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障中紅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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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比例50%24h後見 瞿非昀受到了驚嚇, 感覺到很不可思議。
“不行。”
瞿非昀堅定的搖頭。
“你不可以離開。”
“為什麽?”
蘇辛有些奇怪為什麽瞿非昀的反應會這麽大。
瞿非昀和瞿非輕沒有過節,甚至是十分陌生的。
瞿非輕掀起腥風血雨的時候, 瞿非昀年紀還不大, 瞿非昀的母妃是明哲保身類型的,巧妙的帶著瞿非昀躲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瞿非昀沒有危險的長大, 但是她十分害怕自己那個成為了帝王的皇姐,同時又非常敬佩瞿非輕的勇氣。
瞿非昀覺得,世間應再無她皇姐這一般的奇女子了吧。
不管放在什麽角度, 瞿非昀都是希望瞿非輕好的,瞿非輕開心了, 她們的日子也比較好過。
瞿非昀知道,在蘇辛來了以後,皇姐的心情比以前好上許多, 也沒有那種死氣沉沉令人畏懼的陰寒之氣了。
蘇辛要是這麽走了,皇姐一定會變得比以前還要讓人恐懼的。
“這皇宮不好嗎, 你為什麽要走?”
瞿非昀不解的問,有多少人想往皇宮裏撲都沒有機會呢,這個人卻要走。
“皇姐待你不好嗎?如要是換了別人同你和她那樣說話, 早不知死了多少遍。”
瞿非昀見過蘇辛和瞿非輕相處時的狀態, 每次都為蘇辛捏把汗, 在她看來, 蘇辛那樣算是冒犯了, 可是瞿非輕沒有生氣, 反而有些開心, 瞿非輕這就不明白了,但是她明白,蘇辛應該在瞿非輕的心裏占著不小的地位。
“太悶了,我想出去看看別的東西,公主,你為什麽那麽容易笑?”
這個問題蘇辛想問很久了,因為明明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瞿非昀也能笑的非常開心。
“不笑難道還哭嗎?”
瞿非昀非常沒有公主姿態的聳了聳肩,她可能在別人看來有些瘋瘋癲癲,不過那又怎樣,她過好她自己的,別人管不著。
“悶啊…倒也還好吧。”
瞿非昀是習慣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麽。
一次談話散場,瞿非昀轉頭就去和瞿非輕打了小報告。
瞿非昀繪聲繪色力圖現場還原當時的場景,她偷偷的瞅了一眼瞿非輕的臉色,說要就立馬閉嘴了。
瞿非輕冷著一張臉站在那裏,看不出喜怒。
“下去吧。”
瞿非昀退出了內殿,瞿非輕手扶著小桌子。
談不上欺騙,畢竟她們從來沒有口頭許諾過什麽。
這一次,她倒是沒有說上次那種一模一樣的話,不過她即將要做的事情並不比說出那句話讓她開心多少。
瞿非輕發出一聲冷笑,小桌子的一角硬生生被她掰了下來。
想走?哪有那麽容易。
當她的皇宮是什麽很隨便的地方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她又把她當什麽了,想跟她好就和他好,想甩她就輕輕鬆鬆的提出離開。
不可能的,不允許。
從開始謀劃奪的王位的那一刻起,瞿非輕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必須緊緊的抓在手裏,不然她就會跑掉,或者被人搶走。
瞿非輕在夜晚的時候一如既往的去找蘇辛,和她一起用晚膳。
扯了晚膳之後,瞿非輕如常的和蘇辛一起散步,在皇宮裏走上幾圈,消消食,順便聊聊天。
瞿非輕不說,蘇辛先開的口。
“你都知道了吧,她肯定和你說了。”
蘇辛停了下來,站在小路上看著瞿非輕。
現在是傍晚時分,太陽散發出一天之中最後的光亮,將半邊天都染的通紅。
天快黑了。
“非走不可?”
瞿非輕看著蘇辛的眼睛,她走近了兩步,和蘇辛緊緊相靠。
“嗯…也不是吧…隻是我很無聊了,但是有你,我還是可以繼續待下去的。”
蘇辛想了想說,其實她還沒有搞膩呢,其實如果能和瞿非輕一起走就好了,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啊,蘇辛也沒想讓瞿非輕和她一起離開皇宮。
瞿非輕坐到這個位置,凶險萬分,蘇辛可不覺得自己能夠讓瞿非輕能夠和她走,沒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況且就算瞿非輕能夠這麽放下和她一起走,危險麻煩估計也不斷。
【宿主…我也不知道該誇你是聰明還是笨了…】
說她情商低傻吧,她好像又能挽回局麵,十四是係統不太懂感情,但是好歹在別的宿主那裏看到了不少事情,不至於傻白甜,反正它覺得蘇辛比它情商還要低。
才兩個多月而已,就已經開始厭煩了嗎。
瞿非輕內心微歎,看著蘇辛這幅認真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一時倒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她無情。
“那…是不是我去哪裏,你就會跟到哪裏?”
