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守城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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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軒和妖夜其實也很希望看到這一場戰爭的到來。

    自從姬有悔女裝為楊軒和妖夜唱了一曲後,可汗府中的侍衛對楊軒和妖夜格外的高看一籌。

    楊軒爬到了可汗府大殿的最頂上,安了一個鳥籠,侍衛長在下麵看著,他真想給這孩子一巴掌,在朝殿上麵安個鳥籠,也隻有這熊孩子能做出來。侍衛長於千峰已經過了五十了,對可汗是忠心耿耿,可汗心中有數的,他在可汗心中也很有地位。

    但是現在他卻沒有敢動這熊孩子,找了一個接近姬有悔的機會,侍衛長諫可汗說:“人族這一代人才輩出,得益於老可汗的嚴格要求啊,當年就是大將軍也沒有少挨老可汗的鞭子,假如出於避諱的話,老可汗完全是不應該鞭打大將軍的。”

    “於叔要說什麽呢?”可汗問他。

    於千峰沉默片刻,直接說:“有些話可汗可能不愛聽,但是臣不得不說,可汗今年也二十有五了,可汗心中是將楊軒當做公子吧,公子過分頑劣,不是可汗與人族之福啊!”

    姬有悔頓時明白了老侍衛的意思。

    “我有分寸——我也沒有將他們看做公子的。”

    人類所謂的公子,就是可汗的弟子,人族有收弟子的習俗。從某種角度來說,弟子可能比兒子更加重要,因為弟子才是繼承自己衣缽的人,而兒子並不一定可以繼承自己衣缽,當然,兒子也可以做自己的弟子。

    姬雲可汗就收了很多的弟子,出色的弟子被稱呼為公子。他們繼承了姬雲的衣缽,姬雲待他們如子。

    比如大將軍朱黎陽,就是先可汗收的弟子,正式弟子之中他排行第八,因為嘴特別大,被起了綽號大嘴老八;姬有缺也是先可汗的弟子,排名第九,因為當年在星宿海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疤,被稱為刀疤老九;姬有悔也是先可汗的弟子,也是可汗的唯一的兒子,先可汗隻有一子一女,他排行第十,因為長得他別的好,臉特別的白,被叫為白臉老十。

    老侍衛點了下頭,他對姬有悔是越來越尊敬,他越來越看不透姬有悔了,姬有悔是他看著長大的,從九黎部回來以後,雖然還是一個孩子,他就覺得他已經看不透姬有悔了,現在尊敬和敬佩多與對後輩的關懷。

    “人族的教育方式,是應該改變的。這樣收弟子,效率太低下,也沒有辦法讓人才脫穎而出。“姬有悔對老侍衛說。

    老侍衛有一些糊塗了,不收弟子怎麽能讓自己的衣缽給傳承下去呢?

    不過,他相信可汗,可汗既然這麽說了,那他就一定有他的主意。

    “楊小公子和那個妖狼竟然在可汗府內安裝了烏鴉窩,我知道烏鴉是傳遞消息的,但是裝在可汗府中朝殿最上麵,太不吉利了。“老侍衛說。

    “哦,那不會是烏鴉的窩,現在我們的烏鴉看到他們有多遠會躲多遠的,孩子貪玩罷了,隨他們去,說不定會給我麽點驚喜,”姬有悔說,”對這孩子,可以叫公子,但是絕不是我的弟子。於叔有空,可以教導一下他們的槍法。“

    姬有悔還是很有原則的。於千峰聽到可汗竟然讓自己教這孩子的槍法,馬上搖了搖頭說:“論槍法之強,就是十個於千峰也不如大將軍啊,有大將軍在前,臣哪敢教啊。“

    “沒有問題的,於叔放心大膽的教就好,不過能不能學好,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姬有悔說。

    城外,妖天正和貝飛鴻已經做好了攻城的準備。

    青山城不可能成為黑龍城第二,有了黑龍城作為教訓,他們對攻城也謹慎了一些。

    貝飛鴻為妖狼定下了三不攻原則,妖天正說五天攻下城,他不讚同,他隻想攻下這座城,到底用多少天他就不會管了。

    他看了看青山城,他對妖天正說:”侯爺,攻城不急。“

    過不多久,有妖狼在大青山取土伐木,在青山城外大興土木。、

    他們壘土為堡,要圍困青山城;引渠排水,要排幹青山城的護城河。

    妖狼他們是想做長期圍困青山城的打算,好像並不想強攻青山城。

    夏奉站在青山城的城牆上,他低著頭看著外麵的,城牆外麵妖狼的箭樓高聳,對城牆虎視眈眈,這些天已經有不少的軍士犧牲在箭矢之下。

    夏奉才探出了頭,就有一枚箭矢對著他的麵門射過來,他身邊的寧守一把將箭矢撈了過來,夏奉心中一驚,但是依然麵不改色。

    他低下了身子,望著城外的箭樓下忙碌的妖狼,妖狼之中夾雜著一些人族的民夫。

    青山城周圍,已經被妖狼肅清。

    “妖狼是想長期圍困我們啊,“夏奉說,”他們準備建城,一方麵防止我們突圍,另一方麵防止我們蘭斯高原上的主力回援!”

    寧守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夏奉的想法。

    不過夏奉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文人論武,不得其所,將軍不要見笑。將軍要如何攻守宜自作主張,某之才,無法信任,作此判斷,均為近日惡補令兄大作《越守十八策》之故。”

    寧守笑了笑,沒有說話。

    夏奉有一些不甘心的說:“到底決定怎麽守城,好歹我也是瀾馬的宰相,也算是名義上的守城的主帥,你不能瞞我,就再驚險,我拚著這條老命不要總行吧,你計劃再大膽也嚇不著我。”

    “那可不一定啊!”寧守笑著說,他笑得很和氣,夏奉真想給這個和氣的臉上砸上一拳,但是估計一下他們之間的實力對比,估計這家夥一個小拇指就可以將自己按死。

    文臣,不能和武將一般見識。

    “你得告訴我,我跟傳世可汗關係是極好的,我知道傳世可汗為人謹慎,前天晚上你偷偷去喝花酒的事情,我可以不告訴傳世可汗。”夏奉本來是個正人君子,現在也被帶得學會威脅人了。

    寧守哈哈哈大笑,摟住了夏奉的肩膀說:“我知道世叔是心疼我的。”

    他附在夏奉的耳朵上輕輕的說了幾句,夏奉回頭看了看可汗府,可汗府的汗旗高高飄揚,可汗就坐在旗杆下麵,平靜而忙碌。夏奉竟然汗流浹背,一反以前的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