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微服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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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朱皓得到了朱由校的應允後,大明五年舉辦的,一次別開生麵的恩科,就這樣展開了。
對於此次恩科,是信王朱由檢親自出題考試,不同以往的八股取士,引來了天下學子的震動,同時也讓一些有識之士,但不善於寫八股文的人,動了心思。
當然此事一出,更多的是天下讀書人,對朱皓的唾棄,因為朱皓此舉,讓他們鑽研多年的八股文,成了沒有用的東西。
不過這些讀書人的牢騷之聲,朱皓並不以為意,他現在是一門心思,再考慮該如何出題考試,他借鑒後世公務人員考試之中的行測與申論,結合大明現在的國情,出了大小題目數十道。
朱皓擬好了試題後,仔細地看了一遍,查漏補缺,最後他滿意的將試題封存,等待應試學子的到來。
這一日,朱皓在府中等待無事,便估算著,應考的學子,應該已經進京,便想要微服私訪,看看這些準備應考的學子,都在幹些什麽。
有了這樣的想法,朱皓便喬裝打扮,帶著韋小寶,出了王府,前往京城各處客棧,微服私訪。
朱皓首先來到了,京城之中,最大的客棧,朋來客棧之中,朱皓一進門,小二便迎了上來,一臉笑容地說道:
“客官,您可是來京城應考的學子啊?”
“小店還有上房一間,專為應考的學子準備,掌櫃的吩咐,隻要是來應考的學子,入主小店,一律八折優惠!”
朱皓聽著小二的話,含笑道:
“我並不是來考試的,不過聽說有很多參加考試的人,住在你這裏,我這是過來湊個熱鬧,給我隨便上兩個小菜,一壺酒便可!”
那小二聽朱皓說,不是來考試的,不禁臉上有些失望之色,這小二常年在客棧之中,迎來送往,雖然朱皓喬裝打扮了,但身上仍然散發著,難以掩飾的貴氣。
因此小二想著,如果朱皓是來參加考試的,等朱皓高中後,那肯定少不了他的賞錢,不過朱皓的話,讓小二的美夢破碎了。
雖然小二因為朱皓地回答,心中有些失望,但還是熱情地給朱皓接待了朱皓,安排了酒菜。
朱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此他坐下之後,心思根本就不在桌子上的酒菜,而是傾耳傾聽,周圍人的交談。
朱皓的鄰座,是四個年輕人,不過看打扮不像是進京趕考的士子,而是京城的富家公子。
那為首的一位相貌堂堂的少年,搖著扇子,歎息一聲開口道:
“也不知道聖上,這次是受了什麽奸人蠱惑,竟然開恩科,給信王選屬官,搞得京城之中,人滿為患,烏煙瘴氣的!”
“你我兄弟吃酒,卻連個雅間都撈不著,這實乃為兄之過,還請三位賢弟,莫要怪罪才好!”
韋小寶聽著為首這人,出言不遜,有對朱皓含沙射影之意,當即便要起身嗬斥幾人,朱皓不想韋小寶破壞了他微服私訪的心情,當即按住了韋小寶的手,搖頭示意韋小寶不要起身。
韋小寶見狀,當即不滿地對四人皺了皺眉,便不再言語了。
不過韋小寶的舉動,卻激怒了鄰座的四人,這四人之中,一長相魁梧的漢子,當即站起身,指著韋小寶便罵道:
“你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敢對咱們兄弟,擠眉弄眼的!”
“速速給本公子跪下認錯,不然這京城之中,定然沒有你這雜碎的容身之地!”
韋小寶乃是,堂堂錦衣衛的都指揮,別看平時朱皓嗬斥他,他唯唯諾諾,但出去後,誰不得禮讓他三分,他哪裏讓人如此辱罵過。
當即他就要起身嗬斥幾人,不過因為剛剛朱皓眼神製止了他的舉動,此刻這人嗬斥他,他也沒有直接起身,嗬斥對方,而是眼神詢問朱皓,應該怎麽辦。
朱皓見狀,不想破壞自己微服私訪的事,也不想韋小寶受委屈,便打了個哈哈,站起身對幾人拱拱手抱拳道:
“幾位兄台,在下這個家人,不是有心冒犯幾位,還請幾位兄台看在小可的麵上,不要與這下人一般計較,小可代他向四位兄台配個不是!”
