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沉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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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辦唄。”上官驚鴻滿不在乎地說,“你要是處理得不滿意,本郡主再來處理一次。”
“淩遲處死怎麽樣?”祁煜冷冰地問。
蘇盈月蒼白著麵孔,可憐兮兮,“王爺,你與上官驚鴻新婚那晚,那三名壯漢是妾身的父親安排的,妾身懷了您的子嗣,妾身盡管有所錯,最多也隻是知情不報的錯。看在孩子的份上,您放過妾身……”本來不想承認這事,可父親說昨天清晨來找她的其中一名壯漢的妻子被救了,祁煜要不是已經查到了此事,是斷不會想處死她,唯今之際,隻好委屈爹背個黑名了。
燕玄羽歎息一聲,“驤王啊,這就是你寵了三年的愛妾,看清楚了沒?有難之時,責任居然往她爹身上推,連家人都出賣,此等女人真是下作之極。”
蘇盈月哽咽地說,“妾身說的是實話,有什麽事情是能瞞過王爺的?妾身現下已不是一個人,肚子裏懷了王爺的寶寶,妾身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孩子著想,又豈能枉送一條命?”
祁煜臉色陰寒,“燕三皇子說得對,這等下作女人,竟然睡在本王身邊三年,簡直是奇恥大辱。”
蘇盈月身子顫抖,卻不敢再冒然辯駁一句。
上官驚鴻動作優雅地端起茶杯,怡然品著,“所以嘍,本郡主覺得以驤王的人品,就該配這樣的女人,於是乎,本郡主也不急著報仇,很大方很寬心地讓她繼續陪你睡了四個月。現在驤王要想繼續睡她,本郡主也可以再容你們點時間。”
祁煜冷哼,“本王是否該多謝驚鴻郡主的好心?”
“你要謝本郡主,也是應該的。”上官驚鴻點頭,“畢竟,我是真的大度嘛。”
言談間,侍婢鳳舞勿勿走上樓,在上官驚鴻耳邊悄悄說了幾句,上官驚鴻立馬站起身,吩咐青龍與素兒先回府,人已火速趕往皇宮的方向而去,留下幾人在二樓大堂不聞不問。
皇宮凝華宮,上官驚鴻走入後院,見院中橫七豎八的屍體擺了幾十具,看屍體的衣著,應該全是天魔教徒。
後院柴房的的地道已經被人挖掘開,入口處有多名侍衛蒙著麵在不斷地往地道裏煽著濃煙。
“鴻兒,煙有毒。”北棠傲沉穩的嗓音在上官驚鴻身後響起,一把將她扯到一旁。
“怎麽會這樣?”上官驚鴻心裏不是滋味,“本來今天本郡主的‘錦鴻錢莊’開業,悠閑地在茶樓裏喝茶。侍婢鳳舞告訴本郡主,說宮裏的凝華宮發現了一條天魔教建的地下暗道,當今皇上經過研究,決定往地道裏灌毒煙,地道裏衝出幾十名天魔教徒,不是給毒煙薰死,就是被殺了。”
“朕也是收到消息,特意進宮來看一趟。”北棠傲說。
上官驚鴻冰冷的眸光落在北棠傲身上,滿是探究。
“鴻兒,你的眼神,傷了朕的心。”北棠傲剛毅的麵龐盈起不滿與落寞,“你是在懷疑,是朕泄露了此處有地道的秘密?”
“你曾看到我從地道裏出來,我在地道的柴房外昏倒,是你所救。”
“如此說來,你真的懷疑是朕泄了密。”北棠傲眼神起了憤怒,“你在意嗎?你在意這處天魔教隸屬的血族地下槽穴被東祁皇帝鏟除?”
在意嗎?上官驚鴻有點被問倒了。隻是看到這樣的場麵,突然就有一點難過。在難過什麽呢?魔龍君燁熙應該早就死了,他的屍體就在地下暗道的深處,那間石製的臥室裏,裏頭有個大而華美的衣櫃,衣櫃裏裝滿了君燁熙讓南遙國最好的裁縫為她準備的衣服。
一切不是應該很寧靜?東祁國皇宮地底下那千年前就被建成的地底如蜘蛛網般的暗道不是應該隨著君燁熙的死就此塵封?
是誰把地下暗道抖了出來?她不高興,她在介意。介意大肆往地道裏灌毒煙,會打擾了死人的安寧。
君燁熙已死,為什麽一想到他死了,心會變得沉重?
“驚鴻郡主,咱家可是找了您好長一會兒呢,本來是要出宮去您府上的,聽人說看到您往這兒來了,咱家便尋過來。( 劉公公氣喘噓噓地趕來,“咱家奉了皇上的命令,請您前去禦書房。”
上官驚鴻收起思緒,“走吧。”
皇宮禦書房裏,東祁皇帝祁晉端正地坐在禦案桌後,聲音威嚴,“來人,給上官驚鴻賜坐。”
“皇上不必客氣,有什麽事說吧。”
老皇帝不計較她的無禮,“凝華宮地底下有暗道的事,要不是你命人悄悄通知朕,朕還蒙在股裏。你沒事進凝華宮做什麽?不知道凝華宮是禁地嗎?朕下過命令,誰敢擅闖,殺無赦!”
