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懷了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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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段時間再說吧。她嫁給本王三年,也沒什麽重大過錯。派人盯著她,若是她安分守己,便任由她去。”
“王爺,您還顧念著與月夫人的舊情。”
祁煜擺了擺手,意思是不想再多言。
星魂知趣地退下。
迎月居廂房,蘇盈月躺在床上,老大夫為她腫得半天高的右頰上過藥,又給她咯嚓一下扭正了脖子。
蘇盈月痛得齜牙咧嘴,全身癱軟。
老大夫為蘇盈月把脈,“夫人的臉是皮外傷無礙,不過,夫人身子有點虛,要好好安胎,否則恐怕會引起小產。”
蘇盈月嚇得坐起身,抓著老大夫的手緊張地問,“你說什麽!你說本夫人懷孕了?”
香蘭高興地道喜,“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夫人總算得償所願,懷了王爺的子嗣了!”
老大夫確定地說,“老朽肯定,夫人已經懷孕有月餘。”
蘇盈月臉孔蒼白,驚魂未定。她與驤王祁煜已經快兩個月沒同房了,怎麽會隻懷孕月餘?明顯孩子是那兩個玷汙她的下人中不知哪個的野種!
香蘭也是一愣,她也很清楚驤王兩個月沒跟她家夫人同房,那麽夫人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王爺的?
“夫人……”香蘭不確定地低喚。
蘇盈月短暫地發呆後,馬上從袖袋中拿出兩錠黃澄澄的金子塞給大夫,“大夫,請你跟驤王爺說本夫人已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老大夫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肯收黃金,一臉驚駭,“這不是欺騙王爺麽?老朽不敢!”
蘇盈月馬上命侍婢香蘭,“去把本夫人放在抽屜裏盒中的銀票全部取過來。”
香蘭照辦,拿了銀票折返,蘇盈月立即取過銀票就盡數塞給老大夫,“本夫人最近手頭有點緊,雖然隻有二千兩,卻已是本夫人僅餘的全部積蓄,現在本夫人已懷了‘王爺’的孩子,馬上就會母憑子貴,等本夫人當上驤王正妃,絕對少不了您的好處。否則,大夫若是不願照本夫人的話說,本夫人也必不會放過你!”
老大夫一翻斟酌,“好吧,老朽答應了。老朽這就去跟驤王說。”
“多謝大夫!”蘇盈月一副感激的表情,等送走了老大夫,又對香蘭說,“你立即回相府一趟,跟爹爹說這事。告訴爹爹,本夫人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夫人……”香蘭有些怕,“驤王都兩個月沒與您同房了,奴婢怕萬一給王爺發現,意圖混淆皇室血統,是殺頭抄家的死罪……”
“哼,隻要買通給本夫人看診的大夫,”蘇盈月冷笑,“誰會知道本夫人才懷孕一個月?”
“可懷胎十月才會生產。您肚子裏的孩子到生產時都沒出世的話,豈不是會穿幫?”
“本夫人早前就聽說過有些旁門左道催生的藥,可以提早生產。”
“可是……”
“你覺得本夫人還有路走嗎?”蘇盈月發狠地看著香蘭,厲眼微眯,“你該不會想出賣本夫人吧?”
“香蘭不敢!”香蘭跪下地,“香蘭自幼跟隨夫人,夫人對香蘭恩重如山,香蘭又豈會背叛夫人?”
“起來吧。”蘇盈月假惺惺扶起香蘭,“你快去稟報我爹這個好消息。 [
“是。”香蘭按命令去辦事。
廂房外頭,驤王祁煜派來盯梢的探子偷聽完房裏的對話後,立馬去複命。
驤王府書房內,老大夫跪在祁煜麵前重複了遍方才迎月居發生的事,又將蘇盈月給的銀票與黃金也盡數放在一旁的地上,“月夫人就是給了老朽這些錢銀,讓老朽欺騙您。”
祁煜冰冷的眼瞳裏閃過暴怒,“那個賤人!不守婦道,還想把野種栽贓給本王!簡直是自掘墳墓!”
老大夫嚇得冷汗直流,“月夫人確實該死。”
祁煜一揮手,“你先退下,那賤人給你的錢賞你了,本王另外重重有賞,自己去帳房領賞。”
“謝王爺。”老大夫恭謹地退下後,一名探子走進來,祁煜冷問,“方才迎月居發生的事情是否如大夫所說?”
