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被房玄齡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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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植的特殊兵種,北軍五校,一共15000人的編製,竟然是我的特殊兵種了……”
楚天從杜甫草堂出來以後,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北軍五校,為東漢洛陽的禁衛軍,一共15000人的六階特殊兵種!
現在楚天的專屬兵種從“射聲營”變為“北軍五校”,下轄五個營,屯騎、越騎、步兵、長水、射聲。其中一個步兵營、一個弓兵營、三個騎兵營。騎兵營又分為漢人騎兵和胡人騎兵。
東漢也有使用胡騎的傳統,以胡製胡。
北軍五校不僅僅是禁衛,還經常進行征伐,討伐西域諸國,鎮壓黃巾起義,戰功赫赫。
盧植不願意讓北軍五校從此消失,所以將可以招募北軍五校的重要道具——虎符交給楚天。
【名稱】:東漢虎符
【效果】:可招募北軍五校,每營兵力三千,合計一萬五。
這個道具的功能很簡單,卻價值連城。
“盧植真是沒話說。”
楚天對這個有才能的大儒大為感激。
盧植在廣宗之戰給予楚天一定幫助,徐州之戰更是力挽狂瀾,現在又相贈北軍五校的虎符。
如果盧植再年輕二十歲,一定是一名征戰四方的統帥,楚天定會重用他。
距離國戰的時間越來越近,有了特殊兵種北軍五校以後,楚天來不及在徐州招募北軍五校,隻能準備前往國戰戰場,再看是否可以利用當地城鎮的兵營招募北軍五校。
北軍五校包含步兵(可以使用步兵弩)、長弓、騎兵三係兵種,雖然是六階兵種,但考慮其配合的實用性,將北軍五校視為七階兵種都可以。
楚天和整個東漢的領主都在準備第二次國戰。
除了曹操還在兗州焦頭爛額地和反曹操聯軍苦戰,其他地區的戰爭稍微有所緩和。國戰也是給所有諸侯喘息的機會,已經有成千上萬人口在這幾年的內戰中消耗殆盡。
國戰將近,楚天來到主力駐紮的下邳城,為凱旋的周亞夫、薛仁貴、李廣三人慶功。
周亞夫、薛仁貴、李廣率領3.5萬人,不用楚天指揮,便輕易平定了彭城國。
楚天將彭城國不願意投降的文臣暫時關押,讓他們冷靜一段時間。等楚天回來以後,再逐一招降。
為了保持清醒,楚天沒有在慶功宴上酩酊大醉,而是適可而止。
隻從上次喝醉事件以後,楚天就發誓,再不喝醉。
房玄齡對此提出了挑戰。
他在慶功宴以後邀請楚天到他的住處飲酒。
對於軍師突然邀請,楚天有點意外,但為了增加房玄齡的好感度,楚天還是前去赴會。
房玄齡主動為楚天斟酒:“主公是否已經想好守家和出戰人員的名單?”
“名單已定。”
楚天將人選說出來給房玄齡參考。
按照以往那般,房玄齡依然擔任參軍。
“主公留夏姑娘守家,難道不擔心她會背叛?如果夏姑娘背叛,等主公回來,則地盤盡失,基業盡毀,功虧一簣。”
房玄齡的話讓楚天微微一驚。
夏天涼背叛,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沒有……
守家的人員必須要具備極高的素質。
首先要忠誠,不忠誠的人守家容易叛變或者自立。
其次,要有足夠的威望服眾。徐州未定,不少世家剛剛臣服,人心難測。守家的人沒有一點政治才能,很容易導致世家勢力做大,甚至是勾結外敵圖謀徐州。
再次,具備指揮作戰的能力,應對徐州附近的變局。不是保住徐州即可。還要觀察徐州周圍的局勢,適當出兵。
出於上述的考慮,楚天決定令夏天涼守家。
不過如果按照房玄齡所說,如果忠誠出了問題,那麽後麵的能力就都不用考慮了。
“夏姑娘遲早要嫁人。女人如果成家,忠誠度定然會受到影響,到時主公還能放心讓她守家嗎?如果她將徐州轉手給別人,主公又做如何感受?”
