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朱由崧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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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卿呐,這是什麽藥啊,怎麽味道怪怪的?”果然那朱常洵第二天“低熱”還沒有退,張順自然而然的獻上了“桑葉羊屎湯”。
    “哦,此藥名曰‘桑葉羊屎湯’,以桑葉和羊屎兩味主藥入藥”張順笑得像魔鬼一樣。
    “羊屎?”朱常洵聲音一下子就提了上來。
    “對,羊屎!”不意張順還未來得及回答,那老太醫卻接話道,“我怎麽沒想到啊!”
    “啊,你們讓我吃屎?”朱常洵臉成了豬肝色,幾欲嘔吐。
    “陛下有所不知,這羊屎又叫做十年果、麻栗、山蒲桃、野冬青果。”那老太醫連忙解釋道。
    “於夏秋兩季采其果實,去柄曬幹,狀若羊屎,故而稱之為羊屎,乃是一味藥材。”
    “其味甘、酸,性平,具有斂肺定喘;生津;澀腸之功效。”
    “素來被醫家拿來主治勞咳、虛喘、津傷口渴、久瀉久痢等症。”
    “呃”老太醫這一席話,頓時把張順和朱常洵兩人說的麵麵相覷。
    那張順不由心想不對啊,我這是真羊屎,怎麽中藥上還有一味羊屎?會不會是三娘沒有文化,給搞錯了啊?那我屎豈不是白吃了嗎?
    而朱常洵更是疑惑不已不是說好的“其味甘、酸”嗎?我怎麽喝起來有點臭屁味兒,莫不是心裏作用?
    “陛下,若是不信,我且為陛下喝兩口看看!”張順還未來得及阻止,卻見那老太醫端起來剩餘底子一飲而盡。
    “呃”
    “呃”
    這老太醫臉色一下子精彩了起來,一會兒紅,一會兒青,好懸沒有一口吐出來。
    “太醫,這味道怎麽樣?”朱常洵望著老太醫的奇怪表情,不由問詢起來。
    “沒沒事兒,很好喝!”老太醫看了看張順,一時間欲哭無淚。
    直娘賊,你這個庸醫,怎麽真放了羊屎!
    “陛下若是信不過,臣這裏也有一碗!”直到這時,隻見張順不慌不忙的端起剩下那一碗,一仰頭,頓頓頓一飲而盡。
    “怎麽樣?”朱常洵和老太醫不由同時死死頂著他。
    “還不錯,甚為甘美!”張順抹了抹嘴,一副意猶未盡模樣。
    “那那若是晚上尚未痊愈,還請愛卿再進獻一碗!”朱常洵心中大定,坐實了這“羊屎”不是羊屎以後,不由主動要求道。
    “好,既然如此,那臣就告退了!”張順眼見事情已畢,這才恭恭敬敬道。
    “去吧,朕也要歇息一會兒了!”朱常洵擺了擺手,安睡了下來。
    “殿下,你和陛下喝的不是一個東西吧?”不多時,張順剛出了乾清宮,不意送他出了的孔貞運突然開口道。
    “此話怎講?”張順驚奇的看他一眼道。
    “一碗臭,一碗香,老夫鼻子又不瞎,如何聞不出來?”孔貞運沒好氣道。
    “哈哈,孔閣老果然明察秋毫!”張順這才笑道,“陛下那一晚是藥,我這一碗嘛,是桑葉紅糖水。”
    “這兩碗看起來是差不多,味道卻是天壤之別。”
    “伱啊,你啊!”孔貞運哭笑不得的指了指張順,一時間也無話可說。
    “殿下,殿下,三百裏加急!”就在張順和孔貞運在乾清宮門口說笑之際,不意高啟潛突然匆匆忙忙趕來過來。
    “說,這裏沒有外人!”張順不意心裏一個咯噔,連忙開口道。
    “是!”那高啟潛看了一眼孔貞運,這才低聲道,“曹變蛟三百裏加急,聲稱聲稱‘太子爺’朱由崧已死”
    “什麽!”高啟潛此話一出,頓時張順和孔貞運兩人大驚失色。
    原來這朱由崧乃是朱常洵之子,當年洛陽陷落之際逃了出去,一直徘徊在鳳陽一帶。
    直到楊嗣昌和東林黨沆瀣一氣,擁立“潞王”朱常淓,這才在韓如愈、周延儒的幫助下逃了出來,逃到了汝寧一帶,借助太監盧友德、副總兵駱舉、馬爌二人之力,自立為帝。
    隻是如此以來,卻是大大的得罪了以潞王一係,故而雙方調兵遣將,當場就打了起來。
    起初雙方實力幾乎相當,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誰也奈何不了誰。
    不過潞王一係占據了富庶的南直隸一帶,不斷招兵買馬,實力愈發壯大。
    而福王一係苟全與汝寧,糧餉皆不如人,隻靠精兵悍將撐著。
    就在這時,開封府為曹變蛟所破,周王朱恭枵攜吳甡、陳永福等人倉皇南逃。
    那楊嗣昌聽聞了此事,連忙派遣錢謙益前去充當說客。
    那錢謙益見了吳甡道“周王雖賢,奈何血脈綿遠,非中國主。若殿下能夠去尊號,奉潞王為主,仍加封周王,駐守汝寧,統管舊部兵馬。”
    那吳甡和陳永福正束手無策之際,連忙勸諫周王道“如今開封已失,天下再無我等立足之地。”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陛下亦去尊號,待時機,以免務虛名而處實禍!”
    那周王朱恭枵眼見手底下一文一武兩員大將都這般說辭,哪裏有奈何?
    於是,周王自取尊號,奉“潞王”朱常淓為主,然後率兵南下夾擊唐王一係。
    雙方苦戰多日,楊嗣昌占得上風,不由長驅直入。
    不曾想那馬爌埋伏在楊嗣昌必經之路,突然殺將出來,直殺得潞王一係大敗而歸。
    原來這馬爌本是名將馬芳之孫,馬林之子,頗識兵法。
    如今矬子裏麵拔將軍,卻也成了其中的佼佼者。
    那楊嗣昌無法,隻得退了回來,從長計議。
    就在這時,義軍張胖子奇襲登萊,奪取登萊水師,洪承疇、李自成南下又圍徐州,朱大典也不得不退了回來。
    楊嗣昌這才想起這朱大典與那馬爌有舊,他不由讓朱大典書信一封,勸那馬爌。
    那朱大典在信中言道“朝中之事,本非將軍所能言之。然而事關天下,由不得我與你分辯一二。”
    “如今這楊閣老乃朝中重臣,本官亦一方大員,皆服潞王為帝。”
    “而那周延儒不過一介白身,老福王今從賊,小福王尚未即位。這名不正言不順,孰是孰非,還請閣下詳之!”
    “若閣下果然能夠棄暗投明,不但晉公爵位,亦能鎮守一方,不亦快哉!”
    那馬爌聽了砰然心道,不由暗地裏結交朱大典,時機一到,便裏應外合,攻打朱由崧。
    朱由崧猝不及防,新晉公爵駱舉戰死,周延儒、盧友德連忙帶兵護著他乘船而逃。
    不意早被楊嗣昌備了火箭,一時間萬箭俱發,竟被活活燒死在船上。
    那周延儒、盧友德眼見楊嗣昌如此狠辣,頓時肝膽俱裂,連忙率殘部向南而逃,投靠唐王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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