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財神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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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善好施財神爺墨先生,救死扶傷神醫朱先生的大名很快傳開了。

    有人說墨先生到了忘川,是因為和別人打賭堵輸了,墨先生的家世非常好,他到忘川來,還帶著一屋子的銀子來的。

    所以他花錢如流水,不過墨先生確實是好人,他花錢和隨意,隨便花。經常沒有帶銀子的時候就隨意寫一張條子,拿著條子隨時可以去找他的夥計西門先生要銀子的。

    墨先生最喜歡買東西了,他將城外的地買了很多,給的價格又公道,經常有人拉著他將地賣給他。

    隻要條件不過分,他基本上都同意。沒有帶銀子沒有關係,他寫的銀票,就是銀子。

    一個老漢妻子病了,他們膝下無子,隻有一個侄子,這位侄子盼望著這兩個老人趕快離世,好讓自己趕快繼承他們的財產,雖然不多,但是也值得好幾兩銀子啊。

    老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妻子,他咬了咬牙,找到了墨先生,拉著墨先生去廟外,看他開墾的田地:”墨先生,我這田地賣給您二兩銀子,你賣不賣?”

    “老丈是實誠人,二兩銀子誠然不貴——才來貴地時候,我在鐵匠師父那裏買個鋤頭和一張犁鏵就要了十兩銀子;祝老頭弄給破房子給我,還收了我二十兩銀子呢,開荒的時候,那炎猴子說我燒了他的藥,弄了我十兩銀子呢,您老人家地這麽肥沃,確實值二兩銀子的。”

    財相誇道。

    “那先生就買上吧,我急用錢。”

    “老丈啊,我要買這麽多地幹什麽啊?我又不是財神爺,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錢呢?沒錢了。“

    “墨先生啊,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我老婆子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我得去找朱神醫看一下啊。”

    “看什麽看,你老婆也六十多了,走了也是高壽了,酒不解真愁,藥能醫假病。真的病了,是壽元盡了,冥王或者閻王爺要見了,別說朱神醫,就是神明親自來也沒有辦法,你賣地不妥啊。老丈。”

    可是老丈拖著他,好說歹說要賣。

    “好了,好了,“墨先生很不耐煩,他寫了兩張銀條,讓他去領銀子。

    老丈見到了墨先生的銀庫,很是震驚,這銀庫銀子太多了,簡直就是堆積成山了。

    這個墨先生,該多有錢啊!

    他們想不明白,這麽有錢的墨先生,為什麽到忘川來了呢?

    但是不管他們想不想得明白,這都是事實,墨先生有著不計其數的銀子。

    半邊臉的老人叫祝何往,神明並沒有給他任何名分,他卻成為了竇神的奴隸之中的頭。“假如沒有外力作用的話,他們的人生將永遠不會改變,也沒有發生改變的可能,永遠是這樣生活在這裏。”

    “你這樣做目的呢?”

    “你剛才說了,要攪亂竇神統治下的秩序,攪亂忘川的秩序。“

    “這個我理解,”楊軒說,“你這樣輕易的散財,能起到什麽作用?”

    “巨子,人隻要有欲望,就可以被人利用,你很聰明,”財相坐了下來,拉著楊軒坐在他的邊上,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很認真的對楊軒說,“巨子,這裏在竇神的統治下,已經成了一潭死水,大家都沒有任何欲望,活下去才是他們唯一的欲望,他們所有做的一切,都是在那個半邊臉的老家夥的掌控之下,這個半邊臉的家夥在這裏就是竇神的代言人,帶著竇神的奴隸堅強的在這裏生活。“

    楊軒點了點頭。

    “假如沒有外力作用的話,他們的人生將永遠不會改變,也沒有發生改變的可能,永遠是這樣生活在這裏。”

    “你這樣做目的呢?”

    “你剛才說了,要攪亂竇神統治下的秩序,攪亂忘川的秩序。“

    “這個我理解,”楊軒說,“你這樣輕易的散財,能起到什麽作用?“這裏的人,真的很下賤。”楊軒對財相說。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有什麽可以計較的呢?“財相說。