“是如此。”探子一拱手,“王爺,屬下還查到,一個月前有人看到月夫人一身衣衫爛褸,黎明時分回了左丞相府,今天早上,有一名婦人前來找月夫人,說是好幾個月前,您與驚鴻郡主大婚之前,婦人聽丈夫王左坤說驤王府的月夫人命他辦點事,馬上會發大財,還讓她到鄉下去等著,一發財他就去接她。婦人等了近四個月,都等不到丈夫,於是前來詢問。”
“那名婦人呢?”
“月夫人將婦人打發走,左丞相悄悄派人想將那婦人滅口,被屬下救了,安置在城郊的祥和客棧裏。”
祁煜皺起眉頭,“做得好。蘇盈月個賤婦肯定有什麽天大的事情瞞著本王,而且與本王大婚迎娶上官驚鴻有關。”一想到上官驚鴻,他連蘇盈月懷了野種一事都似乎不急著處理,反而更想知道關於上官驚鴻的事,“去給本王好好查一查,務必查清蘇盈月那個賤貨都背著本王幹了什麽!”
“是。”
“帶本王去見那名婦人。本王要親自審問。”
……
迎月居裏,蘇盈月左等右等,等不見祁煜來看她,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香蘭過了很久才折回,將左丞相蘇景山的話帶到,“夫人,相爺說您有孕在身,要好好歇著,他明兒一早再來探望您。”
“祁煜呢?”蘇盈月不斷往門口張望,臉色焦急,“大夫應該稟報他,本夫人有孕的消息了。為何他還不來看本夫人?會不會他發現什麽了?”
香蘭也緊張起來,“要不要奴婢去向大夫打探下?”
“快去……”蘇盈月急火攻心,香蘭還未出門,一名下人前來稟報說,“月夫人,王爺命小的傳話,他臨時有急事出門,讓您好好安胎,歇著。王爺空了自會來看您。”
蘇盈月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揮退下人,心裏總還是有點墜墜不安。
隔天,左丞相蘇景山到訪,蘇盈月立即屏退下人,與蘇景山關在房裏秘商。
“爹,女兒心裏好生不平。”蘇盈月一開口就抱怨,“祁煜昨晚就知道女兒懷孕,竟然連迎月居的大門也沒邁進一步。”
蘇景山老臉充滿警惕,“你說,他可以知道什麽了嗎?”
“應該不會。”蘇盈月說,“要他真有所發現,女兒豈能安穩地坐在這裏?”
“你還是得警慎些。”
“女兒知道了。”
父女倆又寒喧嘀咕了一陣子,蘇景山才離開。
城中一條繁華的大街上人山人海,格外熱鬧,隻因一家名為‘錦鴻錢莊’的私人錢莊開業。
錢莊門口搭起的一個舞台上,二十餘名年輕女子穿著各式各樣美麗的新衣服儀態萬千地行走,似搔首手弄姿,又井然有序。
一旁各式各樣的樂器師奏著有點激動人心的聲樂,伴著女子們在台上行走,竟是新奇地好看。
滿街的百姓都對著舞台上的女子品頭論足,“從沒見過這等表演方式呢,光是走來越去的,也這般好看……”
“是啊,真是新奇……”
“這‘錦鴻錢莊’的招牌可是皇上禦筆親寫的呢,彌足珍貴,皇上的禦筆親批,榮耀非凡呢……聽說錦鴻錢莊的幕後老板是驚鴻郡主……”
“驚鴻郡主名下茶莊、絲綢店、賭坊、瓷器店等十餘品種,合起來都上百家了,現在又開了家錢莊,估計要不了多久,驚鴻郡主就會成為京城首富了……”
“未必吧?”有人說,“再怎麽樣,也不能跟六皇子祁雲相比較啊。六皇子是‘楓橋夜泊’客棧的老板,名下的各種營生活計聽說都上萬家了,產業可不止咱東祁國境內啊,有六皇子這天下第一首富在京城,驚鴻郡主想排第一,估計還得修煉個百八十年……”
“說得有道理。”邊上好多人同意,“論錢,誰也不能跟六皇子相提並論……”
錢莊對麵的二樓大堂,上官驚鴻坐於臨街的桌位,正好能看到整條街的情況,視野極佳。
桌上放著精致的茶點,她動作優雅地品著茶。身後丫鬟素兒與護衛青龍各站左右。
