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鄧顧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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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李雲井設計殺害鄧運錚的事,杜伊沒有發表什麽。

    他是過來人,知道以李雲井與金家和鄧家的仇怨,也知道這是不死不休的。

    他不會聖母婊的去勸解李雲井冤冤相報何時了。

    因為學院裏教授學子們的,是適者生存的道理。

    當聽完李雲井的描述,他不由得為李雲井的機巧讚歎。禍水東流,而且還能攪亂金家鄧家的關係。

    這至少能為自己多爭取一些時間。

    李雲井本想告訴杜伊金家派出殺手的事,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若是告訴杜伊,以他現在的想法,一定是要讓李雲井呆在學院裏不出去。

    回到家以後,李雲井見到了父親李宏洲。

    於是他也沒沒隱瞞,將昨夜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並且還著重提到了兩件重要的事情。

    一件是夏東城提到的棺材鋪,另一件事便是楚畫說到的那個叫‘啞伯’的人。

    巧合的是,這兩件事都與西市有關聯。

    最初,李雲井隻以為是夏東城故布疑陣,是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因此對於夏東城說到的棺材鋪,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可是當楚畫也提到西市的時候,他才留意到這上麵來。

    而李宏洲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不由得一頓,因為他也想到了一件事情。

    當年金家雇傭的便是從西市找來的人,後來他一路追尋,終於探聽到那人與一家棺材鋪有聯係。

    隻是李宏洲準備探查棺材鋪的時候,那人突然出現,李宏洲這才轉移了注意力。

    而之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去西市走一趟,你在家照顧好雲畫。”李宏洲說道。

    李宏洲的意思,李雲井明白。

    他除了要查清楚棺材鋪的事情,更是要找出那個叫啞伯的人。隻有這樣,李雲井才會更安全一些。

    通過這件事,李雲井發現情報的重要性。

    若是他知道沐河城所有勢力的動向,又何須如此束手束腳呢!

    如今他想要知道的情報,皆是由自己探尋得來的,費時費力,而且還極大阻礙了應激能力。

    ·······

    鄧顧徹底瘋狂了。

    他一個人在鄧府內院的假山上,拚命的發泄著。

    自己的嫡孫鄧化虎死了,如今鄧家第三代中實力最厲害、天賦最高的鄧運錚也死了。

    這讓他恨不得殺盡了整個沐川學院,以泄心頭之恨。

    完了,鄧顧感覺他們鄧家將後繼無人。

    若是再過幾年,等他壽終正寢以後,鄧家將徹底淪為二流世家。

    鄧顧很清楚,更明白世態炎涼的道理。若家族裏沒有強者坐鎮,鄧家隻會被更多的人踐踏。

    整整兩個小時後,花園已經被毀的麵目全非。

    所幸,鄧顧終於也恢複了正常。

    而且他也有了應對方案。

    回到議事廳,家主鄧邢鋒正等著自己的父親過來。

    “父親,剛才都護府那邊傳來消息,說運錚的死是心髒處的劍傷,是一劍切斷心脈而死。”

    鄧顧不由得眼臉一跳。

    鄧邢鋒繼續說道:“通過對比,可以肯定那劍傷是金楠的佩劍所致。”愛中文網

    鄧顧沒有說話。

    鄧邢鋒又說道:“不過都護府的人還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信息,運錚的劍傷和虎兒的劍傷幾乎是相同位置,而且手法都極其相同。”

    “什麽?”鄧顧大驚失色。

    “所以我猜測,殺死他們的可能是同一個凶手。”

    鄧顧血氣翻湧,差點沒氣出了內傷。隨即怒喝一聲,震得整個屋子都晃動了。

    殺死鄧化虎的凶手還沒找到,他的孫子又被殺了一個。

    怎能不讓他暴怒。

    “是李家那畜生幹的嗎?”鄧顧問道。

    雖然還沒有找到凶手,可他們依舊認為鄧化虎的死,跟李雲井脫不了關係。

    隻是京兆府定案,而且當時有夏烈、杜伊等人維護。

    鄧顧沒辦法,隻能偃旗息鼓。

    接下來也就沒有對付李雲井。

    鄧邢鋒搖搖頭:“應該不是,昨夜李雲井夜宿春意樓,此事很多人都親眼看到了。”

    當鄧邢鋒知道這個消息後,第一個懷疑的也是李雲井。

    因此,便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會不會是他故意為之?”

    鄧顧猜測李雲井為了擺脫嫌疑,故意進入春意樓裏。

    “我想不會,李雲井尋得那個女子叫楚畫,與公孫鴻燁和金雁翎都有關係。若是他隻是想撇清關係,不至於去招惹楚畫。”

    “得罪了沐河城最大的兩位二世祖,對他沒有好處。”

    鄧顧又問道:“確定他昨夜一直在春意樓嗎?”

    鄧邢鋒點了點頭,說道:“此事有楚畫親自承認,而且很多人都知道楚畫的房間一直亮燈到天亮。”

    楚畫何其聰明,當沐川學院的事情傳出來後,她便猜測這與李雲井有關聯。

    同時也明白了為何李雲井會去找她。

    因此,她趁機說出李雲井留宿她房間的事情。

    好一會兒,鄧邢鋒又開口問道:“既然能確定凶手另有其人,那金家的那小子怎麽處理?”

    “哼!金家?”鄧顧深吸一口氣。

    “即便證明凶手是殺死虎兒的那人,又怎麽能排除金楠殺人的可能呢?萬一虎兒也是金家所殺呢?”

    鄧邢鋒忽的一震,他還從未想過這種可能。

    “父親的意思是?”

    “既然是金楠的佩劍,他就難辭其咎。此事,金家一定要給一個說法。另外,運錚是死在沐川學院的,韓九純也別想事情輕易了結。”

    鄧顧說道。

    其實更深層次的意思,鄧顧並沒有告訴鄧邢鋒。

    他這麽做,無非是轉移眾人的注意力,他真正的目的,便是苟千秋所說的那處秘境。

    事已至此,他隻有從秘境中獲得破鏡丹,才能保存鄧家。

    才能讓鄧家不至於在他死後淪為二流世家。

    鄧顧沉吟良久,又才說道:“你去找鄧刑山,讓他去找沐川學院。”

    鄧邢鋒眼神一亮。

    鄧刑山是鄧運錚的父親,兒子枉死,做父親的又怎麽會善罷甘休。由他去找沐川學院,自會不死不休。

    而沐川學院為了撇清關係,定會糾纏著金家。

    這樣,既能擾亂金家,同時也不會損了鄧家和金家利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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