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劍指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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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水基地,三天時間裏,秦風的全部人馬在基地以北到杭州之間來回清剿,又動員廣大的老百姓配合士兵進行搜山,愣是將日軍的餘孽清理得幹幹淨淨。
“報告長官,一師幸不辱命,全殲日軍潰兵,特來複命!”
李欽文帶著張三冬、董葉陽出現在指揮部門口的時候,秦風正和張全發商量著什麽?聽到聲音,秦風抬頭就招手:“回來了,快來,正好有事要你辦!”
“啊”李欽文他們麵麵相窺了好一陣子,才發出了一個聲音,原本以為秦風會興高采烈地表揚他們一番,誰知人家居然當做沒聽見,看這意思,消滅敵人兩千多人就是一個屁事,起碼得這樣!幾個人掛在臉上的喜不自禁頓時消退,李欽文哦了一聲,沒精打采地走了進去。
“怎麽,消滅了敵人兩千多人想找點打賞是不是?”秦風很快從李欽文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著問道。
“哪有?升官發財的事咱不稀罕,再說了,也沒處升了?”李欽文的眼神躲躲閃閃,升官發財他們倒真是不放在眼裏,其實就想得到秦風的幾句表揚,在他們眼裏這才是最高的榮耀。
“嗬!看你這樣子還有點情緒了,想要表揚是吧?我沒有處罰你們就不錯了,一個丟盔棄甲的潰兵,你們居然在山裏轉了三天才將他們清理幹淨,就這行動速度?要不是外圍有兄弟部隊跟你堵著鬼子,恐怕他們早就跑光了,還好意思要表揚?
秦風的這話,頓時讓幾個人的臉上都掛不住了,一個個紅得跟個爛蘋果樣,張全發卻趕緊出來打哈哈,隻說秦風剛才還在說你們真不錯,幾天時間裏就把一支部隊帶成了能打硬仗的精銳。
為將者,一場戰鬥下來,先考慮的不應該是取得了什麽勝利,該得到什麽獎賞?而應該是在這場戰爭中發現了部隊的什麽弱點,整個行動中有什麽缺陷?這樣部隊的整體素養才能得到快速提升,指揮官也能在下一場戰役中避免犯同樣的錯誤。尤其是經過我們訓練的部隊隊,有時候戰鬥可能會一場接著一場,更應該戒驕戒躁,永遠保持著一顆清醒的頭腦。
張全發雖然認同秦風的說法,但對他忽略李欽文他們的功勞還是大大的不滿,隻說他主謂不分,縮小功勞擴大錯誤,這樣會打消將官的積極性,在士兵當中都會帶來不良影響。
秦風立即反駁他,對士兵可以大加讚賞,但對於將官就得時時鞭策,一旦驕橫粗枝大葉的習氣養成,再想糾正他們就遲了。
兩人頓時拿出各自的論點,你一言我一語爭得臉紅脖子粗,隻把李欽文他們幾個搞得抓耳撈腮,後悔不迭,沒有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會搞來一場世紀大戰。
李欽文趁著一個空隙就插嘴上去,隻問長官是不是有什麽新任務等著他們,打定主意再也不提什麽表揚、嘉獎之類的事情。
秦風這才看了他一眼,好像記起自己要做的事情,又白了張全發一眼才問李欽文,大王莊那邊怎麽樣了?
李欽文說,他們還在江那邊訓練,這次打仗都沒有將他們派上來,還在訓練。
看著他們出門,張全發好像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任務太艱巨了,真不知道你能不能完成?”
“是呀,可惜戰爭的局勢太嚴峻了,根據朱平發來的最新消息,那個人已經被秘密帶到了上海,日軍不敢向外界公開綁架美國人的事實,而秦風要做的,就是派一個小分隊滲透到上海將傑克救出來。傑克是無線電技術專家,史密斯邀請來的,沒想到剛到上海就被日本發現了。
“誒!你還是不去的好,要不然我又沒有覺睡了?”張全發邊說邊往指揮部外麵走去。
他可不像秦風這麽清閑,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各個部隊的武器彈藥給養分配、安排船隻調集購買糧食,還有,煉鋼鐵的礦石和煤炭很多都是從江西一帶開采運進來,現在不得不從西南大後方重新聯係渠道。本來這些事情也不是他一個參謀長都要管的,但秦風除了打仗其他的事情都會推到他頭上,秦風有點時間就會往部隊上紮,根本連指揮部都不願意呆,嗬嗬,這些家夥!
鬼子遭此一敗之後連續十天日軍居然都按兵不動
南京,夕陽西下日軍第十一軍司令官岡村寧次站在指揮部,太多的壓抑讓他喘不過氣來,多麽希望找到一個清靜的去處釋放一下心裏的苦悶。
戰局的不利讓他寢食難安,如芒在背看似攻城陷地皇軍一路高歌猛進。豫西要地盡然在握,但真正的苦楚隻有岡村寧次才有深刻體會。所有的城池幾乎都是被中國軍隊棄守,他們從容地卷走了城內一切有用的物資,卷不走的也摧毀殆盡,留給皇軍的是一座座急待修繕的無底洞不說城內的設施、建築光公路、鐵路、城牆這些必要的防護就是一個浩大的到工程。所需的財力、物力更是無法統計,而還不能不修除非你打算放棄駐守可這樣皇軍所有的努力豈不都白費。
上海“快,長官,趕緊進去,裏麵有人接應。”上來的人催促著還在發愣的秦風。
一進地道,麻石立即就被蓋上,發出咚咚物件壓上的聲音,地道裏麵居然有手電筒的燈光,燈光後麵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望著自己壞笑。
“朱平。”秦風驚呼道。
“嗬嗬,長官可不是我嗎。”朱平道。
地道雖然有一米來寬,但是在太低了,弓著身子走在裏麵挺壓抑、也挺難受,好在路程並不遠,幾分鍾之後就到了出口,朱平用手電筒在出口的石板上,兩長一短敲了三下,石板很快被掀開,朱平兩手撐著牆壁,縱身出去。
秦風隨即跟著,上來才發現出口居然是個柴火灶,秦風也顧不上多看,對著地道就喊著:“葉麗麗,手。”
四個人走在昏暗的路燈下,穿過幾條避靜的小巷,三長兩短敲開了一張紅漆斑駁的大門,開門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大爺,披著單衣腰裏別著一個煙袋,裝煙葉的黑布袋子直晃悠。
“接到了。”大爺隨口問著,並沒有注意葉麗麗的回應,馬上往門外左右看了一眼,衝大夥一揮手,低聲說道:“快進裏屋,他們都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