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妖怪聯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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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辛的魚尾晃了晃, 朝著水池裏麵遊動了一點, 因為臥室大床上的那個人動了。
黎雲汐從大床上醒了過來,打了個哈欠, 睡眼惺忪的踩著拖鞋朝著蘇辛的方向走過來。
她趴在水池的透明的玻璃上看著被關在裏麵的蘇辛,露出了一個微笑。
“早安,人魚小姐。”
蘇辛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轉身背對著她。
水池是三麵半包圍的, 用的是特殊材質, 因為最開始的時候,玻璃直接被原主拍碎了, 二公主想要摸她, 也差點被她劃傷。
原著表現出了極大的攻擊力, 重新建造的水池的玻璃采用的是最新研究的最厚實的玻璃, 半包圍形狀不至於讓原主能夠跑出來。
說實話蘇辛有些不能相信剛剛趴在她玻璃上的姑娘是傳說中心狠手辣雷厲風行的戰神,公主表現的溫和而無害,透露出一種軟軟的萌萌的感覺,最重要的是,她是蘿莉臉。
混血兒一樣的臉龐, 五官深邃又精致, 像一個娃娃, 有一點嬰兒肥,是讓人看了第一眼就忍不住驚呼可愛的人。
黑發黑眸, 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抱著她嗬護。
可是這樣的人是戰神, 實打實的名號, 讓蘇辛感覺到危險。
黎雲汐摸了摸鼻子,今天的人魚小姐還是一樣的不開心,不給她好臉色啊。
不過也是,根本不可能給她好臉色的,畢竟她現在正在想辦法攻打海域,人類和人魚已經成了敵人。
黎雲汐其實也很迷啊,她也不知道自己隨手從海邊撿回來的傷痕累累的美人是海裏的人魚啊,不過既然落到了她手裏,出去還真沒那麽容易。
黎雲汐洗漱完之後在靠近蘇辛的地方悠悠的吃著早餐。
蘇辛麵朝著牆壁,手勾纏著被人工種植的水草。
背後傳出來聲音,是什麽東西被扔進了水裏。
一條淡水草魚被扔了進來,在水裏撒歡,蘇辛嫌棄的看著在水裏遊來遊去的魚,一把抓起扔了出去。
不出意外的話,這隻魚應該是她的早餐,事實上這具身體的主人,自從被帶來這裏的那一刻起,已經絕食了整整三天。
人魚以海裏的魚為食,人類進不了有人魚的海,但是他們的內陸還有許許多多的湖泊,還可以人工養殖,所以還是不缺海鮮的。
原主維爾婭不吃這種節來之食的原因是因為種族的尊嚴,蘇辛不吃這種食物的原因是因為嫌棄。
雖然人魚的確是生食的,畢竟在大海裏怎麽可能會有熟食。
他們進食的方法原始而粗暴,直接拿著啃就好,所以這種美麗的生物,其實在吃東西的時候一點也不美麗。
如果蘇辛要吃這條魚的話,她其實魚鱗都不用清洗幹淨,直接用牙齒咬就好,但是那樣做的話,導致的必然結果就是原本幹淨的水池被這隻草魚的血給汙染,而且蘇辛一嘴鱗片,就算蘇辛告訴自己把那玩意兒當生魚片都不行。
對於這種同茹毛飲血差不多的進食的方法,蘇辛目前還難以接受,盡管她現在很餓了。
維爾婭的飯量挺大的,繼承了這具身體的蘇辛也有同樣的感覺。
蘇辛甩了甩自己藍色的魚尾,沉在了水底,坐在黎雲汐特地給她弄成蚌形狀的小窩。
黎雲汐看見在自己腳邊的不停彈跳的魚,讓人來收拾了。
“人魚小姐,你是想要餓死在我的魚缸裏嗎,不過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等你餓死了,我就可以把你送給研究院讓他們解剖你的基因結構,從而研究出專門對付你們人魚的武器,或許還有人造人魚的出現。”