朱皓說著,便對著幾人微微躬了下身子,要知道朱皓見皇帝,也隻是行躬身禮,要不是他不想破壞微服私訪的心情,哪裏會對幾人如此客氣。
不過幾人卻覺得,朱皓這個禮行的過於敷衍,沒有什麽誠意,當即便有一人站起來,指著朱皓的鼻子,就要喝罵。
不過當中坐著的人,頗為老成持重,他一把拉住站起來那人,然後站起身,對著朱皓回了一禮道:
“我這幾位兄弟,生性莽撞,還請公子不要見怪才是!”
“我看公子儀表不凡,不知是哪一府的公子,恕在下眼拙,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冒昧地問一句,公子的令尊大人是”
朱皓本來,對這個主位之人,剛剛給他還禮,很有好感,不過聽完其說的話後,朱皓就不禁暗自冷笑,心中暗道:
“這是來盤本王的道呢!”
“本王到是想看看,這些二世祖,能夠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朱皓存在這樣的心思,便故意藏拙道:
“小可,不是京城之人,兄台不認識也是正常,小可來京城,是來參加這次的恩科的,小可的令尊已經故去多年,不提也罷!”
那主位之人,聽完朱皓的話後,臉上剛剛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語氣中帶著些不屑地說道:
“原來是個沒有背景的土包子!”
“像你這樣沒權沒勢的鄉巴佬,也敢得罪咱們兄弟,看來你小子的好日子,是過到頭了!”
那剛剛被主位之人,製止的青年,聽著主位之人這麽說,當即站起來,對著主位之人抱抱拳道:
“張大哥,你剛剛還製止小弟,小弟一看這小子,就是個鄉巴佬!”
那主位之人,聽著這人的話,微微歎息一聲道:
“賢弟,這京城之中水深著呢!”
“小心一些總沒有錯,不過這次確實是,為兄看走眼了!”
那主位之人,說著話,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酒,不再言語,因為他知道,剩下的事情,他這個站起來的兄弟,知道該怎麽做,他隻管看著就行。
那站起身之人,看著主位青年,不言語了,就知道該他表現的時候了,他當即指著朱皓的鼻子說道:
“哎,那個小子,今天你得罪了我們兄弟,算你小子倒黴!”
“你說我應該怎麽收拾你,才能消解我們兄弟心中的惡氣呢?”
朱皓聽著這人話,心中已經想好了,要看看這些二世祖,是如何無法無天的,因此他很是配合站前路青年的話,表現得十分害怕和恐懼道:
“我,我,剛剛不是已經給你們道過謙了嗎?”
“你,你還想怎麽樣,難道就不能給小可個麵子嗎?”
那站起來青年,聽著朱皓的話,當即冷哼一聲道:
“麵子?”
“你這個鄉巴佬,在本公子麵前,有個屁的麵子,真是笑話!”
“今天我們兄弟出來吃酒,也不想難為你,這樣吧!”
“你帶著你那個混賬的仆人,給我們兄弟一人,磕三個響頭,本公子就放過你,如何?”
“要知道,這就是本公子心情好,不然一定送你去,大牢之中住一段時間!”
朱皓見了天子都不下跪的人,此刻竟然這幾個人,竟然要讓他下跪磕頭,這一下子徹底激怒了朱皓,朱皓當即冷哼一聲,怒道:
“真是好大的口氣,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讓本王跪你,我看你才是真的活夠了!”
朱皓說著,也理會對方因為他,前後態度的反差,而表現的驚愕表情,轉身而去。
那青年,這才回過神,以為朱皓不過是虛張聲勢,借機逃跑,他剛想再罵朱皓兩句,不想朱皓轉過身,看著身後的韋小寶道:
“交給你處理了,查查他們身後都是些什麽人撐腰,竟然敢光天化日欺壓良善!”
韋小寶聞言,當即躬身施禮道:
“奴才遵命!”
