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告禦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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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房玄齡房大左仆射家的二公子居然在紅樓中被人給一頓暴揍毆打了?

    此舉的突然發生,如同是病毒一樣,極限蔓延在長安城大街小巷中,一下子被鬧騰的沸沸揚揚。

    而將房遺愛給一頓毆打的是個陌生男子,似乎從未在長安城出現過。

    如此可不得了。

    房遺愛是誰啊?房家的二公子,身為尚書左仆射首相的家公子,在長安城從來都是橫著走路的。

    即使他臥躺在路道的中間,馬車都必須得給他讓道。

    現在居然被人給打了?簡直不可思議,深深驚悚。

    朝野上下一片震動。

    房遺愛最終是被人給抬回去的。

    房府。

    房夫人盧氏一旦見到自家兒子竟是被一個外人揍得一副鼻青臉腫模樣,頓時哀嚎大哭起來。

    誰個天殺的混賬東西,竟然將她兒子給毆打成這一副模樣?

    一張豬頭臉的兒子,爹娘都沒法辨認了。

    這個殺千刀的凶手,真的是魔鬼啊。

    放聲哀嚎大哭不斷的盧氏,其悲戚戚的哭喊,一下子就驚擾了正在書房中看書的房玄齡。

    房玄齡不禁心下一咯噔:何人如此放肆的哭泣?莫非府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如此一想之後,房玄齡再也不淡定了,也沒有心情在看書了。

    趕緊匆匆的尋聲而來。

    這一來不打緊,房玄齡發現夫人正撲倒在一個人身體上,哀嚎大哭著。

    “夫人,你這是……你為何會如此哀嚎哭泣?”

    房玄齡一臉發懵的看著席子上的那人,一張麵目全非,麵部腫脹的根本就沒法做辨認。

    盧氏一旦見到房玄齡,哀嚎的更加悲傷:“老爺啊,您趕緊看看咱們的兒子啊,兒子啊……嗚嗚……”

    什麽?這個腫脹成豬頭臉的人,竟然是他兒子?

    房玄齡心下一片震動:“夫人,你先別哭,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貞觀三年,中書令,邢國公房玄齡被冊封為左仆射,兵部尚書,檢校侍中;

    蔡國公杜如晦為右仆射,刑部尚書,檢校中書令;

    永康縣公李靖為兵部尚書,尚書右丞魏徵試用為秘書監,參預朝政。

    房玄齡18歲舉進士出身,授予騎尉,縣尉那年開始,繼而一路高升拜中書令,封邢國公,再到現在的左仆射,宰相之職位,官居一品,繼而改封為梁國公。

    可以預見,他這一路走來,都是順風又順水。

    卻是不曾想,今日這個二兒子會遭遇上此劫難。

    這一刻的房玄齡,他真的震怒了。

    哼哼!

    到底是誰人敢吃了豹子膽,在這朗朗乾坤之下的京城,居然膽敢毆打了他兒子?

    賊人好大的狗膽子!

    “老爺啊,您也不要一直杵著了,趕緊請來郎中給遺愛做診治吧。嗚嗚……我可憐的孩子,他一定會很痛的……”

    正是盧氏這話一下子把發懵中的房玄齡給一把拉扯回來,隨之一聲怒吼道:“來人啊,趕緊去請郎中。”

    老爺怒了,頓時讓整個房府都陷入了鬧騰的雞飛狗跳中。

    “遺愛,你趕緊告訴爹,到底是何人將你毆打成這模樣的?”

    這還是他兒子嗎?都把人給打成什麽樣子了。

    “是……是一個小青年,年紀不是很大,跟我年紀相仿……”

    盡管房遺愛已經被暴揍成一張豬頭臉,可是他還能夠言語的,隻是嘴巴有些漏風而已。

    “一個小青年?叫什麽名字?在什麽地方?”房玄齡忍著心中怒氣洶湧。

    “在紅塵閣……他叫什麽名字的話,這個……”

    房玄齡眉頭隨之一蹙而起:“什麽?紅塵閣?你怎麽又去那些地方了?你……”

    “哎呀,老爺,好啦,你沒有看見兒子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嗎?你怎麽還忍心來責怪他?你有這功夫,還不如趕緊去把這歹人給抓了。哼,我們房家可不是好欺負的。”盧氏抹著眼淚,惡狠狠說道。

    房玄齡直接一跺腳:“自古以來慈母多敗兒,你看看吧,如果不是你打小就對他這般縱容的話,今天怎麽會……”

    “老爺,你到底有完沒完?話說遺愛被人給打了,你反而不去追究那個歹人,你怎麽數落起自己的妻子來了?你像話嗎?”

    “哎,夫人,為夫也不過是……罷了,我進宮一趟吧。”

    眾所周知,別看房玄齡一路來高官厚祿,可是每逢麵對著自己這個結發妻子,他這個一人之上,萬人之上的首席宰相,立馬就慫蛋了。

    都說懼內的男人是個好男人,果真如此麽?

    房玄齡一甩袖子,匆匆進了皇宮。

    房玄齡的覲見很突然。

    那時的李世民,他正在禦書房內對著一本野史看的津津有味,一聽說老房求見,一臉慵懶做了回應:宣召吧。

    一進入書房而來的房玄齡,立馬給李世民叩了一個大禮:“陛下,請您給臣做主啊。臣家的兒子,被人給打了。”

    正在拿著書本閱覽的李世民,不由得抖動了一下:“什麽?你家兒子被人給打了?是遺直還是遺愛?”

    “唉,是遺愛。其實吧……臣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說出來也不怕陛下您笑話。臣的這二兒子啊,居然是在一家叫紅塵閣青樓喝花酒,為了一個女子,然後跟人起了衝突,然後就被打了。”

    “噢,原來是這麽回事?那麽,傷得嚴重嗎?”李世民一下子就來了極大興趣。

    房玄齡點點頭:“傷的很嚴重,臣鬥膽跟陛下請求,讓溫禦醫他們去給臣的這不肖兒子做個診治,陛下您看這……”

    “好吧,朕準了。”李世民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房玄齡立馬做了感謝,接著又是做了請求:“陛下,臣還有個請求。”

    “你說。”

    “至今那個打人的歹人還逍遙法外,臣請求陛下準許臣越權,將那紅塵閣的青樓給查封了,臣必須得對她們問問,到底是何人敢這般的狂傲,藐視了王法。”’

    真當他們老房家沒人了嗎?

    哼哼!

    他這做老子的第一個就不答應。

    李世民麵色一沉吟,點點頭:“行吧,你這請求,朕也準許了。不過……不要鬧騰的太過分,盡快將這一把火給熄了吧。”

    “臣多謝陛下,如此的話,臣就不叨擾陛下了,臣告退。”

    “好,你去吧。”

    瞧著房玄齡匆匆離去背影,李世民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中。

    嗬嗬。

    那個行凶歹人,真夠膽子,連房大左仆射麵子都不給?

    有趣!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