    “你這是在養蠱,你會調動他們的欲望,最後難受的還是你自己。“楊軒說。

    財相沒有回答楊軒的話,他帶著楊軒繼續開荒。

    楊軒突然恍然大悟。

    “靠,你這奸猾小人,你是想給竇神上眼藥啊。”楊軒說。

    “怎麽這麽說呢?”財相那胖胖的臉上滿是驚訝。

    “你是在攪亂竇神的統治下的秩序,你也在攪亂忘川的秩序。”楊軒說。

    財相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巨子,人隻要有欲望,就可以被人利用,你很聰明,”財相坐了下來,拉著楊軒坐在他的邊上,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很認真的對楊軒說,“巨子,這裏在竇神的統治下,已經成了一潭死水,大家都沒有任何欲望,活下去才是他們唯一的欲望,他們所有做的一切,都是在那個半邊臉的老家夥的掌控之下,這個半邊臉的家夥在這裏就是竇神的代言人,帶著竇神的奴隸堅強的在這裏生活。“

    楊軒點了點頭。

    “假如沒有外力作用的話,他們的人生將永遠不會改變,也沒有發生改變的可能,永遠是這樣生活在這裏。”

    “你這樣做目的呢?”

    “你剛才說了,要攪亂竇神統治下的秩序,攪亂忘川的秩序。“

    “這個我理解,”楊軒說,“你這樣輕易的散財,能起到什麽作用?”

    “巨子,看問題要看長遠,”財相露出了一副人獸無害的表情說,“我之所以能穩坐墨門財相的位置,是因為我看問題看得非常的長遠。忘川最缺乏的東西是什麽?就是銀子,我散出的銀子,是給忘川最缺乏的東西,給了他們紛爭的理由。有了銀子流通,他們之中就會有人不事生產,專門想方設法弄銀子。巨子,您可以等著看我怎麽將忘川弄混亂,然後怎麽在忘川發財的。”

    楊軒點了點頭。

    “最後,你還看看我是怎麽收拾竇神的,好歹我也是墨門財相,一點麵子都不給,那我什麽都不做,能對得起墨門的赫赫威名嗎?”財相說。

    “你打算怎麽做呢?”

    “很簡單,首先得讓這裏出現錢,“財相說,”有了錢,一切都好操作,什麽信仰可以改變社會,可以改變一個人,其實什麽都不如錢來得直接。隻有錢,才可以輕易的瓦解信仰。“

    “可是你沒有帶這麽多的銀子啊?”楊軒有一些不了解了,說。

    “很簡單,我字寫得好,難於模仿,過不了多久,整個竇神廟就能接受我開出去的字條。我寫的字條就是銀子。”財相笑眯眯的說。

    夕陽西下,快要天黑了。他帶著楊軒,走在竇神廟前麵的小路上麵,一個大漢捧著幾根新采的蓮藕,蓮藕非常的新鮮。

    “大兄弟,您的蓮藕賣不賣啊?”財相胖胖的臉上堆著笑,問。

    大漢一下愣住了,這蓮藕出門就可以去采,根本就不值錢的,這人怎麽想要賣呢?

    他看了一下,原來是那個新來的冤大頭,他有的是銀子,連忙說:“賣賣賣。一兩銀子,全部給你算了。“

    “好。”財相說。

    他突然笑了一下,說:“今天出門忘記帶銀子了,天色也晚了,晚上出門也不方便。這樣吧,我給你寫一張條子做憑證,你拿著條子,隨便找個時間到我家換銀子就是了。”

    他給大漢寫了一張條子,大漢一看,連連樹起了大拇指,說:“先生這字,絕了,真的絕了。”

    “一般一般。”財相仿佛才注意到大漢的大拇指,大漢的大拇指上的指甲蓋壞了,還在流血。

    “你手指頭怎麽了?”財相問。

    “別提了,白天壘城牆的時候給砸了一下,用不上勁,所以今天沒有讓我壘牆,我隻有到外麵去采點蓮藕——這幾天都上不了工,愁啊!”

    “這樣啊,我再給你寫一兩銀子,你將這一兩銀子的條子給我一起來的那個朱神醫,你給他這一兩銀子的條子,保管將你治好,藥到病除的。”

    財相又給了他寫了一張同樣的條子,兩張條子看起來一模一樣。

    “治一個手指頭就一兩銀子?這錢真好掙啊!“大漢雖然沒有將這事情當真,但是不滿的說了一聲。這壯漢也是個非常豁達的人,也不糾結,反正自己也沒有損失什麽,按他聽到的流言蜚語,估計這位胖子不會賴賬,他打定了主意,明天就試試,找他兌換銀子

    。

    財相帶著楊軒回去了,他對楊軒說:“過不了多久,我畫的字就是銀子。”

    “你寫的字越來越多,付出的銀子也就越來越多,到時候你會沒有銀子兌換的。”楊軒說。

    “不會,”財相說,“我自然有辦法讓銀子回來——過不了多久,他們甚至會將銀子放我這裏來,換一張字條。因為他們會發現,銀子放在他們那裏不安全,隻有放在我這裏才安全。“

    財相胖乎乎的臉上露出了老實人的笑容:“巨子,你馬上就可以看到了的,我寫的條子就是銀子,甚至比銀子更加好使,到時候你要給別人的條子,他們說不定還要問:你有沒有墨先生開的銀條?”

