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往西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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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人族認為的山河乾坤圖,竟然是青山學宮所化,他們的天圖,竟然被人族活生生的撕破。

    “準備再戰!”朱黎陽顧不得自己虎口上的血,“這一戰,留下天人族和三眼族!”

    他衝出了青山學宮,本來青山學宮在青山城中,可是他衝出青山學宮額這一刻,竟然到了青山城兩百多裏的地方。

    一隊天人族和三眼族的修士占據著一個山頭,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天圖竟然被破了。

    他們更加沒有想到人族的戰士,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大荒,早就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可以拿捏的大荒了。”朱黎陽站在他們的麵前,對遊闞說,“既然來了大荒,那就不用走了,我們過去相信神明,而神明如何對待我們呢?”

    “你們真不在意大荒的百姓,真不在意你們的大可汗死活嗎?”

    “在意,”朱黎陽哈哈大笑,“所以,在我們沒有力量征戰神城的時候,我隻有將你們留下,作為人質,換取和平,換大可汗平安回來。“

    “哈哈哈哈,你們太幼稚了,你們根本不懂神明的力量。”遊闞哈哈大笑,“既然你們自掘墳墓,那我就成全你們吧。”

    他沒有想到人族竟然敢撕破臉皮,竟然和他們直接幹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給人族一點顏色看吧,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的力量,省的他們不自量力,給神明添堵。

    “人族,螻蟻一般的存在,你們的祖先就是神明的血食,就是神明的祭品而現在竟然要反抗神明,這多麽可笑。”

    就在不久之前,天人族的遊闞還說過天人族和人族是同文同宗,現在竟然翻臉說人族是神明的血食,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號角響起。

    五行營的戰士一個個興奮異常,眼前的大戰,可以說是在大荒麵前從來就沒有的。

    別說天人族,就是三眼族的戰士,也是可以橫行大荒的存在,原來幾百三眼族戰士,就可以滅了大荒一族。

    而現在,他們直接麵一千三眼族戰士和一千天人族強者,還從他們的天圖中殺了出來,站在他們麵前。

    五行營的戰士將他們團團圍住,準備一個也不放走。

    “你們,一個也跑不掉的。“那個人族的獨腿將軍,他是破開天圖的罪魁禍首,他趾高氣揚的用刀指著天人族的遊闞,罵道,”狗仗人勢的貨色,好像神明沒有接受過天人族的獻祭一樣!天人族,也不過是匍匐在神明麵前的狗,你充什麽大尾巴狼,說得神明牛逼,你們和神明一樣牛逼一樣。“

    然後,他鄭重其事的說:”老子不光要宰了你們,連神明,他們不聽話老子一樣宰!“

    他跳了起來,他獨腿的速度絲毫不比正常人慢,他一馬當先,直接對著天人族強者和三眼族戰士衝了過來。

    他的刀,非常鋒利,破開天圖,他的刀有很大的功勞。

    鴉牢之的“蒼月九刀”愈發精湛,他現在站在這裏,整個人就是一柄刀,鋒利異常。

    刀意,這是刀意。

    鴉牢之在刀道上的造詣,已經走得很遠很遠,遠得超與想象。他是大荒第一刀。

    跟著他衝過來的戰士,一個個長得凶神惡煞,他們的刀也非常可怕。

    狂暴。

    如同火一樣的狂暴。

    他們的刀,就是一團烈火,如同地火一樣的狂暴。

    刀鋒所向,可以毀滅一切。

    一隊三眼族戰士站了起來,他們不慌不忙,他們組成了一個方陣,他們用的也是刀。

    他們的刀,雖然不如鴉牢之的刀狂暴,但是他們的刀比鴉牢之他們的刀更加可怕。

    他們的刀,如同極地的冰雪,冷徹骨髓,讓人從心裏麵升起寒意。

    烈火營的刀雖然狂暴霸道,但是三眼族刀客的刀卻是壓抑,殺意凜然,兩種截然不同的刀法。

    “刀,是殺人的兵器,今天老子叫你們用刀!“三眼族的頭領,是一個年輕人,他囂張異常的說。

    狂野異常的刀與冷冽無比的刀碰撞在一起。

    鴉牢之絲毫不畏,他的刀,有壓倒一切的霸氣。三眼族的刀冷靜異常,隻要有一絲絲漏洞,這刀就會趁機而入,封住一切敵人。

    蒼月九刀卻如此的霸道,鴉牢之的刀法真讓人看不透。

    三眼族的戰士也是刀道高手,鴉牢之從來沒有遇上刀道修為倒了如此程度的高手。

    他的刀,每一刀的力量都精妙異常,不少一分力,不多一分力,每一刀都恰到好處,不浪費絲毫力氣。

    看起了他雲淡風輕的就將鴉牢之的刀法一一破解。

    他每一刀就合於道,刀在他的手中,仿佛不再是刀,而是畫師的筆,他的刀法,也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展示一件藝術品。