素兒氣呼呼地說,“什麽叫論錢不能跟六皇子比?那些個芝麻百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小姐您短短四個月不到白手起家,財富已經是無窮無盡,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趕上六皇子了。”
“那麽吵你也聽清他們說的話,素兒耳朵變靈光了。”上官驚鴻笑說,“他們說的是事實。本郡主的財力在增長,祁雲的同樣會。要趕上祁雲的財富,非一般的難度。”
“世界上還有小姐做不到的事嗎?”素兒滿臉自信,“奴婢覺得沒什麽能難倒小姐。”
“我是人,又不是神。”上官驚鴻笑意加深。
“在奴婢的眼裏,您就是神。”
“你這鬼丫頭。”
素兒吐吐小香舌,注意力又被一樓街上的舞台上走動的女人吸引,她看了會,便開始讚歎,“小姐,舞台上正在‘走’的女人,‘走’得真好看呢。您先前就教那舞台上的二十個女人走來走去,奴婢還不明白,原來是在錢莊開幕時用到。”
“那叫走秀。”現代的模特兒都這樣的。
“‘走秀’?真新奇的詞。還是鴻兒你教的,鴻兒的奇點子可真多。”燕玄羽搖著折扇走了過來。
護衛青龍欲阻攔,“二樓大堂,我家主子已經包了場,還請燕三皇子別處去找桌位。”
“二樓就我們幾個人,分個坐給我無礙。”說著,燕玄羽厚臉皮地坐到上官驚鴻對麵,“鴻兒,要是你也‘走秀’,肯定比舞台上那票女人好看。”
“請燕三皇子說話放尊重,我家主子又豈會做如此‘賣相’的事。”青龍冷著臉說。
燕玄羽輕瞄青龍一眼,漆深的瞳眸裏若有所思,忽爾笑說,“鴻兒,你的護衛怕是喜歡上你了。”
青龍窘迫,“燕三皇子別瞎說。屬下一介下人,又豈有資格喜歡主子?”
燕玄羽收起玩笑,正色道,“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不要有越矩的思想。”
“燕三皇子都說是思想了,又豈是人為能控製?”青龍有些憤怒,“屬下想不想什麽,不勞燕三皇子提點。”
“鴻兒是本皇子未來的皇妃,”燕玄羽眼神變得冷凝,“你想她,就是跟本皇子作對。”
青龍還想說什麽,上官驚鴻抬手一揮,青龍便識趣地不再說話。
燕玄羽笑著對上官驚鴻說,“鴻兒,要麽你把青龍譴走,本皇子安排他到西靖國當個小官。換一百個護衛送給你,怎麽樣?免得他一天到晚東想西想。”
“你說夠了嗎?”上官驚鴻板起俏臉,“本郡主做什麽,要不要譴走誰,還用你教?”
燕玄羽委屈地扁扁嘴,“好嘛,人家也是太在乎你。就怕青龍小子近水樓台先得月。”
“不會。”上官驚鴻直接說。
青龍臉一僵,眼裏閃過苦澀,他一直知道,有些念頭,是奢念。
燕玄羽開心地笑了,一口白牙咧得閃亮,“就知道鴻兒最好了,鴻兒心裏隻許有我。”
“你就自戀吧。”上官驚鴻潑他一頭冷水,“本郡主心裏從不曾有你。”
“你這麽說就傷人家的心了。”燕玄羽慘兮兮地說,“本皇子可是日夜都在思念你……”
“再亂說,就給我滾!”
“好嘛,不亂說。”燕玄羽邊側首欣賞一樓的走秀,一邊說,“鴻兒,聽說凡是到‘錦鴻錢莊’存錢的儲戶,都會按他們存錢的金額給利息,雖然利息隻有千分之幾,但是存錢的金額一多,利息加在一起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會不會賠本?”
“不會。”上官驚鴻搖頭。
素兒也說,“小姐,官家錢莊,百姓去存錢都不給利息的呢。開錢莊等於是幫百姓保管錢,奴婢覺得不收保管費都不錯了,還給利息,不是倒貼麽?”
