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男多女少的社會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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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希望各位讀者請支持正版 沒錢, 生病了隻好熬著, 熬過去了, 便艱難地活著, 熬不過去了, 不過一張席子找個地方埋下去。
原主就沒熬過去, 生生地發燒病死了, 這才迎來了陸雲心。
原主的姐姐為了讓原主吃個飽, 希望原主能不做餓死鬼去過奈何橋,就跟別人搶活計,接點衣服洗好換錢,可是,身體瘦弱的原主姐姐溫柔老實, 怎麽會搶得過那些潑辣的婦人,爭搶時推推嚷嚷間被暗中掐了幾把,也沒搶到活計。
回到家中,身上十分疼痛, 揭開衣服一瞧, 被掐的幾處已經破了皮, 還留著指甲掐得紅腫的痕跡。
看看自己的傷痕, 看看家中窮得耗子都不願光顧的屋子, 再看看呼吸輕不可聞,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妹妹, 原主的姐姐坐在床頭落淚, 嗚咽地哭著, 又擔心別人聽到,放低聲響,她知道,房子的隔音不好,睡覺時打呼嚕也能讓外麵的人聽到。
所以,迎接陸雲心來到這個世界的不是歡聲笑語,是那一聲聲磨人心扉的哭泣聲。
陸雲心隻覺得輕鬆而沉重,輕鬆地感到四肢的活力,這是身為蒼老的百齡老人所沒有的;生病後的無力,手趴腳軟,還有肚子也湊起了熱鬧,咕咕地嘀咕。
見她醒過來,原主姐姐忙撲了上來,摸摸她的額頭,碰碰她的小臉蛋,見臉色還是不正常的紅潤,觸覺卻沒那麽的灼手。
原主的姐姐連忙從低矮的桌子上端起一碗米湯,掛著淚珠的臉頰滿是期望和驚喜。
陸雲心無力的靠在床頭,接過碗,手中一沉,仔細一看卻是木質的,顧不得碗看上去似乎有汙垢,忍者潔癖和饑餓,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不用看,她也知道又換了個世界,穿越已經成了習慣,沒什麽好驚訝的。
在後來的日子,陸雲心也知道了姐姐有個叫小福子的小名,她看見了白天不著家的父親二強子,以及長得不咋樣的原主媽媽。
她發現這家人都很忙,兩個弟弟經常跟著院子裏的小孩撿煤,撿來的煤全攢起來,堆在床角,有一麻袋就換成錢。而小福子姐姐找活計,接些糊火柴盒的小手工。
陸雲心帶病,病怏怏地跟著糊,沒辦法,家裏太窮了,連飯也吃不飽,若讓她躺著看家中的人忙進忙出,實在做不到。
根據周圍人的模樣穿著,她發現這是國民時期,聽著大雜院中的人們交談,從話裏中,便知道了這是北平......
病慢慢地好起來了,熬過了疾病,活了下來,家中的人也鬆了口氣,說話的語言也帶了點愉悅的味道。
又是晚間,一家人圍著火爐坐著,火爐被封了,用的是煤麵加黃泥土混合揉砸而成濕煤,這種濕煤十分禁得住燃燒,晚上添一回就可以管到天明。
二強子叼著煙杆,咂咂嘴吸了口煙,臉上帶著笑容:“今個運氣好,拉了個大爺,那大爺出手闊氣,抓了把錢給我,還不用我找零錢,就急衝衝走了,好像有什麽急事。”
聽了這話,原主的媽媽(為了方便,以後就稱她為二強嫂,大雜院中的人都這麽稱呼她的。)笑逐顏開,糊盒子的手沒停下,抬起頭就說:“太好了,這下明天可以買點米麵,缸中的麵粉都見底了,再買點紅薯湊合著添肚子。\"
然後在心裏盤算著要買多少米麵,多少斤紅薯,哦,衣服呢,算了,身上的還可以接著穿,花點錢到布店買些剩下的布條,用來縫補磨破的衣洞......
小福子低著頭沒說話,家中的事還輪不到她做主,想跟娘說說,要不要買點精糧做點好的,給小妹養養身體,這次小妹命大,算是活下來了,沒錢治病,熬過來的,又沒糧食養著,身子骨看上去沒以前好了。
等爹不在身旁的時候再說吧,爹知道了,肯定又說沒那麽精貴,還不如多買點紅薯呢,就是買來糧食了,他肯定也隻顧著兩個弟弟。
陸雲心這一世同樣姓陸,但她沒起什麽正規的名字,就像姐姐小福子一樣起了個小名,叫小雲子,本來該叫小運子,後來被院子裏的人叫錯,叫成了小雲子,叫著也比小運子順耳,也就沒改口了。
此時,她也沒說話,靜靜地聽著別人交談,從中提取信息,腦海中飛快的轉動。
國民時期,這是個最好的時代,也是個最壞的時代,國民時期國人受到外國西方思想的感染,許多青年人的思想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國內主流思想卻是儒家文化,思想撞碰,東西方文化的交流和對抗......
