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不討厭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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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睛細看,是一襲紅衣的君燁熙站在房裏。

    上官驚鴻走進房點燈,又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取下固定頭發的簪子,一頭如瀑青絲傾瀉而下。

    她旁若無人的態度另君燁熙有點不滿,“你看不到本尊?本尊百忙之中抽空來見你,你就一點兒也不高興?”

    “你說我看不看得到你?”她神情清冷,“我沒有請你來。”

    君燁熙身影飄移至她身邊,伸手撫順著她長長的青絲,“小鴻兒,本尊想你了。”

    “我不想你。”

    “本尊想你就成了。”君燁熙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她蹙眉,“你要做什麽?”

    “你覺得呢?”他抱著她走到床邊,將她放在床上,覆身壓上,曖昧地在她唇邊嗬著氣,“本來,本尊沒打算做什麽。你要本尊做,本尊就做嘍。”說著動手脫她的衣衫。

    她有點鬱悶,“我要你走。”

    “這可不行,本尊剛來。”他邪邪地勾起唇角,“最快也得明早再走。”

    她偏過頭,躲避他冰涼的氣息。

    “不喜歡本尊的呼吸?”他唇角的笑多了些許自嘲,“本尊也不喜歡。可本尊這樣紅瞳紅發、紅指甲,隻要是毛發,就是全紅的怪物,又有誰會喜歡?”

    突然覺得他的語氣裏很是苦澀。上官驚鴻聽了心裏竟隱隱有些不忍,“毛發都是紅的?”包括下麵嗎?視線不由往他下身瞄了一眼。

    他伸手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子,“本尊喜歡聽你甜美的聲音。小鴻兒,你的眼睛在看哪裏?”

    “哪也沒看。”她一本正經。

    “是麽?”他不相信,“如果你想好好欣賞一下本尊的身體,本尊樂意之至。”

    “不要。”她神色恢複嚴肅。

    他在她旁邊側躺下,很自然地將她護在床的內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你的小丫鬟說得對,本尊就是個怪物。生來一身紅色的毛發也就罷,連人的正常體溫都沒有,全身冷冰若屍。”

    “為什麽會這樣?”她早就覺得好奇,隻是一直沒問。

    “身為血族聖尊,必需修煉戰魔決,這是一種魔功。修煉了戰魔決後,連呼吸都是冰冷的,冷心、冷血、冷肺,膚色僵白若屍,半人半魔。也難怪世人稱本尊為——魔龍。”

    她也側身,與他麵麵相對,“要怎麽樣才能恢複正常?”

    “毛發是天然的血紅,已別無他法。要恢複體溫與正常膚色,需衝破戰魔決第七重——地獄狂魔。”他伸手撫觸著她鬢邊的發絲,“不過,我已煉就第六重魔功,不想再修煉第七重。”

    “原因呢?”她揮開他的手。

    他不在意地改而將大掌放到她身上遊走,“據戰魔決古冊記載,數千年以來,隻有一任血族聖尊能煉就第七重魔功,然而在他煉成第七重魔功時,經受不住強大的功力與真氣巨大突破,控製不住功力逆流倒竄,魔功發揮到極致,神智瘋顛,見人就殺,所到之處一片生靈塗炭,根本沒人傷得了他,亦無法將他他製服,後來還是殺了他自己的父母親,才有瞬間的清醒,然後,他自行了斷。這是二千多年前的事,從那時起,血族在世人眼中徹底魔化。本尊不想有這樣的結果。本尊不怕殺盡天下人,卻不願變得瘋顛認不出你。”

    上官驚鴻身軀僵了僵,清潤的瞳底閃過一瞬的複雜,“就沒有破解的方法麽?”

    “戰魔決最後有記載,魔決本身就是魔功,屬於人魔化極惡,要用最純潔之物化解。”

    “什麽是最純潔?”

    “古書有載,天上的瑤池聖女因犯了天條,被處罰下凡輪回九世,每一世都淒慘死去,每一世都未破處子身,當瑤池聖女輪回到第九世,便是世間最純潔的九世聖女。在魔功第七重衝破時,要與九世聖女結合,用她最純淨的處子身洗刷魔氣惡極,才不會成為瘋癲的狂魔。”他不在意地聳聳肩,“這指不準隻是傳說,我上哪找九世聖女?何況,本尊有了你這個未婚妻,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大不了不煉第七重魔功,一生都冰得像屍體。( )夫人該不會嫌棄為夫吧?”

