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 縛影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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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巫醫一怔。

    餘生一笑,上前抓住巫醫,憑空而起。

    “他,他們呢,你同伴的命你不顧了!”巫醫終於慌了。

    貓妖抖擻精神,仰頭對餘生說:“掌櫃的放心,莫忘了,我是一隻貓。”

    他走到前麵,威風凜凜的左手叉腰,右手握劍,朝著群鼠怒吼一聲:“喵~”

    萬籟俱靜,喵傳山崗。

    所有銀毛鼠安靜片刻後,刹那間,如潮水一般向貓妖湧來。

    “媽呀”,貓妖頓時失去了身為貓的威風,轉身就逃到隊伍中。

    倒是狗子,平時在黑貓和警長的淫威下管不到閑事,今天終於有了露臉的機會。

    它向前一站,不等“汪汪”叫兩聲,潮水般的鼠潮停滯片刻才又向前湧過來。

    在餘生手中的巫醫有恃無恐,“你會飛又如何?想要留住同伴的命,就得乖乖…”

    “不如何。”餘生陡然升到高空,手一鬆,直接把巫醫從高空丟下來。

    風在麵前呼嘯而過,方才豆大的樹木,眨眼間變得高大,地麵離自己也越來越近。

    巫醫終於慌了,“交易,交易,交易繼續……”

    她是一名巫醫,還會些不正宗的巫術,壓根不會飛,落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不過餘生已經不搭理他了。

    餘生先她一步落地,憑空劃一個“風”字,讓衝到跟前的銀鼠頃刻間被吹走。

    “啪嘰”,巫醫這才落地,摔成一灘亂泥。

    “這,餘掌櫃…”

    馬腹望著巫醫,又看了看鑽進墳墓躲過狂風重新聚集的鼠潮,這一夜豈不白忙活了。

    “不著急。”餘生取出鏡子,在馬腹震驚的目光中,又把巫醫複活了。

    甚至巫醫全身腐爛的肉也恢複如初,把那些猙獰的白骨蓋住了。

    莫說,這巫醫恢複人模樣後,年紀約在四十歲左右,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我…”巫醫睜開眼,迷糊的看著周圍,見到身下血跡後忙站起來。

    但見到雙手後又愣住了,“這,這是我,我的手?”

    抬頭見到餘生後,她終於回憶起了什麽,慌忙後退,“我,我沒死?”

    “不,你死了,但被我救活了。”餘生收起鏡子,蹲在她麵前,“如何,交易繼續?”

    巫醫終於記起了方才發生的一切,苦笑道:“我有別的選擇嗎?”

    既可以飛,還可以複活人,這些銀鼠的威脅自然對他無用。

    當然,更讓巫醫動心的其實是餘生一手肉白骨的本事,這正是她一直所追求的。

    “很好”,見她不再反抗,餘生翻出封印卡丟過去,“以有妖氣之名,封!”

    刹那間,白光閃過。

    衝上來的銀鼠被白光閃過後,頃刻間化為灰燼。

    等耀眼的光芒消失後,馬腹再看,巫醫消失在原地。

    “人呢?”馬腹驚訝的問。

    餘生撿起卡隨手丟出,又是一道白光閃過,再次把銀鼠擊退,而巫醫穿著一身黝黑的鬥篷,出現在餘生身後。

    與前時不同的是,她皮膚白嫩,不再像剛才那樣可怕。

    “把這些老鼠趕走吧。”餘生說。

    “是”,巫醫應一聲,輕輕打一響指,一道黑影從她手中流出,飄向鼠群。

    餘生回頭看她,“這是什麽?巫術?”

    “影縛術,巫術一種,我從一本古籍中學到的。”

    巫醫走到木屋廢墟處,取出一個小箱子。

    箱子裏麵有三四本書,還有一本竹簡,巫醫把竹簡遞給餘生。

    餘生借光看,見竹簡起手一個字是一鬼文字,後麵是一連串的現在的文字,講的大約是一門將鬼魂束縛於影子中的法術。

    “修習這門巫術必須與死人住在一起,為鬼魂為伴,我這副樣子就拜它所賜。”巫醫說。

    當這門巫術大成時,她已經徹底不不容於巫醫隊伍,隻能跟著南荒王的人來到中荒。

    “原來如此。”餘生點頭,他指著那把傘,“裏麵的鬼魂便是你用來修煉影縛術的?”

    “正是。”巫醫說。

    “帶上走吧,天色不早了。”餘生說。

    於是一行人開始返程,與來時不同的是多了骷髏和巫醫同行。

    ……

    大悲山,豬神殿。

    天邊剛泛起魚肚白,豬神就興衝衝的從床上爬起來。

    他讓人叫來禿頭漢子,等腳步響起的時候,迫不及待的說:“把那賤奴帶到我床上去,讓她好好長……”

    豬神不說話了,他的小眼驚訝的看著麵前的手下,他們頭上全纏著一圈繃帶。

    禿頭漢子與眾不同,在鼻子上纏著一大塊,血跡還在往外滲。

    這是他昨夜逃跑,一不小心撞樹上弄下的。

    “怎麽回事?那賤奴撓那你們了?”豬神說,他也被撓過。

    禿頭漢子搖頭,“主子,那,那賤奴沒抓回來。”

    “什麽?”豬神小眼一眯。

    他昨夜早睡,今天早起,就是為了養精蓄銳找那賤奴出氣,居然沒抓回來!

    他的手一推,旁邊的厚重的石桌子同紙糊一般飛出去,撞在一豬妖身上,直接把他撞死了。

    “怎麽回事?”豬神怒道。

    “主子,不,不是我們無能,實在是那酒樓忒邪門了。”傻豬妖見無人說話,硬著頭皮說。

    豬神麵沉似水,“怎麽個邪門?”

    “就,就昨夜您離開後,餘掌櫃在屏風上寫的那個字居然可以鑽出一墨影來。”傻豬妖說。

    他昨夜離開時,在燈光下,見到墨影從字中現,出劍了。

    若不是他逃得快,早沒命了。

    “什麽?”豬神皺眉,狐疑的看著他們,“不是你們辦事不利,故意糊弄我的吧。”

    “不是,主子,您知道我的,我絕不是那豬鼻子插大蔥,騙人的豬。”傻豬妖說。

    他繼續道:“墨影的劍非常厲害,一劍削掉了我們幾個的耳朵。”

    “隻用了一劍?!”豬神掃了他們一圈,還站著的豬妖忙點頭。

    禿頭漢子上前一步,“主子,會不會弑神者留了什麽神通給餘掌櫃?”

    豬神覺著真有可能。

    這下子他有些頭疼了。

    以前隻是有南荒王的人,現在餘生也惹不起的話,大悲山快變成別人的大悲山了。

    他握著拳頭,狠狠地敲了一下石椅扶手,霍然起身,“走!”

    禿頭漢子心一緊,莫不要對付酒樓了?

    “裝上一箱子銅錢,咱們存到酒樓去。”豬神笑容滿麵。

    大悲山誠可貴,性命價更高,該從心的時候就得從心,萬一弑神者一把刀殺過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