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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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府。

    李承乾的突然造訪,對於他們整個房府而言,太子的登門而來,真的是非常突然。

    房玄齡親自出來迎接,盡管心中有氣,可來人畢竟是太子身份,未來的儲君人選,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房玄齡一副恭恭敬敬將李承乾迎接了進去。

    上座,派茶。

    大堂中,氣息揚起的既是鬼魅,又是壓抑得很。

    房玄齡一副端坐著,板著一張臉色,不發一語。

    兒子都被打成了豬頭臉,房玄齡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來麵對著這個突然登門造訪的太子爺了。

    “房尚書好像不大歡迎本太子的到來呀。”李承乾端起了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

    房玄齡不得不僵硬擠出了一抹笑容:“太子說笑了,太子您的突然到來,臣可是倍感榮幸至極。”

    “好了,房尚書,你我都不是傻子,這些忽悠鬼的話,咱們還是少說些吧。我今次來,可不是來道歉的。”

    李承乾這話不由得讓房玄齡大吃一驚。

    啥?不是來道歉的?那你來此是為了作甚?看他們房家人的笑話嗎?

    很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房玄齡一張老臉立馬陰沉了下去:“太子,既是如此,莫非你是來此打算看臣家人的笑話了?”

    李承乾隨之擺擺手:“房尚書,這話可是您說的,可不是本太子說的。我能主動跟父皇坦白交代了這事情,不是衝著您的麵子,而是不忍心看著她們紅塵閣的一眾姑娘們為了此事被牽扯進來。”

    “常言道,這冤有頭,債有主,此事的發生真跟她們沒有任何關係。房尚書,您還是盡早將她們給放回去吧,順道也將被查封的閣樓給解封了,您覺得如何?”

    房玄齡的心情忽然間一下子被堵得異常難受。

    聽聞太子的這話,感情他兒子隻能被一頓白揍了?

    這樣的悲憤事情,房玄齡心中是沒法接受的。

    房玄齡不說話,也不做任何表示,一張臉色依然還是臭臭的樣子。

    李承乾顧自喝著茶水,忽然對房玄齡問道:“房尚書,我能去看看二公子嗎?”

    “哼,太子請自便就好。”

    “好,本太子去去就來。”

    李承乾轉身去探訪了房遺愛。

    現在的房遺愛,老慘了。

    手腳隻能稍微動彈一下,頂著一張腫脹的豬頭臉,臥倒床榻上不停哼哼唧唧哀嚎不斷。

    太醫來了,做了診治,也隻能開些消腫活血化瘀的藥,然後加上些外敷的藥,除此之外,真的沒有什麽療效藥了。

    李承乾忽然出現在房間上,眼睛隻能眯個縫隙見人的房遺愛,當李承乾那一張臉蛋如同是十倍放大鏡呈現在他眼皮下。

    房遺愛差點就被嚇尿了。

    李承乾正好趕上溫太醫的診治,盧氏一旁擦著眼淚。

    盧氏見到了李承乾,一副敢怒不敢言,眸子內盡是一片怨恨。

    嗚嗚……要不是這太子,她家兒子怎麽會變成這個模樣?

    被一頓胖揍的人非人,鬼非鬼的。

    真是造孽啊!

    “咳……溫太醫,房二公子沒事吧?”

    李承乾假裝問這話的時候,他的良心一點都不痛。

    如果下次還有機會的話,他還是一樣對著綠毛龜一頓暴揍。

    溫太醫麵色無比古怪的瞅看了李承乾一眼,回了話:“呃……這個怎麽說呢?傷不在髒腑,全都是皮外之傷,可是這個傷……唉,一時間真是一言難盡了。”

    呸!

    明明就是太子你把人家房遺愛打成這副鬼樣子的,居然還有臉來問?

    嘖嘖!

    這個太子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了,厚如城牆,大炮都轟不爛。

    溫太醫隻能盡量的憋住了心情,繼續給房遺愛做著治療。

    別人能憋住,可是房遺愛卻忍不住了,衝著李承乾嘟嚷道:“哼,李承乾,是你把我打成這樣子的,我是不會放……不,不會原諒你的。等本公子傷好了,我一定會……”

    “嗬嗬,別著急,你慢慢說,等你傷好了以後,是不是打算要找我的晦氣呀?別介嘛,你看,我今天可是專程來探望你的哦。”

    正說著話,卻沒有人注意到,李承乾手上撚著一枚細小的銀針,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一把紮下了房遺愛的某個穴位上。

    借著說話的幌子,竟是一眨眼功夫完成了此舉鬼魅之事情。

    完事之後,李承乾笑得一臉開心:“那個啥……本太子就不打擾你們治病了,再見。”

    呸!

    趕緊滾吧!

    盧氏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頂了,她現在很想打人,一頓將李承乾這個太子給暴揍了。

    也好替她兒子討回個公道。

    李承乾前腳剛是離去,房玄齡後腳就進入了房間,對著盧氏問道:“夫人,剛剛太子可進來了?他都說了些什麽話?”

    “哼!還能有什麽話?總之不是好話就對了。老爺啊,您看這事情看不能這麽算了,不然咱們家的這兒子啊,他可算遭罪了。”盧氏話說的一臉憤憤不平。

    太子又怎麽了?難道太子就可以隨便毆打他人嗎?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太子一樣不能幸免。

    房玄齡一下子就煩躁了起來:“夫人,你這話說的我都能明白,可他畢竟是太子,你說,我還能怎麽辦?陛下現在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呢?陛下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指示,我能怎麽辦?”

    我也是很絕望啊!

    房玄齡心中憋著的氣,真是沒出可發泄。

    “哼,我看你就是個沒用的男人。兒子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看你這個當爹的,沒有一點作為。我看這事情啊,也隻能這麽算了吧。”盧氏一臉的怨恨神色。

    為什麽那個殺千刀的打人者,偏偏他就是太子啊?

    賊老天,真是瞎了眼。

    “哼,你就是個婦人之道,懶得理你。”

    每逢在妻子那受氣了,房玄齡總是會落下風,明明是滿腹才識牟策,卻每次總是爭不贏一個婦道人家。

    好似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一樣。

    心情極度壓抑的房玄齡,捎帶上了幾瓶酒水,尋著好友杜如晦而去。

    房玄齡,杜如晦,他們這一左一右仆射,可以稱得上是李世民的得力助手左右臂。

    房謀杜斷,往往在重大事件發生之後,李世民一旦下決策了,從來都離不開他們這倆人。

    即使作為大舅哥的長孫無忌,也隻能被晾在一邊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