    語氣說得玩味,她卻從他眼裏看到了極致的認真,恍若她要是說一句嫌,他原本就冰徹陰冷的心便會被打入地獄。

    “有點想氣死你,故意說嫌。”她閉了閉眼。

    他僵了一下,“是不嫌?”扳正她的臉,迫她正視他。

    她水潤清冷的瞳眸直直瞧進他邪氣妖異的血色紅瞳,他的眸光深邃,邪肆而霸道,像是天下的主宰令人畏懼,又無法自拔地被魔誘沉迷。

    “何必聽我親口說?”她冷笑,“不嫌,不懼。”

    明白她說的是不但不嫌棄他,也一點兒不怕他。他的心裏止不住升起一股狂喜,喜悅還未散開,她又冷冰地道,“我恨你。”

    大掌猛地收緊,握疼了她的胳膊,“你說什麽!你恨本尊?”

    她仿若不感覺痛,麵無表情地說,“如何不恨?本郡主的驕傲不比你低,每每受你脅迫。我早就說過,若是我有能力的那天,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眼中殺氣盡現,冷厲無比。

    他大掌鬆開,妖森的眸光緊盯著她冷傲絕美的麵孔,眼瞳裏閃過無可奈何,“若是本尊不逼你,可近得了你身?”

    “不能。但是,對我而言,你該殺。”

    “嗬嗬嗬……恨吧。”他邪氣地笑了起來,“總比你一點情緒也沒有的好。有時候本尊都覺得你冷漠得不像一個人。”

    “比你這種魔物好。”

    “誰敢說本尊是魔物,本尊一定會滅了他。”君燁熙伸手撩開她的衣襟,看到她被他方才用力握青了的胳膊,湊唇上去親了親,“為何,你說本尊是魔物,本尊非但沒受傷,反而覺得親切?”

    “因為你變態。”

    “不,因為你從不在意本尊的外表。世間也隻有你,不在意。”

    她知道他其實很在意與世不同的長相,“那是我看得透,人的相貌算什麽,真正恐怖的是內心。”就像有一天,會毫無預警地死在心愛的人手裏,就像三百萬美金買不動冷銘寒對她的愛,三千萬美金卻可以。

    察覺她情緒忽然變得低落,他僵白的俊臉隱過一抹疼惜,將她擁入懷,“小鴻兒,你怎麽了?有心事可以跟本尊說,誰傷你的心,本尊去滅了他。”

    “你嘍。”她說。

    他一時無言,“本尊滅了自己,你要是受了傷害,誰去替你報仇?”

    “除了你,沒人能傷我。”

    “這就是你恨本尊的地方,”他伸出舌頭描繪著她的唇形,“若本尊能力不如你,又如何製得住你?當今世上,沒有人能比本尊更強。”

    “你就傲吧。”她不買帳,“祁雲的錢比你多。”

    “祁雲那個病怏子,早晚被本尊鏟平,不止,本尊要霸權天下,唯我獨尊!”

    她冷漠地看他,這一刻深深感受到他蠢蠢欲動的野心。這種男人真是極度危險,離他越遠越好。

    “你就等著當朕的皇後。”他唇角勾起一縷諷笑,“那些男人還妄圖與本尊搶奪你,本尊就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等他們幾敗俱傷,再將他們一舉殲滅。”

    “你利用我讓他們起鬥爭?”她微眯起眼。

    “怎麽能說利用?是他們自找的。本尊不過是為了保有你,到時機再除掉他們。”他說得理所當然。

    她籠好被掀開的衣襟,“你就做夢吧。”

    “夢?”他滿臉自信,“這不過是不久的將來會實現的事實。”

    “九世聖女,這事是不是真的?”她突然問。話說,她自己有記憶來,上一世的葉雪依與這一世的上官驚鴻,都是處子身。

    “未曾證實。說不好。”君燁熙拉好被子,又次將她擁入懷裏,“血族、雷族、鳳族、水族,四大古族流傳著一句話——”

    “得九世聖女者,得天下。”她接道。

    他紅色的瞳眸裏閃過一抹野心,“九世聖女至今未現天下。不管有無九世聖女,我君燁熙都是這世界的主宰。”

    “這話最好給其它三大古族與別國皇帝聽見,好讓他們聯合起來滅了你。”

    “小鴻兒就這麽巴不得本尊死?”他動口咬住她的耳垂,“再瞎說,本尊就‘要’了你。免得你老是生出二心。”

    “別說得好像我會背叛你,我不是你的什麽人,跟你之間什麽都不存在。”

    “你是本尊的未婚妻,將來會是本尊的女人。”他大掌猛地將她摟緊,“要不要現在就感受一下本尊?”

