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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扭頭回去盯著徐玲,忽然感覺好恨啊,我之前居然還覺得她可憐,現在到底誰可憐,不是明擺著事實的事?

    真是可笑。[【^d9cn.net$】

    忍者一肚子,我坐回去,盡可能平靜的問她:“你想怎樣?”

    她笑,無比的開心,一副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模樣,背往椅子上一靠,悠閑舒適的一句:“你不是都知道了,還要我說?”

    我:“我知道是我的事,你說你的事又是一回事。”

    她眸子一沉,有點恨,但是他不敢說,這是毋庸置疑的,因為這裏還有一個看守在,而且還有監控,她要是敢說,罪加一等。

    麵對我的咄咄逼人,她隻是笑而不語:“你這話就見外了,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嗎?”

    說外又一句:“當然了,如果你覺得不關你的事,那照片的事,也不關我的事咯。”

    我去你妹夫,威脅我。

    我站起來:“好,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起身,離開。

    徐玲以為自己的威脅成功了,因為她吃準了我不敢跟歐陽坦白,而歐陽也是我唯一懼怕的事情。

    隻是這次她很明顯算錯了,我一出去就把徐玲剛才對我的威脅告訴了外麵的警察。

    當時徐家父母的臉,難看得要殺人,她母親甚至再也按耐不住,衝過來就扇了我一巴掌,打得我嘴巴都快歪了。

    然後揪住我的領口,繼續來第二下。

    我由始至終都沒有還手,畢竟對於他們而言,就就是個壞人,被打兩巴掌,我心裏反而舒服了點。

    不過她的第二巴掌還沒機會打下來,就被旁邊的警察給拉了回去,歐陽也衝上來,將我護在懷裏。

    然後我就在他懷裏聽著徐家母親哭天搶地的咒罵我不得好死,她一定不會放過我之類的。

    有那麽一刻,我覺得自己真是壞到骨子裏了。

    我跟歐陽說我想回家,可是警察不讓我們走,剛才的事情需要重新調查錄口供,關於徐玲究竟有沒有威脅我改口供,他們似乎很在意。

    一個人被關在小房子裏,他們問一句,我回答一句。

    他:“他威脅你了?”

    我點頭:“嗯!”

    他又問:“她是怎麽威脅你的?”

    我:“她拿我的裸照威脅我。”

    這些監控視頻裏都有,他們還是循例問了,順便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顯然我的回答讓他們滿意,於是直入主題:“你的裸照是誰拍的?”

    我:“劉洪,我後爸。”

    他們對視一眼,表情有些怪,又問:“你為什麽要跟他拍這種照片?”

    我:“他威脅我的。”

    又問:“怎麽威脅的?”

    我抬頭看他們,毫不猶豫的回答:“家暴,左鄰右裏都知道,他打我媽,還試圖侵犯我。”

    他們再次麵麵相覷,似乎沒想到在這個法製社會,還能出現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你之前為什麽不報警。”

    我:“我年紀小,不懂法。”

    他們無奈的歎息一句:“沒事了,你回去吧,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的。”

    我起身,謝謝他們,一出門眼淚呼啦啦的留下來。

    劉洪,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你的好日子也終於要到頭了。

    歐陽在外麵等我,半句沒問裏麵的情形,隻是緊緊的抱著我,手在我背上一下一下的拍著。

    回家的路上我把劉洪拍我裸照的事情告訴了他:“你、會覺得我給你丟臉嗎?”

    肯定會吧,所以我不想勉強你。

    他說會,我點頭,告訴他我明白了。

    他瞬間把車子停下來,側過臉問我:“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我該怎麽告訴你,我看著他:“難道我跟你說,我被後爸猥褻了嗎?”

    他瞬間沒了話,然後身子傾過來抱住我:“我從來沒覺得你丟臉,我隻恨自己無能,讓他在我認識你之後對你做錯這種事情。”

    我歎息一聲,緊緊的回抱著他,真幸運,在我的一生中能遇到你。

    那天晚上我跟歐陽回了劉洪家,他當時還不知道怎麽會事,直到警察出現,將他帶走,他還在一臉無辜的掙紮:“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沒做犯法的事情,你們憑什麽抓我?”