韋小寶說著話,轉過身,向幾人走去,那站起來之人,看著韋小寶走來,當即便要再次喝罵韋小寶,不想韋小寶上前,伸手便給了那人一個耳光。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那人直接臉上瞬間腫了起來,韋小寶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其餘三人,其餘三人,立刻全部站起身,便要向韋小寶動手。
韋小寶當即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當即嗬斥道:
“你們這群混賬東西,看看這是什麽!”
“在本官麵前放肆,我看你們今天酒是喝不成了,不過錦衣衛的牢飯,本官可以給你們準備一份!”
韋小寶的話音落下,那主位之人,看著韋小寶手中的令牌,一臉驚恐,情不自禁地說道:
“你,你是錦衣衛都指揮使,韋小寶?”
韋小寶手中拿著的令牌,正是錦衣衛都指揮使的令牌,此刻韋小寶聽著對方認出了令牌,當即冷哼一聲道:
“你這個狗東西,還有點見識!”
韋小寶說著話,也不理會幾人驚恐的表情,當即喝道:
“來人,將這四個亂黨,給本官送去錦衣衛的詔獄,本官要親自審問他們,看看他們是不是還有什麽同黨!”
隨著韋小寶的嗬斥,一隊身穿飛魚服,腰跨繡春刀的錦衣衛,便走了進來,瞬間將四人拿下,帶走。
這些錦衣衛,本就是韋小寶,為了保護朱皓的安全,暗中埋伏的,因此才會在他一聲令下,便將四人帶走。
隨著四人被帶走,韋小寶也隨後出了客棧。
韋小寶走後,整個朋來客棧,可就炸開了鍋,所有人都看見了,錦衣衛抓走了四人,便互相交談,打聽其中的細節。
距離朱皓那一桌,比較近的食客,說出了韋小寶錦衣衛都指揮使的身份,隨著韋小寶的身份道出,跟著韋小寶同來的朱皓的身份,在眾人的猜測下,也呼之欲出。
畢竟能讓,堂堂錦衣衛都指揮使,唯唯諾諾的跟在身後,做跟班的,整個大明除了朱皓這個信王,在沒有第二人。
況且剛剛坐在,朱皓附近的食客,都聽見而來朱皓剛剛自稱本王,因此在眾人的交談下,朱皓的身份,也真相大白。
客棧老板在得知,剛剛朱皓來過客棧後,當即大肆宣傳,說信王殿下,曾經來朋來客棧,看望進京趕考的學子。
這個宣傳一出,讓所有進京趕考的學子們,對於朋來客棧趨之如騖,這些人,都希望他們有機會,近距離接觸道朱皓,爭取那平步青雲的機會。
不過這些人,卻再也沒有等到朱皓,前來朋來客棧,反倒是讓朋來客棧的老板,狠狠地賺了一筆。
對於這種小商賈,利用他出現,而進行斂財的事情,朱皓自然是無暇顧及,況且他也確實到過朋來客棧,人家的說法,也並沒有錯。
後來朱皓知道這件事後,也確實是一笑而過,隻說了句,朋來客棧的老板,是個會做生意的人,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朱皓離開朋來客棧後,他微服私訪的心情,完全被破壞,索性他也就不在外麵逗留,返回了王府。
至於剛剛衝撞他的那四個年輕人,朱皓沒有再去詢問,因為他知道,這四個人落入韋小寶的手中,絕對不會過的太舒服,既然韋小寶能讓幾人漲些教訓,朱皓也就沒有心情,再去針對幾個小人物。
朱皓微服私訪的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此次恩科的進行。
天啟五年的五月底,恩科如期舉行,這次恩科與以往不同,沒有對學子們,進行搜身檢查,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這件事是朱皓定下來的。
朱皓之所以會,定下這樣的規矩,是因為他出的考題,任何夾帶小抄之類的作弊,根本就行不通,完全得看應考學子的真是能力,才能入圍。
因此,朱皓便廢除了搜身這個沒必要的緩解,讓學子在考試之中,不會因為進門時候,過於嚴厲的審查,而暈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