    她清晰地感覺到被一堅硬的物體抵著,頓時不敢亂動。

    他強忍住燃燒的欲火,良久,妖邪的嗓音響起,“睡吧。本尊不止要你的人,還要先得到你的心。因為本尊對你——是真心的。”

    她被迫靠在他堅硬平坦的胸膛,感受著他冰涼的體溫,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心潮澎湃,被攪亂了一池春水。

    君燁熙!

    心中重複著這個三字,又恨又惱,又強烈到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他閉上紅色的眼眸,擁著懷中溫暖的身軀,下齶抵在她頭上,磨蹭著她的頭發,心中升起一股滿足感。

    上官驚鴻睜著眼睛久久未睡,一室寂靜,漸漸地,她可悲地發現,這樣躺在他的懷中,心裏竟然升起一股罪惡感,覺得有點對不起祁雲?

    該死,到底在想什麽?祁雲自己都說聖旨賜婚不過是幫忙讓她不至於嫁給不愛的人。她與祁雲之間又沒有愛情,祁雲還另外有一個紅顏美人,她現在是被迫,有什麽好內疚的!現在她根本不是君燁熙的對手,若是惹極了他,搞不好他真會強‘要’了她。他現下沒過份的舉動,還是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等到隔天醒來時,君燁熙又像上次抱著她睡醒後一般,人早已去無蹤。

    起身梳洗罷,上官驚鴻用過早膳後在院裏品茶閑坐,丫鬟素兒來稟,“小姐,昭陽公主來訪,人在大廳。”

    “她?”上官驚鴻有點意外,“她來做什麽?”

    “公主隻說先來賀您喬遷之喜。還有別的事。”

    “叫她過來。”

    “是。”

    ……

    鳳凰山莊大廳,祁昭陽麵色難堪地瞪著素兒,“你說什麽!”

    素兒很耐心地重複一遍,“我家小姐叫讓您去她住的院落——‘泠雨聽濤’。”

    “本宮又不是耳背,不用你重複!”祁昭陽語氣溫怒,“本宮是生氣,上官驚鴻小小一個郡主膽大包天,竟然讓本宮前去見她!應該是她來晉見本宮。”

    素兒陳述道,“公主不開心也是應該的,不過,昨晚北齊皇帝、燕三皇子還有驤王都帶著賀禮來恭賀我家小姐搬了新居,還有好多大臣都來了呢,我家小姐是誰也沒見。”意思是肯見她,她已經祖上積德了。她跟北齊皇帝等人比,算哪根蔥啊。

    “哼。”祁昭陽一甩袖,“給本宮帶路吧。”

    走進‘泠雨聽濤’院裏,祁昭陽不由被幽靜美麗的環境所吸引,見上官驚鴻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清閑地品著茶,那份怡人清靜,與世無憂的絕美動人,格外地惹人嫉妒。

    “上官驚鴻。”祁昭陽聲音還算溫和地跟她打招呼。以上官驚鴻目中無人的態度,也不指著她請安。

    “昭陽公主前來何事?”上官驚鴻並不浪費時間,直言問。

    祁昭陽瞧了素兒一眼,意思是有外人在不方便。

    上官驚鴻擺了下手,素兒會意地退下,“現在能說了?”

    “昨晚,聖尊是不是在你這裏?”祁昭陽不再掩飾。

    上官驚鴻動作微僵,祁昭陽俏臉微變,“這麽說,他真的在?”

    “本郡主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你要是帶種的,就別給本宮否認。”

    “昭陽公主這算什麽?你是君燁熙的什麽人?這樣來質問我?”

    “本宮隻是一個深愛著聖尊,願意為聖尊付出一切的女人。”祁昭陽悲哀地說,“今晨本宮得到消息,說聖尊昨夜進了鳳凰山莊,今晨才離去。”

    “是誰給你的消息?”上官驚鴻凝起眉,雖然是有不少人馬在鳳凰山莊外盯梢,但以魔龍君燁熙的身手,常人根本發現不了他,更遑論知道他在莊裏呆了一晚上?

