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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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讓劉焉無故出兵可絕非易事,也不是一般之人所能辦的到的,至少要有一位能說會道之人遊說劉焉才有機會讓他出兵。
但如此之人可極其難找,除了口才善佳之外,最重要的是非得劉焉親近之人才行,不然誰會相信一個陌生之人在胡說八道。
張魯與劉焉非親非故,若無人引薦,想接近於劉焉可比登天還難,而他本人又出身寒門,哪怕張魯親自門求見,位高權重的劉焉也不一定會接見,何況還想進行遊說,那更是天方夜譚。
所以張魯想取信劉焉隻能另辟新徑才行,至少要尋一位劉焉信任之人代為引薦才行。
恰巧的是,盧氏因容貌美豔動人,兼挾鬼道,又常往來於益州牧劉焉家,而劉焉也迷信鬼神,就這樣在機緣巧合之下劉焉對盧氏可是信任有佳。
張魯就是知曉盧氏與劉焉有來往,而且關係不錯,所以才突發奇想,想求盧氏代為引薦,如此張魯才有機會取信劉焉,圖謀漢中的計劃才有機會可成。
張魯雖想給盧氏請安,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盧氏思子心切,竟然會搶先一步來看他,如此之舉倒是讓張魯始料未及。
待盧氏收拾好碗筷之後,正在愣神的張魯立刻緩過神來,想到自己有事相求於盧氏,於是表情嚴肅的對著盧氏道:“孩兒心中有一事不明,所以冒昧想問母親大人一下,不知可否告知。”
盧氏見張魯看著自己,雖心生疑問,不知他想知道何事,但還是嘴角一笑言道。
“魯兒想知何事,為娘若是知曉便不會隱瞞,定會如實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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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盧氏,張魯語氣淡淡,道出一個讓她大吃一驚的問題。
“母親大人是否與益州牧劉焉有所往來。”
這問題有些敏感,這讓盧氏一時愣住,半天不能言語。
古人最重禮儀,對男女關係也比較保守,一般不是夫妻,男女之間就不能過分接觸,若是往來頻繁,難免會惹人誤會,女子就會被人認為是蕩婦。
而這樣的汙蔑,在這個注重名節的封建社會,對一個女子來說可是難以接受的。
像禮記就對男女關係有充分的記載:男女有別,然後父子親父子親,然後義生義生,然後禮作禮作,然後萬物安。
盧氏也是如此,身為女人的她對於名節看的也極其重要,當然別人眼光也會在意,尤其是自己的兒子。
不過盧氏一直不吭聲也不是個辦法,尤其是選擇沉默而不去解釋,這樣更加會讓人產生誤會,於是不想讓張魯誤會的盧氏試探道。
“魯兒是如何知曉的。”
“外麵均在謠傳,眾人皆知。”
其實盧氏與劉焉來往,也不是什麽隱秘之事,在綿竹之地,稍微一打聽就會知曉,尤其盧氏做賊心虛,也怕人誤會,所以在拜訪劉焉之時也未遮掩,就這樣光明正大進行。
對於與劉焉來往之事,盧氏也是心知肚明,知曉這樣根本無法隱瞞許久,而剛才的試探之舉,隻是她自己自欺欺人的做法擺了。
不過該要解釋的,就要及時開口,若是產生誤會,在想開口也為時已晚,於是盧氏歎了口氣,立刻解釋道。
“別誤會魯兒,為娘與那劉焉並無發生不正當關係,也並未做對不起你父親之事,隻所以與劉焉有所來往,也是隻想找座靠山,作為後援罷了。”
聽了盧氏解釋之後,張魯搖搖頭道。
“我知母親為人,當然不會誤會,孩兒隻所以如此一問,隻是有事相求母親。
拍拍胸脯,盧氏輕歎一聲,在知曉張魯並無因自己與劉焉有所來往而誤會,這讓她一顆懸空的心頓時落地,安心不少。
“魯兒有何事,讓母親幫忙。”
“孩兒雖子承父業,管理這道觀,但孩兒想出人頭地,有所作為,心思並不在於此,也不想終日練道一直到死。
張魯看著盧氏,想看她有何想法,到底是反對還是讚成。
不過讓張魯失望的是,盧氏麵無表情,根本看不出有何想法。
“魯兒誌向遠大,為娘倒是理解,但想出人投地,若無人依仗,那比登天還難,何況這天師道乃你祖所創,傳至至今已有近百年,你若無心練道,那此道將毀於一旦,你叫為娘如何向你父親交代。”
說到此處,盧氏更是帶著哭腔,仿佛心中有萬分委屈無人理解。
見盧氏如此摸樣,張魯心中五味雜陳,表情更是萬分無奈,一臉苦相。
“孩兒也知如此,讓母親甚是為難,但我對修道心無可戀,並不想在讓費時間,這樣一直一事無成,所以請母親能理解。”
看著表情堅定的張魯,盧氏也知今日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緣由,此事定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盧氏一手養育張魯,將他拉扯成人,心裏最為了解自己的兒子有多麽此倔強,若是自己不答應,估計張魯定是長跪不起,折磨自己,讓自己左右為難。
“擺了,既然魯兒執意如此,為娘便不在多說,隻是不知你又何打算。”
盧氏隻是出於無奈,不想讓張魯又受傷害才如此之說,不過在張魯眼裏盧氏表現可是有答應跡象,而這樣頓時讓他欣喜不已。
“聽人說那益州牧劉焉求才若渴,正在蜀地廣招人才,孩兒雖無祖張良智略無雙,但自認也比那些庸人強百倍,所以想去投靠那劉焉試試,看能否得到重用。”
聽到現在,盧氏才徹底弄明白張魯之意,原來他是想通過自己關係去結識劉焉。
而剛所提讓自己尷尬的問題,也是有預謀而非隨意,這讓盧氏不僅對張魯多看一眼,心中更是吃驚自己的兒子何時如此有心計。
不過盧氏雖如此之想,但並未不高興,其實她對張魯的想法還是讚成居多。
盧氏雖是女子之身,也兼修鬼道,但此女頗有魄力與眼光,但並未有身懷修道者該有的知足寡欲心性,反而貪戀權貴,不然她怎麽會無故去結交劉焉,而又恰巧在又在劉焉初入益州,根基不穩之時,與之來往,如此證明這盧氏不僅時機把握恰好,眼光也非常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