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狗賽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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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殷素素閉眼想就地翻身退後,想躲過狗的這一攻勢,隻是一回頭才發現另一條惡狗也趁勢竄了過來。

    殷素素知道不好,卻已經無處可躲。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素素,你不要怕,我來也。”

    殷素素一喜,聽出來說話的正是心裏念叨著的曆休。

    殷素素此時提著的心終於回歸了原位,心想這下自已肯定有驚無險,連著身邊的母子倆也能轉危為安。

    曆休話音未落,手裏的拂塵已然像一條帶著尾巴的利劍一樣,斜斜的朝著攻擊殷素素的那隻髒狗的狗頭削去。而曆休身體一躍而起,身體已然躍至殷素素的身前。

    看著狗的來勢,曆休從素素手裏搶過傘柄,口中說著:“這個借我一用。”然後反身揚手朝著狗頭兒招呼過去。

    曆休手裏用了五成力,想著對麵的狗不死也要殘,隻是狗頭卻硬是闖過了曆休手裏的傘柄,而且同時二人皆聽到“刺啦”一聲,不像是狗頭骨破碎的聲音,那狗帶著一股撲鼻子的惡臭,卻實實在在的撞在了曆休的身上。

    就算是曆休有一身的功夫,也被狗撞倒的一趔趄,連帶著也累及了身後的殷素素。

    曆休在退後的一刻,運氣用上了自已的童子功,他剛轉過身麵對著殷素素,想要提醒殷素素注意時,隻是不知為何,這一運氣,他體力還有一股莫名的戾氣翻湧,再加上狗的衝擊,踉蹌著來到殷素素的身前,還沒張口,已經裹挾著近在咫尺的殷素素一起倒地。看著眼前殷素素白淨漂亮的臉蛋,在接觸到殷素素溫軟的身體時,曆休一個激靈,手上用力,迅速用手支撐起自已的身體。

    狗沒被傘打破頭,狗頭卻撞擊到曆休的身體時,如同撞上了一麵鐵壁一般,狗臨死也不知它竟是被曆休從小練就的童子功--鐵布衫,撞暈在地。

    “怎麽回事?我用了五成力,怎麽連隻狗都打不動了?”曆休一時間又羞又惱。

    全然忘記掉落在自已身後一直哼哼的惡狗。

    曆休雖然上半身離開了殷素素,下半身卻還跟殷素素糾纏在一起。

    殷素素一時也是又羞又惱。被惡狗的惡臭熏的睜不開眼。

    紅著臉起身發現動不了,用一隻手支撐著自已的身體,一手用力的想要推開曆休:“你幹嘛呢?你先起來。”

    “我,哦,好的。我隻顧著想這狗怎麽這麽邪性?”曆休低頭看到滿臉紅霞的殷素素,再看一眼身下糾纏在一起的身體,一時間心髒跳動的飛快,身體裏的血像是沸騰了一般,趕緊丟掉手裏殘留下來的傘柄,兩手觸地,一躍而起。

    正好被趕過來的吳洛看在眼裏。

    “曆休,你幹嘛呢?我剛把母子倆扶起來,一扭頭就看見你在欺負我們家素素?你是不是想單挑?你以為我真的打不過你嗎?”吳洛一臉的盛怒。

    “沒有,剛才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知道是我的功力什麽時侯消退了?還是這狗成了精?”曆休一麵低頭用腳試探著地上的惡狗,一麵羞澀的回頭很快的望了一眼從地上爬起來的殷素素。

    當曆休的眼神與殷素素的眼神對接的那一刻,二人的心髒同時加速,有一種神秘的情愫在二人身體裏悄悄蔓延。

    吳洛還是不依不饒的伸胳膊,擼袖子。看曆休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心裏的火燒得更加旺盛起來。

    “曆休,你以為我打不過你,是不是?你還別說,你剛才連條狗都打不死,我還真不怕你。”吳洛一麵推搡著曆休,一麵挑釁準備隨時出手大打出手,不知為何他壓抑很久以來的無名火,不由分說的往上撞,他現在急需要為它尋找出口。

