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遊街示眾
字數:6829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驚世傻棄妃 !
蘇盈月俏臉一刷白,“爹,您怎麽在這?”
“你出了那麽大的事,為父能不來看嗎?”蘇景山滿臉痛心,“可為父看到了什麽?也罷……”閉了閉眼,凝重地朝驤王祁煜跪下,“王爺,是老臣一時糊塗,愛女心切,見您娶了上官驚鴻為妃,心生不滿,於是派了王左坤等三人想毀了上官驚鴻的清白,害其命,結果不如所願,前段時間,老臣甚至設法聯絡‘萬象’殺手組織,想請‘萬象’出馬除掉上官驚鴻。( )一切都是老臣做的,與月兒無關,請王爺將老臣就地正法,放過月兒一命。”
“就地正法?”蘇盈月瞠地瞪大眼,“爹,您瘋啦?”
“意圖謀害的人曾是王妃,又是郡主,這是死罪,早死晚死有什麽區別?”蘇景山一副悔改知錯的表情。
蘇盈月難過地說,“爹,女兒不讓您死……不管您是對是錯,您的罪責就由女兒來承擔……”
大廳裏的人冷眼看著父女二人唱這出苦情戲,燕玄羽搖首,“鴻兒,這對無良父女想騙人的同情心呢,蘇景山明知身為一國丞相,即使驤王權力再大,沒有聖旨,也斷不可能將他就地殺了,這種話說出來看似大徹大誤,實際上嘴巴叫叫,根本不關痛癢。”
“我知道。”上官驚鴻點頭。
蘇景山臉色一變,“老臣是真的悔悟了,請驤王明鑒,燕三皇子、驚鴻郡主明察。”
祁煜表情冷峻,“如果你真的悔悟了,那就不該包庇蘇盈月。你以為這麽說就能蒙蔽本王嗎?”
蘇景山急急表示,“王爺,一切都是老臣主謀,月兒年紀還小不懂事,請王爺開恩,放過月兒。”
“‘萬象’有消息傳給本王。”祁煜從袖子裏甩出一張紙箋,“誰是主謀你自己看。”
蘇景山剛要撿起紙箋,被蘇盈月一把搶過,攤開一看,隻見上頭隻有五個氣勢如鴻又顯得陰暗的字體——主謀蘇盈月。
字體的右下方還有一個特別的圖形,是簡單的線條組合的,乍一看之下像一朵花,仔細一看又似獸,說什麽像什麽,卻又不像。
燕玄羽瞄了眼字條上的圖案品鑒,“似花非花,似獸非獸,包羅萬象。確實是‘萬象’組織特有的印章。”
“不用本王說,你們也應該知道,‘萬象’既然說誰是主謀,誰就是。”祁煜冷起臉,“‘萬象’雖然是殺手組織,其雷厲風行與說一不二的迫力是絕不容小覷的。斷不可能去冤枉一個女人。”
蘇盈月臉色慘白地跌坐在地上。
蘇景山也白著老臉不再放一個屁。
僅五個字就搞得這父女倆兵敗如山倒,可見‘萬象’的影響力有多深,多讓人不敢懷疑。
祁煜冷冷地瞥著上官驚鴻,“你本事不小,‘萬象’除了殺人,從不做別的任何買賣,想不到會插手你的事。”
上官驚鴻也有一絲意外。比以前更加想知道‘萬象’的幕後首腦是誰,隻是‘萬象’做為殺手組織,信息被人知道的越多越不好。
燕玄羽大大地歎一口氣,“唉,不用說,肯定又是一個喜歡鴻兒的男人幹的好事。”
祁煜沒反駁,似乎是默認了燕玄羽的看法,冷厲的眼眸又瞪向蘇氏父女,“沒話說了?來人,將這對喪心病狂的父女打入天牢……”
“等等……”蘇盈月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淚眼汪汪地說,“王爺不要!妾身懷了您的骨肉,就算妾身再錯,求王爺看在孩子的份上饒過妾身……”
祁煜雙拳握得死緊,蘇盈月誤以為他心軟了,“王爺年近三十,膝下無子,有了孩子承續香火……”
“閉嘴!”祁煜暴喝,“給我將蘇盈月當場杖斃!”
兩名家丁拿著粗棍氣勢洶洶地走來,蘇盈月驚駭地大叫,“王爺,就算不能饒了妾身,也求王爺看在孩子的份上對妾身從輕處罰……”早知道寧可入天牢也不用孩子求情了,祁煜反差怎麽會這麽大?