上官驚鴻呷了口茶,“給少許利是好的,這樣一來能競爭過官家錢莊,二則百姓們存進來的錢一多,可以利用這些錢去做別的生意,以賺取更多的錢。隻要保留足夠的資金能讓百姓們日常取款便行了。”
“嘩……”燕玄羽兩眼泛光地歎道,“鴻兒,你真有生意頭腦!這樣的事情也能想得到。雖然道理簡單之極,可若是不點通,常人根本想不出來。想到了也沒膽子做,若是生意虧損,怕難補救了。”
“做生意自然是有賺有賠。”上官驚鴻不以為然,“隻要能顧全得了大局便罷。世人既然相信本郡主把錢存進錦鴻錢莊,本郡主自當盡力維護客戶利益。”
“鴻兒,你跟本皇子說這些,就不怕本皇子也效仿麽?”燕玄羽朝她眨了眨眼,“本皇子到時回西靖國,也可以這樣開錢莊集資。”
“你的事與我無關。”
燕玄羽兀自說,“本皇子不需要這麽做,因為西靖國的官家錢莊,本皇子就能控製。再怎麽樣,官府的錢莊,還是比私人的有威信。”
“廢話。”上官驚鴻翻個白眼,“不然本郡主去搞來東祁皇帝的禦筆親提‘錦鴻錢莊’匾額幹嘛。當然就是要取得百姓的信賴。”
“本皇子記得你取得這塊錢莊開設的匾額已經有段時間了,錢莊怎麽才會現在才開業?”
“需要準備的事情太多。”
燕玄羽點頭,“我知道你命了大批人手重新打造了個庫房,這個費了好多時日,你覺得你的錢莊庫房比之官家錢莊庫房如何?”
“過之無不及。”她淡然說。
“真是猖狂。”驤王祁煜一臉冷峻地上樓梯走了過來,“官家錢莊每打造一個庫房需要耗時起碼一年,你的錢莊庫房不過短短二個月就峻工,堅硬度根本沒法比。”
上官驚鴻也不趕他,而是冷哼,“目光短淺。”
“本王深謀遠慮,”祁煜冷笑著停步,站在欄杆邊向下望,“就看看你錦鴻錢莊能開多久。”
“本郡主請了二十個女人與二十個男人輪流在台上‘走秀’。驤王覺得請她們上台表演,是賺是賠?”上官驚鴻忽然問了另一個問題。
祁煜撇了撇嘴角,“雖然他們工錢低廉,一共也要不了幾個錢,總歸是花錢請了她們,光按這個算,當然是賠。”
“那就請驤王睜大眼睛看清楚。”上官驚鴻不再說話。
樓下‘錦鴻錢莊’門口的舞台上又換了一輪男子走秀,接著,走秀的男女各二十名站在台上,一名年輕男子走上台,示意眾人安靜,“今天是驚鴻郡主名下的‘錦鴻錢莊’正式開業,歡迎五湖四海的朋友們存錢,存錢有利息啦!皇上禦筆親批的錢莊,安全無慮,錢還越存越多,這麽好的事兒去哪兒找。錢放在家裏不安全,放在‘錦鴻錢莊’,絕對的安全第一……”
“嘩……有這麽好的事!”百姓間一陣議論,很快,無數百姓排著長龍開始進錦鴻錢莊存錢。
年輕男子又開始說道,“大家認為台上這些男女的衣服好不好看?也是驚鴻郡主親自設計的哦,錢莊隔壁的成衣店就有台上這些款式,喜歡的趕緊買啊……”
人群擁擠地開始購買衣服,傾刻間,就銷出去了數百件,現場還有不少護衛在維持秩序。
“鴻兒,你這生意做的,錢莊開個幕,還能賣出去不知多少件衣服,”燕玄羽眼裏閃過欽佩的光芒,“簡直不是日進鬥金可以說的。二十件衣服的銷量應該就夠那些‘走秀’的人的工錢了。”
上官驚鴻朝祁煜冷然一笑,“驤王還要說本郡主目光短淺,還要說請人走秀是賠錢嗎。”
祁煜寒著麵孔不作聲。
燕玄羽刻意說道,“鴻兒,你都沒派人攔祁煜,讓他就這麽輕鬆走到這了,你不是不願意看到他嘛。本皇子與他,相信你更不待見他。”
“今天不一樣。”上官驚鴻臉上突然浮起一道興味,“要是不讓驤王過來,本郡主可會錯過一場非常精彩的好戲。”
燕玄羽也泛起興趣,“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