瞿非輕已經不愛在蘇辛的麵前自稱‘寡人’了,她總覺得這個自稱仿佛會映照什麽。
“啊…這個嘛…不一定吧…畢竟我們非親非故的。”
“非親非故?”
這四個字瞿非輕幾乎像是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一樣,說的極重,她的臉色陰寒,擒住了蘇辛的的手腕。
“你和我說非親非故?”
瞿非輕怒極反笑,表情十分恐怖,聲音卻帶著笑意,放的極輕。
“大概是非親但是是朋友的。”
比較合拍的炮*友。
蘇辛很迷啊,為什麽瞿非輕這麽生氣,那感覺就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十四爺,我做錯了什麽嗎?
不明就裏的蘇辛對著係統求救。
【宿主你真的感覺不到女皇喜歡你嗎?】
哈?啥玩意兒?
“你喜歡我?”
蘇辛有些驚訝的問了出來。
瞿非輕臉色一變,退後了一步,鬆開了抓住蘇辛了手。
“笑話,寡人怎麽會喜歡你。”
瞿非輕挺直了身體,露出笑容。
這樣看來好像就她一人投入了感情,然後像傻子一樣,另一個人卻完全不在意。
荒唐。
她明明是想要把她握在掌心裏的,但是麵對這樣直白的詢問,她卻不能失了她的驕傲。
“哦,那就好。”
蘇辛鬆了口氣,喜歡啊,總感覺是好莊重的事情呢。
那就好。
三個字像錘子一樣重重的捶在瞿非輕的心裏。
“那我能不能出宮啊?”
蘇辛緊接著詢問。
十四幾乎想捂臉,都沒法去看瞿非輕的臉色,感覺宿主已經不是往人傷口上撒鹽了,是撒鹽撒完了還狠狠地踩了兩腳嫌不夠還又捅了一刀。
嘖,真狠,可是蘇辛還是一副懵懵懂懂十分迷茫的樣子,又讓人氣不起來,覺得難過。
“不能。”
“為什麽?”
“你會死的。”
“離開我,你會死的。”
瞿非輕眼角一掃過蘇辛的衣衫,說的很認真。
“哈?”
蘇辛挑挑眉。
“你已經和寡人綁在一起了,不論前朝後宮都知道,你是寡人的人,寡人這個位置可不好做,不知道多少人虎視眈眈呢,你同寡人靠的這麽近,若是離了寡人保護的範圍,那寡人可就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了。”
瞿非輕心裏是不改的煩躁,她並不是想威脅蘇辛,隻是在陳述著事實,可是不管蘇辛是不是選擇留下來,她都覺得十分憋悶。
蘇辛剛想開口說自己不怕,就收到了十四的提醒。
【宿主,容在下提醒,你這身體的力量和敏捷性和你原來的身體不一樣,數值差上許多,這個時代也沒有你順手習慣的冷兵器,並且這個位麵的人類有內力。】
沒有內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還是在角落裏安靜如雞比較好,人家根本不給你近戰補刀的機會。
蘇辛沉默了一會兒,好像也是。
做任務的時候她都是單打獨鬥,講究快狠準,一槍爆頭就走,這裏沒有槍,還有什麽破內力,現在有的她順手的冷兵器隻有匕首,難道要她拿著小匕首和人打架嗎,那些人有內力的話,她估計都沒法近身。
“那…我還是留下來吧,你什麽時候能夠徹底安全?”
瞿非輕搖了搖頭,她知道啊,但是她為什麽要說出來呢。
一路無言的回到蘇辛的寢宮前,瞿非輕轉身離開,沒有帶上蘇辛。
“今晚不搞了啊…”
蘇辛喃喃自語。
十四默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無比同情那位女皇,宿主這方麵遲鈍的嚇人,而且補刀的能力一流,明明人家已經很痛苦了,還非要人家更痛苦一點。
瞿非輕回到自己的寢宮,立在書桌前,心煩意亂。
蘇辛問她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寡人怎麽會喜歡你。
其實有一點。
好像更多點。
大概很多點。
寡人…不想成寡人。
心悅你。
蘇辛之前向十四確認過了,蘇辛必須明確的問出問題讓瞿非輕回答才行,可是問的內容不一定要是有關於四國第一美,隻要讓瞿非輕承認她美就可以了,問話形式不限。
所以蘇辛打算不管不顧的問一句,就算瞿非輕是戲謔的說一句美,她也算完成了任務。
蘇辛覺得這樣很容易讓宿主鑽空子啊,十四卻覺得理所當然。
【親愛的宿主,你要記住,方便你就是方便我們,這對我們沒有什麽不利,至於這件事情,我們之前已經和委托人說清楚過,他們明白才會簽訂契約的,但是有一個條件,宿主絕對不可以破壞世界秩序。】
不管手段如何,隻要能夠完成任務即可,前提是在世界秩序允許之內。
蘇辛大膽的嚐試了一下,不僅沒成功,反而使場麵變得很尷尬。
【宿主你……挺厲害的。】
十四也是沒想到蘇辛會這麽直接,說了一句話之後陷入迷之沉默。
蘇辛在想怎麽圓場,瞿非輕眼眉一挑,伸手將蘇辛眼尾貼著的那片花瓣給摘了下來。
“難看。”
蘇辛默默的看著麵前這位年輕的女皇,不僅不說她漂亮,還說她貼個花難看!