    如果說鴉牢之的刀法如同刀中惡魔,而這位三眼族人的刀就是刀中君子。

    鴉牢之無數次無功而返,他怒了。

    整個烈火營都憤怒異常,他們竟然被這區區不到三百的三眼族的刀客擋住了。

    而他們的刀法實在精妙,好像天生就克製著自己的刀法。

    “拚了!”一位年輕的人族戰士吼叫了一聲,他被前麵的敵人的刀法逼得非常的被動,他憤怒的吼叫了一聲。

    他直接對著敵人的刀衝了過去,他根本不在乎敵人的刀插入了他身體。

    三眼族的戰士也不在乎他這送死的行為,根本就不收刀。

    刀,插入了這年輕的戰士的身體,而年輕的戰士根本不在乎,刀穿過了他的身體他還在往前衝。

    刀,貫穿了他的身體,血流如柱。他衝向前麵的速度絲毫不減,直接衝到這三眼族戰士的身體之上。

    這是送死的打法。

    三眼族戰士想將刀抽出,可是這位戰士衝的速度比他抽刀的速度更加快,刀,齊柄而沒。

    人族戰士的刀掉落在地上,他索性不去管刀,直接一把抱住了這個三眼族的戰士。

    刀客,用這種戰法戰鬥是非常丟臉的,這不是刀客,而是亡命之徒,不顧一切的亡命之徒。

    他死死的抱著這位三眼族刀客。

    三眼族刀客有一些慌亂,他將刀一橫拉,到剖開了人族戰士的身體,將人族戰士斬成兩段。

    可是這位人族戰士還抱著他,死死的抱著他,不肯身手。

    ”大熊!“他身邊的人族戰士驚叫了一聲,他沒有想到自己袍澤用這樣的方法為自己製造殺機。

    他叫了一聲自己澤袍的名字,衝了上去,抓住這個自己澤袍用生命換取的機會,將這三眼族戰士一刀梟首。

    這已經不是拚命的戰法了。

    這純是自己犧牲,為同僚製造機會。

    並且這機會同僚還不一定能抓住。

    這位戰士的犧牲喚起了許多人,火烈營的戰士,他們真的不在乎犧牲,真敢用自己的生命去為同僚贏得一次機會。

    三眼族戰士片倒下了四五十人之多,火烈營戰士卻倒下數百人。

    可是他們絲毫不在乎,他們踏著袍澤的屍體,繼續尋找機會和三眼族刀客拚命的機會。

    這些人,真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絲毫不放在心上啊。

    “出擊吧!不做無所謂的犧牲!“天人族的遊闞好像是這一群人的頭兒,他看了一下被烈火營衝擊動了的三眼族刀客,淡淡的說。

    三眼族戰士和天人族戰士齊齊呐喊了一聲,他們衝下了山梁。

    朱黎陽也吼叫了一聲。

    人族的五行營齊齊發動。

    厚土營,銳金營爭先恐後,衝了上去。

    弱水營地片刻消失,不知所蹤。

    巨木營戰士們跟在後麵,對著敵人射出一支支箭矢。

    山河震動。

    片刻,這裏成了修羅場。

    天人族的遊闞,他坐在山梁上,控製著戰場,臉上如古井水,絲毫不驚慌。

    人族戰士和三眼族天人族的戰士殺在一起。

    雖然說三眼族和天人族的戰士隻有兩千,但是現在看起來仿佛遠遠不止兩千,往往在局部還會形成人數上的優勢,這是陣法的妙用。

    五萬五行營的戰士隻能和他們殺個平手,根本無法前進分毫。

    人族的戰士不停的有人倒下。

    就算倒下十個位人族的戰士,也不一定有額一位三眼族或者天人族的戰士倒下。

    五行營遇上了對手,但是他們絲毫不慌亂,死戰不退。

    突然,遊闞感覺到有一股心驚肉跳的感覺,他如同一根鴻毛一樣飄開他的位置。

    他速度很快。

    可是,他發現自己身體之下多了一道影子。

    除了太陽的影子還多了一道影子。

    “天羅!”他吼叫了一聲,顯得非常的憤怒,”天羅,你們不能對我出手!“

    他試圖躲開這一道影子。

    但是這一道影子總是跟著他,越來越淡。

    “天羅,你這是在自取滅亡,神明放不過你的!”他很憤怒,直接一刀劈開了這刀淡淡的影子,吼道。

    影子消散,出現在他的麵前。

