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學習曆史上的崇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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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郭皇後,已經被朱常洛的暴怒嚇得說不出話來,郭皇後尚且如此,其他坤寧宮中的宮女和太監就更是跪在的上瑟瑟發抖,沒有人敢發出任何聲音,再去刺激惹怒這個大明的天子。

    朱常洛卻在第一時間的暴怒之中恢複了平靜,隻是這平靜的過於讓人可怕,就像是火山爆發遷徙那種詭異的平靜一般,朱常洛看了一眼還在掛著房梁之上,奄奄一息的朱皓,冷哼一聲語氣依舊是那詭異的平淡道:“還不趕緊把五皇子給朕放下來?如果由檢但有意外,朕讓你們這些狗奴才全部給他陪葬!”

    這坤寧宮中的宮女太監,看著自家主子郭皇後已經失去了主見,自然沒有任何人敢忤逆皇帝的話,立刻七手八腳的將朱皓放了下來。

    此刻的朱皓雙眼緊閉,身體瑟瑟發抖,顯然是傷得不輕,朱常洛立刻吩咐身邊的近侍太監道:“立刻送由檢回寢宮,讓太醫院的那些太醫全部去給由檢治療傷!”

    那老太監領命帶著朱皓離開之後,朱常洛再次轉過身,眼神冰冷的看了看郭皇後道:“你這個毒婦!朕對你是一忍再忍,但是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朕且先不與你計較,一切等由檢醒來之後,朕在同你算算總賬!哼!”

    說完便轉身帶著公孫策一行人離開了坤寧宮,並且下達了坤寧宮自今日起徹底封宮,任何人都不許進出,違者殺無赦,並且讓一隊禁衛軍日夜守候,朱常洛這麽做便是徹底軟禁了郭皇後,任誰都能看出這次朱常洛是動了真火了。

    朱皓這次真的昏迷,自然也是不知道他身旁這一眾太醫是如何的一番對他診治,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木然看著天花板,想著今天所受的屈辱一幕,不禁狠狠的握了握拳頭,隻是朱皓這一用力,才發現自己手並沒有握成拳頭,而是握住了一支溫暖的玉手,朱皓剛才是心生憤怒,所以力氣用的不小,直接握的那支玉手的主人,疼的哎呀叫出聲來,朱皓這才偏過頭,看向了自己小手中的那支玉手,然後順著手臂看向了那玉手的主人,朱皓入眼看見的是一名美豔的不可方物的女人,此刻卻是雙眼通紅腫的像是兩顆杏仁一般,臉上還掛著沒有擦幹的淚水,這入眼的一切,讓朱皓的一陣心劇烈抽搐的疼痛,因為這個美豔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穿越後的母親劉妃。

    朱皓剛想說些什麽勸慰一下劉妃,但還沒等開口,劉妃便驚喜的道:“由檢你醒了,你可嚇死娘親了,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娘親也不活了!嗚!”說著便握起了朱皓的小手,哭了起來。

    朱皓此刻的心亂的很,他隻依稀記得自己打碎了那個老妖婦的景泰藍瓷瓶,被那個老妖婦吊起來打,好像是最後自己的老爹來了,然後其他的他就記不清了,他此刻是非常想出言安慰劉妃,可眼下他還在裝病當中,他知道這個時候開口安慰自己的老媽,肯定就前功盡棄了。

    可是看著自己老媽如此傷心,朱皓自己心中又十分的難受,也許是因為情緒的激動刺激了朱皓的記憶,他突然就想起了明史之中對於朱由檢少年時期的記載:“帝少沉默寡語,世人皆言帝廢之,虧帝之隱忍,方能伏閹宦之禍!”這段記載的就是,崇禎小時候就非常能隱忍,沉默寡言不與人交談,所有人都說崇禎是個廢人了,其實是所有人都被崇禎騙了,也正因為這樣,最後崇禎才能登臨帝位,鏟除魏忠賢這個閹宦。

    朱皓想著這段明史記載,再結合眼下的情況,心中便有了主意,既然沉默寡言也可以避禍,那麽他也就沒必要裝瘋賣傻了。

    這樣想著朱皓便開口對劉妃說道:“娘,孩兒沒事!”

    “啊?由檢你剛才叫我什麽?你認得我了?”劉妃驚喜的站起身來,看著朱皓,但是朱皓卻不再說任何的話,雖然如此,但剛才劉妃清晰的聽見了朱皓的話,還是一臉興奮的吩咐身旁的宮女彩霞道:“去找皇上,就說由檢認識本妃了!快去!”