不遠處的宮人十分安靜,目不斜視,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麵前的女子衣衫單薄,看起來溫順又柔弱,同她在宮殿裏看到的那個笑容的形象截然不同。
爆發出來會比較耀眼吧,瞿非輕想,把手裏拿著的那片花瓣給扔掉。
“為什麽在這裏?”
“等女皇。”
“等寡人?”
瞿非輕明知故問。
為王者,孤,寡。
“是。”
“為何?”
“因為雪搖想看看,四國第一美是如何模樣。”
這話聽起來輕挑又放肆,還帶著那麽一點挑釁的味道,可是蘇辛的表情認真又自然,讓人忍不住去相信。
“你在找死?”
瞿非輕美得像豔麗的紅決子,散發著奢靡高貴的香味。
紅決子,這個大陸一種非常珍貴的花,可入藥,有奇用,侵略性強,不可與其他植物同植,培養條件苛刻,它開花的時候,萬物都會失色。
蘇辛搖搖頭,證明自己可沒有這個想法。
“你不害怕?”
瞿非輕離蘇辛近了些,近到蘇辛可以看見她明亮的雙眼,沒有笑容,帶著殘酷的冷光。
瞿非輕是一名鐵血君王。
她年紀尚幼時即位,弑父殺兄囚弟,靠的是過人的心智和鐵血的手腕。
政策推行不下去?沒關係,哪個搞不下去,官也不必做了,留著有什麽用。
貪汙腐敗?一律殺了。
她也不是暴君,國家治理的還不錯,百姓安於現狀,朝廷裏表麵風平浪靜,瞿非輕一刻都不能放鬆。
“害怕?”
瞿非輕比蘇辛大,也比蘇辛高,蘇辛隻能仰著頭看她。
但是身高並沒有阻礙她的氣勢,她褪去了自己偽裝的外殼,烏黑的眼眸同瞿非輕對視,漫不經心和毫不畏懼。
“這樣比較舒服。”
你原本的樣子。
十四爺,我覺得她在逼我崩人設。
【適當崩,切勿太過放飛自我。】
十四給了提示。
“那你現在看清了嗎?”
蘇辛還在思考怎麽樣讓瞿非輕承認她漂亮。
小姐姐爽快一點不行嗎,她長得又不醜。
蘇辛沒回答瞿非輕,隻是用一種非常憂鬱的眼神看著她,她已經問了一遍被問是不是有病了,再問一遍瞿非輕也不會願意說的。
久負盛名的第一美人怎麽會心甘情願的承認一個看起來不如她的女人漂亮呢。
若非要來個比拚,大家都會說瞿非輕比蘇辛漂亮,這是硬件設施,沒辦法,這個世界又沒整容技術。
瞿非輕靜靜地看著蘇辛,她知道這個少女應該是想在她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麽,可是具體是什麽,不得而知。
“我為平民,之前是清倌,已為自己贖身。”
蘇辛想了想對著瞿非輕說。
瞿非輕理了理自己的衣角,示意蘇辛繼續說。
蘇辛很愁啊,這具身體沒有經過鍛煉,不能扛不能打的,隻能每天秀秀花,彈彈琴,唱唱歌,而瞿非輕不缺這些給她解悶的人。
可是…她缺一個陪她的人。
“但是我特地來到這裏,隻為了見你一麵。”
“然後讓寡人誇你漂亮?”
瞿非輕輕笑,這個目的真是讓人覺得滑稽。
蘇辛點點頭,好直接啊。
“是不是寡人誇你漂亮,你就會離開了?”
蘇辛點點頭,是啊小姐姐,成人之美嘛,說一句就好。
蘇辛主動把自己看起來不像弱點的弱點交到瞿非輕的手裏,仗的就是瞿非輕不可能知道她的任務。
畢竟聽起來很荒謬,蘇辛自己都覺得。
“若寡人不呢?”