“是啊,”蘇景山趕忙幫腔,“月兒身嬌體弱,從小別說受處罰,老臣對月兒就是連大聲說話都不曾。”
“所以,你的嬌慣,縱容出了這等不要臉的賤貨。”祁煜大掌一揮,袖袍掀動,隔空用內力煽了蘇盈月一巴掌,蘇盈月跌趴在地,左臉浮起清晰的五指印,臉被打得側偏,脖子都歪了。
她左頰的紅腫與右頰未愈的腫痕剛好對稱。
一口一口的血不斷自蘇盈月嘴裏嘔出,血液從她下體緩緩蔓延濕了羅裙,汙了地板。
“王爺……”蘇景山大駭,“月兒小產了!求王爺救救月兒。”
“救?”祁煜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冷笑著勾起了唇角。
“王爺就算不救月兒,也得救救孩子……”蘇景山急得滿頭大汗。
祁煜豁地站起身,神情發狠,“你們以為本王不知道嗎?蘇盈月個賤人懷孕一個月,本王兩個月沒碰她,她不知跟誰苟合的野種,竟然栽贓到本王頭上。妄圖混淆皇室血統!你們父女倆的罪抄家滅族都不為過,還敢救饒!”
“王爺,妾身……是冤枉的啊!”蘇盈月狠毒地瞪了旁側跪著沒動的香蘭一眼,“一定是你這個賤人血口噴人……”她在賭,原以為主仆多年的份上,香蘭不至於連她懷了野種一事也告訴驤王,她還是太低估了人性。再說,驤王之前一直未提她懷野種的事,所以她覺得驤王不會知道這事,知道了不會不提。想不到一提孩子,驤王就失控了。
“奴婢從未跟王爺說您懷了野種。”香蘭激動地說,“這事奴婢隻告訴過驚鴻郡主。”
蘇盈月紅腫的臉血色盡退,“你沒說,王爺怎麽會知道……”
“難道是驚鴻郡主說的?”香蘭瞟向上官驚鴻,上官驚鴻攤攤手,“不是我。”
祁煜微眯起眼,“蘇盈月,你以為她們不說,本王就不知道你懷了孽種?本王要把那個奸夫抓出來碎屍萬段!”
“王爺,妾身……懷的是兩個月身孕……不信,你找上次給妾身看診的大夫……”蘇盈月有氣無力,話還沒說完,祁煜二擊掌,她所說的老大夫就被帶入大廳。
“大夫,你告訴王爺,妾身……懷了兩個月身孕……”蘇盈月滿臉豈求。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仍然要做最後的掙紮。
老大夫瞄了眼她身下觸目驚心的血漬,歎息著說,“對不住月夫人,老朽是效忠於王爺的,斷不可能為了月夫人給的一點銀子就背叛王爺。你隻懷一個月身孕的事,其實老朽一知道就跟王爺說了。”
祁煜冷漠地瞧向蘇盈月,“本王對你早就不信任,派人盯著你的舉動,你以為你有什麽事情能瞞得過本王?”
“原來王爺早已不信任妾身,原來就算香蘭不說我懷了野種,也瞞不過王爺……”蘇盈月癱軟地倒回地上,一臉絕望。
蘇景山將蘇盈月擁入懷,懇求道,“王爺,人命關天,月兒小產了,求王爺看在月兒跟了您三年的份上,先讓大夫為她診治吧……老臣求王爺了!”
地上的血越集越多,形成了一大灘,蘇盈月痛苦地不斷呻yin,蘇景山又向燕玄羽與上官驚鴻求救,“燕三皇子、驚鴻郡主,求您們向王爺求個情……”
“蘇盈月買凶意圖奸殺鴻兒,能讓蘇盈月活到今天,你已經應該感謝鴻兒特賜的恩惠。”燕玄羽表情疏離冷淡,“不管是誰,對於想傷害鴻兒的人,本皇子絕不放過,又豈會伸予援手?”
上官驚鴻麵色清冷,不發一言。
素兒在一旁小聲問,“小姐,驤王為什麽之前直接下令將蘇盈月杖斃,絲毫不提孩子一事?”
