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這話，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誰聽了都會覺得不爽！

    靠啊，畢竟是個大男人，王漢東明明說了，不管我什麽時候能出去，在出去之前，她都要為我唯命是從的，這可倒好，剛剛幾天時間，整的好像她是我領導一樣。

    “王漢東說了，你要無條件答應我的所有需要！”

    “別一口一個王漢東了。”小茹撇嘴看了我一眼：“那是王漢東的能耐，不是你的。”

    “你……”

    我話到嘴邊卻發現自己無法反駁，根本沒辦法回絕她。

    因為她說的沒錯，她聽王漢東的，那是王漢東的能耐，不是我。

    我說不過，惹不起，我躲得起。

    最後一氣之下，我繼續恢複了吃了睡，睡了吃的階段，這裏麵也分不出來個白天和黑夜，鬼知道每天睡覺的時候是不是晚上，醒著的時候是不是白天。

    每天除了有人送飯到門口，地下室倉庫的大鐵門會響一聲之外，連個老鼠蒼蠅都沒有。

    這地方，真的像是不見天日的地下監牢一樣，幾乎讓人窒息，崩潰！

    最開始時候，我還能受得了這種環境，可是事實證明，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根本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強大。

    到後來快要忍不住的時候，我努力的拿出碑帖來練習，都說碑帖能磨練人的心性，在你幾乎要忍不住爆發暴躁的時候，能夠快速的讓你平靜下來，心如止水。

    可是事實證明，這她媽的根本就沒有一點兒作用！

    剛開始瀕臨崩潰的時候，我礙於麵子，不好意思在一個女人麵前表露自己的懦弱，看了看這個叫小茹的冷麵殺手，又悄無聲息的睡覺了。

    可是，一旦覺得自己忍不了了，那麽在這地下室的每一分鍾，都是一種煎熬！

    過了幾天，我努力的思忖著來送飯的人，敲門的時候我趕緊喊，我要見王漢東。

    但是，大鐵門那邊根本就沒人理我，一直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我再次陷入了隻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我記得有一個美國特別感人的故事說，地震中有一個人幾乎在廢墟中堅持不住了，這時候，耳邊嗡嗡嗡的出現了一隻蚊子。

    按理說人們見到蚊子都是要順手打死的，可是這個美國人並沒有，反而主動讓蚊子吸自己的血，把惡心的嗡嗡聲，變成了最悅耳動聽的生命交響曲，把可惡的蚊子，變成了自己的朋友，最終得救！

    這麽一想，如此一來我把這個不管怎麽看都特別養眼的美貌小茹扔在一邊足足有十幾天不說話，實在是暴殄天物了，這個行為實在是不應該。

    索性，我以一個大男人的高大形象，出現在了這女人的麵前。

    嘖嘖，她還有不錯的換洗衣服，可能是在我睡著時候換上了，定睛一看，竟然還穿了一雙絲襪，真是漂亮。

    “哎，你叫小茹是吧？嘖嘖，你真漂亮啊。”這話，我真是從電視上學來的，從小自卑，根本就不會哄女人開心，更不會撩妹了。

    好在，小茹這種冷冰冰的冰美人，活生生拒人於千裏之外，平時也不怎麽被男人搭訕，跟我一樣，麵對暗流湧動的情愫，一樣飆不了車。

    “什麽？”她問我。

    “我說，你生的這麽漂亮，應該是大多數男人的理想情人吧？”

    “說人話唄?”小茹嘴角輕揚。

    我悻悻點頭：“我特麽就想問問我什麽時候能出去，這樣你能懂了不？”

    “其實啊，什麽時候能出去，還真是你自己說了算的。”小茹站起來晃了晃脖子：“來打我吧。”

    “打你！？”

