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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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蘊氤在兩人間,微風吹過的聲音清晰可辯。
“鴻兒,不管你相不相信,”北棠傲沉穩溫柔的開口,“我都要告訴你,我的心裏,一直、一直都有你!”
隨著他話落,一副副寬廣巨大的畫卷從岸邊的山頂一排排傾泄了下來,畫卷攤開掛於山壁上,每一幅畫卷上都是情意綿綿的詩詞。
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
減字浣溪沙,他生莫作有情癡,人間無地著相思。
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
人如風後入江雲,情似雨餘黏地絮。
……
無不表達著他對她情比金堅的火熱血心。
突如其來的這一幕令上官驚鴻一愣,驚訝閃過她絕美的麵龐,轉過身正視北棠傲,見北棠傲剛毅的俊臉漾滿柔情,真正的鐵漢也溫柔。
眼前的北棠傲高大壯碩,氣宇非凡,雖然五官不是那種天下少有的帥氣,卻也是相貌中上,英氣逼人。
一個男人的魅力並不僅僅在於外表,而是那種與生俱來的魄力,性格,還有成就。
無疑,北棠傲擁有征服天下女子的本錢,可上官驚鴻卻並未感覺到半分心動。真要說有什麽,就是他突然的示愛。
“原本,我想將對你的情意先埋藏於心底。”北棠傲溫柔地注視她,“可是,我怕你被別的男人搶走,我也擋不住心中對你排山倒海的情意與思念。自從那晚在河裏,我見到你……我更是徹夜難眠。”
原來是忘不了她的身材,忘不了她沒穿衣服時的身體。上官驚鴻無動於衷,表情冷淡,“這是你勝出的手段嗎?”以她的絕世容貌,過人才情,過多的金錢,加之北棠傲知道她有特異功能,他明知道她不缺乏追求者,難保他故意裝成以前就認識她,挑起她的好奇心,再說喜歡她多久類的鬼話,以騙取她的心。
一句話,北棠傲深受打擊,“鴻兒,你就是這般看待我對你的情意?你認為我對你的感情都是裝出來的?”
“不然呢?”
“你戒心太重,看來你不相信感情,完全的不信。”
“你身為帝王,就應該知道,感情根本就是羈絆,累贅。”
北棠傲不讚同,“可是沒有感情,人活著,與行屍走肉有什麽分別?”
“分別大了。”上官驚鴻冷眼看滄桑,“我現在活得很好,無情無愛,我可以很瀟灑,很自在。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一切,沒人能阻擋,沒人能威脅。”
北棠傲還想說什麽,天突然毫無預警地下起了蒙蒙細雨,雨滴打在山壁上掛著的畫卷上,模糊了畫上的字跡,風吹雨打,有些畫卷甚至被風掀雨刮得毀爛。
甲板上兩人在風雨中靜靜而立,誰都有沒動作。
風雨的冰冷,冷不過北棠傲此刻的心。
上官驚鴻冷然說道,“看到了麽?也許老天都不讚同你對我所謂的情意。天意不可違。你收心吧。”
“什麽是天意?”北棠傲怒吼,剛硬如鐵的俊顏狂野如獸,“上官驚鴻,你是那種相信天意的人嗎!”
憤怒似乎有點讓他失控,他高大的體格與刀鑿般剛毅的麵孔浮現狂怒的火焰,似要將嬌小的她拆吃入腹腔。
可惜,上官驚鴻麵色冷凝淡定,坦然無懼,並未將他的怒氣放在眼裏。
“信啊。”她嬌顏在雨中綻放無邪的笑,“天意有什麽不信的。”愛信的時候就信,不信的時候就不信。
北棠傲鐵掌想鉗住她的身體,搖醒她不能這般冷情,可上官驚鴻身軀一閃,已離他十步之外,他手僵在半空,痛心地看著她獨自一人站在雨中的背影。
甲板轉角,她身影清冷孤傲,沒有一絲雨淋濕全身的狼狽,仿若不染塵俗的仙子,本就不屬於這世間。
北棠傲握緊鐵拳,任心痛蔓延。
風雨中一艘畫舫駛近,在湖中搖曳蕩漾。
祁雲一身青衣孤伶伶站在船頭,垂手靜立,清俊的身影任憑風吹雨打,未受天氣影響,靜寧依舊。
隻是他清越的目光卻蘊繞著一絲不舍,若水的眸光瞧著另一艘舫船甲板上的上官驚鴻。
上官驚鴻遙望祁雲,他清俊的身影形單影隻,深深的孤寂驀地刺痛了她的心。
心,又開始一點點地痛。上官驚鴻不由蹙了蹙眉宇,她清晰地感覺到滅情水之毒,又一次發作,這已是她第二次毒發,為的是同一名男子。
一襲青影從湖麵掠過,快如風、輕如雲,淩空踏水,轉眼間,已然擁住上官驚鴻單薄的嬌軀。
“鴻……”清澈瞳子滿是擔憂,嗓音也微啞,“不舒服麽?”
