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南荒王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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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忙碌後,出現在清姨麵前的是一隻光禿禿的鳥,身上全是火焰紋飾。

    “你還紋身!”餘生給三足烏肚皮一巴掌,“小小年紀不學好!”

    這火焰紋倒是挺好看的,改天他也紋一個。

    忙罷這一切,餘生捂著屁股站直身子,得意道:“現在也有一頭三足烏在咱們手裏了。”

    他回頭問清姨,“你說咱們用它把我娘換回來,還是給它放血?”

    三足烏的血還是很有用的。

    別的不說,單說餘生要釀造輪回酒,就需要落日之血。

    黑妞驚訝,“這還用問,當然是救你娘了,你也太不孝了?”

    餘生點頭,“你說的主意不錯。”

    說罷,餘生取出一把刀,“先放血,再救我娘,兩不誤嘛,我有什麽好糾結的。”

    黑妞摸了摸後腦勺,這主意是她想出來的?那她還是挺聰明的。

    黑妞欣慰的笑了。

    “你小心著點兒,別放血直接放死了。”清姨提醒餘生。

    “有道理。”餘生又收起刀子,這三足烏的身體構造他也不知道,萬一割到大動脈血流不止就不妙了。

    餘生決定讓三足烏開口,但是,必須得背對自己,這樣噴火就燒不到自己了。

    於是,三足烏在空中轉了一圈,麵向咫尺之門的門口,餘生站在它背後打一響指。

    三足烏登時長出一口氣,“嘎哈,嘎哈,不讓老娘說話,還不讓老娘呼吸了!”它怒道。

    餘生站在他身後,“呃,失誤了,忘記這茬了。”

    三足烏更氣,“老娘一口火整死…”

    “小心我捅刀子啊。”餘生說著,用一把長長的冰做的刀,在三足烏後麵比劃。

    雖然沒有碰到身子,但三足烏已經可以感受到那股寒意了。

    “別,老鐵,咱有話好好說,別動粗呀。”三足烏忙說。

    “這就對了,有話咱們好好說。”

    餘生轉一下手裏的冰刀,“哎,你好好說一下,放你身上哪個部位的血,不容易一下子流幹?”

    三足烏:……

    這是好好說話嗎?

    “我,我告訴你!”三足烏硬氣起來,“你,你要敢給我放血,我,我讓他們放你娘的血!”

    “來呀,互相傷害呀。”餘生說,“反正不是放我的血。”

    “呃”,三足烏問他,“你真是你娘親生的?”

    “應該是吧?”餘生摸了摸頭,“你難道有什麽內幕?我是不是南荒王生了丟了,東荒王撿起來的?現在南荒王那幾大錢庫正等著我去繼承?”

    三足烏確認了,“你還真是你娘親生的。”

    好在,還是有人記著餘生他娘的。

    清姨打斷他們,“行了,還是穩妥一點兒吧,先聯係那邊。”

    餘生答應一聲,從懷裏取出照海鏡,聯係上東荒王。

    “兒砸,你是不是把那三足烏給射下來了?老娘很欣慰呐。”對麵的東荒王心情愉悅。

    天上太陽不見了,他們看得見。

    她不忘威脅別人,“我告訴你們,再不對老娘好點兒,我讓我兒子射死你們。別的不多說,每天多加三條赤焰河鯉魚!”

    餘生:……

    好歹也是東荒王,能不能別這麽狐假虎威。

    “那什麽,我沒把三足烏射下來。”餘生停一下,來個大喘氣兒。

    “什麽!”東荒王一驚。

    接著,她用十分不屑的語氣,對那些三足烏說:“你們幹什麽,想打架?來呀,老娘今天正好活動下筋骨。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要是殺不死老娘,每天給我多加五條赤焰河鯉魚,否則,誰也別想睡覺!”

    餘生目瞪口呆,這做人也太囂張了吧?

    射下來加三條,不射下來加五條,合著怎麽著都是加唄?

    餘生都看不下去了。

    “我說,你也別太囂張了,該從心的時候,還是得從心。”餘生勸她。

    人在屋簷下,該低頭時就得低頭。

    “我從心了啊。”東荒莫名其妙。

    “對了。”她記起一件事來,大聲喊道:“讓你們為我孫子熔鑄的長命鎖得重新做,我要加黃金!”

    赤焰河鯉魚的骨頭是金子做的,倒也不是難事,但這要求太囂張了。

    餘生在這邊一聽,也從了心,“對,加大,加厚,不說半個人高,也得一個人高吧?”

    “嘿,這倆可真是親生的。”黑妞說。

    清姨點了點頭,插了一句,“打兩個,萬一是雙胞胎呢?”

    “妹子說的對,那就打四個!”東荒王說。

    黑妞聞言翻了個白眼,這他娘的都什麽輩分。

    “四個?!”餘生驚訝的說,“四胞胎,這有點太過分了吧?”

    “虛偽,一點兒也不從心。”東荒王在對麵說,“你對你小姨媽要有信心。”

    “可我對自己沒信心。”餘生說。

    東荒王不再理他,拍板決定道:“就這麽定了,六個長命鎖,不然連續十天。咱們一起嗨,我讓你們睡你妹!”

    “睡你妹!”對麵一個女三足烏不客氣的說。

    “哎,你怎麽說話呢。”餘生在這邊不高興了,“小心我捅你妹。”

    說著,餘生在三足烏身後比劃一下。

    對麵的卻理解錯了。

    “呸。”女生三足烏唾棄。

    “嘿,你個小兔崽子,居然敢吃著鍋裏,看著碗裏的,我妹子可還在旁邊呢。”東荒王說。

    “我…”

    餘生剛要解釋,對麵爆發一聲怒吼,“少擱這兒跟我們扯犢子!”

    一男的雄厚的聲音從鏡子裏麵鑽出來,對東荒王喝道:“你別忘了,你現在是老娘…呸,我們的階下囚,小,小心我們燒,燒你啊!”

    餘生疑惑,用冰刀的平麵拍拍三足烏屁股,“哎,你們三足烏裏麵還有結巴?”

    “什麽結巴,你才是結巴呢,那明明是怕的!”三足烏沒好氣的說。

    “怕?”餘生不解。

    “廢話,我們是有任務的,白天出來,夜裏回去,雖然十天輪一班,但也得補覺的好不?”三足烏說起這個就恨的牙癢癢,“在你補覺的時候,有個人在你耳邊吵鬧,拉著你打架,你覺著舒服?”

    “你他娘的跟誰說話呢?”鏡子那邊,東荒王驚訝的問餘生。

    這聲音有點熟悉。

    “三足烏呀,我雖然沒射下來,但我抓住一頭。”餘生說。

    “抓,抓,抓住一頭?!”東荒王驚訝萬分,“你逗老娘開心呢?”

    “不信?”餘生用刀在三足烏身上比劃一下,“跟你的兄弟姐們打個招呼。”

    餘生把鏡子靠近三足烏一些。

    三足烏停一下,吸一口氣,忽然大聲喊:“兄弟姐妹們,千萬別鑽到這廝的客棧裏,有妖氣,大大的有妖氣。這廝還是個變態,把我衣服扒了,準備…”

    “啪”,餘生拍它頭,讓它住了嘴。

    再說下去,他餘生的名聲就敗壞了。

    “聽到了吧?”餘生對鏡子那邊的人說,“這頭三足烏現在我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