    “沒事的,剛才我是自已拌倒的,連帶著曆休也跟著倒了。”殷素素不知為何,看到一臉笑意打不還手的曆休,自已竟然這麽著急的為他開脫,剛才明明自已也在埋怨曆休的失手的。

    “是嗎?”吳洛一臉質疑的盯著殷素素,殷素素被吳洛盯在身上老不自在,隻是無言以對。

    這時侯,曆休像是個頑童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拍著手大叫:“怪不得,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怎麽了?什麽怎麽回事?”吳洛一時間在殷素素的臉上隻看到他平時不常見到的羞澀,一時間卻看不出有別的什麽?隻好作罷。

    “你倒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吳洛揪住話題不放。

    “我吃了多年的狗肉,今天倒差點著了狗的道兒。”曆休一邊運氣,一麵搖頭。

    “說人話,到底怎麽回事?”吳洛仍然有怒氣。

    “我昨天抱月餅的時侯,月餅身上不止留有它自已的血,肯定還有那條黑狗的狗血,而那隻狗已經成了氣侯。它血裏的戾氣不知不覺的逸入我的血裏,所以我之前的功力大大的消退了。”曆休一臉的坦然,說完關切的看向殷素素。

    “素素,你是不是也被沾染了戾氣?月牙呢?恐怕它也不會例外!”

    “哦,我們出門時,我看月牙也懶懶的,以為它昨天救月餅耗損太多的靈力,不過看它的表現,平時那個車門怎麽能鎖得住它?恐怕它也有損傷。”殷素素一邊回憶一邊看向車的方向。

    吳洛看著地上倒地苟延殘喘的兩條狗,怒氣終於找到了出口。

    從懷裏摸出一條快刀,朝著狗頭而去。

    “那我就送它們去西天吧。”吳洛話未落,刀已經揚起。

    “你是不是想變成惡人?還是想成為它一樣的惡狗?”曆休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吳洛的手腕。

    “怎麽了?這狗還殺不得了嗎?”吳洛瞪著眼,表示著不滿。

    “我剛才說過了,它們身上有一種疫病,恐怕是見血封喉。你這一刀下去倒是痛快了。你自已也會跟著倒黴的。明白了嗎?

    ”曆休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吳洛,你怎麽了?曆休剛才不是說這狗有蹊蹺嗎?”殷素素的鳳眼裏也透著一股看傻子的神情。

    “好的,知道了,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就對了。我不要多管閑事。”吳洛看看曆休,再看一眼殷素素,忽然發現自已沒有一點兒存在感,從曆休的手裏掙脫開來,大步朝著來路走。

    根本不理會身後殷素素的叫喊:“吳洛,你幹嘛去?我們一起坐車回去。”

    吳洛的腳步更快,他腳下如飛,穿街過巷,賭氣就是不回頭,像是一個受了傷害的孩子一樣。

    等殷素素和曆休妥善安排好那一家人的去處。再回頭找吳洛,哪還有吳洛的影子。

    吳洛一直走到心裏沒了火,肚子開始叫喚,才慢慢的止了步子。再回頭時,哪裏有殷素素和曆休的影子。

    一掏口袋,發現根本沒帶錢,出門前還是他覺得殷素素出去時間有些久,不放心,才拉著曆休一起來找殷素素回家。一著急,出門也沒顧得上帶錢。

    心裏剛平息下來的火氣,一下子又湧上了心頭。

    “哼,真的是厚此薄彼。說什麽也是我跟你早,曆休那小子就是半路揀回來的臭道士,現在倒好,你們倆個默契的不得了,我倒成了多餘的了?”吳洛一邊恨恨的對著牆發泄著心裏的怨氣,一麵想是要繼繼走,還是扭頭往回走?

    這時侯身後響起來了一個銀鈴身般的聲音。

    “吳洛,你還真生氣了?我當然更看重你了。走吧,咱們先去吃飯去。你餓了吧?”

    吳洛一回頭,看到了說話的正是殷素素。

    “你不是跟曆休一起嗎?怎麽有空理我的?”

    “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吳洛看著一走一笑的殷素素,心裏的氣倒消了七八分,跟著殷素素進了最近的一個川菜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