上官驚鴻凝起眉宇,“本郡主什麽時候派人通知皇上這事的?本郡主怎麽不知道?”
“今晨一早。你身邊的侍衛青龍前來秘報於朕這件事。說是你讓轉達。”
上官驚鴻微眯起眼,青龍今天早晨確實出了郡王府一陣子,才隨她去茶樓喝茶的。可青龍不會知道皇宮地底下有密道。
老皇帝又說了,“你也不必害怕承認,雖然擅自闖入凝華宮是死罪,但你舉報地道一事立了大功,將功贖罪,功大過罪。皇宮地下居然有暗道,朕也意外。命人放毒煙進地道後,熏死了百餘名天魔教逆黨。即使地道再深,毒煙在地道內不散,相信沒死的也會給熏死。朕會再命人將地道填了。若非你舉報有功,等天魔教哪天從地道裏向皇宮發出突襲,後果不堪設想!朕要好好賞你!”
“皇上且慢!”上官驚鴻冷然說,“不是我暗中通知你。”
“這裏又沒有外人,你無需因怕天魔教的報複而不承認。你辦了這件事,乃我東祁國的功臣。保衛了我東祁皇宮與疆土的安寧。不必再推卻。來人,賞上官驚鴻府宅五座……”
“不必了,我會查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冰冷地留下這一句話,上官驚鴻拂袖而去。 她原想再回凝華宮現場看一看,忽聞一陣悠遠的笛聲,聲音很遠,飄飄揚揚,綿延縈繞,仿佛令人看到了眼前有一片平靜的湖,湖水沒有一絲漣漪,就像一汪死水,清澈透明,冰涼沁人。
悠揚的笛聲宛若天籟般動聽,卻又飄蕩的淡淡的憂傷,聞著不自覺地沉重了心情。
祁雲……
上官驚鴻心中驀然閃過那個寧靜如玉的男子。
這一刻,她莫名地就很想見祁雲。
順著笛聲尋過去,上官驚鴻進了撫沁櫊,院裏的奇門陣法,對她而言形同虛設,毫不費力地走過,無視清幽雅致的景色,來到一座樓宇前,樓高五層,在五樓的走廊上,一道頎長的青身色影靜靜而立,獨自吹著哀傷的曲子。
吹笛之人,竟是祁雲。
一襲青衣的他,似聚了光華之靈,俊逸清然,那高樓之上,獨一無二的傾世韶華,點塵不驚,那般蒼涼孤寂。
似是察覺到她的注視,笛音稍停了半許,繼續依稀悠揚地響著。
上官驚鴻走上樓,上樓速度飛快,轉瞬到了五樓,麵不紅,氣不喘。
站在祁雲身邊,一邊聽著憂傷的笛聲,一邊隨著祁雲的視線眺望。原來,站在這裏,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凝華宮的一切。
凝華宮往日即便再廢舊殘破,卻是安寧清靜了十七年,今日,大批大批的侍衛出入,早已擾斷了昔日的寧靜。
祁雲是在傷心他的母妃被擾了清靜吧。
上官驚鴻側首看他,依他的細心,會知道凝華宮底下有地道麽?如果知道,那麽,今日冤她的可疑人物,又多了一個。
北棠傲與昭陽公主是另外兩個,因為這兩個知曉地道。
表麵看起來,應該是昭陽公主最有舉報嫌疑。要是站在政治立場,如果天魔教從地底暗道攻擊東祁皇宮,肯定會擴大戰爭,到時若是兩敗俱傷。身為公主,祁昭陽又豈會允許她的國家受到皇宮地下暗道如此大的隱患威脅?
而北棠傲作為北齊皇帝,隻要有野心,大可等東祁天天魔教拚得兩敗時,再出兵坐收漁利,沒必要將地道一事捅出來。
到底是誰出賣她?為何偏偏將這事冤到她身上?
上官驚鴻微眯了眼,神色又變得平靜。
許久許久,笛聲漸漸止息。
祁雲側首,清越的目光盯著她絕美的側臉,“鴻兒,不開心麽?”
“不開心的不是我。”她淡然啟唇,“是你。”
“我明白皇宮地底下有暗道一事,不是你暗中命人通知父皇的。”
“你是說皇宮地底下有暗道,而不是凝華宮地下有暗道?”
“嗯。”
“你父皇剛才在書房裏都隻跟我說了凝華宮地下有道他,”上官驚鴻冷笑,“看來他還不知道,地下暗道,不僅僅止於凝華宮,而是遍布整座皇宮地底。”
“他若知道,估計肯定坐立難安了。”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十七年前吧。”祁雲目光悠靜,“母妃死的那晚無意中發現的。”
提到凝妃,他的神色黯淡了些許。
“這麽久了。”上官驚鴻訝然,“為什麽不告訴你父皇?這關係到整座皇宮,乃至東祁國的安危。”
“說了又如何?”他的神色是全然的不在意,“是天意,不讓我說。你會否疑心今日冤枉你一事,是我做的?”
“按照我的性格,與生存之道,凡是知道地底下有暗道的人,都值得懷疑。”她側首,回望住他,“可是你,我相信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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