“那就等到瞿皇說為止。”
蘇辛覺得自己應該有挺長的時間的,結果十四立馬就給她澆了一盆冷水。
【宿主這具的壽命為四十年,目前為止還有二十六年,如果在壽命時限裏沒有完成任務,那麽宿主的靈魂就……】
十四話沒說完,它相信蘇辛明白。
哦沒事兒,還有二十六年,等得起。
參加四國之宴的妓子會吸引四國人的目光,之後會被進行像拍賣一樣的程序,不過倒是沒有拍賣那麽商業化,甚至雅致,起碼妓子有權利挑選自己歸宿,不過嘛還是有潛*規則的,誰的勢力更大。
“你要跟著我?”
瞿非輕是知道這個規矩的,選擇她一個女人庇佑,倒是聰明的很。
來參加四國之宴身份尊貴的女人不少,比如各種大臣的女兒還有公主,不過女子之中尊貴第一人非瞿非輕莫屬,其他女人可都護不住。
“是。”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若來寡人瞿流國,可不好受。”
瞿非輕輕輕的掐住了蘇辛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蘇辛,姿態高高在上。
“沒關係,我說過,為你而來。”
她要橫衝直撞的闖入她的世界,然後得到她的認可。
蘇辛在瞿非輕的心裏,看見了一隻孤獨的獅子,如同以前的她。
她在現實世界並不是一直和裘輕輕在一起的,裘輕輕也要做任務,她在十四歲那年和裘輕輕分開,一個人摸爬滾打,酷到沒朋友,所以很孤獨,直到四年後裘輕輕再度出現在她的麵前,很自然的侵占了她的世界和空間,她開始不再獨行。
那種被溫暖的感覺真的很好,可以改變一個人很多。
“寡人記下了。”
瞿非輕鬆開了蘇辛,朝著自己的步攆而去,漸行漸遠。
一陣冷風吹來,蘇辛冷的打了個哆嗦。
十四爺,我這算不算初步成功了啊?
【算吧。】
十四勉強的肯定了一下,它隻負責數據統計,對於這種彎彎繞繞不是很明白。
哎對了…十四爺你是不是能看到我們一些不可言說的內容!不然上次你怎麽知道我同僚在嘿嘿嘿的!
【係統始終尊重宿主的隱私權,不可言說內容會被屏蔽,我知道你們在幹什麽,但是看到的隻是一坨馬賽克。】
十四淡淡的說,它對嘿嘿嘿不感興趣。
蘇辛放下心來,雖然係統是智能AI,但是有些東西還是不太方便給人看到的嘛。
蘇辛朝著自己住的地方走去,走近院子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何韻書。
“雪搖你跑去哪裏了,我都找不到你,這種場麵比較亂,不要隨便走呀。”
何韻書著急的責備,她剛剛找不到蘇辛,腦子裏胡思亂想了很多東西,生怕蘇辛出事,好在蘇辛回來了。
“我沒事。”
蘇辛摸了摸何韻書冰涼的手背,安慰安慰因為她受驚的好友。
“可能後天就是…你打算怎麽辦…還是說你…”
何韻書欲言又止,她也不知道蘇辛會怎麽選擇,她現在其實已經有能力可以把蘇辛帶在自己身邊。
她可以出錢給蘇辛買宅院府邸,可以讓蘇辛好好的生活,可是她怕蘇辛並不需要她這樣,就算以好朋友的名義,她怕蘇辛也不會接受。
隻是苦於沒有理由,她始終是相府的嫡女,來參加四國之宴的那麽多人,多少權貴,她並不是最特別的,在蘇辛表演的時候,那些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蘇辛,她怕她搶不過。
“我自有打算,不必為我擔心。”
蘇辛摸了摸何韻書的臉,瑪麗蘇小姐以後可是要飛起來的人,可能以後就要兩別了。
“怎麽可能不為你擔心,快進去吧,小心著涼。”
何韻書捏了捏蘇辛的鼻子。
“好。”
蘇辛攏了攏衣服搓了搓手走了進去,何韻書看著她的背影發了會兒呆,然後離開。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蘇辛進了房間以後,看到了還在等她的書卷。
“姑娘你可回來了,你去哪裏了?”
書卷發現她沒事連忙鬆口氣,姑娘長得那麽美,這地方又那麽亂,萬一出了什麽事……
“我沒事兒,別擔心,天色不早了,書卷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特別愛擔心她的小丫頭,還是個愛哭包。
“姑娘…”
書卷猶豫著要不要詢問,但是在蘇辛看過來的時候又搖了搖頭。
不管之後怎麽樣,不管姑娘怎麽選擇,她都一定會跟著她,天涯海角,始終不變。
“我自有安排,你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可能過兩天就要離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瞿非輕會帶她走的。
書卷茫然的點頭,雖然不清楚是什麽狀況,但是她知道姑娘有主意,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