“我沒事。”她仰靠在祁雲懷裏,有點佩服隔了這麽遠,祁雲還能注意到她細微的表情。
北棠傲憤怒地走過來,低喝,“放開她!”
祁雲恍若未聞,眼中隻有上官驚鴻的存在。上官驚鴻同樣回視著祁雲好看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臉龐,一瞬不瞬。
一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瞬間,天空放氣,又是豔陽高照。
一滴水珠從祁雲發際滾落下來,落在上官驚鴻出神的眼睫毛上。長翹的睫毛沾著水珠,驕陽閃閃,水珠迎光,晶瑩而剔透,說不出的清逸、誘人。
祁雲忍不住低首吻去她眼睫上的水珠,無關欲,無關情,隻是單純地想這麽做,就這麽做了。
上官驚鴻睜瞳未眨,瞧著祁雲近在咫尺的絕俊麵孔,心痛的感覺似乎更深了。
北棠傲剛硬的鐵拳握得“咯咯”作響,額際青筋暴跳,麵色鐵青,“鴻兒,你不是說無情無愛麽?現下算什麽!”
“沒什麽。”上官驚鴻站直身體,輕聲說道,“祁雲,我們走吧。”
祁雲頷首,攬著上官驚鴻的纖腰,踏水無痕,如雁過長空,下一瞬已到祁雲先前站的畫舫。
北棠傲站在甲板上望著上官驚鴻隨祁雲進了另一艘畫舫船倉的身影,痛心啟唇,“鴻兒,你是故意要傷我的心,還是純粹地做給我看,想我死心?”
船倉內的廂房裏布置得簡潔清雅,一桌二椅,壁櫃,梳妝台,一張歇息的床,桌上的裝飾瓷瓶裏插著一束雪白的鳳仙花,花香淡淡,清幽怡人。
就像這艘畫船的主人,讓人感到舒暢。
“床上已備了幹淨的衣棠,你先換裳,以免著涼。”祁雲遞給上官驚鴻一塊毛巾,“頭發濕了擦一擦。”
上官驚鴻接過毛巾,開始擦拭濕發,“你知道天會下雨,連衣服都先準備好了?”
“嗯。”祁雲說,“雖然不知衣服用不用得上,有備無患。”
“我遊湖之前在馬車裏掀開過轎簾,你來得這麽快,那時就被你的探子發現了吧。”
祁雲頷首,“我去外頭等你。”
“你也先去換件衣裳。”她叮囑。
“好。”他走出廂房,留給她一室安靜。
上官驚鴻脫下濕衣,換上祁雲準備的衣裳,將頭發擦得半幹,線視瞄到梳妝台上的梳子。他連梳子都準備好了,真是細心。
拿起梳子將長發梳順,她邁步走出船倉。
祁雲站在船頭,依然是一襲青衣,隻是不是先前穿的那一身。依然是那麽寧靜安和,靜靜地等待。
聽到她開門的聲音,他轉過身,見她一身白裳,纖腰若柳,風拂青絲,半濕的頭發有幾縷柔軟地拂麵輕飄,飄過眼瞼,媚眼如絲,儀態萬千,卻又清靈脫俗。
他清越的眸光閃了閃,寧靜的心湖漾起一圈圈蕩漾的漣漪,情動。
未錯過他眼裏隱動的情愫,上官驚鴻心裏閃過一許複雜。
“衣服挺合身。”他唇邊漾起輕淺的笑意,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
上官驚鴻笑問,“也沒替我量過身,衣服的尺寸怎麽會這麽準?”
“估模的。”他說。
她閃了神,不由想起魔龍君燁熙說過的話。‘都是新衣服,本尊目測你的身姿尺寸,請了南遙國最好的裁縫幫你趕製的……’
察覺她失神,祁雲未再啟唇,靜靜地等在一旁。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心裏卻微微有一點兒苦澀。
微風拂過,她見一旁默候的祁雲,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溫暖。
“天氣又好轉了,雨後空氣清新,要麽,我們繼續遊湖?”她開口,並不想舍棄與祁雲相處的短暫溫暖。
“好。”他淡淡一笑。能多與她相處一刻,都是珍貴的。
她走到欄杆前,欣賞了會兒山水景致,回過身,見他依靜靜站著,她露齒一笑,“祁雲,你不過來麽?”