    我詫異萬分。

    我心說你特麽有病吧？

    還是有說虐傾向？

    這好好的說話呢，轉過身就讓我打你？

    反正這幾天我鬱悶到家了，幾乎快要積鬱成疾，打就打吧！

    可是結果讓我大失所望，這個女人的功夫，跟飆車的功夫成正比，十招，我就趴下了。

    趴的結結實實，但是口服心不服！

    吃飽喝足，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不服輸的勁兒，可能是不想讓自己在這監牢裏麵崩潰吧，我又跟她打！

    第二次，她用了十五招，才把我打趴下。

    不過，招數用的多了，我就難以招架了，幾乎每一場，都打的精疲力盡！

    第二天，這仿佛成了我的工作，無聊時候隨便一件事都能津津有味，這就是現在的我！

    再後來，效果還是比較顯著的，小茹竟然需要二十招，她才能把我打趴下。

    可能對於她來說，我也是越來越難以招架。

    可是這個古古怪怪的小茹，也的確是有受虐傾向，不管我什麽時候出手，是偷襲，還是正麵攻擊，她都特別樂意。

    就這樣的生活，至少是過了一個多月，我每天不下三次的挑戰，三十招，五十招，八十招……終於能接過她一百招了！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以前送來的飯根本吃不完，現在我不但把自己的一份消滅掉，連小茹吃不完的我也能一塊兒吃掉了。

    在這種環境下，能找到一個經久不衰的事兒做，也算找到了消遣。

    轉眼就又是暗無天日的生活。

    每天照舊的有人送飯，送完飯就走，一句話都不多說。

    兩百招！

    在睡覺二十八次之後，突破了！

    兩百招之內，她都不能再把我打趴下！隻不過，總體說來，她的實力真的很匪夷所思，我終究是打不過她。

    我不服輸！

    隻能想辦法！

    這天晚上，我一開始裝睡，趁著她睡著時候，直接上去來一波猛的偷襲，算是帶上點兒鬼道，和這些天實打實戰鬥力的進步，終於把她製服了，用她自己脫下來的絲襪幫助了雙腿和雙腳，讓她再也無法掙脫！

    小茹醒了，一臉怨念的看著我：“江塵，你真不要臉！放開我！”

    “沒有啊。”我攤攤手：“這能算不要臉麽？隻是為了贏你而已，這次我算贏了吧？”

    “算個屁！”這女人像是受了委屈一樣，“有種你把我鬆開，能再綁我一次，就算你贏！”

    “我才沒那麽傻！”我點了根煙抽上：“說吧，我什麽時候能走？別告訴我你什麽都不知道，老子不信！”

    說完，我得意的抽著煙，這些天我看出來了，小茹根本就是跟外界的人串通好的！

    小茹這邊，卻是沒有了動靜。

    “你真的想出去嗎？”她忽然問我。

    “你特麽廢話！”我咬咬牙：“我估計，我待在這兒，也得有快三個月了吧，其實我有時候特別懷疑啊，我一個大男人都要受不了了，你怎麽就一點而不覺得煩悶暴躁呢？”

    “這就說明你的心性需要磨練。”

    小茹說完，白皙的手臂伸過來，帶著淡淡香味的原為絲襪也架在了我身上：“幫我解開。”

    “給你解開可以，但是事先聲明，不打了啊，我真不想打了！三個月了姐！”我真的快要抓狂了。

    “嗯，不打了。”小茹信誓旦旦的點點頭，“我就是想跟你聊聊、”

    “聊聊？”我很納悶兒，她還有如此安靜的時候？

    “行吧。”我點頭。

    這段時間以來，可能我心裏已經把小茹當成了那個廢墟裏的那隻蚊子，而我自己，則是成了廢墟中的遇難者。

    惺惺相惜，相互依存，相濡以沫，才能生存下去。

    我把絲襪解開，她真的沒有再動手，反而變得特別安靜。

    她說：“你猜得沒錯，三個月過去了啊，在這裏麵，你有什麽想法嗎？”

    “沒有。”我搖頭：“我現在就想趕緊出去。”

