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 醉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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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係統把菜譜收錄後,餘生同書生談妥了大頭鵝事宜。

    書生高高興興的走了,富難同他一起去了妖城。

    後廚沒吃的了,餘下的幾個人和妖也準備散去。

    這時候,餘生嗅了嗅,問道:“誰喝酒了?”

    方才在菜香麵前還不覺著,現在一聞,他們周圍有很濃的酒味兒。

    富難他們搖頭,小飯桶正要悄悄地溜出去,被餘生逮住了。

    他抓過小飯桶提著的水桶聞了聞,“嘿,你個小飯桶,你現在改酒桶了?還用桶提著!”

    “阿咻,阿咻。”

    見小飯桶要倒黴,龍魚飛在空中幸災樂禍起來。

    “啊。”小飯桶張開嘴,向餘生吐一口氣,示意喝酒的不是自己。

    雖然很臭,但不得不說,還真沒酒味兒。

    “那是誰喝的?”餘生問。

    無人回答。

    這時,“掌櫃的,掌櫃的。”前麵大堂客人叫起來,“管管你們客棧的驢。”

    餘生尋聲而出,見毛毛醉醺醺的,歪歪扭扭的從後院進了大堂。

    一四條腿的驢,愣是它他走出了模特步。

    驢眼迷茫,咧著個嘴,“昂,嗝,昂”,毛毛打著酒嗝,向客人桌子上的酒壇咬去。

    客人們急忙散開。

    隻見驢嘴叼起酒壇,往上一丟,等酒水落下來的時候,毛毛仰起驢頭暢飲。

    “你大爺!”餘生現在知道小飯桶的酒去哪兒去。

    他回頭對小飯桶說:“你找個角落,給我畫圈圈去。”

    說著,餘生離開後廚門口,快步走過去。

    他剛要動手教訓毛毛,毛毛身子一歪,撞到桌子,殃及旁邊客人。

    餘生忙扶住桌子,“對不住,對不住哥兒幾位,這酒我免費再送您一壇。”

    客人倒不在乎這個,“餘掌櫃,你這驢耍起酒瘋來,可真夠厲害的。”

    餘生幹笑一聲,“見諒,見諒。”

    等他把這兒收拾妥當了,那邊毛毛已經倒在地上,咧著個驢嘴,流著口水打鼾。

    餘生踢它一腳,想要教訓教訓它,毛毛一動不動。

    “現在我知道人們為什麽死驢,死驢的叫了。”餘生說。

    他拿醉倒在桌旁的毛毛無可奈何,隻能讓葉子高他們幫把手,把這頭驢抬出去。

    奈何,這頭死驢死沉。

    餘生隻能到後院,把正在牆根,背對斜陽,撅著屁股,拿著一根小木棍畫圈圈的小飯桶叫過來。

    被餘生免了責罰,小飯桶高興地邁著小短腿,屁顛屁顛跟過來,手裏還提著那水桶。

    “把水桶丟了。”餘生說。

    “咚!”

    小飯桶真實在,說丟就丟,直接丟井裏去了。

    “我…你他娘的還真準啊。”餘生無奈。

    小飯桶力氣大,餘生讓小飯桶幫著搬毛毛。

    胡母遠他們已經在等著了,倆人一人扯住毛毛一根後腿,等著餘生和小飯桶去扯前麵兩條腿。

    餘生走的慢了一步。

    等小飯桶進大堂後,他放下門簾,剛跟過去,見小飯桶胳膊一圈,箍住毛毛脖子往他的方向拖過來。

    一頭驢對他太輕鬆了。

    小飯桶速度之快,差點把扯著後腿的胡母遠倆人的腰閃了。

    “我去。”葉子高說,“小飯桶的飯總算沒白吃。”

    小飯桶把毛毛拖到門口後,回頭看著餘生眨著眼,示意接下來怎麽辦。

    “丟外麵去。”餘生話剛出口就後悔了,“慢著…”

    已經晚了。

    小飯桶扯住驢脖子,掄起來一丟,直接砸向後院。

    “砰”的一聲,不等餘生走到門口看砸到什麽了,就聽見“哢嚓”一聲,什麽散架了。

    等他掀開簾子一看,一股灰塵撲麵而來。

    “謔。”

    餘生忙放下簾子,揮舞著麵前的灰塵,“光有一個肚子,你腦子呢,丟之前看清楚了!”

