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第一滴血的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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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你既然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擔心了。”雷納德聽了對方的話也沒有在詢問。

    “你這時候找我談也沒用了呀。”艾倫想不明的的說道。

    “嘿嘿嘿。”雷納德看著艾倫怪笑起來。

    “你這樣笑的我頭皮發麻。”

    “你還記得啟示儀式的知識嗎。”

    “當然,這才看了的怎麽可能會忘。”

    “那你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艾倫聽了這話陷入了沉思,開始仔細在腦海裏搜索起相關的知識來。

    啟示儀式除了打破極限,讓人體的各項屬性再次有機會得以提升,剩下的就是在受術者的體內灌溉進入更多的魔能粒子,讓他可以更快的到達黑鐵階頂峰。

    隻不過是因為受術者的屬性限製,才會有啟示儀式的提升傾向,那些憑借敏捷達到極限的家夥,大概就是想走遊蕩者、遊俠這一類的敏捷職業。

    而他們的相關屬性的提升也往往是敏捷,他們要的不是沒有短板,在這個小隊模式下的情況,他們是作為團隊的一員而存在的。他們需要的不是全麵而是在極限之上再造巔峰。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還可以改變方向。”艾倫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明白了對方的話。

    “我隻是一個提議,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你。”

    “說實話,有不少的黑鐵階巔峰困在這個層次沒有突破的機會,他們往往會從各個階段來提升自己。”

    “有的人會選擇不斷提升自己的短板,將自己的各個方麵的屬性變得全麵起來。有的人也會有選擇的學習一些其他職業的技巧,來為自己獲得在戰場上更多的存活機會。”

    “這都是很正常的,職業的劃分隻是為了讓你們能夠係統的獲得一些知識,讓你們不至於東一榔頭西一榔頭不成體係,但是如果在某一階段陷入了困境,多學一點知識也沒有什麽不好的。”雷納德將自己口中的最後一口蛋糕咽下去說道,聲音在事物的摻雜下有些模糊不清,但是艾倫還是聽清楚了他的意思。

    “我明白了,但是在目前我主要修行的方向還是戰士,這一點大概以後都不會改變。”艾倫最終下了一個總結。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陣,各自吃著自己的食物,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的時候了,地下基地走廊裏的光芒也昏暗了些。

    這些燈光會根據每天的時間有著亮度顏色的變化,讓執行部裏的工作人員意識到時間的流逝。但是在一些特別的地方,比如說辦公場所、實驗室之類的,那一直都是燈火通明,維持在最適合的程度。

    “對了,我想問一下當初的那件事。”艾倫想起了當時在聽完自己父母的一些消息之後浮現的念頭,不過當時是因為主要在操心自己的轉職儀式,所以沒有來的及詢問。

    當初他來到這個世界,他以為這不過是一場意外,哪怕是自己父母的失蹤他覺得有些異常,但是沒有想到是有人加害的緣故。

    而上次聽了他們說的那些話,他突然想到,前身的死亡是不是也是對方的謀劃。

    “哪件事啊。”雷納德聽了艾倫的話,有些疑惑的說道。

    “就是我為什麽進來的那件事。”艾倫看了對方一眼,給了個眼色,

    “嗷,你說那件事啊,嗯,你加入了我們執行部,但是還沒有經過培訓,沒有執行任務的權限,按道理來說是不可以知道的。”雷納德說了這話之後,艾倫有些遺憾,但是他不打算讓對方給自己開後門,因為這個先例一開,先不說對方會不會因此受罰,就是給那些潛伏在暗中的人一個把柄就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但是……”聽見對方著拉長的語調,艾倫的心理由陰轉晴,可還是想對著對方的那張蒼白的臉來上一拳。

    “但是你也是這件事的當事人,可以得知部分的消息。”

    “你就挑能說的說吧。”艾倫聽了之後也顧不得和對方打鬧,直接說道。

    “行,科瑞爾是帝國中部,科裏多領的一個平民,在小時候為當地的一戶貴族工作,在對方的花園裏當園丁。”

    “前麵二十多年平平無奇,雖然過得不算多好,但是還過得去。”

    “在三年前,已經決定和在那個貴族家的當女傭的青梅竹馬結婚。”

    “你知道的,雖然帝國在一百多年前查理七世頒布的法令之下,取消了很多貴族的特權,其中包括那些可怕的初夜權、還有傭人奴隸製度等等,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對於他們這些貴族的家仆來說,一份合同就可以把他們拿捏的死死的。”雷納德說道這裏諷刺似的笑了笑。

    “科瑞爾那個青梅竹馬在貴族男爵長子的一次酒後亂性之後被玷汙了,科瑞爾想要求一個公道,但是失敗了,他被打斷了一條右腿。”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在科瑞爾求助無果之後,對方不但沒有放過他們兩人,還將他的那個青梅竹馬在他麵前,然後她死了。”