    彩霞也替主子高興,便一臉喜色的應了一聲,便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

    大概是兩炷香的時候,朱常洛一臉喜色的進入到了朱皓的寢宮,一臉慈愛的微笑看著朱皓道:“由檢啊,你可認識朕是誰?身上的傷可還疼?”

    朱皓大量了一眼滿臉興奮之中,還有一絲擔憂神色的自己老爹朱常洛,心中微微抽動了一下,暗道:“多好的老爹老媽啊,可惜為什麽好人不長命呢?不禁微微擔心起來即將要在9月26日也就是這個月的月末即將發生,震驚整個大明的懸案‘紅丸案’因為正是因為這個‘紅丸案’奪走了自己這個風華正茂的老爹性命,也讓自己的老媽隨之莫名其妙的死去。”

    不想讓朱常洛失望的朱皓,立刻便開口道:“父皇,你是由檢的父皇啊!由檢沒有事,父皇不必擔心,還請父皇保重龍體!”

    朱皓的話剛剛說完,就見自己的老爹興奮的在地上不停的轉圈手舞足蹈,一代明主的形象,蕩然無存,然後對著朱皓噓寒問暖的說道:“由檢,你餓不餓,你想吃什麽,朕現在就吩咐禦膳房去準備!”

    可這次朱常洛的話說完,朱皓隻是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再也沒有任何言語了,這讓剛才還興奮不已的朱常洛神色一暗,立刻吩咐道:“去給朕傳太醫,朕的由檢平時不是這樣的,讓他們都過來給朕看看,由檢到底是不是傷到了哪裏,有什麽隱疾!”

    大概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一眾太醫便來到了朱皓的房間,然後逐個的替朱皓診脈,這次祝好並沒有任何抗拒的舉動,隻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任那些太醫和他說什麽都沒有任何反應,最後那些太醫們聚到一起竊竊私語的討論了起來。

    朱皓心中暗暗的想著:“這大概就是最早出現的專家會診吧!但是即使你們是經驗豐富的中醫恐怕最這種自閉的心理疾病也束手無策吧!”

    這些太醫們足足討論了半個時辰,似乎還沒有停止的意思,朱常洛實在是等不下去了,便厲聲喝問道:“到底是什麽情況?誰能給朕一個解釋?”

    隨著朱常洛的喝問,一種太醫瞬間變停止了討論,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太醫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朱常洛的麵前拜道:“回稟陛下,這五皇子身體經脈暢通,並無隱疾,身上的傷也大多都是皮肉之傷,並未有傷及肺腑,隻需要外敷一些草藥,不日便可痊愈,請陛下務要憂心,保重龍體!”

    朱常洛聞言一腳便將這個胡子花白的太醫踹翻在地上,怒吼道:“放屁!朕的由檢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你見過一個正常的孩子會眼神呆滯的望著天花板,不和任何人溝通嗎?你們這群庸醫,朕養你們何用?”

    那老太醫和一眾太醫聞言紛紛跪倒道:“臣等無能,請陛下息怒!”

    看著朱常洛眼神噴發出來的怒火,大有可能一眼不和就將這些太醫全部拉出去砍了的架勢,眾太醫全部都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最後還是剛才那個胡子花白的老太醫,顫顫巍巍的對朱常洛道:“回稟陛下,五皇子這種情況確實是不正常,不過並非身體原因導致,而是因為受到了外界的刺激產生了自我保護,隻能靠五皇子自己慢慢恢複,藥石無功啊!”

    朱皓躺在床上,聽著這個老太醫的說法,心中暗暗感歎:“這個老太醫還真的是有兩把刷子,雖然沒有說自己患的是心理疾病,但是意思上已經相差不多了,這還真的是殊途同歸!”

    聽了老太醫的回答,朱常洛臉上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些,但是那一抹擔憂卻從他進屋以來就一直沒有消散過,他沉吟了一會,開口問那個胡子花白的老太醫道:“由檢這種情況,得多長時間能好?”

    聽了朱常洛的話後,那胡子花白的老太醫,有些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回稟陛下,五皇子這種情況,什麽時候能好,臣也說不清楚,也許三五日,也許一兩月,也許三五載,也許”

    朱常洛聽著這老太醫的話後,接過來說道:“也許永遠都好不了!是這個意思吧?”

    那老太醫聞言再吃跪伏在地上道:“臣無能,陛下息怒,五皇子這種情況得看他當時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分析出具體的恢複時間,現在臣真的說不好,也不敢蒙蔽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朱常洛冷哼一聲,然後語氣出奇的平淡道:“你何罪之有?有罪的是那個毒婦,朕一定不會放過她!”說著朱常洛看著一眾太醫繼續道:“這幾天你們太醫院因為由檢的事情費心了,下去領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