    一個年輕人臉上帶著笑,他們相互看著。

    “就算是天羅,也不應該潛伏過來,我天人族的陣法,你們天羅是看不明白的。”

    “幸虧我能看明白。”一個老人出現在天羅的身後,他手握著算盤,說。

    “墨門財相?你們吃了豹子膽了,我這是神明安排的任務,你們這不是在對抗我天人族,而是在對抗神明。”遊闞說。

    “嗬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插足大荒不是一天兩天了,大荒人族,就有數億,能給你們天人族帶來多少好處?”財相淡淡的說,“遊三小兒,你敢介入大荒,我又有什麽不敢的呢?我想將你抓住,去向遊老鬼換一個好價錢,遊老鬼不缺錢。”

    “嗬嗬嗬,你們墨門,就是看不得戰爭,就憑你和這個半吊子的天羅,要想將我留下,這是癡心妄想啊!”

    他絲毫不慌張,也不害怕,說。

    “假如加上我呢。”一個中年劍客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在下西門搏,最喜歡治吹牛的人!”中年人笑了笑說。

    遊闞瞳孔收縮。

    他無話可說。

    “墨門,太玄,你們相助人族,你們要知道假如神明怒了,你們能不能承擔得起神明的怒火。”

    他威脅著說。

    “你想多了,人族的財,見著有分,你天人族想獨吞是沒有門的。”墨門財相笑眯眯的說。

    “我就是看不習你這小子,你對太玄不敬,我現在就宰了你又怎麽樣?”太玄西門搏非常霸氣的說,“老子不歸神明管!不給神明麵子又能怎麽樣呢?“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

    “想要活,跟老子走!”他威脅著遊闞。

    三眼族戰士和天人族和人族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日化。

    他們突然覺的他們的陣法運行出現了遲滯,一個個驚恐異常。

    他們回頭一看,山上的陣旗沒了,主導著陣法的遊闞也不見了蹤跡。

    “神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一股絕望從他們的心中升起,假如不是陣法,他們絕對不是這些人族的對手了。

    他們太強大了,又一個個悍不畏死,非常可怕。

    大戰,瞬間落幕。

    五行營抓住了近千三眼族和天人族的俘虜,得勝回城。五行營也死傷慘重,戰死者不下兩千,傷者無算。

    大荒震怖。

    人族底蘊,竟然恐怖到這個地步,竟然能抗住天圖,活生生的將三眼和天人族的戰士抓了起來做俘虜。

    要知道,天人族比三眼族更加強大,在大荒之中,有百人三眼族人,就算大荒最強大的族也沒有辦法頂住他們的攻擊。

    而現在,人族勝得幹脆利落,人族,太可怕了。

    戰後,路飄影直接出現在青山學宮,他的身上還滿是血痕,他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

    他找到了楊軒,直接說:”墨門財相,要你盡快離開人族,不要將自己綁在人族的戰車上麵,人族已經沒有救了。“

    楊軒笑了一下說:“天人族帶著天圖來的時候,他跑得挺快,那時候他就覺得人族沒有救了。”

    “可是他沒有想錯了,“路飄影說,”假如不是輕盈公主和潞安在,青山學宮沒有辦法完成祭煉,那我們根本打不破天圖。“

    “嗬嗬,”楊軒說,“他們的話,我聽到了,但是我不會按他們的要求去做。“

    “太玄也要我帶話給你。”路飄影說。

    “什麽話?”

    “他說人族敗亡的時候,要你逃命的時候一定要往西逃命,那樣他救人也方便一些。”

    “這臭烏鴉嘴!”楊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