陽光下,她笑魘燦若桃花,臉如芙蓉盛開,眼瞳清澈,冰清玉潔,恍如仙女下凡。
祁雲的心念又是一動,看得失了神。
他走過去,與她並肩同賞山景水色,談笑風生,談古論間,隻字不提情愛。二人的相處很是和諧愉快。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晚霞飄在空中,五彩繽紛,像一條條彩練,搖曳多姿,璀璨奪目。
上官驚鴻與祁雲在畫舫上用了晚膳,畫舫靠岸停泊,二人上岸一同往郡王府的方向走。
京城的夜晚行人眾多,處處一片人聲鼎沸,繁華熱鬧。
一青一白二道身影並肩而行,男的一襲青衣,清雅之極,相貌是一種說不出的好看。女的相貌美得驚世,清冷如仙。走在一起郎才女貌,珠聯璧合,似一對絕配的伉儷,吸引了眾多行人的目光。
不消說,這二人男的是祁雲,女的自是上官驚鴻。
兩人並肩的距離始終保持著三四十公分,不疏遠,也不親密。
上官驚鴻側首瞄了祁雲一眼,他表情平靜,淡逸無瀾,是一慣的寧和。她卻有種感覺,他並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孤寂。
可他,卻因陪著她,什麽也不說。
“祁雲,要麽,你先回去。”她啟唇。
“怎麽了?”祁雲淡問。
“沒什麽。”
祁雲淡然一笑,看出她的想法,“鴻,我沒事。”
“我有事!”燕玄羽一身白衣,搖著折扇,聲音是又委屈又抱怨,擋在二人麵前,攔住其去路。
“好狗不擋道。”上官驚鴻俏臉冰冷。
“鴻兒,我都等你一天了。”燕玄羽討好地說,“為了等你,我都一天沒吃飯。實際上是氣得吃不下飯。”
上官驚鴻白他一眼,燕玄羽也不生氣,“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不吃飯?”
不用問也知道燕玄羽想說吃醋給氣的。她還是不言。
“鴻兒,我今天都很忍耐,沒跑到湖上去找你。”燕玄羽笑嘻嘻地說,“北齊國皇帝一早就恢溜溜下船滾回地麵了,我心裏那個舒坦啊,可是你居然跟祁雲遊了一整天湖,我又好難過。”
一旁看熱鬧的眾人是越圍越多,有一名圍觀女子認出燕玄羽,興奮地叫,“這不是燕三皇子嘛!天下第一公子啊,真是三生有幸得見!”
燕玄羽不理那女子,繼續對上官驚鴻說,“鴻兒,你說句話。”
上官驚鴻冷淡地問,“你想我說什麽?”
“最好說你想我。”燕玄羽想也不想地道。
上官驚鴻說了實話,“沒想你。”
燕玄羽還不及抱怨,方才認出燕玄羽的女子打抱不平了,“想必這位是驚鴻郡主吧?能讓堂堂天下第一公子對你說這句話的,也隻有驚鴻郡主了。天下如今誰人不曉得燕三皇子喜歡驚鴻郡主你。郡主也別太不知好歹啦。再怎麽樣,你也不過是一名郡主,燕三皇子可是西靖國皇帝的嫡親血脈呢!身份比你高貴不知多少。要是燕三皇子願意看我一眼,我真是馬上就死也甘願了。”
上官驚鴻冷然說道,“那好,燕玄羽,你就看她一眼。”
“如鴻兒所願。”燕玄羽朝女子不冷不熱瞟去一眼,女子未料燕玄羽真的會看她,嬌顏一紅,又立即不放過機會地自報家門,“燕公子,奴家花可柔,是京城富商花家千金……”
還沒報完,燕玄羽打斷她的話,“可花柔,鴻兒的意思是我看了你一眼,你好去死了。”
“啊?”花可柔一愣,眾人一陣哄笑,都笑話她剛才自己說的隻要被燕三皇子看一眼,她就願如何。
上官驚鴻反正也沒事,氣定神閑等著花可柔所說的去死。
花可柔尷尬地偷瞄燕玄羽,“燕公子,奴家愛慕了您好久,自從十年前無意間在市集買到了您的畫像,就開始傾慕你了,你真的舍得我去死?”
燕玄羽搖著折扇說,“本皇子不介意‘送’你一程。隻要鴻兒有興趣看。”
“不勞燕三皇子動手,那燕三皇子可得記得柔兒。”花可柔朝街邊的一株大樹跑著撞了過去,勁道猛力十足,當場頭破血流。
眾人驚呆了,見此情況,又冒出數名女子也紛紛說,“隻要燕三皇子願意看我們一眼,我們也願意死……”
眾人這回是唏噓不已。
燕玄羽無動於衷,上官驚鴻挑了挑眉,“這些花癡你買通的?”
