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再挫官兵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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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輝縣狹小,鄧玘、左良玉、湯九州外加馬鳳儀四將麾下人馬不下萬人,無法一起駐紮到城中。

    鄧玘頗為霸道,幹脆強令左良玉、湯九州和馬鳳儀的石柱土司兵在城外紮營,自己麾下五千人馬駐紮城中。

    這令左良玉、湯九州和馬鳳儀非常不滿,便合夥表示反對。鄧玘沒有辦法,隻得退讓一步,讓左良玉、湯九州和馬鳳儀等將領帶領麾下親衛一起住入城中。其他人馬實在沒有辦法,隻能駐紮城外。

    此時天色將晚,士卒還未來得及吃飯,竟然還要去伐木立營,心中均頗為不滿。可是形勢比人強,隻得無奈依令而行。

    可是這邊士卒才聽令成群結隊的前去伐木,那邊張順的騎兵便衝了過來。

    原來張順早上返回營地之後,當眾賞賜了“左金王”和“革裏眼”,並使人備下酒肉,以饗士卒。這千餘騎兵因為初戰得勝,士氣高昂,不由紛紛請戰。

    張順考慮到這些騎兵昨夜奔襲,已經頗為疲憊,便下令讓他們先下去修整一番。等到下午,這些騎兵已經休息好了,張順才考慮騷擾官兵事宜。

    本來張順準備在官兵到達輝縣縣城,正在入城的時候,進行突襲,借機引發官兵的混亂。

    結果張順沒想到衛輝知府果斷的拒絕了鄧玘、左良玉入城的申請,雙方並沒有因此爭吵多久,所以張順估算時間有誤。

    為了避免鄧玘、左良玉麾下騎兵通風報信,張順便依靠盲猜,帶領千餘騎兵直奔輝縣縣城。

    官兵編製一般是三分騎七分步,奈何鄧玘的川軍和馬鳳儀的石柱土司兵皆以步卒為主。唯有左良玉和湯九州麾下的昌平軍是如此配置。這就意味著官兵手中大約隻有一千二百名騎兵。

    一路上因為劉成的騷擾,和鄧玘的謹慎,這些騎兵基本全部被派遣了出去,充當斥候探子和巡邏隊。他們一路上兢兢業業,尚未被鄧玘下令召回休息。這就導致鄧玘手中隻有步卒可以使用。

    鄧玘雖然也是宿將,奈何四川地形以山地為主,騎兵無法施展。他和安邦彥叛軍作戰的時候,便是以步卒為主。前番前去平定登萊之亂,麵對的叛軍又是以火器為主的步卒,更是缺乏騎兵。總之,他領兵經曆雖然豐富,但是對陣騎兵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為了防止張順騎兵的再次突襲,鄧玘不是沒有安排警戒的隊伍。奈何這些警戒部隊仍然以步卒為主,麵對疾馳而來的義軍騎兵,根本無從驅趕。

    也不知道是不是張順前世玩遊戲過多的原因,還是天賦如此。他對騎兵的用法竟然無師自通,頗為得心應手。

    見到官兵列陣防禦的,張順便下令繞過去。見到四散伐木的官兵,他便下令衝上去砍殺一番。基本上是見縫插針,遇強則走,遇弱則戰,遇整則避,遇亂則殺。

    如同玩騎馬與砍殺一般,張順殺得性起,左右揮舞起雙鞭來,一時間竟然勇不可當。當然,這其實是張順的錯覺,真正勇不可當的是他身邊的悟空。因為“野王”悟空的“帶飛”,張順也跟著撿了不少“人頭”。

    不過,這種一鞭一個,對手不是筋斷骨折,就是腦袋爆裂的下場,著實比前世玩騎馬與砍殺爽快多了。

    張順正揮舞著雙鞭,抽打的正爽。這時候“左金王”趕了上來,他高聲提醒道“舜王稍歇,我等戰馬與士卒體力有限,不如舜王您英勇。理當先退出戰場修整片刻,再行衝殺不遲!”

    張順這才反應過來,這畢竟不是遊戲裏的騎馬與砍殺,可以騎著“核動力”馬,馬不停蹄,戰死為止。

    真實世界裏,馬力與體力均需要愛惜和恢複,張順連忙下令撤出戰場。等到騎兵退出來以後,張順才感覺到兩臂酸軟無力,竟是用力過度了。

    張順心中暗暗自戒了一番看來以後,要少做床上運動,多多練習練習戶外運動。不然,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是需要衝殺之時,戰死沙場,那可真是無處伸冤了。

    且不說,張順如何“無誌之人常立誌”。那鄧玘、左良玉等人得了消息,登上城牆一看,隻見城外一片狼藉,官兵屍首枕藉、血流成河。

    更加上輝縣以東,正好有一條小河流過,本來可以充當護城河。隻是這河流較短,張順騎兵從輝縣以北繞過來,正好殺得官兵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有些貪生怕死之輩,隻好無奈跳河逃生,結果因為鎧甲沉重,又淹死其中不少。部分屍首就浮在河岸邊,隨著水波晃動著。

    鄧玘又驚又怒,不由破口罵道“賊子敢爾!可敢報上名來,他日必有重報!”

    張順聞言不由在城下哈哈大笑道“狗官,爾等可還認得我嗎?鄧不奇,你前番被我假以二當家名義,殺得血流成河,蟒河為之不流,如今焉敢如此對我說此大話?”

    鄧玘聞言,不由怒發衝冠,伸手指著張順道“原來竟是你這個賊子,我定然與你誓不兩立。我鄧玘若是不能親手殺你,我誓不為人!”

    且不說鄧玘如何惱羞成怒,那左良玉聞言張順喊鄧玘為“鄧不奇”,不由心中大樂。隻是礙於情麵,沒敢笑出聲來。

    結果,張順也不輕饒與他,反倒高聲喊道“‘右頑石’,你又在那裏笑什麽?嘲笑鄧不奇無能是吧!摩天嶺一戰,你被我等殺得棄了大軍,隻身逃命。若非為人所救,幾死於我舜王之手,汝還記得否?”

    左良玉聞言又羞又惱,連忙開口辯解道“你休得血口噴人,我哪裏笑了?”

    左良玉心想,如今雖然被賊寇所辱,可是萬萬不能再得罪了同僚鄧玘。

    結果沒想到卻張順調笑道“你這廝敢笑,卻不敢承認嗎?你不要以為你站在鄧不奇身後,鄧不奇看不到,別人就不知道了。我正在你當麵,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用手捂著嘴巴,低聲嘲笑鄧不奇。可是又怕得罪同僚,不得不盡量不發出笑聲,忍的可是很辛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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