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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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信的能力出乎意外地好用。

    他的能力類似於遊戲裏的【插眼標記】,可以在一個地方設置標誌,然後監視那個地方,而他自己本人似乎可以潛伏到一個特定空間裏,說白了就是建造出一個監控室。多虧了他的能力,許多地區的盲區迷霧漸漸的散開,重新回到了玉玦的視線裏。

    環節的補全也意味著玉玦終於不會出現情報缺失了,甚至多虧了鴻信在,玉玦還得到了不少有意思的情報。

    其中尤為關鍵的,包括玉玦現在得到的這一條。

    或許這是對方的一個突破口也說不定。

    坐在自己房間木椅上的玉玦如此想到。

    “嗬,這情報可夠大的,冬眠的資深者居然敢勾結怪異教。”淩風背著手站在窗前,嘴角掛著一如既往的邪魅的笑容,“加上我們手裏撰著的另外兩條,這次非得讓冬眠好好喝一壺才行。”

    知道淩風又在犯病的玉玦沒有理它,他敲打著椅子的扶手,默默地沉思。

    他有別的考量。

    “這次是個好機會,不但又掌握了一張底牌,還摸上了怪異教這條線。”說到興奮處,淩風扭起了舞,“用的好,說不定這次能徹底地摸清怪異教的底細了。”

    敲擊聲停止了。

    玉玦眼眸微抬,看著淩風說道:“我有個想法。”

    “你說。”

    玉玦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大概就這些,你覺得怎麽樣?”

    “我懷疑你腦子被驢踢了,但我沒有證據。”

    “有問題?”

    “有他媽的大問題。”淩風湊過來,在玉玦麵前說道,“你真聽那個鴻信的?還杵合,杵個錘子。現在不把握機會同時削弱兩方勢力,你後期怎麽和它們玩?要均衡啊大哥,均衡!”

    “別吵,愛麗絲就在樓下。”玉玦說道,“鴻信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的計劃並非沒有實現的可能。”

    “臥槽,所以玉玦你腦子果然被驢踢了吧?”淩風說道,“鴻信不知道你從哪兒來,你還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的嗎?冬眠什麽樣子你也不是不清楚,你真指望著那幫資深者幫你成事啊?”

    “不指望他們我指望誰,指望你?”

    “當然,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淩風張開了懷抱,“畢竟兒子隻能相信父親嘛。”

    玉玦給了它一腳。

    “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了,務必按照我的要求來。”

    “敲裏媽的玉玦我敲裏媽,你他媽又使喚我。”

    “去不去?”

    “敲裏媽!”

    哢擦——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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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場旁邊的暗巷裏,一個穿著兜帽服的人在默默的等著。

    “嗯?怎麽還沒來…..”

    身著兜帽服的人喃喃自語,似乎在等著誰。

    “超時這麽久,莫非…..”

    來人想到了什麽,轉身急走。

    順著來時的路線往回走,一直走到沒人的地方,來人才鬆了口氣,摘下了自己的兜帽服。

    清秀的麵孔露了出來,單馬尾甩在身後,如被風吹起的楊柳一般。

    來人,是書記員。

    “不對勁,絕對是出問題了。”

    書記員把懷裏的筆記本又藏了藏,眼眉之中有些擔心。

    她的預感一向很準。

    “沒錯,確實是出問題了,而且是出大問題了。”

    頭頂上的聲音回答了自己的問題,書記員猛地抬頭,便見一男子站在上麵。

    他身著黑色風衣,麵容英俊俊朗,嘴角一如常的掛著邪魅的微笑。他的右手抓著一個已經失去氣息了的詭異事件——就是今天應該跟自己對接的詭異事件。

    “你…..”

    “我什麽?堂堂的冬眠資深者,膽敢私通怪異教。”淩風冷笑一聲,“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我…..”

    “賊將休要言語,看我拿你。”

    淩風從高處落下,就這麽重重的砸在地麵之中。

    隨著他站立在地麵之上,一層恐怖的惡意和詭異氣息悉數釋放。他手裏捏著的詭異事件近距離接觸,因為承受不住,直接爆開來了。

    恐怖的惡意混雜著詭異氣息包裹住了這個區域,形成了一個結界。在確保不會被外麵人發現的情況下,向書記員盡情的展露出了自己那恐怖的實力。

    原來他早已掌握了自身身為詭異事件的能力,並且運用自如。

    “你…..你是….高級詭異事件?”

    書記員的瞳孔縮了一下,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那….那個,這位詭異先生。”她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我貌似沒有惹到您吧,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談呢?”

    “談?我且問你,你是冬眠的資深者吧?”

    “額…..是的。”

    “我再問你,詭異事件在拍賣會殺了你們那麽多人,算是你們的死敵吧?”

    “額…..是這樣沒錯。”

    “那你卻私下會見詭異事件,你知道你該當何罪嗎!?”

    書記員一臉莫名,心說這跟你個詭異事件有什麽關係,你氣憤什麽?但她深知詭異事件脾氣捉摸不定,所以隻能無奈的說道:“我做什麽了啊…..”

    “住口!無恥老賊!”淩風破口大罵:“豈不知冤死民眾,皆願生啖你肉,痛飲汝血,安敢在此饒舌?今幸天意不絕人類,淩淩風帥逼於葉多思港,繼承大統。我今奉嗣君之旨,前來討詭,你既為諂諛之臣,隻可潛身縮首,苟圖衣食,怎敢在我軍麵前妄稱天數!皓首匹夫,蒼髯老賊,你即將命歸九泉之下,屆時有何麵目去見冬眠的各資深者們!?”

    一大串生疏的還犯語法錯誤的帝國語把書記員罵懵了(沒錯,這段時間淩風苦修了帝國語),她有些哭笑不得,問道:“那你想怎麽樣嘛。”

    “舉起雙手,繳械投降。”

    “不能再談談嗎?”

    “沒得談,要麽投降要麽死。”

    已經掌握了全部能力的淩風此時拽的很。

    書記員微微歎氣:“也罷。”

    她閉上眼睛,伸出手揭開兜帽服的扣子,隨手一脫。

    風把兜帽服高高刮起,同時吹動著書記員的馬尾。此時的她不知從哪個地方重新拿出了筆記本,右手處還握著一隻鋼筆。

    她的眼睛重新睜開,之前的柔弱和害怕,已經消失不見。

    不遠處的淩風大吃一驚,連忙在心裏把這個耍帥的動作記了下來。

    以後自己也要買個專屬的兜帽服,然後玩這個出場動作,淩風如此想到。

    “我無意冒犯你。”書記員冷聲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是高級詭異事件,就可以讓我投降了?”

    淩風不敢大意,連忙擺好了戰鬥姿勢。

    “沒錯,你猜對了!”書記員撇了筆和本子,舉起雙手,“大哥饒命,我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