    等塵埃落定後,餘生掀開門簾,見小飯桶胖嘟嘟的身子上全是灰塵。

    見餘生出來,小飯桶咧嘴,露出白牙,向餘生傻嗬嗬的一笑。

    小飯桶很快笑不出來。

    “眸!”有牛怒吼。

    小飯桶砸的不是別的,正是牛棚。

    客棧的老牛今兒一天呆在牛棚裏,被砸個正著。

    它從廢墟中鑽出來,憤怒的看著小飯桶,“呼,呼”,牛鼻子甚至噴出了灰塵。

    “眸!”老牛衝過來。

    見小飯桶笑容僵硬,呆立在原地,餘生踢它一腳,“快跑吧你,再不跑你就上天了。”

    這一腳讓小飯桶反應過來。

    他一個側身,西班牙鬥牛士的標準身法,接著腳底抹油,向後院門口跑去。

    老牛在後麵窮追不舍。

    至於毛毛,餘生走過去看了一眼。

    好家夥,正躺在廢墟上呼呼大睡呢。

    他走回來,“毛毛這廝給小飯桶什麽了,居然讓他心甘情願的為它盜酒。”

    “還用問?”葉子高說,“肯定是吃的。”

    他們回到大堂的時候,老牛已經追著小飯桶在街上跑兩圈了。

    “你們幹什麽呢?精力用不完,幫忙拉車來唄?”街道上有人說話,同時還有馬蹄聲。

    或許是小飯桶和老牛的追逐把馬驚了。

    “籲!”

    有馬驚叫,接著傳來一串痛呼。

    餘生出門一看,樂了。

    一黃鼠狼正捂著屁股坐在地上,在他旁邊有一匹馬,拉著一輛車。

    這黃鼠狼從馬背上掉下來的。

    他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質問餘生:“餘掌櫃,你們家的牛是怎麽…”

    話說半截,馬車向前,車輪子徑直從他身上軋過。

    馬一直走到客棧麵前,被餘生拉住才停下來

    馬車上是一些酒壇,還有鹹菜缸,幹糧、糕點盒之類一些放置時間可以長的東西。

    當然,這會兒馬車上這些器物全是空的。

    黃鼠狼在半道上開了一客棧,他們又不會釀酒做菜,所有東西都是從客棧這兒進的。

    勒停馬後,餘生再看那黃鼠狼。

    他身子癟下去了,但終究是妖怪,雙腿一蹬站起來,“他娘的,我忘了,隻要說‘駕’,這孫子就往前走。”

    他抖了抖身子,癟的地方立刻恢複原樣。

    “餘掌櫃,你們家這牛,還有這…”

    黃鼠狼不知小飯桶為何妖,“什麽什麽,幹什麽呢?吃錯什麽藥了?”

    “玩兒呢。”餘生說,“你們茶館怎麽著,生意不錯吧?”

    “托餘掌櫃的福,我們客棧生意現在好得很。”黃鼠狼有模有樣的拱手。

    他從身子斜挎著的布包裏取出錢莊憑證,丟給餘生,“餘掌櫃,照老樣子,酒菜裝車。”

    餘生同誰做生意也是做,自然也和黃鼠狼做。

    “得嘞。”他招呼胡母遠他們,“幹活了。”

    “讓小飯桶別玩了,回來搬酒。”葉子高說。

    對黃鼠狼要什麽,他們輕車熟路。

    葉子高去卸車,搬酒壇裝酒。

    胡母遠轉身去中央後廚取點心,幹糧之類的。

    客棧招待的是路上的客人,出發時大多要帶幹糧,所以客棧每天會準備許多幹糧。

    餘生探身,喊道:“小飯桶,回歸來幹活了!”

    跑到河邊的小飯桶不說話,而是站在河邊,一動不動。

    老牛站在它身邊。

    倆妖怪一起呆呆地看著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