    楊軒心中大驚,他想了想,對財相樹了大拇指:”厲害,給你時間,整個忘川可能不認銀子而認你的條子了,畢竟銀子太難於攜帶了,隻要你的條子隨時可以換取真金白銀,那帶條子和帶銀子有什麽區別呢?你收到了一兩銀子,就可以開一張一兩銀子的條子替代這一兩銀子,你銀子到了一定的量後,你虛開票子向別人賣真正的銀子,到了最後,整個忘川就是你的了,甚至整個世界的銀子都是你的了,你厲害,你不愧是墨門的財相!“

    財相吃驚的程度也不比楊軒低。

    “巨子,屬下一生沒有佩服過任何人,屬下覺得在這一方麵,天底下沒有任何人能和我比,沒有任何人可以看穿我的思想和這樣做的最後目的,巨子是第一個看清楚這事情的人了。巨子,屬下想了半輩子的事情,你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巨子的智慧真深不可測啊。“

    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輔佐巨子,有巨子在,墨門振興有望。

    第二天財相故意一早就帶著楊軒出門了。

    那個大漢手指疼痛,起得比較晚,他想起了財相的兩張條子。

    他拿著兩張條子走到了財相住的地方,敲開了門。

    朱黎陽他們還沒有好利索,西門開了門,接待了他。

    他掏出了兩張條子,問西門說:“昨天那位胖先生說要我來取二兩銀子。“

    西門看了一下條子,將條子收下,說:“原來是墨先生開的銀條,你和我去取一下銀子吧。”

    大漢跟著西門,他的眼睛都直了,因為他看到了這屋子裏麵擺著架子,架子上麵堆滿了銀子。

    西門從裏麵拿一塊碎銀,稱出了二兩銀子,給了大漢。

    大漢眼睛都直了,拿過了銀子,心中想,怪不得那胖子這麽豪爽,原來有這麽多銀子啊。

    他怎麽能帶這麽多銀子到這裏來,難道神明不管他嗎?

    他得不出答案,但是他手上的銀子不假。

    他又問了一下:“朱神醫在嗎?”

    西門帶他從庫房之中出來,對著那邊廂房喊了一聲:“朱神醫,這位先生找你。”

    朱黎陽慢慢的從房中走了出來。

    這壯漢動了心思,說:“朱神醫竟然到了我們這地方,這是我們的福氣啊。”

    他仿佛聽過朱神醫的名字一樣。

    “好說,好說。”朱黎陽說。

    “神醫,我前天在壘圍牆的時候,不小心將手指頭給砸了,我受傷倒是小事,隻是影響了壘牆,心中非常不安,煩勞神醫醫治則個。“

    大漢非常的謙恭。

    “好說好說,到了貴地,我還沒有開館呢。”朱黎陽說,然後他抓起了這大漢的手,看了看說,”小事,小事。“

    然後,他拿出了一管子藥,對著大漢的手噴了一些。大漢感覺到手非常的酥麻,然後感覺到發癢。

    他一看,看見自己的傷口上有肉芽在蠕動,幾乎是用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子啊生長。

    一個時辰不到,他的手指頭就全部還原了。

    “我的診金,起價一兩銀子。”朱黎陽說。

    大漢心中根本不想付這一兩銀子,說:“神醫啊,我是窮苦人,一兩銀子基本上可以夠一家人過一年了,神醫慈悲則過。”

    朱黎陽臉沉了下來。

    他歎息了一聲說:“我朱某人治病救人,從來就不在乎錢財,但是一兩銀子都不願意出的,那根本不值得我出手救治。”

    大漢心中樂了,他心中非常得意,你剛才出了手了,難道你還將我手指頭給砸了不成?

    他想賴皮,說:“神醫啊,醫術再好,也不會看著長肉吧,其實我的手指頭根本沒有什麽大礙,您要一兩銀子,這也夠黑吧。神醫啊,要不等我有了錢,我給你十兩銀子好不好?”

    朱黎陽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