國內很不安全,各地軍閥的□□,兩大黨派的對立,幫派如雨後春筍冒出,平民百姓難以承受著各種巧立名利沉重的稅收,許多商販紛紛破產......
這段日子,陸雲心聽到了謠言,戰爭的消息與謠言跟著初春的到來流到了小院子,對此,她知道她現在便宜爹一點也不關心這些謠言。
二強子既歡喜因為這場戰爭的到來,生意好做多了,那些有錢的官家富豪最是害怕,隻聽到了風吹草動,就像受驚的兔子似的,害怕地收起細軟家當,能離開北平的就離開。想要離開,就得需要車夫,剛好,拉車的他生意就好做起來了。
又十分生氣,生氣錢是掙到了,但糧食的價格也跟著飆升,若哪一天沒有掙到錢財,當天的嚼口就沒了,就得挨餓。
受了幾次的空著肚子手腳不停的糊盒子的苦楚,陸雲心靠在門板上想著生計,她的身體越發差了,飯吃不飽,生活環境差,要是還這樣下去,她就得前去閻王殿報道,白得的小命又丟了。
她盤算著,現在她的年齡還不大,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做生意什麽的,沒本錢,沒門路,更沒有人脈,就連糊盒子,手腳也趕不上小福子和便宜娘。
這個年代的夜上海是有,做舞女什麽的,她也想到,但那職業要青春美貌,還得受盡世人的白眼,為了活下去,山窮水盡的時候,或許是個選擇,現在,她還是在這個選擇上打了叉。
糊盒子,以現在飆升的糧價,連肚子也填不飽......
這樣不行,那樣不可,陸雲心心有餘而力不足,想盡辦法,終於想到了那麽一個可靠的法子。
這天,陸雲心換上了打著補丁卻很潔淨的衣服,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因為缺乏營養的發絲黃而稀少,拿著剪刀就割成男孩子的短發。
她看不清自己的臉,因為家中沒有鏡子,一塊缺口的鏡子也沒有,打水在盆中也隻在水中倒影著影子,水中的五官影影綽綽,看得不清晰。
拖著張著口的尺寸不合腳的爛布鞋,陸雲心盡量地讓自己看上去不要那麽不堪入目,向小福子姐姐要了她積累了好久的錢幾毛,捏著皺巴巴地硬幣,她走去了報社。
別想得太美好,她不是去報社投稿的。
她現在的身份是個貧困家庭的文盲次女,大字不識幾個,若要寫出拍案叫絕的文章,才真的是廣而告之,喲,原主被野魂上身了,或者見鬼了。
陸雲心找到了負責人,弄了點報紙,當起了賣報的小行家,從此以後,每天風裏來,雨裏去,至少能掙點小錢,在空腹的時候,有能力煮上一鍋綠豆稀飯充饑。
二強子不是沒讓她將掙來的錢上交,陸雲心心有成算,賣報是暫時的,她不可能賣一輩子的報紙,掙了點錢,上交一半,留一半在手中。
二強子每天要去拉車,二強嫂也要照顧家中兩個懵懂的小孩,小福子姐姐也要忙著糊盒子,根本不會在她身邊監視著。
所有人都不知道陸雲心到底掙了多少錢。
陸雲心怎麽說也活了幾世,見識廣,經曆多,賣報紙的時候很會看眼色,會看人相,明白誰會買,誰不會買。上前推銷報紙,如果人家不要也不打緊,最多費點口水,報紙還在她手中拿著呢。
陸雲心整理了下外表,挺直了脊背,悠然地邁著步伐,亭亭玉立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一襲藍色的過膝褶皺裙襯托姣好的曲線,白襯衫衣擺仔細地扣著紐扣,脖子處的扣子解開,微漏出誘人的鎖骨。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所有的視線緊盯著講台上的人兒,當調皮的陽光透過窗欞,散在她的身上,所有人仿佛看到了天使的降臨。
陸雲心宛然一笑,看著台下密集的人,空著的手接過話筒,沒有一絲膽怯,在眾人熱烈的視線中坦然自若脫稿而講起了話:“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大家好!我很慶幸代表著 屆畢業生,能站在這裏.......
......生活不僅有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所以,不要灰心,不要心急,憂鬱的日子即將過去,美好的明天需要努力奮鬥,總有一天,牛奶會有,麵包也會有......