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以退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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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棄守靖安和奉新,然後退守高安,保住浙贛鐵路,讓敵人兵分兩路,同時進攻高安和南昌?”薛嶽總算是看出了一點門道。
“不是兵分兩路,是讓敵人兵分三路。我們將兩個師退到靖安、奉新以西的外圍,敵人的目的是南昌,撿芝麻丟西瓜的事情,他們不會幹,所以他們一定不會追趕這兩個師,我們就跟他拉鋸,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死死拖住日軍一支部隊。如果修水戰事緊張,還可以策應修水。然後四個師退守高安,日軍必定追擊,以達到切斷浙贛鐵路的目的,但我們這四個師必須全力阻擊來犯之敵,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守住浙贛鐵路不落入敵手。我相信日軍的戰車、重炮甚至是飛機肯定都會撲向南昌。隻要你能保證我們的生命通道暢通,我就一定在南昌給你一個驚喜。”秦風望著薛嶽一臉的莫測高深。
“驚喜?敵人戰車、飛機、重兵壓境,你還能有什麽驚喜?這仗你到底打算怎麽打?”薛嶽一臉的不可置信。
秦風知道如果不把自己的計劃告訴薛嶽,他恐怕也不會離開,遂道:“進攻的事,咱就不提了,因為沒那本事。守,敵人天上有飛機,地上有重炮,死守也是徒增傷亡,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敵人放進城,跟他們打巷戰,讓他們的飛機和重炮都起不了作用”
“你瘋了,讓敵人進城,一百多輛坦克在城裏橫衝直撞,你還打個狗屁的巷戰,你這不是老鼠日貓——找死嗎?”秦風的話還沒有說完,薛嶽立即就激動起來,指著秦風就破口大罵,心裏恐怕也失望到了極點,這樣的戰術水平,隻怕自己手裏,隨便一個連排長都要比他高出一大截,真不知他這一路的好運氣是怎麽撞到的。
“司令,別激動嘛!如果鬼子的戰車進不了城,甚至連飛機都飛不進南昌上空,你說我這巷戰有沒有得打?”秦風笑臉地望著薛嶽說道。
“哼哼,你要有這本事,還不如直接讓日本天皇投降得了,還打什麽仗!”薛嶽明顯不相信秦風的話。
這時候,整編完部隊的各將領也陸續走了進來,秦風對薛嶽說道:“司令,用兵不疑,疑兵不用的道理就不用我說了吧!南昌,你可以放心,隻要修水和高安不被敵人突破,鬼子就在這裏占不到便宜,你還是親自上高安督戰吧,隻有你在那裏,我這心裏才能踏實。
看秦風這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薛嶽也隻好選擇相信,當然他也不好當著眾部下的麵,沒皮沒臉地追問下去,吩咐了秦風幾句,隨即帶著衛隊直奔高安。
薛嶽一走,秦風就笑著對大家說道:“嗬嗬,你們都沒有走,說明你們還真想跟著我秦風打鬼子,留下來的自然是我的兄弟,但我的兄弟也不是那麽好當的,因為我的兄弟裏麵,至今還沒有一個人戰場抗命、投降、畏敵,甚至是被敵人俘虜的先例。如果你們自認為做不到,我還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離開,一旦上了戰場,你們就不能給我丟這個臉。
“放心吧,長官!放眼全國的國軍士兵,沒有一個不想到您手裏來當兵的,昨天一聽說您來帶著我們守城,別提下麵的兄弟們有多高興了,一個個取了新媳婦樣的,活活把我們原來的師長氣得吐血。”戴著眼鏡,長相斯斯文文的新任三師副師長找樂仁笑道。
“是呀,長官!你在士兵心裏早就是一麵旗,對兄弟們好,殺敵痛快,從來都沒在小鬼子手裏吃過虧,我張大彪雖然比你大了十多歲,但我從心底裏服你!”六師的副師長張大彪也拍著胸脯說道。