黎雲汐好整以暇的說,吐出的卻是帶著滿滿的殘酷的話語。
永遠不要小看人類,因為你不會知道他們的大腦裏到底藏著多麽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東西。
他們是最弱的,也是最強的。
維爾婭可能不相信這種威脅,蘇辛相信,現在人類的科研文名已經到了一個非常驚人的地步,這裏是未來位麵。
人類可以造機器人,可以研究基因學,那些科研狂人們,蘇辛毫不懷疑二公主話裏的真實性,所以她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
“我隻喜歡活的寵物,你明白嗎,人魚小姐,一隻死了的寵物,對我來說是沒有任何吸引力的。”
黎雲汐敲了敲的水池的玻璃,笑眯眯的說。
“我不是寵物。”
蘇辛從水底遊了出來,爬在玻璃壁上,一雙與海洋同色的眼睛注視著黎雲汐,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氣。
黎雲汐被那雙仿佛容納了海洋的凶猛的眼睛驚豔了一下,指尖隔著玻璃碰了碰蘇辛的臉。
“原來你們會說話啊,我還以為人魚都是動物,其實根本不會和人交流呢。”
蘇辛甩了甩魚尾,沒有再理她。
人魚真的是一種應該活在傳說裏的美麗生物,黎雲汐想。
晃動的魚尾並不醜陋,就像是自然精心雕琢的禮物,細密的鱗片消失在腹部,正麵可以看到可愛的肚臍。
金發是不應該屬於海洋而應該屬於陽光的顏色,她在水裏搖晃,黎雲汐覺得,如果這隻人魚在海裏,那麽一定會更加美麗吧,就像海洋的女神。
“人魚小姐,既然你都開口和我說話了,不如我們來聊聊天怎麽樣?”
蘇辛抗拒的背對著黎雲汐,假裝聽不見她在說什麽。
現在的情況是很糟糕,蘇辛在水裏可以無所畏懼,但是上了岸就和一個廢魚一樣,她被禁錮在這個大水池裏,就算她能弄破這一層阻止她離開的玻璃,她也沒有辦法拖著魚尾離開,就算能變成雙腿,她腿根本就沒有力氣,而且離水太久,她會死的。
沒有人幫忙,蘇辛根本無法逃離這裏,更別說回到深海,成為女王。
黎雲汐見蘇辛不理她,還是興致勃勃的繼續自己的騷擾行為,並且刺激蘇辛。
“聽說人魚很凶猛,你們確實毀壞了我們的不少東西,可是我覺得你很乖啊,你那天怎麽會一身傷的在海岸上呢,不是說你們人魚是海洋的統治者嗎,怎麽還會有東西攻擊你?”
黎雲汐倒是對這個很感興趣。
蘇辛餓了,很餓很餓,沒有體力何談逃跑,所以她覺得要一份她能夠下口的食物。
“我餓了。”
蘇辛的上半身浮在水麵上,對著黎雲汐要求,至於黎雲汐的問題,和她有關係嗎,她有必要回答嗎?
“剛剛不是給你食物了嗎,你自己不吃的。”
黎雲汐十指交叉,坐在椅子上。
難道說人魚不吃魚?可是在海裏,不吃魚吃什麽?
“換一個。”
蘇辛正麵對著黎雲汐,頗為強硬的要求。
“有沒有人教過你身為一個階下囚不應該這麽和你的敵人說話?”
“不給算了。”
蘇辛的眉宇充斥著暴躁,反正她現在不是人,不管黎雲汐說什麽,她都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要想什麽?”
“你吃的。”
二公主殿下好好的回憶了一下自己的早餐,美味的海鮮粥加上可口的蔬菜餅,人魚要吃這個?
“你們吃熟的東西?”
黎雲汐的表情頗為怪異。
蘇辛點點頭。
“你不要騙我讀書少,大海裏哪裏來的熟的東西。”
二公主殿下對此表示懷疑,她看起來很想你讀書少的樣子嗎,海底怎麽會有熟食她又不傻。
“不給算了。”
蘇辛又硬邦邦的甩出同樣的回答。
“我讓人去給你準備,總不能讓我的人魚小姐一直餓著不是嗎?”