    “本宮為什麽要告訴你?”祁昭陽不買帳。

    “你要是肯說,本郡主就以昨晚跟君燁熙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做為交換。”

    祁昭陽不相信,“誰知道你會不會瞎編?”

    “我說不會,就不會。”

    祁昭陽打量了眼上官驚鴻冷漠的麵龐,“本宮估且信你。是西靖三皇子燕玄羽那得來的消息。”

    上官驚鴻呷了口茶,“不可能是燕玄羽告訴你的。他會怕你賣了他。”

    “正確來說,是黎明時分一名探子悄悄來到本宮住的朝陽殿放下一封信箋,信箋裏說君燁熙昨夜在你的鳳凰山莊逗留一宿。本宮暗中跟著那探子,發現探子進了西郊的追鶴山莊。本宮都知道追鶴山莊是燕玄羽在我東祁國京城的別苑,驚鴻郡主你應該更加清楚。你說,不是燕玄羽派人給本宮的消息,會是誰?”

    上官驚鴻若有所思,“燕玄羽的暗探不至於這麽容易漏餡。”

    “本宮雖然武功平平,卻輕功絕頂,跟蹤一名探子是小事情。再說這事,本宮也不至於騙你。你愛信不信。再說了,燕玄羽這麽喜歡你,派人盯著你住的鳳凰山莊很正常。本宮還記得,父皇大壽那一夜,你跟我六皇兄去六皇兄住的院落,本宮跟隨你們,卻被六皇兄使了障眼法,迷迷糊糊走到了祥和殿,祥和殿是我東祁皇宮招待貴賓的地方。我在祥和殿碰到了燕玄羽,燕玄羽對你一翻深情,不待見本宮,一聽本宮說你在六皇兄那,直接就去找你了呢。可見燕玄羽是真心喜歡你。”

    上官驚鴻眉宇一蹙,“你說燕玄羽一聽說我去了祁雲的撫沁櫊就去找我了?”

    “六皇兄在皇宮裏的住處叫撫沁櫊麽?”祁昭陽點頭,“是啊。”

    上官驚鴻沉默。按時間推算,扣掉祁昭陽去祥和殿的時間,燕玄羽再去找她,她應該是剛好是從撫沁閣出來,又被魔龍君燁熙打橫抱走。

    也就是說,燕玄羽應該是正好看見魔龍君燁熙抱著她一路進了凝華宮的地道。

    換句話來說,知道凝華宮地下有暗道的人,又多了燕玄羽一個。

    燕玄羽卻從未向她提起過魔龍抱著她的事,也不提起發現過皇宮地道,甚至沒有攔君燁熙抱走她。

    記得那晚,燕玄羽在郡王府的無心閣台階上坐著等她,已經是天快亮時的事了。她一直以為燕玄羽一整晚都在台階上等待。原來,他早就去找她了,既然知道她被君燁熙抱走,為何還要讓她誤以為他一直在台階上等了一晚?他應該是在掩飾。

    後來凝華宮地底下的暗道被人冒用她的名頭舉報。她被人冤枉。難道是燕玄羽做的?不,不會的……

    “驚鴻郡主在想什麽?”祁昭陽看她走神,開口說道,“你還沒說昨夜你跟聖尊……”

    上官驚鴻回過神,“昨晚君燁熙在我的房裏。”

    “他果真……”祁昭陽氣得渾身發抖,“那你們……”

    “他抱著我睡,我趕不走。我跟他什麽也沒發生,我們是清白的。”

    祁昭陽不信,“孤男寡女在一起,怎麽可能什麽也沒發生?”

    “我說沒有,就沒有。”上官驚鴻冷然說道,“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祁昭陽看她冷漠卻又坦然的麵孔,莫名地相信她沒撒謊,似乎她的話就是有種讓人信服的魄力,“本宮免強相信。本宮深愛著聖尊,也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本宮在鐵籠子裏被七個男人……淩辱輪曝。但本宮這麽做,都是為了聖尊,聖尊他當時在修煉魔功第六重,需要這些淫穢的場麵刺激功力增進,本宮為聖尊不惜付出一切,那次,本宮差點死在七個男人的胯下。可是本宮太愛聖尊,就是願意為他這麽做。我估計燕三皇子將昨晚聖尊在你這的消息放給本宮,也是查到本宮與聖尊的私密關係。本宮可以忍受聖尊有別的女人,哪怕他有無數女人。但本宮不能忍受聖尊在你這過夜。因為聖尊從來不會讓女人一整晚留在他身邊,一向都是發泄了**就走。”

    上官驚鴻冷然,“你跟我說這些幹嘛。”

    祁昭陽突然滿臉懇求,“驚鴻郡主,當是本宮求你,求你離開聖尊!本宮最愛的男人始終隻有聖尊!求你了!”