    “周駿死了。”小茹說。

    “死了！？”我嚇了一跳，“你說真的假的？你也沒出去過，你怎麽知道！？”

    “扳手砸在腦袋上，腦漿都噴出來了，你不會以為現在醫療條件能高級到把人腦漿複原吧？”小茹說的很平靜，我很意外。

    “你現在著急的想出去？可是出去之後呢，也不過是死路一條，如果不想被周家弄死，你就隻能和周家為敵了！”小茹說完，長歎一聲：“現在想想，你還想出去嗎？”

    “想！”

    我咬牙，想想周駿的可惡嘴臉，羅耀對他的唯命是從，和以前狗一樣的生活，我就想起了自己曾經的誓言，隻要還有活命的機會，我一定混出個名堂！

    “對，現在是這世界逼著你混出名堂，那我問你，如果，三個月之前的那個雨夜，我沒有出現，王漢東沒有幫你，你帶著那兩個女人根本逃不掉的情況下，你會不會丟下她們？而很明顯，隻要你丟下她們，你自己就有活命的機會！”

    “不會！”

    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搖頭了：“大男人就算是死，也不能丟下自己心愛的女人不管吧？”

    “所以啊，再有那種情況，你還是死，不如在這裏苟且偷生！”小茹說。

    “我不！”我搖頭：“我不苟且偷生！我要出去！”

    小茹看著我說完，平靜的坐在地上，抱著雙腿，下巴架在膝蓋上：“你終究還是沒有意識到關鍵所在，你不想苟且偷生，我相信，你能混出名堂，我也相信，我更相信你不怕死，可是你想過沒？如果沒有那兩個女人的存在，混出名堂的路上，你根本不需要做那種生死抉擇？這樣，你成功的幾率，是不是就大了很多？”

    這話說出來時候，我沉默了。

    小茹接著說：“既然自己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男人，那麽想要打拚出一番事業，就不能婆婆媽媽的把女人放在第一位對不對？如果你非要放在第一位，那麽索性打拚出事業之前不要動情，把女人，當成一種消遣的工具，不行嗎？”

    我明白了，她想讓我放棄小夭！

    “換句話說，你既然想活下去，就要和周家為敵，未來有多危險你自己心知肚明，難道，你還要帶著那個女孩兒，再次經曆那晚上一樣的險境嗎？”

    我點頭：“出去之後，我就和小夭分手！”

    “這就對了，這不是對她的辜負，反而是一種責任。”小茹說完，忽然仿佛聽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答案，說著，她竟然莫名其妙的褪下了自己的衣物和絲襪，那潔白的長腿瞬間擺在我麵前。

    “你，什麽意思？”我嚇了一跳。

    “把女人當成消遣的工具啊，不動真情，隻動那個。”她用下巴指了指我那裏。

    “你，開玩笑吧？”我不得不懷疑小茹又在使壞。

    可是小茹卻說：“其實我說什麽時候能出去你自己說了算，並不是逗你玩兒的，三個月前，你出事的那天晚上，有一個女人命令王漢東救你，也命令了培養你的兩個條件，第一，武力上打敗我，第二，心性上，拋棄情感……做到了這兩個條件，你就能出去了，第一個條件你做到了，你打敗了我，現在，隻要你把我摁在地上，兩個小時之後，你就可以出去……”

    “你說真的？”我瘋狂的直接把她摁在了水泥地上。

    小茹沒說話，隻是用閉上了眼睛，告訴了我肯定的答案：“但是你要想清楚，做完了之後，你就不再是以前的江塵了，你要以全新的麵貌出現在這個世界，小夭，隻能是路人，我，也隻是你的一個玩物，你想清楚……”

    “好！”

    說完，我直接撕開了她的絲襪……

    這些天，我經曆了太多了！我再也不想待在這兒！

    來深圳這些年，我也經曆的太多了，我再也不想活得平庸，所以，小夭，對不起……

    小茹，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