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簡直就是無恥。”

    “我都告訴你了，反派通常都是死於話多。你怎麽還這麽多話，真是不可救藥。”小妹數落完肖炎，然後招呼傻站在一邊的趙空夢，“你發什麽呆，還不快過來幫忙。”

    趙空夢剛才差點就以為小妹要完蛋了，沒想到她竟然能絕處逢生。這會聽到小妹的招呼，他還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你剛才很囂張，這會卻很可憐。”趙空夢苦笑著搖搖頭，“江湖上的事很難說，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來個大反轉。”

    趙空夢的話在肖炎聽來，似乎很是諷刺。他瞪了趙空夢一眼，然後惡狠狠的說道:“我雖然倒了黴，遭了這丫頭的毒手。可是你比我強不了多少，也不過就是一個棋子而已。”

    “或許你說得沒錯，我也沒什麽好反駁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總是會有利用與被利用。看開些，沒壞處。”

    趙空夢跟小妹說道:“給他一個痛快吧，看著怪可憐的。”

    “嘿嘿，你是感同身受啊，放心吧，我是不會這麽對你的。”小妹沒有給肖炎一個痛快的打算，而是朝著杜心淚招招手，“小姐姐你來審一下，看看能從他嘴裏套出來點什麽。”

    杜心淚看著肖炎整張臉都白了，知道他恐怕不是嚇得，或許是下麵現在正在嘩嘩的淌血呢。

    “我恐怕無能為力，他現在承受的痛苦已經是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了。我沒辦法給他造成更大的痛苦，你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小妹很是不滿的一跺腳:“你們這些專家，怎麽連這點事都辦不了。哎，還是我自己來吧。”

    小妹蹲在肖炎身邊，然後拽起他的頭發，讓他的臉朝著自己。她看了又看，然後笑道:“你的眼睛很好看，我喜歡。”

    小妹誇獎玩肖炎以後。就拿起刀尖狠狠的刺進了他的眼眶。然後她使勁一挑，一個橢圓形的東西就蹦了出來。

    “嘿嘿，這隻不過是給你一個教訓而已。”小妹當著肖炎的麵，把他的眼球踩爆，然後繼續說道，“你不用害怕，我是不會傷害你另外一個眼珠的。因為如果你變成了瞎子，還怎麽看我虐待你呢。”

    “你的確夠狠，現在看起來倒像是一個鬼噬者了。不過如果你覺得單憑這一點，就能夠讓我向你屈服，那也未免有些太過於小瞧我了。”

    小妹蠻不在乎的說道:“你會不會屈服，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如果願意說一些，那我也就姑且聽一聽。如果你不願意說，那我也沒有損失啊。反正我也玩了很久，也不虧呀。能找到你這麽好的玩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肖炎作為一個鬼噬者，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可是他的能力再強，也隻是一個活人。趙空夢看到他這樣子實在是有些淒慘，心裏有些不忍。

    “小妹，我看還是算了吧。沒必要在他身上下功夫，還是直接殺了他吧。”

    “婦人之仁，你怎麽這麽容易心軟啊。這個家夥跟剛才那些小兵不一樣，他的身份比較高，肯定能知道很多內幕。如果咱們下手不夠狠，那怎麽可能從他嘴裏套出東西呢？如果換成咱們做的，你肯定比他現在要慘的多。”

    小妹打定了主意要嚴刑逼供，他看見那兩個人似乎真的很不適應，就把右手揮了揮:“算了，這個壞人還是我來做吧，你們會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靜地歇息一會兒吧。”

    杜心淚說到底還是一個警察，是不忍心看到這種事情發生的。趙空夢比他強一點兒，雖然自己不願意幹，但也不會想到去幹涉小妹。所以他把杜心淚拉到一邊，然後就聽到肖炎再次發出陣陣慘叫。

    這會兒他們身處人頭地道之中，也沒有什麽可以遮擋的地方。趙空夢也不敢離著他們太遠，免得如果有事情的話來不及去救援。他隻能捂住自己的耳朵，讓那些慘叫聲變得弱一些。

    杜心淚把趙空夢捂在耳朵上的手拿下來，“小妹這樣做是不對的，其實咱們應該製止他。隻要咱們的態度夠堅決，她肯定也會聽的。”

    趙空夢歎了口氣:“如果咱們夠堅決，小妹的確會聽。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小妹做的並沒有什麽大錯，如果不能從肖炎身上打開突破口，咱們確實沒法摸清對方的底細。”

    “難道為了成功就可以突破自己的底線嗎？”

    杜心淚的問題，趙空夢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從道理上來講，杜心淚還真沒說錯。可是從實際上來講，小妹的做法才是最正確的。

    趙空夢不忍心讓杜心淚傷心，可是還是得跟她說清楚:“在江湖當中，特別是有神選之子之類的修道者參與的江湖，確實是很殘酷的。沒辦法，這不是咱們所能改變的。”

    “嗯嗯，我知道，這就是江湖。江湖真是一個殘忍的地方，比任何地方都要殘忍。”

    “我在那邊忙得熱火朝天，你們在這頭怎麽還討論起來這麽嚴肅的哲學問題了？”小妹拍拍手，似乎這樣就能讓自己手上的血跡變淡，她跟另外兩人說道，“那個小子不是很行，這麽容易就撂了。不過他也沒撐太久，這就掛掉了。”

    “你到底問出什麽來了？”

    聽到趙空夢這麽問自己，小妹反倒賣起了關子:“你不是看不起我這做法嘛，幹嘛還要問我？”

    趙空夢真是沒辦法，隻能好言相勸:“咱們時間很緊，可不能浪費在這上麵。你也別磨蹭了，快點說吧。”

    “你這哪是求饒，根本就是在逼供好嘛。”小妹雖然也會做一些瘋瘋癲癲的事情，可是她也不是一個不識大體的人。因此她還是說起正事，“其實肖炎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不過就是一個退伍老兵。至於那些他手下的小嘍囉，連兵都不是，隻不過是一些沒什麽前途的待業青年而已。”

    “一個普通人，即使是退伍老兵，也不會搞出這麽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