高高大大的張大彪圓眼方臉的,猛一看上去,倒是和董葉陽有些神似,給秦風的第一感覺就是,嗬嗬!兩個猛男搞到一起去了,但願不要都是兩條莽夫就好。
見副師長都表了態,四個團長也趕緊上前,一個個麵紅耳赤,胸脯拍得咚咚響地豪言壯語了一番,看得趙金武和董葉陽抿著嘴巴直樂。
“好,有你們這番話我就放心了,但願你們言出必行,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我就下達軍事部署和命令。”秦風說著就拿起桌子上指揮棒,走到巨型的軍事地圖麵前。
“敵我態勢我就不說了,各位可能比我更清楚。攻,是不可能,守,我們也守不住。所以我的計劃是將敵人放進城,跟他們打巷戰。兩個師,四個團,以贛江為分界線,分為南北兩個戰場四個區域。南麵第三師第一團在贛江和鄱陽湖的入口處,一路布下鐵絲網、漂雷,嚴防日軍的艦艇從贛江進入南昌腹地。第二團在北岸策應第一團的同時”
整個軍事會議從中午一直到傍晚的時候,秦風才從指揮部地走了出來,第二天大清早,指揮部就開始亂起來,無數的士兵進進出出往外麵搬東西,一車車地往外拉,街道上也亂糟糟地走著一排排的國軍,看這架勢還真是在撤退,幾個特戰隊員女兵也接到了命令,早早地起床,準備撤退。
其他人都背上了背包,全副武裝準備出發,劉嫻卻還是披頭散發地跑了進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緊張地問著眾人有沒有看到她的發簪,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昨天還在,今天一早就發現不見了。
劉嫻有一個玉質的發簪,女孩子都知道,隻不過不知道還是她母親的遺物,頓時就有人說,昨晚你鬧得那麽瘋,不會是丟在了酒樓吧?好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劉嫻頓時就可憐兮兮地望著葉麗麗,希望她能跟秦風說一下,讓她出去找找。因為沒有秦風的命令,她們是不能隨便離開的。
葉麗麗看了看秦風還沒有打開的房門,輕聲說著,長官可能還沒有起來,你就快去快回,她跟她先擔著。劉嫻頓時一臉感激飛快的離去。
葉麗麗隨即閃進了秦風的房間,秦風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悠閑地剔牙,茶幾上還有一個麵盆樣的大碗,碗底還有幾截碎麵,看得出這一頓可吃飽了。
“怎麽樣,她去了沒有?”秦風瞟了葉麗麗一眼,繼續剔著他的牙,說道。
“神了!你怎麽確定她會去酒樓,你讓她去酒樓幹什麽?”葉麗麗說話間就坐在了秦風的身邊,“想知道呀!”秦風壞笑道。
“嗯!”
“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沒個正經的,還長官?你說不說!”
“你親不親?”
“你簡直就是一個無賴!”葉麗麗嗔怒道,知道不達到他的目的,恐怕很難讓他開口,自己也實在是被秦風這個舉動吊起了胃口,遂電閃樣地在秦風的臉上啄了一口,一張臉也羞得緋紅。恨恨地說道:“可以說了吧!”
秦風誇張地嗦著一口氣,直呼爽到骨頭裏了,他也知道,占了別人的便宜,還是要付給人家相應的報酬的,不然下次誰還相信你。順手就將葉麗麗攬進懷中,神秘兮兮地告訴她,本來這也就是一個無心之作,我昨天帶著你們出去,一進酒樓就發現裏麵的夥計居然可疑分子,加上老板又說他是今天才到的,立即就把他跟劉嫻聯係在了一起,甚至懷疑他一直都潛伏在麗水基地周圍,是劉嫻在麗水基地周圍的外線,劉嫻跟著我們一出來,肯定是通知了他們跟著來,所以他就借著酒醉透露出一些消息,希望他們能把這個消息告訴日本人,在喝酒的時候,他順手就偷了劉嫻的發簪,故意跟她留下一個回去送信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