房玄齡的話讓楚天莫名有些煩躁。
房玄齡的判斷太過現實。
他不可能永遠重用夏天涼,尤其是當她成家以後。
這也是為何古代很少有女性出任高層的原因。
如果夏天涼嫁給其他男人……
楚天莫名不舒服,很不舒服,就像是相處幾年的人突然變成陌生人的感覺。
“還有,李秀寧為夏姑娘的家臣,娘子軍也聽從夏姑娘指揮。此次國戰主公帶李秀寧和1000娘子軍前去,還有4000娘子軍在夏姑娘的掌握之中。她想要叛變最容易不過。因此,主公可任命其他官吏守家,逐漸奪走夏姑娘的權力,順利完成權力的過度。”
“現在奪權還來得及,否則以後夏姑娘的權力越大,越難以控製。她現在已經是下邳相、督軍校尉,威震下邳國和琅琊國,又是繼承人,隻要她勾結他人,掀起叛亂,則很容易成功。”
房玄齡深知權術鬥爭,他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
“夏姑娘為琅琊國出生入死多次,險些喪命,應該不會背叛。要是她想背叛,上次琅琊國岌岌可危時就已經背叛。那時隻要她控製傳送陣,我無力回到琅琊國,琅琊國便是她的。”
“主公,人心叵測,總是會變化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真的要這麽狠?”
楚天多喝了幾杯,知道隨著地盤擴大,權力鬥爭也隨之而來。
政治相當殘酷。
曆史上周亞夫平定七國之亂,勞苦功高,保住大漢江山,最終還是因為功高震主,卷入政治鬥爭,不得善終。
所以楚天才遲遲沒有對花木蘭下手,因為花木蘭根本不懂政治,身處那樣的位置,隻會害了她。
房玄齡已經提出了削減夏天涼權力的提案。
看似是削減,實際上卻比削減更狠。他提議楚天大力打壓夏天涼的勢力,甚至可能以後都棄之不用。
這就是政治的殘酷。
房玄齡答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犧牲一個遲早要嫁人的女子,維持領土穩定,何須多慮?以主公的身份,求賢令一下,會有大批的良才前來投靠,主公再擇幾人,共同主持大局即可。”
房玄齡的建議倒無不可。
但楚天一時間很難找到有能力又忠誠的部下取代夏天涼的位置。
夏天涼不值得信賴,其他人又值得信賴嗎?
趙雲倒是很忠誠,但趙雲無法處置複雜的內政。
李悝有能力處理內政,但李悝缺乏和異人打交道的能力,軍事威望不足以鎮壓眾人。
而且房玄齡這是在給楚天施壓,讓楚天過河拆橋。
“過河拆橋,未免過於令眾人寒心,軍師可否另有良策?”
盡管知道權力鬥爭很殘酷,但楚天還是狠不下心來,將一個跟隨自己四年的功臣徹底冷落和拋棄。
房玄齡搖了搖瓷杯:“並非沒有其他對策。假如夏姑娘之子是徐州的繼承人,主公還認為她會背叛嗎?基本不可能,因為以後這廣闊的領土就是她的後代的江山,她有何理由背叛?”
“……”
楚天不是庸人,他見房玄齡圖窮匕見,便明白房玄齡的意思。
聽他說了大半天,原來是來逼婚了。
楚天聽房玄齡之前劍拔弩張的渲染,內心惶惶,擔心內政元老夏天涼叛變,還以為房玄齡找到夏天涼謀反的證據,結果房玄齡的目的就是為了催婚……
房玄齡的建議很簡單,隻要夏天涼進入領主府,她手中的權力也就變成楚天的權力,她的家臣成為楚天的家臣,似乎一切都迎刃而解。
房玄齡繼續慫恿:“夏姑娘隻身一人,沒有依靠,一直生活在夏城,主公以後不用擔心外戚作亂,豈不美哉?”
