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我趙構奉你為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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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舊一步橫跨站穩馬步,抬手就是兩記正拳轟出。

    打在木樁上,強悍的力量震得木樁沙塵輕揚。

    一隻手臂便是三十斤的負重加持,這一拳轟出的拳勁明顯更重了,同樣的力量消耗也更多了。

    趙官家還屬於普通人的範疇,走的是修真的路子,可這天下似乎容不得仙人的出現,靈氣淡薄無比。

    嶽飛也簡單的熱了下身,然後穿上了防具,他有留手的心思,但絕對不會讓。

    要讓趙官家知曉了,又是一頓扯皮,嶽飛準備全力以赴,最多放一丁點兒水。

    嶽飛雙腿叉開紮穩馬步,一手抱拳於腰,一手握拳在前,直接擺好了戰鬥的姿態。

    看著眼前大宋最強之人。

    趙舊根本沒有留手,八門遁甲直接開到第三門,因為他知道對方也是開掛者,嶽飛的力氣足都有幾百公斤,而且這還不是極限,趙舊也不敢保證眼前這頭人形暴龍有多麽恐怖。

    趙舊韓世忠一腳踩在地上,借助腿部的力量爆發,前傾的身體頓時化作一道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雙方沒有動用兵刃。

    兵刃不太好控製,容易出現事故,拳腳的話還能控製一下輕重。

    沒有花裏胡哨的試探。

    隻有拳到肉的打擊。

    如果給這二人配上背景音樂的話。

    “木大木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的聲音將會不絕於耳。

    兩人穿著防具自然是沒有顧忌,幾乎是拳拳到肉,劇烈的摩擦聲尖銳無比。

    兩個人的拳影都快到出現了殘影,甚至出現了破空之聲。

    一盞茶的功夫,兩盞茶的功夫。

    雙方的動作依舊不見停。

    拳頭硬碰硬,就是比誰更能忍,比誰更肉。

    嶽飛府上幾個老兵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他們很少看到自家將軍全力以赴,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上走過幾十招,狠鬥了許久,依舊是難解難分。

    趙舊終究打不了苦戰。

    堅持了許久,身體的負荷已經到了極限,八門遁甲已經要緩緩快關上了。

    腳下一個踉蹌。

    嶽飛瞅準了這個破綻,直接來了個過肩摔。

    而後反身砸向另一側。

    趙舊的身體如同沙包一樣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半圓,跟著狠狠地砸在地麵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地麵猛地一顫,濺起一片灰塵。

    趙舊這下是徹底的起不來了。

    吃力地解開了自己的頭盔。

    無奈的說道:

    “嶽飛,朕願意奉你為最強,朕認輸了。”

    趙舊總算是體會到了嶽飛戰力變態之處。

    哪怕他是全力以赴,依舊沒能拿下嶽飛,雖然還有些道術沒有使用,可一力降十會,真正的戰場廝殺中。

    嶽飛如果拿出弓箭對付自己,自己根本就沒有使用道術的機會,而近戰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所以趙官家輸得心服口服。

    嶽飛趕緊上前把趙官家扶了起來,趕忙告罪,趙舊揉揉揉胳膊,言道:

    “鵬舉好生厲害,朕都招架不住,下次再比過,朕一定要找回場子。”

    嶽飛笑道:

    “官家,拳腳終究隻是小道,而官家雖然輸了一陣,可論起戰場上的功績,嶽飛拍馬也趕不上官家。”

    趙舊嶽飛又攀談了許久,趙舊大大方方的在姚太夫人和李夫人麵前帶到了嶽雲。

    期間好不得意,仿佛讓他偷偷勝了一籌,還偷偷給了嶽飛一個白眼。

    姚太太夫人看見趙官家這麽看重自家孫兒,心生歡喜,這輕佻的一幕也被她解釋成了趙官家至情至性,對自家的大孫子嶽雲更加心生期盼。

    趙舊帶著這個半大小子走了。

    嶽雲最後被安置在了羽林軍,嶽飛那個坑娃的爹,趙舊也不知道這小子以後能不能成長起來,但他趙官家多多少少都會關照一些。

    緊接著朝廷的瑣事又圍繞在賦稅上麵。

    宋朝確實是有錢。

    但那是建立在一個相對平和的環境。

    靖康之難以前,朝廷每年的收入多達兩千多萬貫,遠超盛唐。

    到如今,國土了大半,人心思變,朝廷的收入現在隻有一千萬多貫了。

    可是朝廷要用一半的土地維護近百萬大軍,維係數條重要的防線,維係上上下下的官員,多少人跟著朝廷吃飯。

    國家財政的缺口很大。

    趙舊隻好宣詔:

    “調四川製宣使張浚,趙開,劉子羽入京,呂頤浩主持戶部,維係國庫,負責朝廷除兵事外一切開支事由。”

    呂頤浩是個財相,可他也是傳統的文人。

    趙舊放心用他,但不敢把兵馬都交到這位相公的手上。

    宋代不少相公處理事情的態度都是令人啼笑皆非。

    宋代士人治世報國的理想,在宋代筆記中也有生動豐富的記載。

    如澠水燕談錄載:“往年士大夫好講水利。

    有言欲涸梁山泊以為農田者,或詰之曰:梁山泊,古钜野澤,廣袤數百裏。今若涸之,不幸秋夏之交行潦四集,諸水並入,何以受之?

    貢父適在坐,徐曰:卻於泊之傍鑿一池,大小正同,則可受其水矣。

    坐中皆絕倒,言者大慚沮。”

    對“言欲涸梁山泊以為農田者”逢迎巴結之輩,“大興水利,急於見效”的王安石急於詢問梁山泊之水的排放辦法。

    劉攽“卻於泊之傍鑿一池,大小正同,則可受其水矣”,滑稽之語,勸誡醒豁,顯現了宋代文人特有的生存智慧。

    古代要是有條件能挖出個梁山水泊來,老子就直接弄長江三峽大壩了,搞個毛線的大坑。

    值得一提,張浚雖然經常打敗戰,可他手底下兩員大將可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一喚劉子羽,二喚趙開,這二人全都是張相公的左膀右臂。

    曆史上,四川為什麽在富平之戰慘敗之後依舊能夠屹立不倒。

    由吳家兄弟維持的川蜀宋軍勢力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就算吳玠早逝,也尚有吳璘、郭浩、楊政等統軍名將,以及劉子羽、趙開等長於籌謀、精於理財的才幹輔佐。

    但同樣不要忽視宋軍的後勤和財政。

    劉子羽,趙開便是理財專家。

    劉子羽還有一層身份,他還是大興儒道理學,甚至對正史中元、明、清三朝儒學產生深遠影響的大儒朱熹的義父。

    他那義子朱熹雖然也常好點評批判宋朝曆代帝王,可是他最是注重氣節,而把“君為臣綱,父為子綱”那一套上升到了天理大道的高度,也未嚐不是在少年向學時曾深受其義父的影響。

    劉子羽也是一股子執拗書生意氣,秉承忠君綱常的執念可未必比嶽飛少了。

    而且正史中劉子羽連同其父劉韐、其子劉珙、其義子朱熹被譽為三忠一文,世稱“忠節與斯文並重之典範”,這麽一號人物的確有氣節,但是侍奉他們心中正統帝王的心思,往往也容不得半分回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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