黎雲汐走出了門外,蘇辛滿意的點頭。
黎雲汐親自為蘇辛端來了海鮮粥和蔬菜餅,按下了水池邊的按鈕,玻璃降低了一層,蘇辛的胸以上可以接觸到空氣。
“給你,吃吧。”
蘇辛非常生動形象的為二公主演繹了一下什麽叫做野人吃法,她端起海鮮粥喝了一大口,然後臉色突變。
人魚什麽時候吃過熟食,更不知道什麽叫做熱和燙,雖然這碗海鮮粥不是剛熬出來的,處於溫熱的,人類可以直接食用的溫度,但是對於人魚的舌頭來說,不異於一場折磨的滾燙。
蘇辛被燙的眼淚刷一下就流出來了,不過忍著沒有吐出來,把粥往黎雲汐的手上一塞,立馬潛入了水底。
她在水裏也可以呼吸,靠的不是鼻子,蘇辛伸出了舌頭,讓冰冷的池水給她降溫。
蘇辛淚眼朦朧的和十四哭訴說她以為自己是不怕燙的,因為手摸著的時候粥是溫的。
【你以為的你以為就是你以為嗎?】
十四淡淡的補刀。
蘇辛擦掉了眼角的眼淚,說原來人魚的眼淚是不會變成珍珠的啊。
【宿主,容在下提醒你,你隻是一條未來的人魚,並不是古代的鮫人以及七彩瑪麗蘇。】
哦。
黎雲汐端著碗若有所思,人魚小姐委屈巴巴的樣子挺有意思。
書卷急急忙忙的把太醫請來了,太醫行過禮之後,懸絲診脈,收回了自己的線。
“回陛下,這位姑娘是著涼了,再加上未曾習慣我們瞿流的天氣,待臣開幾服藥按時服用就無礙了。”
太醫寫下了藥方,又把應該忌口和注意的事情說了說,才提著醫藥箱離開。
“去煎藥。”
書卷點點頭,拿著藥方子就趕往太醫院,然後再跑回來煎藥。
瞿非輕把蘇辛的被子掀開,將蘇辛打橫抱起,走向了這座宮殿的小浴池裏。
蘇辛昏昏沉沉的縮在瞿非輕的懷裏。
瞿非輕解了蘇辛的衣服,用毛巾沾著水一點點的給蘇辛擦幹淨身體。
因為蘇辛處於昏迷狀態,也不好下水。
瞿非輕也沒想到自己下嘴會那麽狠,少女白皙的皮膚上帶著一個一個暗紫或者殷紅的痕跡,引人遐想。
瞿非輕給蘇辛擦完身體之後,想到自己忘記給蘇辛拿換洗的衣服了,無奈之下,隻能把光光的蘇辛抱在懷裏。
她的腳步很快,害怕蘇辛加重病情。
把蘇辛往棉被裏一塞之後,開始去衣櫃裏翻找蘇辛平常穿的衣衫。
翻出了兩件褻衣褻褲,瞿非輕又為蘇辛換上。
先是肚兜,瞿非輕抿著嘴唇將顫巍巍的兩團雪白護住,細繩在背後係了個結。
給蘇辛穿好褻衣褻褲,瞿非輕給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望著蘇辛燒的通紅的臉。
書卷端著藥過來,還太燙。
“寡人來吧,你先下去。”
瞿非輕接過了碗,書卷抬頭望了她一眼,退了出去。
奇怪…明明瞿皇一連十日都不曾來見姑娘,姑娘這一病,卻對姑娘如此關懷備至起來。
瞿非輕用調羹攪拌,讓藥汁變涼。
把碗擱在一邊,差不多的事後把蘇辛給叫醒。
蘇辛艱難的睜開眼,看到了自己麵前的一碗藥。
她晃了晃頭,端過藥丸,一口氣喝了一大半,苦的眉心直皺。
蘇辛繼續把剩下的喝完,把碗往瞿非輕的手上一塞,胡亂的摸了摸嘴角,然後繼續躺下來。
瞿非輕給蘇辛的嘴裏塞了顆蜜餞,蘇辛皺著的眉頭才慢慢舒緩下來。
瞿非輕走了,她還有自己的朝事要處理。
蘇辛睡醒已經是傍晚了,書卷一直守在她的床邊,看她醒了趕緊扶她起來。
“姑娘,你醒了!餓不餓?”
