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食心妖魔攻心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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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幾人膠著不下,旁邊著急看表演的漢子,有幾個不耐煩的朝二人喊:“怎麽這麽吵?”

    接著來了一個精幹的中年男人,來到僵持不下又一時半刻弄不走婦人的兩個大漢麵前。

    來人眼神犀利的掃了兩個大漢一眼,轉而又聲音和緩的勸解婦人道:“這位大姐,你不要再鬧了,你老公也是救你兒子心切,打完這一場,你再和你老公一起回家好好商量好不好?”

    “不行,我可聽說你們這裏打死人不償命的,我老公人這麽老實,肯定會受傷的。”中年男人臉色沒有波瀾,衝著二人一擺手。

    “好了,把這位大姐帶到辦公室裏呆一會兒,不要擾了大家的興致。”中年男人手一揮,二人點頭照做,把婦人連拉帶勸的拉到辦公室裏,把人推進門,然後出門反鎖。

    婦人的聲音隻有微弱的聲音,從厚實的鐵門裏透出來。

    “我們退錢,你把老公還給我,求求你們了。”

    接著,場內場外一片喝彩聲,呼哨聲把婦人的聲音淹沒其中。

    舞台四周傳來一陣兒幾乎能掀翻屋頂的喝彩聲夾雜著口哨聲。

    “吳哥天下第一,快打死那個不長眼的男人。”

    “打得他滿地找牙,快點給爺兒打起來。”這裏永遠不缺少急於發泄的男人。

    吳樂出來看到舞台中央站著一個壯碩的男人,男人眼裏有一種必勝的信心,那眼神讓他一下子想到了一年前的他剛上舞台時的情形,男人大約三十左右,體型很十分健碩,看他的站姿就知道男人也練家子。

    吳洛早就練就出一副鐵石心腸,因為如果不打倒對方,自已就有可能倒下,可是他看到男人時,眼裏還是閃過一絲猶豫。

    想起自已的母親雖然病情稍緩,可還需要做腎移植才能保命。

    所以這一戰,他還是必須要贏。

    他想起出來之前,老板在後台拍著他的肌肉厚實的肩膀,一臉興奮的在他眼前伸出五根手指的場景:“吳洛,你再守住今天這一戰,就能得到金腰牌的獎金--獎金可是50萬。這樣的話,以後你的出場費都會翻倍,咱們可是雙贏,一定要把握好這次機會,對方隻是一個業餘選手雖然上一輪僥幸勝出一輪,不過他已過三十,我相信你不用發揮全力,就能搞定他,我等你好消息。”

    “剛才路過後台,我看那大哥似乎跟本沒有練過拳,我還能聞到他身上的油漆味,而且他雖然健壯,可是股肉全是塊狀的,根本沒有係統的練過,我贏他的確很容易。”吳洛其實是想表達這一場絕對沒有問題,可是他同時也很好奇,這一次的對手為什麽這麽弱?

    老板照例的朝他微微一笑,扭頭離開。

    他來到場中,隻掃了一眼對手,他就看出對方跟自已並不是一個階別。

    即便他看出有些不妥,可是上了這個台,就沒有人能輕易下台的。

    主持人一翻添油加醋、表情豐富的介紹著雙方的實力。

    當然他的身份後麵跟著是一長串的冠軍,名字後麵加著各種長勝不敗的戰績。

    對方的身份隻是一個代號加上一個勇敢挑戰不敗戰神的某某勇士,主持人在做最後總結的時侯,憋出一句:“也許他將是一個崛起的新星,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上一輪比賽,竟然打倒了一個還有些戰績的拳手?”

    不容吳洛細想,哨子在耳邊一響。

    對方似乎馬上變成了一個不要命的餓狼,隻是這餓狼更像是個條瘋狗,左右勾拳,全衝著吳洛的命門而來,凶猛,又不按章出牌。

    因為按照慣例,雙方還要握手之後再戰。

    吳洛本想手下留情的心,這時侯隻好往回收一收。

    手腳相碰,吳洛發現對方雖然沒有經過係統的訓練,隻是腿腳上也有些功夫。

    吳洛隻用了七分力,抬手臂截住對方斜劈下來的腿,發現他的手臂一麻,才知道原來上一輪失利的拳手,並不是那拳手一時大意才失利被打倒在地的。

    幾個回合之後,吳洛發現了對方的破綻,正要動手,他出拳速度早就能做到,心到手到。

    隻是不知是燈光一閃,還是外麵的太陽斜照進來,地上有一束光閃了他的眼。

    “難道是玻璃?”吳洛零點一秒的遲疑。

    眼看馬上要打到對方的麵門,他還是收回了兩成力。

    對方本來有可能斜身躲過麵門,不知對方反應不利,還是什麽原因?

    他拳頭到,對方沒有反擊竟然應聲而倒。

    他並沒用全力,男人倒地後,竟然倒地不起。

    裁判俯身在地倒數十個數。十九八七......

    男人間然沒有絲毫掙紮要起來的跡象。

    片刻後男人頭下方有鮮紅的血汩汩流出來。

    台下的人有人吹口哨,似乎在看兩隻鬥羊,有一個被當場撞翻而死一樣的暢快。

    裁判數到一時,才發現不對,俯身扶起男人的頭,發現出血處正是男人的勁部,而那裏紮入一個一指長的碎玻璃。

    “林醫生,快來?”裁判和主持人幾乎同時朝一個方向大喊。

    接著有二人抬著擔架,有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模樣,也跟著跑過來。

    “不好,要馬上送醫院,這裏可是勁動脈,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

    “我不要去,我要賠償金,我要救我的兒子。”男人嘴裏吐著血沫,還在搖頭。

    吳洛一時不忍心,朝著上台來的抬擔架的二人大喊:“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趕快抬人呀?”

    二人即不動手,回頭看看早就上台來的管事,也就是那個麵色溫和的精幹男人。

    精幹男人臉上麵無表情,似乎在沉呤,又似乎在取舍。

    倒在地上的男人,拉住吳洛的手,附在吳洛耳旁輕聲的道:“兄弟,我求你,玻璃是我自已放的,我隻想要一點補償金,我要用它來救我兒子。”

    “什麽?你也是為了救人?可是如果這樣,你就更要好起來呀。”吳洛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想到一年前為了給母親籌錢,來到這裏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場景,他聲音滿含了同情。

    “不,我前一陣子查出我患了肝癌,已經沒救了,我隻想用這條命......換我兒子的醫藥費。”男人說完這句,眼神渙散,鬆了吳洛的手。

    這時侯,婦人不知被哪個好事者放了出來,後來才得知是被精幹男人喚作三哥的那人示意的。三哥有個綽號:“眼鏡蛇”一是因為他戴的眼鏡厚而有圈,像是眼鏡蛇的頭,另一方麵,他人看起來人善平和,其實心裏歹毒,是他示意手下人放婦人出來的。

    婦人跑出來,正好看到他的男人倒在血泊之中。

    而穿著戰服的吳洛,很明顯便被看成了殺人凶手。

    婦人先是撲在男人的懷裏號啕痛哭。

    “生哥,生哥,啊......你怎麽這麽傻?我和兒子不能沒有你。”

    忽然間哭聲頓停,婦人右手忽然舉起一把尖刀,朝著吳洛心口刺過來。

    “吳洛,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