    我沒說話,歐陽也沒說話,倒是警察毫不客氣的拋出一句:“如果猥褻都不算犯法,算我輸。”

    一瞬間,劉洪的身體都僵硬了,一邊被帶出去,一邊扭頭盯著我,一臉的不可置信。

    估計還想狡辯說自己沒有的,但是警察很快從他房間裏搜出了他給我拍的照片,他一時有些啞然。

    我看著他被人從麵前帶走,所有的恨都化成了一聲歎息。

    倒是我媽,整個蹲下去,“哇”的一聲哭起來,我看著她,無從安慰。

    矮冬瓜出去的時候,鄰居都圍在門口看,對他各種指指點點。

    隔壁的阿姨,甚至主動站出來跟警察指認他,說他平時怎麽虐待我們母女的,牆倒眾人推,就是這個意思,劉洪,你這輩子算是完了。

    對他我絲毫不愧疚,因為他罪有應得,他欠我跟我媽的,就在監獄裏慢慢還吧。

    警察離開之後,我也帶我媽離開了這個鬼地方,在醫院後麵租了間房子。

    很小的一個地方,兩室一廳,外麵看著像危樓,特別破爛,還好裏麵被重新粉刷了一遍,不至於太難看。

    這裏雖然比不了矮冬瓜家,但是也算是有瓦遮頭了。

    我媽很開心,忙前忙後的收拾,臉上全是笑意,我好久沒見她笑得這麽開心過了,可見有時候大住在大房子裏,也未必就真的幸福了。

    我跟歐陽在一邊幫幫忙,等全部收拾好,已經是下午六七點了,我媽做好了飯菜,一家人在這個狹小的房子裏,吃得無比開心。

    我媽忽然笑著說:“這是你爸走之後,媽第一次這麽開心的吃過飯。”

    我媽笑著笑著就哭了。

    ……我低頭,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下來,如果我爸還在,我們何至於這麽艱難。

    我安撫她:“媽,你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

    雖然還沒有畢業,但是醫院實習的錢,足夠我們母女過日子了,拮據是拮據點,但是至少過得開心。

    歐陽放下筷子,把我擁進懷裏:“我以後也不會讓你受苦了。”

    劉洪被帶走的第七天,徐玲的審判結果出來了,殺人未遂成立,同時徐家父母因為企圖收買威脅證人改口供,被立案調查。

    至於矮冬瓜,他也因為涉嫌收受徐家的錢財比我改口供而犯了妨礙司法公正罪,被拘留調查。

    加上他猥褻虐待未成年人罪名成立,未來的十幾年,都要跟監獄相伴。

    這個罪名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重,不過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矮冬瓜罪名成立之後,他怕我們會偷偷轉移他的財產,再三要求見我跟我媽。

    我媽沒去見他,而且以妻子的名義,把他的錢全部給捐了出去,連房子也賣了,然後申請跟他離婚。

    矮冬瓜自然是不肯的,聽說還在監獄裏發瘋,揚言出來之後要殺了我跟我媽。

    隻是他現在都快五十歲了,十幾年之後出來,就怕他連刀都拿不起來。

    他不同意離婚,歐陽幫我們提告到法院,最後法院判了我媽跟他離婚。

    之後聽獄警說他精神有些不正常,也不跟人講話,經常一個人呆在角落裏自言自語,有時候甚至會忽然暴起,罵人毀物,為此經常被監獄裏的人打。

    他晚年的生活,也是夠淒慘的,不過這是他自找的,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徐家父母後來怎麽樣了我不知道,不過自從徐玲被判入獄之後,他們就一直試圖翻案,耗盡人力財力的想將她從裏麵弄出來。

    甚至聽歐陽說過,有一次他們大半夜的在院長家門口圍堵院長,逼院長幫他們翻案,還說他們女兒會變成今天的樣子,都是院長造成的。

    院長很無奈,隻能盡量的躲著他們。

    他現在估計也很後悔,當初就不該使手段逼歐陽跟徐玲在一起吧,如果徐玲從來都沒有得到過,自然不會因為驟然失去而發瘋殺人,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他還是不同意我跟歐陽再一次,隻是沒再用什麽手段來為難我們兩個了,有時候看見我們兩個手牽著手離開,他也隻是瞪一眼,轉身離開。

    徐玲倒了,李紅梅達到了她的目的,再加上有劉眉幫她,在醫院裏也算混得風生水起。

    劉眉的誌向並不是一個小護士,所以這些什麽職稱獎勵的,她都不在乎,她隻想不勞而獲,沒有打扮得美美的,然後錢就大把大把的來了。

    隻是她經常會有意無意的暗示我,我長得也不懶,打扮一下肯定會很驚豔,女人就應該善用自己的優勢,去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這是想拖我下水,我才不會上她當。

    她就生氣,說我敬酒不吃吃罰酒,早晚得後悔。

    你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可你一定會後悔,因為我很早之前就發現,劉主任已經在物色其它的護士了,她在他那裏,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隻是她自己還渾然不知而已。

    不過這不是我該管的事情,我要做的就是繼續不忘初心的努力工作,爭取早日成為一個真正的護士,然後跟歐陽過我們平淡又神仙眷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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