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劉深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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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

    劉一守也不含糊,他撥開劉深的手,“不過我得進帳篷拿點東西。”

    “還拿什麽?我那都有!”

    “小狐狸還沒吃奶呢,我喂它吃點。”

    “唉,你帶著好了,和我那隻放一起睡好了。”

    “那可不行!”

    劉一守說著,就一頭鑽進了帳篷。

    自從得了這隻小狐狸,劉一守倒是時刻記掛著,他內心之中有些愧疚,也有些喜愛。

    “不知道旺財現在怎麽樣。”

    匆匆一別,將它托付給老王,也不知道它現在過得怎麽樣。

    帶著小狐狸,劉一守便跟著劉深去吃飯了。

    短短兩天時間,二人便結出了一段友誼,劉一守不禁有些感歎,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麽奇妙。

    走了不一會,二人進了劉深帳篷,卻是發現帳中還有一人。

    “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滄水團六隊隊長宋葉舟。”

    此人長得頗為俊美,年紀看起來也就和劉一守差不多大,皮膚白皙,眉宇之間有股英氣。

    “劉一守。”

    劉一守一抱拳。

    “宋葉舟。”

    宋葉舟回禮。

    劉一守打量了一下宋葉舟,他的信息便盡收眼底--

    名字:宋葉舟

    種族:人

    稱號:--

    身份:滄水團六隊隊長

    屬性:攻擊:???;防禦:206;敏捷:???;血量:???;靈力:???

    裝備:???

    內功功法:???

    外功功法:???

    功力:丹玄???

    丹田:???

    戰鬥力:???

    狀態:正常

    “快坐吧。”劉深招呼二人坐下,桌上已經放了滿滿一桌菜。

    能得到像劉深這樣大大咧咧的人親近,這宋葉舟想來也有些獨到之處。

    三人坐定。

    宋葉舟看著劉一守懷裏的小風狐,麵露笑容:

    “想不到劉小兄弟還喜歡豢養寵物啊。”

    “喜歡談不上,隻覺得這小家夥與我有緣,因此心中喜歡。”

    劉一守摸了摸小狐狸,此時它已經吃完了奶,正在睡覺。

    “我那一隻也很可愛,要知道,孩子這種可愛之物,總是招人喜歡的。”宋葉舟端起酒杯,“來,兩位兄弟,我們喝一杯。”

    “喝!”“喝!”

    “說到寵物,我也養了一隻獵犬,隻可惜這一次沒有帶出來。”劉深看著劉一守懷裏的小風狐,“那小家夥也很可愛,有空我帶給你見見。”

    “恐怕你短時間內回不去了。”宋葉舟抿了一口酒,“據可靠消息,我們很快就要開拔了。”

    “什麽?”劉深一拍腦袋,“對對對,我想起來了。”

    劉一守喝了一口酒,其實他也差不多都知道了,但是他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淡定地吃了一口菜。

    “其實這事吧,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了。”

    劉深伸手指向東方,“那裏,下方那裏,有一股獸潮已經形成了。”

    “九轉丹玄獸王,帶著三四千靈獸,隨時可能奔著臨風城過來。”

    劉一守仍是喝了一口酒,麵無表情。

    “看來你是知道了。”

    劉深看著劉一守地表情,便知道劉一守早就知道了。

    “恐怕動身,就在今晚。”宋葉舟低頭夾著菜,卻是沒看二人,“烏木鎮此時應該是重兵聚集了。”

    要剿滅這次的獸潮,單靠烏木本身的防禦力量是不夠的,所以要先聚集兵力。

    靠近下方山脈的幾個鎮子,兵力是不能動的,所以隻能選擇相對遠離下方山脈的鎮子,還有臨風城的守軍。

    臨風城,有兩個意思,一個是指臨風主城及其下轄一十六鎮;另一個則是指臨風主城。

    這裏當然指的是臨風主城。

    朱槿軍製,分四等:

    四等白羽,為鎮兵,每鎮一曲五百人,設軍侯為最高長官。負責戍衛城鎮,屬上級城主管轄;