    “不是我不答應,我也巴不得君燁熙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命裏。”上官驚鴻表情平靜,“可我奈何不了他,你明白嗎?”

    “說來說去,你就是霸占著聖尊不放!”祁昭陽握緊拳頭,神情有點狂亂失控,“你別以為聖尊會愛上你!聖尊眼裏從來沒有女人的存在,女人在他眼裏不過是泄欲的玩物!包括你!”

    “我已經說了,我不是他的女人。跟他沒有關係。”上官驚鴻表情一冷,“再敢多說一句,我讓你出不了鳳凰山莊。”

    接觸到她殺人的目光,祁昭陽頓覺渾身一冷,馬上改了態度,“郡主別生氣。本宮也不過是一翻好意提醒你。”

    上官驚鴻盯著祁昭陽多變的美麗麵孔,忽然覺得祁昭陽心理有病,“要是公主沒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祁昭陽臉色一整,恢複高貴大方的態度,“本宮此行的目的還沒達到,怎麽能走?就算你推拒不了聖尊,那好,本宮就請你永遠不要愛上聖尊,本宮求你能離他多遠,就多遠。”

    “我憑什麽要答應?”上官驚鴻嘲諷地道,“誰要是求我什麽事,我都答應,那我豈不成善人了?本郡主沒那麽多好心。”

    “隻要你肯答應,本宮願意付能做到的任何代價!”祁昭陽加了籌碼。

    上官驚鴻細瞧她認真的表情,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麽?記得祁昭陽初次看到祁雲的那夜,她不是對祁雲產生了濃厚甚至占有的性趣?

    “怎麽樣?”祁昭陽信誓旦旦,“以本宮東祁國公主的身份,可以幫你做的事情很多。”

    上官驚鴻沉默著不說話,正在考慮,無意間聚集了特異功能,透視側前方的院牆,竟然發現一襲白衣的燕玄羽表情凝重地站在牆後。燕玄羽竟然在窺聽!這麽說,還真是他派人跟祁昭陽說昨晚君燁熙在她這?

    也許是感覺到被發現,燕玄羽眼裏閃過微訝慌亂的光芒,輕功一展,霎時沒了影。

    上官驚鴻神色一黯,“來人,送昭陽公主離開!”

    丫鬟素兒走入院中,朝祁昭陽比了個請的手勢,“公主請!”

    “這樣都不同意,”祁昭陽憤怒地瞪著上官驚鴻,“你敢說你絲毫不喜歡聖尊?”

    “送客。”上官驚鴻並不理會她。不答應不是別的原因,僅因她認為祁昭陽的承諾不可信。

    “公主,再不走,奴婢就要叫人來‘請’您了。”素兒又次催促。

    祁昭陽一甩袖,“本宮自己會走,不勞你們送。”一路氣呼呼離開。

    “青龍!”上官驚鴻又次低喝一聲。青龍立即出現在她跟前,“主子。”

    “給我查查,老皇帝大壽那夜,燕玄羽行走的所有路線。”

    “是。”青龍領命而去。

    上官驚鴻站起身,望著蔚藍的天空,天空中潔白的雲朵占了很大很大的麵積,白雲雖美,卻風吹雲散。

    想起方才偷聽的燕玄羽,想起一直以來燕玄羽對她的好,他為她一個稱呼而投湖,那浪漫之極的煙花求愛,燕玄羽對她的喜愛,一直都太流於表麵,他居然能對她下迷yao,也同樣能做出別的傷害她的事。

    “燕玄羽啊燕玄羽,希望你不要又次讓本郡主失望。”她淺淺呢喃。

    出了鳳凰山莊走了一段路的祁昭陽,越想心頭越氣憤,“上官驚鴻個死狐狸精,還說抗拒不了聖尊,根本就是想當聖尊夫人!想當南遙國的皇後!”

    不知哪裏飛來一枚石子擊中祁昭陽的穴道,她頓時動彈不得,剛想開罵,嘴裏被塞進布團,下一瞬,被人套入麻袋飛速扛走,在人流密集的地方被人擄走,卻沒人發現,因為前方有人製造了一團轟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