢?”

    是不是,需要蒙塵劍?

    發現它的時候,它可是與這劍擱一塊兒的!

    可這東西是如此的堅不可摧,要是把劍弄壞了,我豈不是要躲廁所去哭?

    不過,輕輕的剁一剁,試一試總是可以的是不。

    想到這裏,他從腰間摸出蒙塵劍,把黑匣子放在溪邊石頭上,輕飄飄地砍了一劍。

    “啪”的一聲輕響,沒有反應。

    青鸞劍氣?又是“啪”的一劍,還是沒有反應。

    那麽,就隻有,《子午劍法》了?

    這是那青衫人夢中傳授的,可是,沒有心法,沒有心法就沒有劍意的。

    這事兒也蹊蹺,那青衫人為什麽把我北山派的鎮的派之寶《青鸞九變》,叫做《子午劍法》?

    二者之間招式名稱也是一樣的!

    我甚至,用青鸞劍意,使《子午劍法》也合適的很,就像事情本該就是如此一樣,沒有人能看出端倪。

    劍招的變化其實也不大,不過,威力卻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這可當真令人奇怪。

    想了想,他瞅準小匣子,一招《子午劍法》之“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使了出來,輕輕一劍剁了下去。

    “啪!”

    這回有了反應!

    那匣子竟然飄了起來,靜靜浮在離地三尺的地方,緩緩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