“有點餓…”
“姑娘等等,我去給你端白粥。”
蘇辛看著自己幹幹淨淨的衣服,憊怠的揉了揉眉心。
十四爺,我好後悔。
【後悔什麽?搞了一場嗎?】
不是,昨天那麽好的時機我居然沒問她我漂不漂亮!
蘇辛內心哀嚎,任務啊任務!
昨天晚上的那種情況,她倆都意亂神迷,她問一句美嗎,瞿非輕絕對會回答肯定的答案啊。
【說的也是,在下忘記提醒你了。】
十四有些懊惱,它從來對馬賽克的過程不關注,居然錯過了這樣一個機會。
蘇辛喝完白粥之後,打算穿好衣服在椅子上坐坐,睡太久了,渾身都懶懶的沒有力氣。
晚上喝完藥之後,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天明。
天氣尚好,陽光明媚,她準備穿好衣服去庭院裏走走,曬曬太陽,散散病氣。
書卷亦步亦趨跟著她,生怕她又出個什麽事。
蘇辛很無聊,所以拉著書卷和她玩賓果。
一張紙,九宮格,圈圈和叉叉,誰能連成三個誰就贏了。
最開始書卷不會,所以蘇辛一直在贏,好在遊戲非常簡單,書卷也馬上學會了,雙方處於一種僵持狀態,再到後來蘇辛又是一直在贏。
“書卷,你這故意的也太明顯了吧。”
蘇辛把筆擱在桌上,托著下巴看著書卷。
“沒有,是姑娘太聰明,書卷太笨。”
書卷抿起嘴唇羞赫的笑了笑。
“你們在玩什麽?”
童聲自門口傳來,蘇辛和書卷站了起來,對著那約摸八九歲孩子行了個禮。
“見過殿下。”
這孩子是瞿非輕弟弟的小孩,她把她弟弟囚禁起來,然後抱來了他的孩子,帶到身邊親自撫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默認為這孩子就是國家的儲君。
“免禮,你就是姑姑帶回來的女人?”
瞿星辰昂了昂他的下巴,他姑姑向來不愛和別人親近,帶了一個人來皇宮裏真是稀奇,他前幾日一直在完成姑姑給他布置的任務,所以沒能早早的來看看這個人是何種模樣。
蘇辛點點頭,把旁邊桌子上的略微整理了一下。
“你們還沒告訴本殿你們在玩什麽呢。”
“一種小遊戲,大概是這樣……”
蘇辛把遊戲規則告訴了小殿下,瞿星辰躍躍欲試。
蘇辛完爆了瞿星辰好幾局,瞿星辰漸漸掌握了規則,出現了你不讓我好我也不讓你好的場麵。
這遊戲玩一會兒是挺解悶的,但是時間一長就不行了。
瞿星辰笑眯眯的堵住蘇辛的路的時候,突然身體一抖,趕緊放下自己手上的筆從椅子上下來,看著庭院門口的方向。
下一刻瞿非輕就從庭院門口走了進來,瞿星辰奶聲奶氣的行了一個禮。
“參加姑姑。”
蘇辛和書卷也行了禮,蘇辛看著瞿星辰的動作,這孩子是對瞿非輕的氣息到了一種怎樣敏感的地步。
“辰兒,不早了,你先回去。”
明明天氣尚早,豔陽高照。
“是,姑姑。”
瞿星辰目不斜視,看都沒有看蘇辛一眼,趕緊走了出去。
“他好像很害怕你。”
“嗯。”
瞿非輕應了一聲,她大概是她侄兒的心裏陰影,異常恐怖的一個存在。
瞿非輕揮退了院子裏守著的下人,庭院裏隻剩她們二人。
“你的病好了?”
“好的差不多了,多謝陛下關心。”
“畢竟你生病,寡人也有責任。”
那晚實在太荒唐了,瞿非輕半醉半醒沒有控製住自己的力道。
忘不了那晚月光明亮,這人長發散漫,半垂著眼眸,眼尾染上殷紅的模樣。
“那…你覺得我美嗎?”