燕玄羽喊冤,“天地良心,鴻兒,我可沒買通她們。”
“你的魅力真不淺。”
“不及鴻兒你。”燕玄羽不再理會那堆花癡,“弱水三千,我隻飲一瓢。”
那撞樹撞得滿頭鮮血的花可柔聽聞此言,也奮力虛弱地說,“奴家也一樣,奴家就是死,也隻要燕公子!”
“咳,”上官驚鴻輕咳一聲,好笑地看著燕玄羽,“你魅力不小。”
“若是此生能有鴻兒相伴,燕玄羽別無所求。”燕玄羽深情地注視著上官驚鴻絕美的麵龐,字字深情。手上打了個響指,漆黑的夜空突然燃放起燦爛的煙花。
夜幕深沉漆黑,無數五彩繽紛的煙花在爆響在夜空中綻成五個字。
人們都不由抬頭看煙花的美麗,有人驚奇地說道,“煙花好像燃放爆開時形成了字呢……”
“好像是哦。是什麽字?”有人說道,“一時沒反應過來,都沒看清楚。”
“是哦是哦……”眾人議論紛紛。
上官驚鴻亦抬頭,隻見無數齊綻的煙花又次形成了五個字——鴻兒我愛你!
一遍一遍,又一遍,煙花的花朵出現在天空,不斷重複著此五個字又瞬間消失了,刹那紛華隻是一瞬間。
上官驚鴻的心在一聲聲爆炸成文字的煙花中震憾了,煙花消失的瞬間在她心中留下了永恒的一筆。
一直靜未出聲的祁雲眼底盈過一抹複雜。若是可以,他也多想毫無顧忌地追求鴻,可是,他不能。
人群為這難得的煙花奇景而如癡如醉,燕玄羽嗓音清晰地透過繁華嘈雜,深情凝望上官驚鴻,“如果成為煙花能留在你心裏,即便短暫刹那,我也願意!”
叫好鼓掌聲排山倒海而來,眾人無不為燕玄羽的深情而喝彩。當然也有男子羨慕嫉妒,女子吃醋燕玄羽表白的對像不是自己。
一道淺淺的感動劃過上官驚鴻心底。她感覺心如死灰的心田複蘇了一種叫動容的情潮。
數十名仆婢整齊錯落有致地排成七行走到上官驚鴻麵前,眾人不解,有人疑惑,“這些奴仆手裏又沒拿東西,光站出來有什麽用?”
有人笑說,“估計是站排場唄。”
“不太像吧,”又有人說,“聽聞驚鴻郡主在皇上壽宴上一舞‘鳳舞九天’,豔驚天下,連昭陽公主的‘霓裳羽衣’舞都比下去了。驚鴻郡主見過的排場大呢,哪會在乎那麽幾個下人?”
“驚鴻郡主何止舞絕天下,她贏了驤王黃金九百萬兩,那才叫舉國震驚呢……”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全瞧向上官驚鴻,紛紛癡癡感歎,“能見到驚鴻郡主真人,真是福氣……上輩子修來的……”
燕玄羽期盼地瞅著上官驚鴻,“鴻兒,你能不能看懂我的意思?”
上官驚鴻掃了那票下人一眼,清點每列下人的個數,“五、二、一、一、三、一、四。換成文字的諧音就成了。”
燕玄羽訝然睜大眼,“鴻兒,你居然看出來了?我知道你不在乎錢財珠寶,財寶類的東西送到你眼前,怕是你也不會看一眼。我發現了件好玩的事,數字念出聲的時候,可以與文字諧音呢。你剛才念出的數字剛好是‘我愛你一生一世!’,我以為你猜不著,我都是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你居然這麽輕易就知道了。鴻兒你真是太神了!”
這種數字諧音的把遊都給現代人玩爛了,古代人想得出來確實不容易,上官驚鴻麵色淡然,“這也沒什麽。”
“我的心意,你明白了。”燕玄羽斂了斂神情,正色道,“鴻兒,嫁給我!”
上官驚鴻沉默不語,祁雲不由得靠近她了些。他的神色依舊清和寧靜,心底卻有種難言的緊張。盡管,他知道她不會答應燕玄羽的求婚。
燕玄羽動之以情,“鴻兒,第一次見你,我就問過你,是不是想嫁給我。其實,我不是開玩笑,從見你第一麵起,我就真的萌生了娶你的念頭。”
上官驚鴻冷然提醒,“怕是燕三皇子說錯了吧,你第一次見我時,可是什麽也沒說。當時我被二姐上官雅兒與三姐上官楚楚耍得鑽褲襠,還被三姐一腳踹倒,手背也被她狠狠踩到地上。本郡主記得當時燕三皇子你也在場,同樣如現在般,一把折扇,一襲白衣,臉上掛著溫和近人的笑。表情愉悅地袖手旁觀,欣賞著本郡主怎麽被人欺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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