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嚐到了思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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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楊振岐都沒有說話。

    “不方便說嗎?”

    “那倒也不是。”楊振岐答道“要不去我辦公室聊吧!”

    “好!”

    來到楊振岐的辦公室,他給時幸倒了一杯白開水。

    “隻有白開水,不介意吧?”

    “可以的。”

    然後,他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說道“對於他的右手,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當初到底是怎麽傷的,我也太清楚,他自己又不肯說,他師父也是瞞得密不透風的。我隻知道當時傷的很嚴重,尺神經和橈神經都出現了比較嚴重損傷。不過當時治療的很及時,手術也比較成功,康複的也挺不錯。

    雖然留下了一些創傷的後遺症,但我們都以為他重新回到賽場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讓我們沒想到的是,當他拿起球拍的時候,右手就開始顫抖,醫生說這是創傷後應激障礙,也就是ptsd。也給他找過許多的心理醫生,可沒想到越看越嚴重,到後來已經發展到隻要右手一拿東西,就會顫抖。

    現在已經過年兩年多了,他的右手還是沒有任何起色。而且,他對心理醫生也很排斥。他估計都想放棄了。”

    “他沒有放棄。”時幸堅定的道“他如果真的想要放棄,他不會選擇體育係,也不會練左手球。”

    “他是顆好苗子!實在是可惜!”

    楊振岐歎了一口氣,很是惋惜。

    從乒乓球館出來,時幸就給陶夭打了電話。

    陶夭是她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現在就讀於醫科大學。

    “陶陶。”

    “小美人,終於想起姐姐了嗎?”

    電話裏陶夭的聲音嗲嗲的。

    “嘶。”時幸抖了抖,“快不要用這種聲音,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哈哈哈!”

    陶夭大笑起來。

    “陶陶,你在忙嗎?”

    “你找我的話,當然是不忙。”

    時幸勾了勾唇,“你們學校有沒有在康複學上比較厲害的專家呀?”

    “怎麽了?”

    陶夭沒骨頭似坐在椅子上,隨手拿了一個蘋果吃起來。

    “我有個朋友,他的右手受過傷,但後來傷痊愈之後,隻要一拿起東西,手就會發抖。這種情況還有治愈的可能嗎?”

    “你朋友?男的,女的?”

    陶夭頓時來了興致。

    “陶陶,這不是重點!”

    時幸歎了一口氣。

    “那就是男的咯!”

    陶夭就像投籃似的將蘋果核投進了垃圾筒裏。

    她可太了解時幸了。

    “嗚嗚!我已經失去我的甜甜了嗎?”

    陶夭瞬間戲精附體。

    “陶陶,說正事。”

    時幸有些無奈,陶夭太能鬧了。

    “甜甜,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就護理係一個大一的新生,我哪能懂這些呀?而且你連病曆都沒有,就算是專家怕是也不可能回答得上來。”

    “去問一下你們家江醫生唄!”

    陶夭嘴角微勾,顯然被時幸這句話給取悅了,但隨即又歎了一口氣,說道“要真是我家的就好了!”

    “你都為他去學醫了,還沒拿下嗎?不應該呀!這不該是我陶陶姐的戰鬥力呀!”

    陶夭又歎氣,“追夫之路長漫漫呀!”

    “噗!”時幸笑起來,“陶陶不害臊!”

    “為了拿下江灼,我啥丟臉的事情沒做過呀?有啥好害臊的?”

    陶夭聲音微澀。

    “陶陶。”

    關於陶夭和江灼的糾纏,時幸作為知情人之一,真的特別心疼陶夭。

    “不說我了。”陶夭低落的情緒似乎瞬間就一掃而空,“你那個朋友具體是什麽情況?我到時幫你問問江灼。”

    “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他還有創傷後應激障礙。”

    “這種情況的話就得靠心理醫生去疏導了,我們醫生能做得很少。”

    “我知道,但他現在有些排斥治療,我也就是先大致了解一下。”時幸頓了一下,又道“這樣,你先幫打聽一下,有沒有比較可靠又專業的康複科醫生,等有機會我帶我朋友去檢查一下。”

    “好。”

    “不過,這是你什麽朋友呀?你這麽上心?”陶夭有些酸,“反正我不管,你最好的朋友必須是我。”

    時幸笑得眉眼彎彎,“當然是陶陶。”

    “那還差不多!”

    “他是我偶像。”

    “就是那個打乒乓球的沈宴?”

    時幸當時有多迷沈宴,陶夭再清楚不過。

    “嗯。”

    “你居然遇到他了?”

    “他也在s師大。”

    時幸的聲音柔軟又溫柔。

    “我靠!這是什麽緣分呀?還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呢。”陶夭打趣道“甜甜,你可要小心呀!”

    “小心什麽?”

    “小心被緣分砸中,被月老牽了紅線。”

    “怎麽可能?我可是媽媽粉。”

    “對了!你的生日就要到了。”

    陶夭也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轉移了話題。

    “對哦!”

    “打算怎麽慶祝?”

    “你要來幫我慶祝嗎?”

    時幸的聲音裏帶著幾分雀躍。

    “當然。”

    “陶陶最好了!”

    時幸結束了和陶夭的電話之後,就轉道去了圖書館。

    她打算挑選幾本心理學相關的書籍,順著館內標示的指引,她來到了心理學相關的書架前。

    她對心理學並不了解,也就剛才在來的路上,上網查了一下。所以,她打算先找幾本入門級的書籍看看。

    她站在書架前,手腹在上麵一本本的劃過,神色專注。

    “不好意思!”

    沒注意前麵有人,兩人迎麵相撞。

    “時幸?”

    沈宴手裏的書掉在地上,雙手微微扶了一下一頭撞進他懷裏的女孩。

    “沈宴。”

    時幸目光一亮,臉上的笑容蕩開。

    欣喜!因為確實有好多天沒有見過沈宴了。

    “你沒事吧?”

    沈宴扶著時幸手臂的手並沒有鬆開,也有一瞬間的恍神。

    眼前的女孩,穿著淺藍色的民國風學生裝,頭發分成兩半,用淺淺的藍絲帶隨意的綁著,垂在兩邊。因為頭發比較長,她特意做了微卷的處理。清晰的五官,一臉的膠原蛋白,舉手投足之間皆是書卷氣息。

    時幸似乎偏向於民族傳統的服飾,比如之前的漢服,現在的民國風學生裝。不管是哪一種,她總能穿出獨屬於她的韻味。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亭亭玉立,眼睛彎成月牙狀的女孩,沈宴生平第一次嚐到了思念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