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瓦進入灌木叢就縮身到樹後。

    那人那一槍打空。

    槍是帶著消音器的。

    但納瓦結槍支再熟悉不過，聽見那很輕的沉悶槍聲，已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敢再耽擱，往前跑去。

    跑出灌木叢是鱷魚潭。

    驀地看見韓郎站在前麵等著他。

    臉色一變，前後都是敵人，納瓦心沉了下去。

    ‘嗖’一支箭射來，沒入他的肩膀。

    納瓦身體一晃，掉進身邊的鱷魚潭。

    一條巨鱷魚張嘴向他咬下。

    ‘嗖’

    又一箭，射進巨鱷的嘴中，巨鱷痛得拚命掙紮。

    納瓦跳進鱷魚潭，拽住納瓦，潛入水中。

    潭中鱷魚聞到血腥的味道，紛紛遊來

    它們靠近納瓦，就聞到一股讓它們極為厭惡的味道，紛紛避開，然後撲向那頭受傷的巨鱷。

    拉蒙派來的人追出灌木叢，沒能看見更遠處的韓郎，隻看見納瓦掉進鱷魚潭，接著看見潭水四濺，不知有多少頭鱷魚在潭中搶食。

    那人看得膽戰心驚，等潭麵平靜，才敢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潭麵漫延著濃鬱的血腥味，哪裏還有納瓦的身影。

    拿出手機，撥出拉蒙的手機號碼，“大人”

    “事情辦得怎麽樣？”

    “死了。”

    “屍體在不在？”拉蒙雖然派了他去殺納瓦，但聽見納瓦的死訊的時候，又覺得納瓦死得太容易，有些不真實。

    “屍體掉進了鱷魚潭”

    “你確認？”

    “我確認，我射中了他，他掉進的鱷魚潭。”

    那人一怕拉蒙不相信他的話，二是邀功，騙拉蒙說自己擊中了納瓦。

    “明天令人打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那人看了眼潭麵，嘴角抽了一下，恐怕早被吃得隻剩下骨頭了。

    ****

    地窖！

    納瓦被肩膀上的劇痛痛醒。

    睜開眼睛，被日光燈晃得有些睜不開眼睛。

    等適應了燈光，發現簡陋的地窖裏分散著好幾個人。

    韓郎，墨卿，卓然，林雙雙，小翩，還有幾個不認識的男人。

    他沒死？

    肩膀上的痛讓納瓦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他記得自己掉進鱷魚潭，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沒有葬身鱷魚的肚子。

    “我在哪兒？”

    “你在哪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說顧擎初殺你滅口，為什麽？”林雙雙踢了踢他。

    納瓦想閉上眼睛不理，肩膀猛地劇痛，竟是林雙雙踹他肩膀上的傷口。

    納瓦痛得縮成一團，臉色慘白。

    墨卿攔下林雙雙，在納瓦麵前蹲下，“納瓦，你第四和第五軍冒充墨家彎的人襲擊拉蒙，已經失敗。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納瓦沉默，他的保鏢對他下手，就已經證明了墨卿的說法。

    “拉蒙對你下手了，你在緬甸沒了活路。你現在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上軍事法庭。”

    “上軍事法庭？”納瓦冷笑，“沒有人可以審判我。”

    韓郎道：“真想死，你就不會逃。”

    納瓦看了韓郎一眼，別開臉，他確實想活命。

    墨卿直視著納瓦：“納瓦，你清楚你處境，除了配合我們，你沒有別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