    雷納德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艾倫卻可以感受到其中那股壓抑的憤懣,艾倫的胸膛之中也仿佛堵著什麽似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之後就更簡單了,他們打斷了科瑞爾的雙腿,將他扔到了附近的一處森林之中,想要他被凶猛饑餓的野獸撕成碎片,在野獸的齧齒聲中哀嚎著死去。”

    “但是誰知道對方沒有死,還意外的得到了一個在野派亡靈法師的傳承。”

    聽到這裏艾倫有些奇怪的看了雷納德一眼。

    “所以你明白我們的名聲為什麽不好了吧,那些幹壞事的和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人們一提起亡靈法師就會想到他們那些人,我們做再多的好事也沒用。”雷納德沒有對艾倫的那個眼神發表什麽意見,隻是淡淡的說道。

    “說起來,最初那些從良的先輩們,大概也是為了洗涮身上的這些難以撕下的標簽吧,我們學醫治病,我們救濟世人,但是這一切都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需要一個長久的努力,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目前還無法在公眾的眼中暴露自己。”

    “不說這些糟心的事情了。在科瑞爾千辛萬苦的達到黑鐵之下的極限的時候,他收集到材料穩妥的進階黑鐵。”

    “然後,他謀劃了數月,在今年6月15號,月圓之夜,也是緋紅之月高懸於天的時候,他開始收網,血祭了那個男爵的整個家族。”

    “等等,你說對方一個人就血祭了一個貴族家族?”艾倫聽到這裏不由得提出了質疑。

    貴族那是什麽,那是這個帝國的統治階層,哪怕是最基礎的男爵,雖然這個時代的男爵沒有了實封的土地,和那些繁多的特權,但是他們的權利並不弱小。

    而且能夠流傳下來的貴族往往是擁有著超凡傳承的存在,貴族也許會很愚蠢,很貪婪,在常人眼中做出一些不合邏輯的事情。但是他們往往能夠明白家族能夠傳承下去的根本是什麽,絕對不會忽視這一點,所以按道理而言對方應該也具有超凡力量才對。

    那麽,在一個男爵家族的底蘊之下,科瑞爾是怎麽做才可以血祭了一整個家族的。

    “可能我沒有說清楚,那個男爵家族並不是那種曆史悠久的存在,他們不過才興起了幾十年,當初開創這一份基業的是他們的祖父,而這位老人家也在幾年前去世了。”雷納德看了艾倫一眼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在失去了那位行伍出身的那位壓製之後,這個家族逐漸沉迷於享樂自滿,甚至接連幾代人都沒有參軍,也沒有人能夠進入帝國政壇,他們與其說是貴族,還不如說是當地的豪商。”

    “其實這種情況並不罕見,有些底蘊單薄的新興貴族也許在獲封爵位的那一代先輩存在的時候風光無倆,甚至在當時可以壓過一些傳承久遠的古老家族,但是當開創者逝去之後,他們的家族就開始走下坡路了,不過幾代人就已經將祖先餘裕敗個一幹二淨。”

    “這些事情都是很常見的,少有那種新興的貴族可以傳承下去。”

    “其實這個家族也基本上已經算不上貴族了,你知道的,為了帝國晉升渠道活力和增強對於貴族的掌控,帝國在一百多年前頒布的《貴族繼承法案》規定,男爵爵位不得輕易繼承,除非子嗣對帝國做出巨大貢獻,無論是參軍還是涉政。”

    “雖然還是有一定的要求,但是這樣的標準比起一個人一窮二白的去博取功名利祿的難度已經要低很多了。”

    “他們在那位男爵在世的時候,沒有考慮過積極進取,隻是貪圖享樂,而在那位逝去之後,他們更加沒有那種心氣了,現在隻是《帝國繼承法案》中規定,現有男爵爵位獲封者死亡之後,可以讓其家族獲得十年男爵家族等同權限,但是如果十年之內沒有家族成員來獲功繼承爵位的話,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我們繼續說,科瑞爾血祭了一整個男爵家族,還包括其中在那裏麵做工的那些傭人、短工,然後就開始了漫長的逃亡。”

    “他一路途徑四個省份,長達兩千公裏的逃亡路程,路程上遭遇了不下於十次的截殺,其中有一部分是我們執行部的人,也有一部分是那些有利在官方之外的賞金獵人。”

    “但是都被他逃走了,一路來到了格裏亞城,剩下的你都知道了。”雷納德看了一眼,點到為止。

    “那,他是否受到了什麽指示,比如說那晚圍剿時突然出現的那個胸口別了一朵玫瑰的那個人。”

    “這個可不好說,目前隻是猜測他可能背後還有人,但是我們沒有切實的證據。”

    “好了,我能說的就這麽多了,今天也不晚了,就這樣吧。”雷納德說完起身把賬單給結了,和艾倫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離開了。

    艾倫坐在原地良久,慢慢的將蛋糕裏剩下的赤金色溶液喝完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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