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神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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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草兒把兩鬼弄到後院,餘生搬一把椅子坐在他們前麵。

    他仰頭剛要開口,覺出不對來,回頭對草兒說,“讓他們蹲下,你長的又不高。”

    “你長的也不高!”草兒瞪餘生一眼,讓兩鬼乖乖蹲下來。

    她雖看不見兩鬼,但一草一葫蘆,讓兩鬼在她麵前無所遁形。

    現在兩鬼在草兒麵前不敢有絲毫違背,不然一個響指下去,整個身子就不聽他們使喚了。

    餘生見兩鬼如此乖順,不由的重新打量草兒。

    “天山童老,生死符?還有沒有種子,看誰不順眼我也給他種個。”

    草兒翻白眼,“普通人承受不住種子的威力,種下去就被吸幹了,隻有鬼這些靈體才行。”

    “我種的就是鬼。”餘生瞥一眼在旁邊不斷比劃,讓他很煩的女鬼。

    女鬼鳳兒果斷住手,向餘生揮了揮拳頭後轉身推石磨去了。

    “那也不給,種子很珍貴的,我也隻從神農殿帶走幾枚。”草兒說。

    餘生看她一眼,這妮子居然進過神農殿。

    他伸手撥弄一下葫蘆,鬼打個哆嗦,草兒拍掉他的手,“別亂動,小心壞了。”

    他收回手,“你們倆給我變成巫祝的模樣。”

    “哪個巫祝?”葫蘆鬼問。

    “還裝蒜。”餘生踹他一腳,“分開變,草兒領葫蘆去柴房,若不一樣,我把你們油炸了。”

    草兒領葫蘆鬼去了。

    在逼迫之下,草葉鬼變成巫祝模樣,隻是這巫祝蒙麵,依舊不看到真實麵目。

    餘生讓草兒領葫蘆鬼出來,倆鬼變的一模一樣,都是蒙麵巫祝。

    隻是一個頭上頂葫蘆,一個頭上長草,讓餘生一眼識別出來。

    餘生豎眉,“你們倆串通好的是不是?小白,生火燒油,今天讓你嚐嚐油條。”

    葉子高抱著砒霜在旁邊看熱鬧,“小白為牲口準備新鮮草料去了。”

    餘生嫌棄的看葉子高,“現在知道為什麽高興月錢高了吧?”

    葉子高忙把話題引回去,“說油條,油條。”

    “對,油條。”餘生看著倆鬼,“你們想嚐嚐?”

    兩鬼不知油條是什麽東西,但扔油鍋裏指定不好受。

    葫蘆鬼告饒,“掌櫃的,我們真沒作假。”

    他抱頭大著膽子仰頭說,“我們隻見過巫祝這模樣。”

    餘生奇怪,“為什麽?”

    “他怕我們變成他模樣。”葫蘆鬼扭頭看草葉鬼一眼,“他以前媳婦挺漂亮。”

    竟然因為這,餘生回頭嫌棄的看葉子高:“你看看,變成你樣子的鬼都這麽猥瑣。”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葉子高說,“我為人很正直。”

    “這話你兒子砒霜都不信。”餘生說。

    “你兒子。”

    “你大爺。”餘生回他。

    葉子高剛要反唇相譏,聽見外麵喊聲大作,“快,你們去堵住後院門,不能讓它跑了。”

    這聲音清脆悅耳,一聽就是顧老大的,“怎麽回事?”餘生站起來。

    在他疑惑時,狌狌從大堂竄進後院,見到餘生後身子一哆嗦,呆在地上手足無措起來。

    “砰,砰”,顧老大腳步聲從前麵傳來,“別讓我的狌狌跑了。”

    “你躲柴房裏。”餘生對狌狌說。柴房不在他這邊,狌狌大著膽子繞遠跑過去。

    餘生又讓葫蘆鬼躲起來,最後指著草葉鬼說:“你,變成它的模樣。”

    “我,它。”草葉鬼正猶豫,見草兒要打響指,忙變成狌狌模樣。

    大堂的簾子掀開,顧老大滾進來,見到餘生後嚷道,“餘掌櫃,我狌狌呢?”

    她兄弟提刀把住了後院的門,奔柴房的狌狌慢一步,站在門口僵住身子不敢回頭。

    餘生道:“呦,顧老大好大的脾氣。”

    “你不知道,這畜生把我祖上十八代點名罵了個遍,我都不知我祖上曾做過鴨…”

    顧老大愣住了,她左右指著,“這,這怎麽有兩頭狌狌?”

    “哦,我從揚州城買回一頭來。”

    餘生指著柴房的那頭嗬斥葉子高,“讓你鎖柴房裏,怎麽讓它跑出來了?”

    “哦,哦。”葉子高走過去,把狌狌踢回柴房。

    顧老大狐疑的看著,現如今狌狌開始成群出沒了?不對啊,這兒又不是狌狌老家南荒。

    餘生指著跟前這個,“顧老大,這頭狌狌是你的吧?”

    顧老大微笑,“餘掌櫃,我看看你柴房的那頭狌狌。”

    記著委托她的巫祝提起過,說這狌狌常來客棧飲酒,這讓她覺著柴房裏才是自己的狌狌。

    隻是,院子裏的狌狌又怎麽解釋?

    “成啊。”餘生說,“正好咱倆換換,這頭狌狌頭上還長著草,一看就不是凡品。”

    餘生用手指一壓蹲在地上狌狌頭上的毛,兩片葉子露出來。

    草不高,顧老大這才看到,她問身旁兄弟,“咱們狌狌頭上長草沒?”

    眾人哪會記著這個,全搖頭。

    狌狌又被葉子高從柴房提出來,見到餘生後縮在門檻上不敢動彈,眼神驚駭莫名。

    餘生指著柴房的狌狌,“顧老大,那頭歸你了。”

    顧老大又思量起來,傳言狌狌常來客棧飲酒,一定不怕餘生才是。

    柴房的狌狌怕餘生怕的都攤在地上了。

    後麵的兄弟悄聲說:“老大,這狌狌是不是和人參一樣,頭上長草年份高,藥效好?”

    “把它提過來。”餘生吩咐葉子高提真狌狌。

    “算了,算了。”顧老大擺手,“我們受人所托,還是不要換了。”

    “別啊。”餘生堅持,“換換,一模一樣,你又不吃虧。”

    顧老大愈加堅持,“不行,不行,真不能換。”

    她讓人上去按住長草的狌狌,那狌狌略微掙紮一下就束手就擒。

    顧老大親自查看,是一頭狌狌,絕對假不了。

    餘生又糾纏顧老大一番,見她不鬆口,遺憾道:“哎,可惜了,這頭上長草的狌狌很難得的。”

    顧老大拍餘生肩膀,“餘掌櫃,別灰心,你那頭指不定很快就長出來了。”

    “對了,這個長草有什麽特殊的?”顧老大問。

    “也就頭上帶點綠,讓生活過得去,沒啥好的,咱倆還是換換吧。”餘生又求顧老大,“我給你一缸炮打燈。”

    顧老大猶豫起來,讓餘生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幸好顧老大搖了搖頭,“算了,我也喜歡頭上帶綠的。”

    她才不信隻因頭上有點兒綠,餘生就用一缸美酒來換。

    “那祝你幸福。”餘生佯裝不甘心,心說鬼才喜歡頭上有點綠。

    顧老大讓手下把狌狌捆起來放自己房間,以免餘生再糾纏。

    她又吩咐餘生取兩壇炮打燈,他們準備好好慶祝一下,然後凱旋而歸。

    這下顧老大所有弟兄都愁眉苦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