楚天明白了房玄齡的意思以後,對房玄齡此舉的目的進行推測。
房玄齡應該希望楚天勢力有一個合法的繼承人,嫡長子繼承製前提下的合法繼承人。
其次,如果將夏天涼推到正室的位置,深諳政治交換規則的夏天涼會記住房玄齡的恩情,房玄齡在楚天勢力的地位也越加牢固。
至少以後丞相的位置是跑不了了。
真是個狡猾的家夥。
楚天在主公的位置坐久以後,對這些門道也有所察覺。
房玄齡在幫助夏天涼上位的同時,既解決勢力沒有後嗣的問題,又可以獲得政治回報,一舉兩得。
花木蘭可能不懂其中的門道,她處於那個位置會很危險,也不見得會給房玄齡政治回報。
玩權術的人心裏都髒。
楚天再次在心裏感慨。
雖然明白,但房玄齡的根本出發點還是為了解決勢力一把手和二把手的權力問題。
如果一把手和二把手成為一家人,就沒有可能爆發權力鬥爭。
這大概便是一種妥協。
“我會好好考慮這個意見。”
楚天對房玄齡的意見沒有反對,這個隨時可能爆發的問題遲早要解決,通過平和的方式解決問題,楚天沒有意見。
要是讓夏天涼和李秀寧投奔到其他諸侯那裏,問題就嚴重了,相當於徐州失去一個內政大臣和一個隨時可以絕境翻盤的武將,還有一支娘子軍。
“至於花木蘭,隻要主公喜歡,和夏姑娘商議,想必夏姑娘不會反對。”
風度翩翩的房玄齡一肚子壞水,已經摸清楚幾個人之間複雜的關係。
“且不說此事。此次國戰的物資安排,還請軍師過目。”
楚天暫時擱置與房玄齡討論私人的糾紛,而是將注意力放在國戰之事上。
除了安排守家和出戰的人選,楚天還要確定隨軍軍資。
一萬人,除了後勤人員,全部裝備最精良的兵器和甲胄。另外,楚天計劃攜帶馬車、床弩前去參與國戰。其中雙弓床弩十五張,弩箭三百支。
“印度莫臥兒可能有象兵,歐洲那邊不知道是否有板甲騎士,我們要提前想好對策,否則遇到特殊的兵種,十分吃虧。”
楚天一直與房玄齡交談到深夜,將所有出戰的事項逐一整理清楚,盡量做到沒有紕漏。
期間房玄齡有意無意向楚天灌酒,楚天基於信任房玄齡和專心談事,所以沒有留意。
最後,楚天倒在木桌上,不省人事。
“主公,關於國戰後進攻廣陵郡一事……”
房玄齡指著地圖規劃國戰結束後徹底統一徐州之事,卻發現楚天已經沒有動靜。
他輕輕推了推楚天,楚天還是沒有動靜。
於是房玄齡喚來下人。
房玄齡的下人問道:“大人,要將主公送回他的住處嗎?”
“不,送到夏姑娘的住處。”
“為何?”
“你不必多問,照做就是。還有,不要跟夏姑娘說主公曾來我這裏。你直接和她說,主公要她今晚侍寢。你傳話時,語氣一定要篤定。她很聰明,稍有遲疑,她便會發覺。”
“小人一定會穩妥辦好。”
下人還以為真是楚天在大醉前下達的命令,於是沒有懷疑。
“主公,我也就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以後勢力擴大,總不能沒有後嗣,而是指定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成為繼承人。那樣沒有任何人會服氣。”
房玄齡見下人將楚天抬到馬車內,送到夏天涼的住處,不由長籲短歎。
房玄齡當首席文臣也不容易,還要操心領主的後嗣問題。
“這些異人是怎麽回事,鼓勵平民多生育,自己又不成家。如果是普通的諸侯,早就妻妾成群了。雖說貪圖美色不是什麽好事,但作為州牧,治下有千萬人口,總不能沒有繼承人……”
房玄齡搖搖頭,他對異人的價值觀不甚了解,隻能按照自己的價值觀行事。
另外一邊,睡眼朦朧的夏天涼被驚醒,門外的娘子軍侍衛匯報:“家主,領主大人求見。”
“請領主大人稍等片刻。”
夏天涼急忙對著銅鏡整理衣裳和長發。
三更半夜的,主公為什麽會登門造訪?
即使夏天涼再聰明,也猜不到楚天被他平日裏最信任的文臣算計。
夏天涼打開木門時,幾個下人將楚天抬進來。
其中一個下人趾高氣昂地說道:“主公有令,夏姑娘今晚侍寢。”
說完,按照房玄齡命令行事的下人離開,隻留下楚天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