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蠶食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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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兩本破書,你還真當寶了。”城主不屑地說。

    老黃力陳己見,“城主,您可以不信我的兩本書,但召喚雷電確有其事!”

    “不信,你問我的手下。”老黃指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城衛。

    這城衛不是本地人,初次見到城主的傾城之姿頗有些緊張。

    他見城主看自己,說起話來更是哆嗦,“是,是三本書,不是兩本書…”

    “一本兵書,三本絕學,正是兩本。”城主不屑地瞥這城衛一眼,“老黃,你這手下從哪兒找的,算術忒差勁了。”

    “是,是,我昨天就讓這小子回去學了。”老黃忙點頭,“我從別城招的他,看他是牛妖,成妖之前是個吃素的畜生,所以把他招了過來。平日裏,沒事兒的時候可以折磨折磨他,報一下當初被牛啃的仇。”

    “你個桃樹被牛啃什…”城主說著,一頓,接著問道:“你說什麽,他是什麽妖怪?!”

    “牛妖!”老黃說。

    “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城主厲聲道。

    “為什麽?!”老黃和牛妖異口同聲。

    “無知,你不曾聽過‘牛嚼牡丹’?”城主說。

    老黃恍然,“那是該打,來人,拖出去好好打。”

    “不是,我沒吃過牡丹,我沒吃過呀。”牛妖苦苦哀求,在被城衛押住時還不住地掙紮。

    “你若沒吃過,人們為什麽創造這個詞?”老黃問。

    “或許是別的牛吃了。”牛妖說。

    “那不是還是你們牛吃了。”老黃擺手,“拖下去打板子,打傷了,你正好臥床養病學習算術。”

    “別啊,一加三是二,是二,我會了,不用學…”

    牛妖喊著,但還是被拖下去,按在凳子上,“啪”,一板子狠狠打在他屁股上,痛的牛妖大叫。

    “誰他媽創造這個詞的!”牛妖追問起了罪魁禍首,

    “啪”,又一板子。

    “我恨他,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牛妖哭喊。

    “那你得去找造字聖人報仇。”老黃向外麵喊。

    冤有頭,債有主,牛妖終於有了咒罵的人,“我去你大爺的,造字聖人,我與你不共戴天,哎…”

    又挨一板子的牛妖回頭,請求打板子的妖怪,“兄弟,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輕點兒…”

    “放心吧,輕著呢。”打板子的妖怪回他。

    他舉起的板子子要落下,牛妖咬牙閉眼準備挨過去,卻遲遲不見屁股痛。

    牛妖睜開眼,見打板子的妖怪舉著板子問前麵按他的妖怪,“我打幾板子了?”

    “三板子…”牛妖服了他們的算術,搶先回答。

    不過,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不,不,兩板子,打兩板子了。”

    裏麵的老黃聽了,對城主說,“這人呐,就是不打不成器,你看看,算術立馬就好了。”

    “也是。”城主欣賞著牡丹,“等以後,人類安分守己,不作亂了,我們在城裏設一學堂,專門教他們算術。”

    聽著外麵牛妖的慘叫,老黃覺著此事大有可為,“城主英明!”

    “那,那個倆人的事兒…”老黃看著城主。

    城主擺了擺手,“不殺就不殺吧,把他們丟到地牢裏,慢慢餓死好了。”

    “這…”老黃猶豫。

    他堅信,這兩本書的主人絕非常人。

    城主不理他,專心伺候花草去了。

    城主才不覺著寫下那兩本書的人有什麽厲害的。

    老黃見城主不再搭理她,慢慢地退出了大殿。

    牛妖依舊在挨板子。

    “二十五,二十九…”打板子的妖怪數著,牛妖趴在凳子上,生無可戀。

    “還剩下多少板子?”老黃體諒手下,關心的問。

    “還剩十幾板子吧。”打板子的妖怪含糊地說。

    “你輕著點兒。”老黃說,別回頭我欺負他的時候,病懨懨的不好欺負了。

    “是。”

    等老黃走了,打板子的妖怪撓撓頭,“我數到多少來著?”

    “我也沒記。”

    “要不,從頭打?”打板子的妖怪建議。

    話音剛落,牛妖從凳子上翻身跌到地上,淚流滿麵,“你他媽,六十都數過了,你三十究竟什麽時候到,不帶這麽欺負牛的,我們容易嘛,我們勤勤懇懇,就是人,他們還指著我們下麵說我們厲害呢。”

    ……

    餘生這一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

    應付仙人珠聯璧合,呸,狼狽為奸的要求尚在其次,餘生現在忙的是掙錢。

    他這五六天,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賭城了。

    從城東到城西,從城北到城南,所有的賭場,賭桌,他都上過場。

    他贏的錢不計其數。

    被他把賭樓贏走,破產,甚至簽賣身契的賭場掌櫃也不計其數。

    以至於,現在還敢開業的賭場,每天都派人在客棧、城主府門口把守,隻要餘生出來,立刻傳遞消息。

    不到兩秒時間,鍾聲就會響徹整座賭城,讓所有還在開業的賭樓,賭桌,關門歇業,一片蕭條。

    但他們依舊不斷地輸著,以至於在賭城開賭城,成為一危險的活兒。

    究其原因,是餘生現在手裏的賭樓太多了。

    是不是的,餘生把某座賭樓改成了客棧,直接穿過咫尺之門走到了大街上,讓人們防不勝防。

    賭城的百姓們也在叫苦不迭。

    賭樓頻頻關門,賭桌辦不下去,他們失去了營生。

    一些人在賭桌上碰見餘生時,再下賭桌,不是成了乞丐,就是成了餘生奴隸。

    現在全城,但凡簽了賣身契約,他們的契約書幾乎都在餘生手裏,成了餘生的奴隸。

    賭城城主也深受其苦。

    他本來以為自己的賭城保住,不會輸給餘生了,但現在他覺著自己高興太早了。

    這城主名義上是他,但這大半個賭城的地皮、人都快成餘生的了。

    不過,餘生也不是隻掙錢,他為賭城的百姓,簽下賣身契的人找了個謀生的差事——搬運工。

    賭神選取的賭城位子自不用說,四通八達,離著周圍的城池都近。

    餘生做客棧生意外,也利用咫尺之門兼做別的生意,譬如各處鹽、糧食、特產、酒等入口的東西。

    相距千裏的地方咫尺之間即到,暴利自不用說。

    唯一麻煩的是搬來搬去,在轉運,販售之間需要大量人手,賭城的這些人正好可以填補上。

    這些人在掙錢後,若還去賭,最後錢又會回到餘生手裏,成為一種循環。

    他們則更窮了。

    餘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