“他不提蘇盈月懷了野種,是丟不起麵子被扣了綠帽。蘇盈月主動用肚子裏的孩子求情,祁煜又不想世人說他冷血無情,隻好把野種一事說出來。蘇盈月個傻冒,用孩子求什麽情,直接滾進牢房還死得安逸些。”上官驚鴻輕聲回答。
祁煜耳朵靈光地聽到了她的話,“驚鴻郡主倒是了解本王。哪個男人願意承認被戴了綠帽?丟臉的難堪,卻怎麽也不及……”意味深長的眸光在閃爍,似乎在說,不及失去你的痛。
沒有人問他要說什麽,大廳裏隻剩蘇盈月的哭吟。
蘇景山老淚縱橫,“月兒啊!我可憐的女兒啊!爹救不了你!”
“你何止救不了她。”祁煜發狠地下令,“你還要親眼看著她死!既然她偷人一事說開了,愣著幹嘛,先給本王打她五十棍,再讓她騎淫婦專座的木馬遊街示眾!”
發愣的兩名家丁一得令,重重地一棍一棍打在蘇盈月身上,蘇景山意圖護女,中了棍,祁煜冷森地說道,“連蘇景山一塊打!不許停!”
血濺四方,蘇盈月一邊小產,一邊受棍,慘叫連連。
蘇景山一介文臣不禁打,受了幾棍就昏倒在一邊。
好不淒慘。
素兒起初看得津津有味,後來害怕地捂住眼睛。
上官驚鴻與燕玄羽則像個沒事人一般,分別悠閑地在品茶。
約莫打了一百多棍,祁煜又瞧向上官驚鴻,“驚鴻郡主,本王這樣處理,你可滿意?”
“不滿意。”她說,“對於一個一而再,再而三想取本郡主性命的人,本郡主沒有過剩的同情心。”
“給本王挑斷蘇盈月的手腳筋。”祁煜若無其事地再下令。
“啊!”痛徹心肺的叫聲,蘇盈月手腳筋被下人用刀割斷,鮮血淋漓。
祁煜又問,“這樣可夠?”
“不要問本郡主這種話。”上官驚鴻冷哼,“是你自己覺得對她征罰不夠,何必問我。”
“你真是深得本王的心。”祁煜不否認,“確實,這個賤人瞞騙本王,給本王罩綠帽,罪不容誅。給我剁去她的手腳,給她喂顆續命藥,別讓她死太快,拖上木馬遊街。”
下人毫不眨眼的手起刀落,蘇盈月像是發出了生命最後的呐喊,痛叫震天,“啊啊啊啊!啊……”
從膝關節與肘關節處被斬斷的四肢就這麽血淋淋地被砍斷在地上,蘇景山被慘叫聲驚醒,醒來看到蘇盈月這副慘樣,又次昏了過去。
一顆藥丸被強行喂入蘇盈月嘴裏,求死不能。
一輛馬車拉著平板車停到院門口,高大的木馬穩端在板車上,馬背上冒出來的三十五公分左右的木陽俱赫然醒目。
兩名下人一左一右拖著蘇盈月隻餘半截的臂肢往木馬走,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
院中數百名下人有相當一站份腿腳都在抖,沒人敢吭一聲氣。
“背叛本王,就是這樣的下場。”祁煜冷厲嚴峻的嗓音響起,“敢暗中傷害驚鴻郡主,本王定不輕饒。”
燕玄羽掏了掏耳朵,笑看上官驚鴻,“鴻兒,本皇子聽這話,怎麽覺得祁煜在給你出頭?”
“本郡主不需要任何人為我出頭。”
“就知道鴻兒不會領情。”燕玄羽冷嘲地瞄了眼祁煜,想為鴻兒做事,還輪不到他。
上官驚鴻的目光落在門口的木馬上。
“啊!”又是一聲震天慘叫,蘇盈月被下人強製分開殘斷的雙腿坐於木馬上,嗓音已是因痛而嘶啞得無聲抖顫著,身體裏也被捅爛了。
一名下人拿著一麵鑼在敲,“驤王侍妾蘇盈月偷人懷了野種,意圖嫁禍給驤王,嚴懲不怠!驤王侍妾蘇盈月偷人懷了野種,意圖嫁禍給驤王,嚴懲不怠!……”不斷重複這二句話。
外頭圍觀的人潮洶湧,很快就擠了個水泄不通。
上官驚鴻若有所思,看這木馬的外形與大小,竟然跟凝華宮殿裏的那一個一模一樣。側首看祁煜一眼,祁煜弄了這樣一個木馬,是想表示什麽?
明顯是針對祁雲。鬧這麽大的動靜,祁雲必然會知道,祁雲要是看到這樣一幕,不知道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