不管什麽方式問出來就好了啊,就算是被當做自戀狂也無所謂,如果瞿非輕承認了她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啊。
瞿非輕的笑容一頓,為什麽麵前這女人對這麽問題這麽執著。
瞿非輕想逗逗她,就不說話。
十四爺她好壞,說人家一句漂亮會死嗎?
【嗯…這個…】
她都把人家折騰成那樣居然也不說一句漂亮!
【宿主,容在下提醒你一句,是你要先搞的,而且你也搞了她,互相折騰。】
你居然幫著她說話!你不愛我了!
【宿主你戲好多啊,在下不演。】
……這話我沒法接。
日子變得平淡無奇,蘇辛隻能待在這個皇宮裏,又不能亂走亂晃,她在等第二個撿漏的機會,到時候搞在一起之後她就問問題。
瞿非輕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在朝堂之上一群人又喊她納男妃,開枝散葉什麽的,她恨不得當場拿著東西就砸他們一臉。
如果是那些男的懷孕她還可能考慮一下,可是那是不可能的,要她被男人碰,然後懷孕生子?想都別想。
先撇開她討厭男人碰她不說,她懷孕的時候必定會身體虛弱,到後麵幾個月更是危險,要置她於死地是多麽輕鬆的事情,她不需要孩子,也不需要做這些事情。
奪得皇位,隻不過是要給那些欺辱她和她母妃的人以深刻的教訓,再加上她自己那份宏圖霸業的野心而已。
這天下還是要瞿姓人來坐的,所以她拿來了弟弟的孩子,瞿星辰。
有忠於她的希望她的子嗣能夠繼承國家,想害她的也希望她能夠懷孕生子,好有機可乘。
他們紛紛推銷自家的公子,更有甚者說什麽像舉報選秀一樣也選一場,瞿非輕冷笑,他們是當她糊塗嗎,如此大費周章,成何體統。
她若納許多男妃,說好聽點叫風流成性,說難聽點就像是個身份尊貴的妓子,那些個男妃不給她錢財,反而她倒是要出錢養著他們,惡心至極。
幾百年的觀念壓製,瞿非輕一人根本無力改變,她是數代王朝裏的一個異類,亦是四國之中最耀眼的存在。
瞿非輕心情糟糕的退了朝,換了常服看著那些奏折心情更加不妙,出了禦書房打算散散步換個心情。
走到禦花園時,聽到了一陣笑聲。
花叢中的亭子裏,兩人靠近而坐,其中一人以絹掩麵,笑的正歡,身體都要依偎到另一個人身上。
蘇辛木著臉,心裏無比懷疑身邊這位公主的笑點,到底是低到多麽令人發指的地步。
“妹妹倒是好興致,寡人從禦花園外就聽見了妹妹的笑聲。”
瞿非昀聽到了瞿非輕的聲音,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立刻坐正了身體,對著瞿非輕行了個禮。
“參見皇姐,皇姐萬安。”
何韻書是這麽想的,自家好友這麽一顆好白菜,可不能這麽隨隨便便被一頭豬給拱了。
“怎麽,你朋友?”
羽弘良挑眉,像是沒想到何韻書居然會和一個外地來的平民做朋友。
羽弘良貴為皇室,自然是看人有一套,眼前這位女子模樣秀麗,自是出眾,眉宇間也有種幹淨的味道,像是不俗,走路的樣子瞧著是訓教過的,不過那種氣度同大家閨秀來說是有些差別的。
蘇辛倒是不知道麵前的五王爺腦海裏彎彎繞繞對她的身份想了許多,她自是壓製了自己的氣場,真正的她其實也不比瞿非輕好到哪裏去,雖然身上沒有什麽帝王的霸氣,但是有一種血腥味和冷冽感,如果不壓製的話,崩人設是分分鍾的事情。
不管是蘇辛還是雪搖,可都沒有貴氣這種東西可言,蘇辛是一個放縱的獨行俠,在槍‖支‖炮‖彈裏度過自己的青春,雪搖呢則記事於青樓,能培養出幾分雅致已經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