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禍水東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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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絞肉機。

    真真實實,不帶半點虛假的絞肉機。

    休息室裏的眾人被打成了篩子,紅白之物濺的到處都是,整個休息室的味道分外難聞。

    幹淨利落的解決了休息室的人,黑衣人想了想,蘸著他們的鮮血在牆上寫下一行字:

    【怪異教淨化世間,賦予你們愛與和平,麽麽(づ ̄ 3 ̄)づ】

    最後倆字和表情是黑色風衣強烈建議加上去的,按照它的話講,隻有這樣才能突出怪異教的可惡。

    反正黑衣人無所謂,加與不加都可以,但不得不說,加上去以後確實挺招仇恨的。

    論犯賤,他還真比不上他。

    “那麽要按照計劃開始嗎?”

    “嗯,開始吧。”

    惡意,如瀑布般的惡意刹那間傾斜而出,在黑色風衣迸發惡意的一瞬間,整個建築突然發出了紅色的光。

    黑衣人有些驚訝:“不錯的惡意,你平時藏得夠深啊。”

    黑色風衣洋洋得意:“可不咋地。”

    “其實一些就…..算了,我正好也試試撕夜人的實力。”黑衣人沒有再多說什麽,反正就一梭子的事。

    “啊,對了對了,機會難得,試試那個吧。”黑色風衣提議道,“人設立起來,才能形象啊。”

    “……那個算了。”黑衣人一口拒絕,不外乎別的,太羞恥了,他說不出口。

    “那我說,我說可以吧?”黑色風衣說道,“你凹造型就好了。”

    想了想,黑衣人點點頭。

    “可。”

    一聲不吭的裝逼嘛,這個他擅長。

    就這樣,絞肉機再次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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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趕到現場的是鐵路人。

    當他趕到現場的時候,周遭的建築基本被破壞,殘餘的火星在四周燃燒著,在黑夜中格外刺眼。

    奈何橋靠在一處斷壁處休息,她的旁邊,躺著兩個暈倒的撕夜人隊員。

    鐵路人見到這一幕,眉毛微皺,快步走上前。

    “你受傷了?”

    奈何橋微微抬頭,又急速的低下頭。

    “嗯……”

    聲音低沉而沙啞,其中蘊含的情感,絕望到讓人膽寒。

    鐵路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眼中的瞳孔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從懷裏拿出了那張地圖。

    “小天,快檢查一下奈何橋的身體狀況。”

    “好的鐵路人大人。”

    地圖散發出了銀色的光芒,十秒鍾之後,光芒才漸漸衰落下去。

    “大人,奈何橋大人並沒有受什麽傷,隻是……”

    地圖欲言又止。

    “隻是什麽!?”鐵路人急切地問道,但其實他知道自己知道,隻是不願意去相信而已。

    “隻是奈何橋大人身上的詭異事件氣息消失了。”地圖說道,“奈何橋大人的詭異事件…..可能已經…….”

    鐵路人當即就明白了,他一言不發的收起了地圖,蹲在奈何橋麵前,想說些安慰的話,但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半響,他才說出來一句:“沒事的,奈何橋,冬眠會為你做主。”

    奈何橋抬頭看了他一眼,沙啞著聲音說道:“怎麽作主?嗬…..放棄吧,我們不是它們的對手。”

    鐵路人眼睛一亮:“你知道對方是誰?”

    “嗬…..”看見鐵路人眼神中的亮光,奈何橋嘲諷的笑了笑,她想了想,按照在心裏早已排練了無數次的台詞說道,“那家夥…..自稱為色誘,它說它來自什麽【怪異教】……嗬,一個詭異事件罷了。”

    似乎是不願多說了,奈何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說道:“那兩個家夥是撕夜人的,突然闖進來,完全幫不上什麽忙不說還被弄暈了,你處理吧。我累了,想回去了。”

    “你的傷……”

    “和他們比起來。”奈何橋在他們兩個字上下了重音,“不過是小傷而已。”

    “……我明白了。”

    說實話,鐵路人很想現在就把奈何橋帶到冬眠去,以便能從她嘴裏掏出更多情報。畢竟資深者死亡事件發生了這麽多天,這是第一次有了線索。

    但鐵路人沒有,他知道自己可以無情,但不能這麽無情。一直陪伴自己的專屬詭異事件消失,任誰都不會好受。

    更何況,奈何橋以後在冬眠的地位,可能會一落千丈。

    於是他沒有阻止奈何橋離開,隻是他看著奈何橋的背影,有些難受。

    “你們幾個去路中央攔截民眾等待支援,你,你,你們兩個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傷員。”

    一個尖酸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鐵路人的沉思。

    他向聲音的來源看去,發出聲音的不是別人,正是陶特。

    他帶著幾個撕夜人隊員趕到,從他們並未身穿隊服這一點來看,他們應該是正好在附近。

    在鐵路人看向陶特的時候,陶特也看到了鐵路人。他微笑著走到鐵路人麵前,優雅的行了個帝國禮:“晚好,鐵路人大人。”

    說實話,鐵路人不喜歡這家夥,不單單是因為他是撕夜人的組長,更多的主要是他惡劣花心的性格。所以鐵路人隻是輕輕點點頭,嗯了一聲。

    鐵路人的淡漠沒有阻止陶特的熱情,相反他依舊熱情的問道:“我的【惡意探測器】沒反應,是鐵路人大人解決了對方嗎?”

    “不,我也是剛到。”鐵路人淡淡的回答道,“奈何橋大人才是知情者,你可以去問她。”

    “那麽請恕我冒昧,奈何橋大人現在在哪裏?”

    “奈何橋大人受了傷,我讓她先回去了。”

    “鐵路人大人,請再一次恕我冒昧。”陶特微笑著提醒道,“如果受傷過重的話,還是原地等待醫療隊比較好。更何況,如果奈何橋大人是知情者的話,撕夜人這邊也需要問一些情況。”

    聽到了陶特說出這段話後,鐵路人看向陶特,冷笑了一下。

    “陶特,這些東西你跟我說沒用。”

    鐵路人的聲音漸漸地沉下去,當中透露出了些許的警告意味。

    “奈何橋大人現在很痛苦,她需要一些時間自己緩解。而我們冬眠你是知道的,總負責人大人不在,並不能代表我們就不會團結。”

    說到這裏,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補充了一句:“更何況陶特,我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窩裏橫可不是什麽好主意。”

    “我十分讚同您的觀點。”陶特笑道,“您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懷疑或是刁難奈何橋大人的意思。隻是我們也需要了解一下事情發生的經過,畢竟我們撕夜人,可是……”

    他話還未說完,一個撕夜人隊員便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跟陶特說道:

    “不,不好了組長。地區總部,地區總部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