    三等青羽,為城兵,按城大小每城設四到六營,每營二千五百人,營設校尉為最高長官。負責守衛主城,分屬城主和副城主管轄。

    二等黑羽,城主親衛,五百人編製,直屬城主管轄,負責安保、傳遞消息等,由城主親自挑選,隻聽令於城主。

    一等朱羽,皇室禦林軍,設五營,每營二千五百人,設執金吾為最高長官,負責都城護衛。

    此四等由兵部統一造冊登記,發放兵餉。其他特殊兵種,不在此四等之列。

    所謂兵貴神速,乘著下方山脈那獸王沒有發覺它派出的先頭部隊已經全軍覆沒,現在是最佳的進攻時機。

    不過,下方山脈地勢複雜,打探需要時間。靈獸又分群而聚,能打探出獸王的具體信息已經不錯了。

    就算是現在,獸潮具體有多少靈獸,沒人說得清,隻能有個大概猜測。

    “不說這些了。”劉深又給二人麵前的酒杯滿上,“這已經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操心得了的。”

    “小人物?”宋葉舟搖搖頭,輕笑一聲,“你我都年輕,時間還長呢。”

    “哈哈!不錯。”劉深大笑一聲,“我八歲修煉,今年已是二十五了。”

    “二十五歲豈不是最好的年紀?”宋葉舟接話道,“修煉一途漫漫,有多少人不是修到一兩百歲,你我之明天,還有百八十年!”

    “不錯。”劉一守點了點頭,這個世界的修真者,卻是能活到一百多歲,甚至是兩百歲。

    “為了以後八十年,不,一百八十年,幹了這杯!”劉深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幹!”

    “小兄弟,我聽說你到現在還是白身,不曾尋個靠山?”

    “嗯。”

    宋葉舟放下酒杯,麵色有些拘謹,他們畢竟不是很熟。

    “我們滄水,最近也缺人手。”

    明白了。繞來繞去還是繞不開這個話題。劉一守也放下酒杯。

    “這事吧,容我再考慮考慮。”

    劉深和宋葉舟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劉深笑道:

    “我說的吧,他肯定不答應。”

    “真讓你說對了。”

    “呃”見到此副情景,劉一守卻是有些意想不到,原本他還想著一些婉拒的話,此時看來卻是不必了。

    “其實吧,招人這事不歸我們管,”劉深接著說道,“老宋非說要試試,哈哈,怎麽樣被我說著了吧。”

    “小兄弟是胸有大誌之人,誌不在此啊。”

    劉深長歎一口氣,“說真的,老哥也覺得,烏木鎮這小地方,容不下你。”

    這回換做劉一守拘謹了,這樣的話他沒法接,隻能端起酒杯。

    “幹!”

    酒過三盞,三人卻是越聊越開了。

    他們從出生聊起,聊趣事,聊國事,到最後再聊到自己的過去。

    而劉一守,也慢慢知道了劉深的過去

    劉深,本是朱槿國祝同城劉氏家族弟子,祖父劉安陽,是家族第二十六代族長,其父劉平,是劉安陽第四子,為偏房生。因而不受待見,飽受大房歧視。

    其父十六歲那年,便被派往偏遠地區照料家業,往後十年,其祖父劉安陽都不讓他回祝同與之相見。

    第十二年,劉深出生,其父攜其母與劉深前往祝同,想見祖父劉安陽。終得一麵,卻也是匆匆一眼。此後再未相見,十六年後,其祖父暴病而亡,劉平帶著劉深在府門前跪了一天一夜,卻還是不得不離開。

    “我恨哪!”劉深說到這裏,眼眶都有些紅了,“我不是恨我那狠心的祖父,我是恨我的父親!”

    “我們都已經在門口跪了一天,別人出來趕,他不走也不說話。”

    “可是我受不了!”

    “二十八年!他已經和祖父二十八年沒有相聚,現在人走了,他還要像一條狗一樣搖著尾巴趴在門口,趴在門口等著別人可憐,才能見他的父親,我的爺爺最後一麵!”

    劉深端起酒壺,往嘴裏猛灌了一大口烈酒,仿佛要堵住從胸口跳出的悲傷與憤怒。

    “別人出來趕,話說的難聽至極!我當時拉著他,我說,我們走吧。”

    劉深的眼裏似乎要跳出火焰來,他的語氣也越來越激烈:

    “他當時就跳了起來,咣咣就給了我兩個大耳光!”

    “那耳光響啊,他從來沒打過我,平時的他好得簡直不像話,可是那天,他確實壞得不像話!”

    他頓了頓,似乎平複了一下情緒。

    “所以我走了,一走就是九年。”

    劉深看向帳外,盡管整個帳篷包住了他們,但是透進來那明亮的顏色,昭示著外麵明媚的陽光。

    “那天的天氣,也是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